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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济州府二郎觅三阮,石碣村小七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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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众人立即赶路,毕竟高衙内失踪超过一天,高俅肯定得到处搜寻,城外也不安全,李寒笑派人弄来两辆马车,一辆给张教头一家,一辆给李师师,立即上路,投山东而去。

    众人一路上是快马加鞭,只一日便离了京畿道,自兴仁府、广济军取道定陶,直往济州梁山泊而去。

    这一路上,打听得东京城内消息,简直是乱了套,只听得说是东京城内被高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高衙内,甚至急了眼的高俅都派兵去清缴那“鬼樊楼”地下城了,也一无所获。

    而李寒笑御香楼破四关倒是也传为佳话,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李寒笑猜想,这蔡京老贼对自己坏了他的好事,又拐走了李师师应该是恨之入骨,高俅那边也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樊楼外打过高衙内,把自己当成了第一怀疑对象。

    只不过,他走的实在是太快,不留痕迹还悄无声息,他们即便是想要去找都没能找得到自己。

    而李寒笑这一行人则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京东西路的地面之上,为了脱离有可能潜在的追捕,李寒笑率众急行军了五天,总算是跑的够远了。

    此时他们的队伍距离济州府水泊梁山也就只有一两日的距离。

    而李寒笑还真不忙着去打梁山,因为他非常清楚,就是林冲能被自己的操作弄得最后成功倒戈相向王伦了,这梁山泊的八百里水泊的优良防御性能也不是闹着玩的。

    一旦王伦封闭关隘,想要打上水泊,少不了需要水战高手的帮扶。

    而这水战的高手,还不用费力去找,在水泊梁山边上的石碣村里面就有,便是那阮氏三雄:“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

    他们兄弟三个原本是在石碣村打鱼为生,但是自王伦一伙占据了水泊梁山,便不允许渔民去梁山水泊里面去打渔,而石碣湖是个小湖,存不住什么大鱼,他们生活也就越发困顿,再加上官吏平时害民,他们对世道的不满也就越发的厉害。

    这也是原著里面“智多星”吴用去劝说他们弟兄三人去夺取生辰纲时基本上没有太费力的原因,他们兄弟三人也希望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的痛快日子,有落草为寇的心思,不想过窝囊日子,苦于没有人识得他们三个人的英雄,所以一直在石碣村打渔。

    换句话说,如果李寒笑能够抢在吴用和晁盖前面去见他们三个,一样能够轻松的收服这阮氏三雄。

    目下队伍已经行进到了雷泽地面上,距离济州府已经近在咫尺,李寒笑想亲自去收服了阮氏三雄,便安排了诸般事务。

    李寒笑便叫王寅带着众人徐行,自己和闻焕章骑快马先到济州府去,说服了阮氏三雄。

    待到他们两人说服了阮氏三雄来投,届时后面的大队人马也应该到了,正合适。

    而李寒笑让他们到达济州府之后,把兵马扎在济州府境内距离梁山泊不远的一个小山头牛头山上,到时候他们办完了事情再回来汇合,否则这么多人突然出现在济州府里面活动,实在是太过惹眼,极其容易暴露。

    不仅是官府那边知道了麻烦,要是王伦一伙知道了,麻烦事也不小。

    安排妥当后,李寒笑与闻焕章当即上路去那石碣村,走到了下午,方才到达了那石碣村口。

    但见这村自是在湖边,没见到有什么耕地,只见远近码头枯桩上缆着数十小渔船,家家户户外都晒着张张破鱼网,想来石碣村应该是无人种地,是全村的渔民,远倚山近傍水,正是“靠山吃山,靠山吃山”,约有百十户人家,算不得大村落。

    李寒笑与闻焕章牵马进村,拦住一个村民问道,“这位大哥请了,敢问大哥可知晓阮氏兄弟三人住处吗?”

    “你说的可是那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他们兄弟三个吗?”

    那村民看着李寒笑问道。

    “正是他们三兄弟。”

    “那阮小二有妻室,自己单住在湖心岛上,那阮小五,阮小七二人未曾婚配,和老娘住在岸边上,都在村里不远处,不知客人寻他们兄弟何事啊?”

    “听闻他们有打十几斤大鱼的本领,我们要办宴席,要用如此大鱼方可,故此来此处寻他们处买些大鱼回去。”

    李寒笑随意扯谎道。

    “客人此话说的倒是不差,我们石碣村里虽说家家户户打渔,但是水性只他们三人最好,兄弟三个都能水下闭气数十丈远,最能打得大鱼。”

    那村民虽夸奖了那阮氏三雄几句,却又是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只是客人来得不凑巧,那阮小二的儿子近些日子不知害了什么病症,上吐下泻,四下州府里求医问药,也不得好转,三兄弟去请了和尚道士,看看外病内邪,却也没法子,只是在家堪堪等死,前两日,他们老娘见孙儿不行,也急得倒下了,此时家里正在预备那一老一小的后事呢!”

    李寒笑没想到,自己此时前来正赶上了阮家遭逢巨变,不过转念一想,阮小二的儿子上吐下泻,没准是消化道疾病或者疟疾类病症,那些庸医和神汉看不好,不代表自己也看不好,万一治好了阮小二儿子的病症,没准还能攀上交情。

    他是特种兵出身,需要掌握一定的医疗知识,虽然算不算什么好大夫,赤脚医生的本事总是有的,大可一试。

    于是乎,他便问了那人阮小二家在哪里,与闻焕章一同前往。

    到了地方,但见那阮小二家的房檐上挂着驱邪艾草,房屋四周也贴着保安神符,画得乱七八糟,门外地上还放着药罐子。

    看来,阮氏三雄这是把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但是就没有起效果,现在处于近乎绝望的状态之下。

    “敢问二郎在家否?”

    李寒笑喊了一声,不多时,那屋内走便走出一人来,身高七尺有余,面相凶恶,满脸横肉,乌涂涂的眼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系着一条生布裙,铜浇铁铸一般的身躯,不知道是阮小二还是阮小五、阮小七。

    “二位是何人,来寻我二哥?”

    那人出来,抱了个拳,询问出声。

    “我们是外地客商,来寻二郎谈些生意,请问尊驾是……”

    “在下阮小七。”

    闻焕章开口询问,方得知此人乃是“活阎罗”阮小七。

    “原来是七郎,失敬失敬,不知二郎、五郎何在?”

    李寒笑问道。

    “我二哥去关帝庙上香求神,我五哥去城内去拉两口棺木回来,我家将有丧事,不便待客,还请二位回吧。”

    阮小七神色见不得有多好,本来长相就不怎么柔和,现在有家里出事,毕竟家里面侄子和老娘都快没了,他要是兴高采烈才不对劲呢。

    “这是出了何事,七郎不妨说说,见面便是缘分,我们没准还能帮上些忙。”

    李寒笑立刻套了个近乎,也亏得那阮小七是个磊落汉子,便开口道,“客人不知道我家的事情,前几日我侄子不知怎的,突然上吐下泻,吃不进东西,腹中绞痛,请了大夫,喝汤药无用,又请佛道,做法事也无用,只得我们兄弟三个日夜看护,盼望好转,未曾想病势却越发沉重,前二日我老娘忧心孙儿,也病倒了,病势也沉重得很,水米不下,我嫂嫂日夜看护我娘,叫我看着侄儿,眼看着这白发人、黑发人都要没命,不知我阮家哪辈子造孽如此……”

    阮小七本是个铁打的汉子,但此刻忧心老娘和亲侄,眼角已见泪花。

    “七郎,我们也曾走南闯北,会些医术,不如叫我们去看看如何?如今正是撞运之时,若是我二人当真有法医治,也算进了绵薄之力。”

    李寒笑彬彬有礼的问道。

    阮小七看了看二人,李寒笑不像是个大夫的样子,但是闻焕章一身的儒生装扮,倒是颇像一个文化人,没准懂点医术,还有东京口音,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阮小七心说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如就叫他们试上一试,万一老天爷开眼,能救回一条命是一条命,别弄得黄梅落完青梅落,白发人、黑发人齐登望乡台,饮孟婆汤啊!

    于是,阮小七便将二人带入屋中,但见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躺在屋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材枯瘦,就像是一张皮耷拉在了一具骷髅之上。

    “近日来饮食如何?”

    李寒笑虽然只是一看,但是似乎就已经看出了些端倪。

    “水米不下,只是说腹内绞痛,上吐下泻。”

    阮小七回答道。

    闻焕章也懂些医术,上前搭了个脉,便询问阮小七道,“孩子平日里可有吃过什么不洁之物,或是生食鱼虾一类?”

    “鱼虾不曾生食,我侄儿往常吃的,与我二哥一家无异,只是最近临夏,水中菱角、荸荠多了些,我见过他采些来吃。”

    阮小七话音刚落,李寒笑就说道,“问题就在此处!”

    李寒笑和闻焕章刚刚都看出来了,这孩子似乎是感染了某种消化道寄生虫,应该是生食了些什么东西,继而感染上了。

    李寒笑是特种兵出身,经常在野外生存作战,寄生虫问题属于常见病,各种寄生虫症状他一抬眼也就看出来了。

    而这荸荠作为一种水生植物,可食用部位是地下变态茎,一般多在池塘、田地、滩涂等低洼地带中种植,荸荠生长的环境水质较差,而且淤泥多,不仅携带有大量的泥土、细菌,还有可能会被姜片虫等寄生虫所寄生。

    这时候的人有没有寄生虫的科学概念,基本上生食荸荠,感染寄生虫也是正常。

    听了李寒笑的说法,阮小七还是不解道,“那这荸荠、菱角,我们也常吃,为何无事?”

    “可是生食?”

    李寒笑问道。

    “非也,常用来做鱼汤増鲜。”

    阮小七说道。

    “荸荠之中有细小虫子,生食其不死,便会入人腹脏作祟,如此虫子,生鱼生肉之中也有,需要煮熟方可杀死,后汉三国时期的陈登就吃生鱼脍太多,也染了这种疾病,继而英年早逝。”

    李寒笑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知还能医治否?”

    阮小七见他们说的头头是道,心里面觉得看到了些希望。

    “红藤有杀虫消痈之功,七郎可去取败酱草,红藤,蒲公英熬成汤水,每一个时辰给他服用一次,若是不成,便强灌下去,带到杀光虫子,便有好转。”

    闻焕章说道。

    “好!我这便去!”

    这几样东西,乡下倒是不难弄到,阮小七一阵风也似的跑了出去,一柱香的功夫就把东西找得齐全,拿起药锅熬煮,趁热给孩子灌下。

    灌了两碗下去,不多时,那孩子便有了反应,在床上翻腾起来,大声呼痛,不多时张口吐出浆水,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的虫子。

    “还真有虫!就是你们这些害虫害我侄子!”

    阮小七惊讶得不行,随即伸出大脚,将虫子尽数碾碎。

    这边吐完,那孩子又说腹中绞痛,要如厕,阮小七又取来净桶,孩子连便三四次,恶臭熏天,去看时,其中夹杂着许多虫子,不过都已经死了。

    “七叔,我饿……”

    那孩子便溺完毕,张口喊饿,阮小七闻言大喜,因为他知晓,不管是何等寒热病症,只要是知道喊饿,这人便还有救。

    “七叔抓鱼去给你吃!”

    阮小七对亲侄子也是万分宠爱,抱着孩子就要出去。

    “慢!他现在还不能饮食,还要喝几遭这红藤水,知道泻不出虫子才见成效,此外还需几副汤药搭配才行。”

    闻焕章连忙阻止了阮小七。

    “听二位的,听二位的!”

    阮小七大喜过望,把侄子阮良放在床上,他还不知道他这儿子也不是凡人,他们阮氏三雄日后名震天下,原历史上他这侄子阮良也不让分毫,后来阮良相助精忠大帅岳飞黄河里擒获金兀术,统领岳家军水军,这是后话。

    这边见侄子有望得活,阮小七又想起垂危的老娘,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当即推金山,倒玉柱,跪在李寒笑二人面前,恳求道,“二位,如今我侄儿得活,万请二位救救我老娘,若能救得老娘性命,我们三兄弟愿为二位赴汤蹈火,变骡子做马!”

    “七郎请起,带我们去看看令堂吧!”

    李寒笑连忙扶起阮小七,阮小七这边则是灌了一葫芦红藤水,抱起小阮良同去,否则怕无人照顾,这边则引着李寒笑二人去他与阮小五住处看老娘。

    不多时,到了地方,阮小二的浑家出来相迎,却见自己儿子醒来,大喜过望,知道是李、闻二人救了儿子,千恩万谢不止,暂且不表。

    却说这边李寒笑与闻焕章入内近前去看阮家老娘,闻焕章诊脉发现,老人是急火攻心,说是病了,实际上是担心孙子,忧心成疾,实际上是心病。

    于是便和阮小七说,叫小阮良到祖母床前互换祖母,阮小七当即招办,叫嫂嫂抱了侄儿去呼唤祖母。

    那老太太原本气若游丝,虽然水米不进,但是听觉尚未消散,耳听得自己乖孙在耳边一声声祖母、奶奶的喊,精神竟然为之一振,居然睁开眼睛,见自己孙儿居然就在床前,已经能说话了,一下子居然坐起身来,这病一下子就好了一半。

    “哎呀!娘啊!您老人家慢些!”

    阮小七见老娘变戏法一样醒了,惊得不行,连忙上去扶住。

    “七郎,令堂虽醒来,但这是急火攻心,加上年纪大了,还需调养才是,我在医书上看见绿豆粉可以护心,可以弄些与老人服下,再饮下些温和补剂,可保无虞。”

    闻焕章这边刚刚说完,阮小二的浑家便去牵驴拉磨磨豆粉去了,也是个孝顺媳妇。

    阮家老娘正在那里抱着孙儿,外面却传来哭声。

    “娘啊……儿子没本事啊,家中钱财花尽,连口榆木寿材都买不起,只得弄些杨木寿材来了……早知如此,儿平日里便不赌钱了……”

    “五哥回来了!”

    阮小七听了声音,就知道是进城拉棺材的阮小五回来了,原本因为老太太和小阮良活不成了,顶多就在这一两天了,于是叫阮小五带上家里积蓄,进城买棺材去了,此时正好赶上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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