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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同门得遇喜相逢,寒笑百骑劫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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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李寒笑也去整顿兵马,离开现场,而林冲则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突然问武松道,“武松兄弟,那日你在柴大官人庄上用的腿法,我看着似曾相识,不知你师承哪位高人?”

    林冲非常严肃的询问起来,因为他看得出来,武松那天没有用全的腿法,似乎是“玉环步,鸳鸯脚”。

    而这招腿法,是他的老恩师,陕西铁臂膀大侠,天朝教师周侗老爷子的独门绝技,林冲自然认得出来。

    这招腿法,林冲知道,周侗最早的三个徒弟,包括他在内都未曾得其传授,周侗只是在他们面前演练过这腿法,并告知了他们该如何破解,却没有教给他们如何使用。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如此绝技对于好武如痴的林冲来说,那是过目不忘,绝对不会认错的。

    武松回答道,“小弟年轻时曾投嵩山少林寺,做过外门弟子学了些武艺,这招腿法便是在少林寺时,由高人传授的。”

    林冲一听得“高人”二字,神色立刻就变得紧张许多,紧忙追问,“什么模样?姓甚名谁?”

    武松回忆起来,“那日少林寺举丧,说是在寺内出家的天下拳王,老平南王金台圆寂了,那位前辈听说是金台前辈的弟子,赶到少林寺去奔丧的。”

    “那时我年幼无知,自以为自己武艺高强,便与僧众夸口,说自己拳脚天下少有对手,正叫那老者听见,他看了看我的筋骨,便要与我放对,我见他老,不予理会,谁料到他不依不饶,搅得我兴起,便与他动起手来,结果那老人深藏不露,武艺我武松真是平生未见,短短一柱香时间,把我武松放倒五次,嗨,我武松平生还没服过什么人,就是这位老人,我是心服口服!”

    武松那里一边回忆,一边说,浑然没有注意到林冲的面庞已经在微微颤抖,用力握紧的双拳指关节都已经泛白了。

    “我心服口服,给那老人磕了三个头,那老者说我筋骨强健,下盘结实,是练武的材料,说要看看我悟性如何,当即使出一路腿法让我去看,便是这套腿法。”

    “还教你别的了吗?”

    林冲问道。

    “还有一套刀法,那老者指点了我两天,便匆匆离去,临行前我给他磕头,叫他师父,他却说这是我们两人的缘分,指点而已,不算师徒,便飘然离去了,我却至今不知他姓名!”

    武松左手拳砸右手掌,一副十分惋惜的姿态。

    “若是我没猜错,这腿法就叫玉环步,鸳鸯脚,刀法是滚龙刀法,对不对?”

    林冲猝然开口,把武松吓了一跳。

    “哥哥,正是啊,你怎么知晓?”

    武松一脸茫然的看着林冲。

    林冲一时之间,悲喜交加,脸上挂着笑容,可是眼里流出泪水来,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极其怪异的样子。

    “武松兄弟,你知道那位老人是谁吗?他便是我的授业恩师,恕个罪说,他老人家名讳是陕西铁臂膀大侠周侗,天朝教师!”

    林冲说出周侗的名号,武松也是惊得叫出声来,“乖乖!早听闻他老人家的大名,见了真人,武二却不认得他老人家!错了,错了,武二是什么人,也配他老人家识得?早知是他,当初多磕几个头好了!”

    周侗在武术界和江湖上的地位,那是响当当的,虽然现在年轻一代基本上没见过他主要活动的时期,但是老爷子余威犹烈。

    在武术界,老爷子的本领那是全武林公认的第一人,天下拳王金台的唯一徒弟,所谓“王不过项,将不过李,力不过霸,拳不过金”,这金说的就是金台。

    在江湖上,也永远存在着老爷子的传说,年轻时老爷子在江湖上扫荡群魔,靠战斗提升武学,打死的黑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现在黑道上听见周侗的名字,很多人还后脊梁发麻。

    至于徒弟吗,就更出名了,人们所熟知的其门下三大入室弟子,哪一个不是名震四海的人物?

    大徒弟“玉麒麟”卢俊义,河北三绝,枪棒天下第一,那可是一个人追着一千多号辽军打的猛人啊!

    二徒弟曾头市教头史文恭,马上功夫仅次于卢俊义,手中方天画戟敢说是天下第二,也就只有卢俊义敢说是天下第一,打梁山五虎将级别的秦明也就只用二十回合。

    三徒弟,就是这“豹子头”林冲,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也是天下前列的武功。

    在武松来看,能得到他老人家教他一招半式的,这算是他这辈子都造化,受益无穷,尤其是这“玉环步,鸳鸯脚”,几乎是成了武松的保命绝学。

    “我与恩师近二十年没有再见,根本不知道他身在何方,还以为恩师早就不在人世了,没想到,恩师还在人世,我定要再见师父一面!”

    林冲此时哭得像是个孩子,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林冲是周侗的入室弟子,得蒙周侗授业之恩,自然不敢忘记。

    “教头哥哥,我这也算是半个老英雄的弟子,没想到你我还有这一层缘分,今日武二改口,尊你一声师兄,不知可否?”

    武松抱拳行礼道。

    “师弟请起!”

    林冲扶起武松,看向北方,呢喃道,“若是能报与大师兄知晓师父的事情,他定然欢喜。”

    “不知道大师兄是何人?”

    武松发问。

    “大师兄是河北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外,是我们三三兄弟中最为高强的人!”

    林冲提起这位多年不见的大师兄,眼睛里还是写满了敬意的。

    “那二师兄是……”

    “师弟,切记,今后有了机会,万万不可在师父和大师兄面前提起你这位二师兄的事情,此人……算了……不提了,走,你把滚龙刀法演练一遍,我看看是否有不足之处!”

    “哥哥也会这刀法?”

    “我们三人都会……”

    这边林冲与武松畅叙师兄弟之情,而李寒笑带着百骑与六位头领埋伏在了梁山泊西侧的山洼里面,静静等待黄安与其麾下兵马上门。

    而黄安根本就可以兵贵神速的概念,在城外先是喝了一顿知府的出征酒,直接就喝到了下午,然后醉醺醺的启程出兵,到了梁山泊附近时已经天黑,但他却还没醒酒呢。

    黄安果然不出李寒笑所料,到了梁山水泊,不急着开战,而是在梁山泊西侧琳琅山附近先安营扎寨,要明日再整顿军马进攻,估计是要等到明天醒酒了再说。

    李寒笑见状,不急着进攻,单等他黄安所带的兵马睡着,到了后半夜时分再趁机打进去,届时他们这些官军大多数都是在睡梦之中,连裤子都脱了,绝对没什么反抗能力。

    当日半夜,那些官军的哨兵本来因为就怕在贼窝边上,提心吊胆守了半夜,害怕敌人趁夜来袭,强打精神探看,结果半夜无事,眼见着就要东方发白,他们一来是困意难当,二来料定应该也不会有事,一个个依靠着枪杆,愣是睡着了。

    李寒笑见时机大好,带着众人,拿布帛裹了马蹄,人披软战,马摘銮铃,衔枚而止声,偷偷靠近了黄安营寨。

    “上!”

    面对这种情况,李寒笑没有必要蹑手蹑脚的,直接发动了突袭,六个头领带着兵马快速冲锋,同时李寒笑的鹰犬也迅速从天空和地面进行了掩护。

    “啊?!”

    被惊醒的哨兵睁开眼睛,却看见了黑夜之中在地上快速移动着一双双泛着绿色的眼睛,他还以为是遇到了狼群!

    “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苍鹰就把他扑倒在地,连眼珠子都啄了出来了。

    “嗨!”

    司行方在马背上一马当先,抡起三环绣绒大刀,力劈华山,把寨门直接劈开,寨门刚刚一劈开,狗群就迅速钻进了黄安的营寨,如幽灵一般钻进了一个个帐篷里面。

    瞬间,帐篷里面就传来了一连串划破夜空的惨叫声,凄惨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李寒笑叫六个头领,只将百骑兵马在黄安营寨之中左冲右突,肆意砍杀。

    此次黄安出征,在当地叫郓城县都头赵能和赵德一起随军征讨,这两人白天没吃晌午饭就被叫来,到了夜里,弄了些酒菜来吃,喝酒直到现在,还没有睡觉。

    这两人听闻了外面喊杀声,直接吓得醒了酒,都抓起佩刀冲出帐篷,放眼望去,但见那百骑人马四下里放火,地上人头乱滚,天上血光乱飞,各营鼓噪,举火如星,喊声大震。

    这郓城县本来有四个都头,这赵能和赵德是最近花钱买官,新参的两个都头,论起本事可要比那“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差出了十万八千里地,见了这等场面,早吓得站在原地不动了。

    “呔!”

    王寅正好杀奔此处,手中虎头点钢枪照赵能一点,直接崩飞了他的佩刀,随即一枪扎进其肩胛,双臂一发力,将其挑飞在半空中,有一丈来高,随即便如断线风筝一般自半空中跌下。

    “看刀!”

    下面正好是司行方撞见,手中大刀“刷啦”一刀,半空中便把赵德砍成两段,其身躯在半空中直接爆开来,“哗啦啦”,便似是下了一场猩红血雨!

    “啊——”

    那赵能见了兄弟惨死,惊骇之下,差点晕了过去,但旁边“火眼狻猊”邓飞赶到,手中铁链一甩,“梆”的就砸在了赵能脑袋上。

    许是没有用足够的力道,赵能只是被打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倒在地上,却还未死。

    不过,下一刻,他眼睛里面看见的唯一东西,就是一张长满了犬牙的血盆大口。

    “怎么了?”

    黄安也被惊醒了,拿着兵器,醉醺醺的走出帐篷。

    “黄安!你往哪里去!看刀!”

    黄安醉眼朦胧,但见面前马上端坐一人,手持三尖两刃刀,照着他头上,搂头盖顶,一刀劈下。

    “啊!”

    黄安瞬间从头到脚吓出了一身冷汗,这酒意还倒是冲淡了几分,但见那口三尖两刃刀劈下,黄安举起长枪去挡,可那木杆的长枪豆腐一般被切断,三尖两刃刀正砍中其左边膀子上。

    “哎呦!”

    刀劈黄安的,正是李寒笑,以三尖两刃刀的锋锐,这一刀直接就能把他黄安的一条膀子给卸下来。

    就在此刻,旁边闪过一条大汉,手中舞起根棒子,“当啷”一棍子,棍梢挑开了三尖两刃刀,在刀锋之下救了黄安一条膀子。

    “嗯?”

    李寒笑有些震惊,眼前这条大汉有一棍子挑开自己三尖两刃刀的本事,力气可不小啊!

    那汉子拖了黄安就走,李寒笑却因为天黑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看见,在那月光下,大汉手里那根棍子居然反光,是铁的。

    能用几十斤的大铁棍,李寒笑没想到在黄安的手下居然还有这样一位高手在!真是颇为意外。

    “嗷呜!”

    而李寒笑的猎犬则是扑了过去,照着那黄安面上咬去,黄安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叫猎犬撕了左边的一只耳朵,顿时是鲜血淋漓,这黄安瞬间变成了“一只耳”。

    黄安又丢了一只耳朵,彻底失血过多,走不动了,那大汉扛起黄安便走,而营寨里面的两千官军惊慌失措,正不知敌兵多少,自相扰乱。

    那梁山泊百骑兵马,在营内纵横驰骤,逢着便杀,李寒笑见官军已经被杀的十停里损了七停,便率众从寨之南门杀出,无人敢当,到了水泊边上,阮氏三雄早就率领着水军战船接应,全都接过了湖去。

    而黄安和那大汉哪里敢追,这两个只敢引着些断枪折戟,败残军马,踅转琳琅山另一侧躲避。

    “寨主神勇,百骑劫营,杀的那些官军丢盔弃甲,真英雄也!”

    闻焕章等人早就在水寨内等候,见得李寒笑归来,便上前去敬酒,一来庆功,二来接风。

    “只可惜,跑了黄安这个家伙!”

    李寒笑思量一下,黄安被自己的狗扯掉了一只耳朵,古代狂犬病致死率应该很高,他黄安即便是没死在自己的刀下,也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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