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红色文化衫
002的怀柔策略显然比001有效的许多。
不说其他的，这位教练的说话水平显然比001高的不少。
说话都自带语言的艺术，没有用一句话压着涂寒和去训练，但男生就是心甘情愿的上了冰。
要涂寒和说，就是把谭儒买的那一沓所谓的‘思想品德课本’全部吃了，也不一定能有这种成效。
而结束教练空间里一轮训练之后，涂寒和回想了下002的胸牌信息恍然大悟。
特点：语言沟通能力强、擅长艺术类表演。
好评率：499％
差评率：50％（等待编号231进行评价。）
当然，他也有疑惑。
“001差评多我能理解，”涂寒和随手rua了一把007的毛“就这位教练还有50％差评？”
这个问题显然早就被问过不少次，小白虎淡然。
【哦。】
【你有听说过初级教练中级教练高级教练和特级教练的区别吗？】
从空间里出来的小白虎再度变成一只懒散的猫咪，瘫在书桌上不愿动弹。
就算是被弄乱了，007也只是胡乱的舔了一下。
【总还是会期待下一位教练的。】
【当然，你距离进入它空间距离还远着呢。】
【先把你的第一场比赛比完再说吧！】
在教练空间与现实教练的双重辅助之下，涂寒和的技术终于多少有了肉眼可见的进展。
从完全不动到只是结尾慢半拍。
短短两个星期，进度堪称感人。
当然，与此同时，002的差评是怎么来的涂寒和也算是体会到了。
这位教练的确不催你训练。
但他唠叨啊。
002在音乐的剖析上格外有着心得，就差把音符拆开来给学生讲课。
涂寒和这次比赛一共准备了两首乐曲，《波莱罗舞曲》和《卡门》，两首都算的上是花滑圈的万金油。
然后在涂寒和的主动献祭下，002第二天便给了男生一沓共计十页的歌曲解析。
要求不高，每次上冰前听他解读一次就好。
搞得涂寒和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想戴上个耳塞，来迎接这位教练新一天的教学。
当然，002就算表面上一副和蔼的模样，但他手里的考核难度依旧不低。
准确的来说，这位教练的打分标准比001还要玄乎。
作为因为涂寒和无法完成合乐而增加的补习教练，002的评判标准只有一个。
看男生与乐曲的契合度是否达到他的要求。
当然这个契合度高不高，完全由002一手掌握。
涂寒和直到这场比赛开始之前依旧没能过得了他那道考核。
甚至于在男生准备去比赛的前一天，002送别之前还还不忘给他补了一刀。
“放心，就算你这场比赛结束，但只要考核没有通过，依旧能够进入到教练空间。”
“就算比完赛，也要记得回来考试哦！”
————————
虽然涂寒和参加的是一场业余爱好者之间的比赛，但毕竟还是得要提前去冰场试试冰的感觉。
就算比赛的场地和他家只有10分钟的距离，男生还是提前了一天时间，在日常训练结束后，抽空去了一趟冰场。
因为是周五晚上，这个商业冰场的人还挺多，密密麻麻聚集在冰场不同地方的人流显然十分阻碍着涂寒和完整的进行一次练习。
“来的太晚了。”涂寒和叹了口气，“我就没见过冰场上有过这么多人。”
007冒出。
【职业冰场和商业冰场能比？人家商家也是要赚钱的。】
【主办方包了明天下午的场，如果你想尝试合乐，那就明天下午再来。】
反正这个冰场离自家距离也不远。
“也行。”涂寒和欣然应下，“那今天就只是练一下跳跃好了。”
“早一点回家，我就不信今天过不了002那关。”
小白虎在一旁精准打击。
【你已经尝试失败七次了，不必太在意第八次。】
【看你目前的水平，一时半会是过不了的。】
“你就是个系统，你懂什么？”男生有些恼羞成怒，反怼回去，“你个四脚兽，难不成还能跳个四周？”
小白虎言语间带着写含糊。
【说不准呢。】
【我可等待着你叫我老师的那天。】
“做梦吧。”
涂寒和嗤笑了一声，没有再回复小白虎，摘掉刀套，上了冰。
他没脱外套，反正只是上来热热身而已，男生只是随手的绑在了胯上。
他尝试性的单独跳了几个跳跃，在确定没什么异样之后，就开始适时的选择了放弃，像大爷遛弯儿一样，沿着冰场周围溜达起来。
因为滑行的速度太慢，涂寒和和前面一位的速度越来越慢，然后就这么不合时宜的，不小心偷听到了后面两个和他一样在遛弯的两位大叔聊天内容。
并且很不巧。
他们聊天的主题与涂寒和有关。
准确的来说，他们谈论的人是他的教练。
谭儒。
虽然两人只认识不到半年时间，但谭儒在涂寒和的印象中一直是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笑哈哈的咸鱼大叔形象。
要不是系统提前备注了谭儒是华-国前两个赛季中唯一一个出了四周的选手，就他整天那一副寄生在办公室椅子上的模样，涂寒和都得怀疑他是不是椅子精转世。
只不过这个认知显然只适用于涂寒和。
在背后几位谈论花滑国际赛事的大叔看来，这位退役三年多算得上是扛起华-国差不多两个赛季的名将的过去并不算光彩。
“也不知道就他当时那个水平是怎么成为国家队主推对象的，就他那十个比赛才能够站稳一个4t的水平，也好意思被推成一哥。”
“还说能上四周跳，那个赛季都没见过他出现阿克塞尔三周半，大家都说让他别去，就那个拈轻怕重的样子，结果真就是几个名额去几个名额回呗。”
“说拿了几个名额回来还是夸奖他了，就谭儒最后世锦赛表现出来的那个水平，我都怀疑最后压线28分得到的那一个冬奥的名额最后可是裁判放水的。”
单单只是无意听见他们这聊天，就算是不算太了解这位教练过去的涂寒和都为谭儒感到寒心。
虽然谭儒表象上天天在办公室瘫着，但在涂寒和的训练他可是一次都没缺的。
涂寒和的跳跃的确大多都由着001带着练成，但教练空间的教练对于男生完成动作评定标准和现实比赛有着不小的差距。
有人教跳跃，有人教合乐，但却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将跳跃编在准备的节目之中。
可以说少年平时在现实冰场的训练及编排都少不了谭儒的纠正。
甚至以这个男人平时一大早揣着个保温壶在冰场等自己的态度都能说明一二。
绝对和着什么消极怠工没有什么的关联。
“说的那么容易，怎么不见你们去跳？”
涂寒和听着后面两个大叔的越发变本加厉的议论，原先只是旁观者的心态逐渐发生了改变。
他刹了一下车，回头，已然是之前面对谭儒时的那副气人模样。
“哦忘了，你们都是个二五眼，什么技术都没有，”男生扫了眼身后这两个头顶微微冒着些光泽的男人，“可不就只会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吗？”
聊得畅快的时候，突然被前面一个小孩子怼，后面两个聊天的大叔打量了一眼涂寒和，啧了声。
“哟，小朋友，我们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技术？”站在左边穿着红色背心的率先开了口，指着自己胸口的logo，一副得意的模样，“都不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这件衣服显然被洗了不少次，硬在上面的logo漆都掉了不少。
涂寒和辨认了半天才勉强从中认出了几个字。
xx省花样滑冰队。
xx那两个字漆着实是掉的太多，饶是涂寒和辨别了半天也没能从仅剩下一小块的白边里认出个省份来。
这相似的衣服男生也有一件，统一的白色老头衫，上面还标有国家队的名字。
这衣服是他进入国家队第一天谭儒给他的，只不过涂寒和嫌弃太丑，拿回家连包装袋都没拆，直接给压在了箱底。
现在拿出来翻翻说不定还崭新的能转手。
“你难道是……”涂寒和犹豫了一下，难得思考了下遣词造句，“省队食堂的大叔吧？”
虽然标着国家队，但这衣服在队里可是人手一件，男生平时可没少见食堂大叔穿着它炒菜。
“你……”
这位红衣服的大叔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嘴张的老大，但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始终重复着句你你你。
反倒是他同伴开口接了涂寒和的话。
“这位小同学，”和红衣服比起来，这个穿着紧身短袖的大叔显然更加擅长倒打一耙，“你这话就不太对了。”
“怎么能够因为以貌取人呢？”
但这可是对面这位大叔让我猜的。
涂寒和沉默了一下。
“哦，好的。”
涂寒和老实点头，不带痕迹的更改自己的口径。
“那就是省队食堂的工作人员？”
这回不止是红衣服，连紧身短袖的大叔脸色都变得不善起来。
不过涂寒和气势也没因此弱下来。
“看这位大叔手上的环扣，也是要参加比赛的吧。”
男生在看红衣服大叔的logo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他手腕处的标识。
这个环扣是这场比赛报名时给的，用来标记参加比赛的运动员身份。
也不知道就张纸，有什么好戴着的。
但这并不打扰涂寒和下赌。
“那我们打个赌，就赌这场比赛是名次。”
“如果你赢了，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并且不会和你参加同一场比赛。”
红衣服打量涂寒和了一眼，见着男生穿着个外套上冰遛弯，在对涂寒和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估计。
吴雍虽然技术进不了职业，但在业余圈可是位于顶端的选手。
并且因为格外的喜欢参加比赛，可以说几乎是所有能够参加的都有他的名字。
在吴雍看来，这是涂寒和在自己给自己找赌。
男人对于这个赌约应的很快。
“可以，如果你赢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但如果你输了，就得认赌服输，”
“不用向我道歉，”涂寒和拒绝，“我需要你亲自向谭儒道歉。”
————————
这个赌约建的轻轻松松，甚至涂寒和连对面叫什么都不清楚，就这么在比赛前和别人赌下了自己的未来。
而在回家路上，一直沉默的007终于冒出了头。
【你有把握？】
“没有。”涂寒和答的十分的淡定，“我连他俩什么水平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有把握？”
小白虎无言。
【那你这放话的自信从哪来的。】
“这不是还有系统你吗？我什么水平可都是你们教出来的。”
涂寒和怂的飞快，回到家二话不说就关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然后迅速打开手机，向另外一个空间求助。
“002，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