第40章 闻焕章布局生辰纲,李寒笑试探智多星
次日,朱贵打听得消息来说,这黄安被杀的不足千人逃回了济州府,济州府百姓都说水泊梁山有神灵相助,夜里被二郎显圣真君带着梅山六兄弟牵鹰驾犬给打得屁滚尿流。
“哈哈,没想到,这还以假乱真了?我这也是借着真君爷,狐假虎威了!”
李寒笑明白,自己用的是三尖两刃刀,所以自己就被老百姓脑补成了二郎显圣真君,正好又带了六个头领,就被当成了梅山六兄弟,康庄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
“此番大胜,足矣震慑官军,他黄安就是养伤,至少也要半年,这半年我等需用心发展。”
闻焕章说道。
“不错,刘唐兄弟之前说过那生辰纲的事情,依我看,我们先取了那生辰纲的钱财,作为山寨之用!”
这两天李寒笑发现梁山泊目前的资金已经有些趋于紧张了,原因就是“轰天雷”凌振在上梁山之后开始没日没夜的根据李寒笑给他改进画的各种图纸在实验火器。
他的实验需要大量的火药,金银铜铁各种矿物材料,费用着实不少。
而他这研究也是相当的重要,李寒笑砸锅卖铁也得供着,最近还真得开源节流,想办法找点财路了!
“不妥,我看此事不妥。”
闻焕章此时提出来了与李寒笑相反的建议。
“怎么?闻先生不赞成取这生辰纲?”
李寒笑问道。
“不,不是在下不赞成取生辰纲,而是我们不能去取生辰纲,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我们要是劫取了生辰纲,目标太大,极为容易叫朝廷盯上我们,生辰纲不同于其他,乃是蔡太师和梁中书的礼物,这两人手下颇多兵马,若是前来征讨,只怕我梁山暂时还招架不住。”
闻焕章明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夺了生辰纲早晚会东窗事发,到时候引来朝廷大军,可就不是现在的水泊梁山能应付的来的了。
“依我看,目前江湖上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生辰纲的消息,我们不如故意把这消息透露给一些这在生辰纲前去东京路上有地盘的山大王,引得他们先去争抢。”
闻焕章还没说完,李寒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闻先生是说让他们把水搅浑,让朝廷把目光都聚集在他们的身上,届时我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管是谁最后夺得了生辰纲,我们都将他抢了!”
“没错,不过我这计策也是一石二鸟之计,想那押运生辰纲的,乃是江湖上有名的‘青面兽’杨志,此人乃是杨家将后人,又做过殿司制使官,家学渊源颇深,本事不小,押运的那些军汉想必也是万里挑一,千里挑万的,这些山寨的头目要是去硬抢,免不了死几个人,伤筋动骨,也可以衰弱他们的实力,届时我们再将这些山头各个吃掉,便可再加强一分实力!”
闻焕章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这样一来,先是杨志这些押运队伍的力量被这些鸟大王给磨没了,随即便是这些山寨在杨志的手下也会损失惨重。
最后就是鹬蚌相争,李寒笑得利。
“好,就这样办!”
李寒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杨志押运生辰纲到东京没有水路,只有旱路要经过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么多强盗出没的地方,只要把这些消息透露给他们就好。
李寒笑先叫来“旱地忽律”朱贵,叫他去济州城寻一个叫“白日鼠”白胜的闲汉带来山上。
李寒笑怎么会忘记,原本在书里劫取生辰纲的“托塔天王”晁盖和“智多星”吴用就在自己不远处呢?
原本他们该是七星聚义,结果被李寒笑截胡了四个人,公孙胜现在也不会去给他们报信,如人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两个人,“托塔天王”晁盖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绝不可能屈就在李寒笑手下,不然李寒笑早就会请他上梁山来了。
至于这个“智多星”吴用,有脑子是有脑子,但是行事太过于刁毒,阴狠,李寒笑不大喜欢他。
要是他肯留在梁山,李寒笑多他一个也不算多,但是现在山上毕竟已经有了闻焕章,吴用就可有可无了,而且李寒笑也明白,这个吴用他心肠太歹毒,估计他们两个是互相容不下对方的。
但是,这个吴用如果不为李寒笑所用,为别人所用,对于李寒笑来说那可是个不小的麻烦事。
所以,李寒笑想要通过白胜向他们两个传递生辰纲的消息,看看他们两个有没有胆子再组织一支队伍去抢夺生辰纲。
如果他们有,那日后他们两个必然是要挡了李寒笑的路的,到时候碰上,若无为李寒笑所用的可能,自然是就除掉了。
如果说他们两个没有胆子去劫取生辰纲,那也就是证明他们两个在原著七星聚不齐全的情况下已经不愿意冒险了,心灰意冷,估计俩人就只会窝在东溪村那里当教书先生和保正了,对李寒笑没什么威胁,也就没必要理会了。
其实李寒笑对于“托塔天王”晁盖的看法还是不错的,毕竟这个人还算是讲义气的,只是脾气暴躁,不是什么好的领导者,又不肯屈居人下。
要是他能够真心辅佐李寒笑,李寒笑也是愿意接纳他的。
朱贵的办事效率很高,带了两个喽啰到济州去了一趟,不到两个时辰就把那“白日鼠”白胜给绑了回来。
白胜吓得脸都青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一个闲汉烂赌鬼怎么就得罪了这群山大王,叫人给绑到这里来了?他虽然欠了赌账,但是也没借高利贷啊!
“你这家伙,号称白日鼠,这白日里出来活动的老鼠该是胆大的所在,你怎么这般胆小?”
李寒笑看着白胜的这种状态,一边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一边嘲笑道。
“大王,小人,小人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大王啊?”
绳索刚一解开,双腿早就不听使唤的白胜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怎么还跪下了?起来说话!”
“别,这样舒服!”
白胜依旧是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
“白胜,告诉你,我便是前几日把黄安大军杀的屁滚尿流的梁山泊寨李寒笑,我把你抓来,不是要杀你,而是要你做一件事,你若是办成了,你的赌账我就给你平了,你还可以上山来坐一把交椅。”
李寒笑知道,虽然这个“白日鼠”看着是个软骨头的人,实际上是没跟对人,还是个蛮有潜力的人 ,原著里被人严刑拷打,也没有出卖朋友,只招认了原本济州官府就知道参与了智取生辰纲的晁盖,剩下的一个人他都没卖。
上了梁山之后,这小子跟对了旗帜,彻底改头换面,也开始带兵打仗,走报军机,放箭射过高廉,青石峪为救弟兄们,冒死滚下悬崖报信,九死一生,不是个胆小鬼。
这样的人,要是李寒笑将其训练一下,当一个侦查员特务那是绰绰有余的。
“啊?大王,大王叫我做什么事?”
白胜一下就听得愣住了,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对于李寒笑有什么作用。
“很简单,你与那东溪村的晁保正相识不是,你就挑一担酒去他庄上叫卖,待他出来买酒,你便卖给他,同时说你听得……”
白胜一听,大概明白了李寒笑的意思,但是他还有疑问,“大王,那晁保正若是不愿意买这酒……如何是好?”
李寒笑微微一笑道,“你先让门子尝尝这酒,然后说这是好酒,知道保正好饮,故此特意担来卖给保正,叫门子送去与晁盖尝尝,他尝过必然来见你!”
李寒笑是准备叫他担着两桶自己山上弄出来的蒸馏酒去东溪村,晁盖那是嗜酒如命的人,他手下的人也都知道,只要尝出是好酒,告知了晁盖,这便稳了。
“白胜,你一个闲汉,天天赌钱讨钱过日子,几时是个头,把这件事办好,上我梁山,保你天天喝酒吃肉,不强过你白日里挖城墙啊?”
李寒笑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拿起一只羊腿,递给白胜道理,“吃饱了再去。”
白胜咽了一口口水,李寒笑说的事情对于他一个闲汉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他这人没什么太大的追求,能在梁山上吃穿不愁,够了。
李寒笑一挥手,指着撕咬羊腿的白胜道,“马麟兄弟,一会儿你和他下山去东溪村走一遭,暗中监视他,要是他敢……哼哼……”
李寒笑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把正在吞肉的白胜吓得一口羊肉卡在嗓子眼里面,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别扭的紧。
白胜吃完了羊肉,洗干净油手,便在“铁笛仙”马麟的监督之下,挑起两个酒桶,一起下山,直奔东溪村去了。
到了东溪村,那晁盖的庄园占地面积不小,正在村东头处,马麟见那附近有个茶铺,便带了顶斗笠遮盖,在那里喝茶监视白胜,视野正好宽阔。
白胜则是挑起酒桶,径直往那晁保正庄门口去,白胜虽然有些毛病,但是这演技是天生的好,未经训练,但是在黄泥岗上忽悠的杨志最后被麻翻,不流露出一丁点的破绽。
这样的人在后世那就是天才表演艺术家,只可惜在宋朝还没有他发挥的一片天地。
眼见着白胜挑着酒桶到了门口,那庄园门口有两个门子在门口坐着乘凉,白胜?明显认识这其中一个,把酒桶放下,问了句,“李大郎,近来好吗?”
那李大郎也认识白胜,回了句,“是白大郎,怎么今日到保正庄上?”
白胜堆着笑脸,拍了拍这酒桶道,“小弟自大名府客商那里,弄来了两桶好酒,知晓咱十里八乡只保正最为懂酒,卖给其余人喝,白白祸了东西,这不挑来想卖给保正,请二位行个方便,通报一声!”
“怎么?你不会是手头紧了,又弄了些村醪苦酒来骗保正?”
李大郎听他这么说,警觉起来,站起身看了看那两桶酒,似乎按照他的话说,白胜有在晁盖这里以次充好卖东西的前科……
“怎会!怎会!来来来,二位大哥也吃一碗,我这酒好不好,你二人自有鼻子!”
白胜也不废话,拿起葫芦瓢盛了一瓢酒,凑近给二人去瞧。
“嚯!好有力气的酒!”
这俩人还没凑上去,就闻得一股极其强烈的酒气,这可是古代低度酒所不能具备的浓烈酒香,那李大郎呷了一口,咂摸咂摸,辣的叫出声来,“好酒!果然是好酒!”
旁边那人尝了,也不住称赞。
“这回倒是好酒,不是蒙骗保正,不过你这酒保正若是要了……”
那李大郎言辞含糊,但白胜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门子制度,这都传了两三千年了,你想通过门子干点什么,你得给他点油水,要不然你连门都进不去。
“小弟明白,卖了这酒,有二位的一份!”
听了这白胜这般说,那李大郎舀了一瓢酒,进去给晁盖尝去了。
少顷,马麟但见那“托塔天王”晁盖果然出了庄园,拍了拍那白胜的膀子,大喇喇道,“好酒!好酒!你白日鼠从哪里弄来如此好酒!”
“这是小人在一个大名府客商处弄来的美酒,刚一到手就惦记着保正,一早便送来。”
白胜赔笑道。
晁盖伸手点了点白胜,“不就是想多要银子吗?你这酒好,少不了你的,这两桶酒,给你十五两银子如何?”
“好!好!”
晁盖一边说,一边把一袋银子给了白胜,白胜接过银子,点了点银子,演的颇为市侩样子,反倒是不叫人起疑。
“日后再有这等好酒,一发送来,少不得你的银子!”
晁盖指挥庄客把酒送进庄内,白胜却开口,尽是些惆怅之音道,“唉,可惜,保正却不知,这酒今日吃得,日后只怕是吃不得了!”
晁盖疑惑的很,“怎么吃不得?莫非这酿酒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