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播之没有技巧，直接开怼
晚上9点，直播准时开始。
崔飞雪：“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来到xlx唱跳组合的直播间，今天是我们出道以来的的第一次直播。
“现在有——5位——5位观众，你们好呀。我们是唱跳组合xlx。
“给你们清唱一首歌好不好？听歌的同时跟我们一起等一等其他观众吧，等人多一点我们就开始自我介绍……”
开场还没说完，就有弹幕漂起：
【垃圾李修，不得好死】
【李修给我死死死死死】
【见死不救，李修会遭报应的】
对方词句匮乏，上来就是直白的诅咒，感觉年纪不大。
稚嫩的恶意。
更让人细思极恐。
崔飞雪赶紧看向李修，只见他嘴角一勾，露出搞事前特有的笑容，像只小狐狸。
李修：“不行哦，我得好好活着，万一我的亲戚李生利不治身亡，我就可以继承本该属于他的财产了，那可是很多很多很多钱哦。”
队友在暗地里狂竖大拇指。
李修继续道：“而且，一想到这种好事，我就开心的飞起，无论你们骂得多难听，都不会影响我的心情。”
直播间观众29，更多李生利粉丝加入了战斗。
【你想得美，我们哥哥一定会战胜病魔】
【战胜病魔，早日康复】
【李生利一定会没事的】
李修耸肩：“对对对，病魔早日战胜李生利。”
要不是顾及形象，他八成会凑到直播镜头前略略略。
直播间突然进来一批观众，观众人数达到了209，可能是李生利那边负责打前站的粉丝去群里叫人了。
果然，有人刚进直播间就开始了谩骂：
【丑男李修，整容都救不了的丑】
【全靠p图，真人普出天际】
【又矮又丑，腿还短】
……
李修低头看看自己的腿。
还行啊。
崔飞雪接过话头：“咱们这个直播间好像视力障碍人士有点多，今天给大家来一波福利，3、2、1……上链接。”
链接弹出：
『盲人手杖悬挂李生利照片出街360度无死角丢人款李生利粉丝特供』
崔飞雪继续道：“别人用应援棒，你们用应援杖。”
徐文彦：“李生利哥哥没为你准备的好东西，我们xlx准备了，是不是非常贴心？不用谢。”
权子晋：“下单前请仔细阅读购买须知，我们是全网最高价，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李修：“缺德的售后服务，配缺德的你，完美。”
如同炸了粪坑，辱骂来得更加汹涌，瞬间形成刷屏。
大家的心态完全没受影响，老四韩向笛甚至还非常严谨地说明：“我们深知真正视力障碍的朋友生活上非常不便，本次直播的收入，无论多少，将全部捐给相关基金会，我们希望为视力障碍的朋友尽一份绵薄之力。”
【42张销量，还捐款呢，能吃饱饭吗？快点解散吧】
【哈哈哈哈哈大号笑话xlx】
【唱跳之耻】
【敢公布捐款数额吗？不会是个位数吧？】
【李生利哥哥可是给灾区捐了100万】
……
专辑销量的话题让直播氛围有点消沉，这是xlx唯一无法调侃、回怼的软肋。音乐人就应该拿音乐成绩说话。考出只能读蓝翔的成绩，却到处跟人说你有上北大的实力，那是笑话。
老五权子晋低头看着手机，突然“诶？”了一声。
“怎么了？”二哥徐文彦道。
“销量涨了，现在是91张，过去一天的销量，比之前一个月还要多。”
“我看看。”
“我也看看……”
大家纷纷凑到权子晋的手机跟前。
崔飞雪：“还真是，看来不少朋友因为这次捐肾事件认识咱们了。”
二哥徐文彦：“可是分数变低了，好多差评啊。以前96分，现在只有61分了。”
崔飞雪拍拍徐文彦的肩膀，“不是音乐的问题，你知道的。”
作为团里的制作人，创作并把控歌曲质量的重担全部压在徐文彦肩上，评分降低他最难过，所以崔飞雪格外关注他的情绪。
“没事，我知道。”徐文彦极力掩饰郁闷，“第一次制作专辑，我心里很忐忑，本来就做好了接受批评的准备。说实话，之前没什么恶评，反而有点不踏实，现在恶评来了，那块大石头就像落了地似的，踏实了。”
权子晋：“二哥别这么想，你写的歌最好听了。”
徐文彦：“谢谢。”
李修：“好像……有个好消息。”
徐文彦：“什么？”
李修：“得先花钱买咱们的专辑，才能评分。也就是说，那些恶意差评的人，咱们赚到他们的钱了。”
徐文彦瞬间不郁闷了：“感觉我还能承受更多恶评，没在怕的。”
崔飞雪双手合十，拍出“啪”的一声，对着直播镜头低头，“谢谢，真是破费了，怪不好意思的。”
徐文彦进一步叫卖：“只要188，就能买到在专辑评论区骂我们的机会，很划算的，千万不要错过。”
李修贱兮兮地补充：“你们那么爱李生利哥哥，不会连188都不舍得为他花吧？”
这时，工作人员示意崔飞雪注意一条直播间评论。
【故事的小黄花：你们就是捐肾那个组合吗？都是帅哥呀】
崔飞雪忙道：“你好呀，小黄花，我们就是捐肾那个组合。来，兄弟们，咱们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崔飞雪：“我们是：”
崔飞雪、徐文彦、韩向笛、权子晋、金池、李修：“xlx！很高兴认识你。”
崔飞雪：“我是xlx的队长崔飞雪，我年纪最大，在团队里主要负责rap部分。”
徐文彦：“我是二哥徐文彦，主唱。”
崔飞雪：“除了主唱，文彦还是制作人，xlx出道专辑里的7首歌，作词、作曲、编曲全是由文彦完成的。”
【故事的小黄花：哇，你们的歌都是自己写的？】
崔飞雪：“对呀，独立创作是xlx的一大特色，等会儿唱给你听呀，今天我们准备了吉他弹唱节目。”
崔飞雪示意下一位成员继续自我介绍。
韩向笛：“大家好，我是xlx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崔飞雪，用眼神做最后的确认。
按年龄大小他原本是团里的老四，可是老三退团单飞去参加rapper选秀了，他就成了老三，自我介绍的时候要改口。
他这里改了口，后面的几人也得跟着改。
崔飞雪冲他微微点头，回以鼓励的眼神。
韩向笛：“我是xlx的老三韩向笛，跟队长一样，也是rapper。”
崔飞雪：“向笛的唱功和舞蹈也非常出色，是全能型选手，队里的ace。”
权子晋：“嘿嘿，小黄花你好呀，我叫权子晋，是xlx的主舞，同时负责编舞，很高兴认识你。”
徐文彦：“我们子晋最可爱了。”
【故事的小黄花：想捏子晋的脸颊肉】
权子晋忙把自己的脸凑近直播镜头，“那给你捏捏。”
金池：“大家好，我是xlx的老五金池，擅长唱歌。”
崔飞雪：“池池是我们团的门面担当。”
李修：“确实很帅，而且个子最高，金池多高呀？”
金池：“之前是187，好像又长了一点，今天早上量的189。”
徐文彦：“你还长个儿？有没有王法了？！”
众人敢笑不敢言。
【故事的小黄花：所以，制作人是队里个子最矮的成员吗？】
徐文彦：“不一定。今天没量，说不定我也长了。”
韩向笛无情拆穿：“二哥得长10公分才能追上倒数第二。”
徐文彦假装生气，跪下以拳捶地。权子晋忙把他拽起来，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我们二哥穿上增高鞋垫再把头发梳高点也有180呢，而且身材比例超级好，腿比189的老五还长，不信比一比。”
徐文彦一把甩掉权子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并施展了一记锁喉，“你故意害我吧？”
众人笑。
崔飞雪：“继续，还有一位成员没做自我介绍。”
李修：“大家好，我是老幺李修，团里的主舞、肾脏担当，请多多关注我们吧。”
坐在对面镜头盲区的工作人员一愣，这句“肾脏担当”可不在剧本里，大家纷纷看向经纪人闵依依。
闵依依举起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有两个大字：卖腐。
崔飞雪一把揽住李修，李修一个没坐稳，上身整个靠进崔飞雪怀里，屁股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崔飞雪伸腿一接，于是李修半个屁股坐在了崔飞雪腿上。
有点惊慌。
有点可爱。
有点娇羞。
崔飞雪：“我再强调一遍，我们老幺不捐肾。”
【队长好像霸气护妻的大狮子，感觉这对儿有点好嗑怎么办】
【公关稿不要太霸气，我来看看写公关稿的人长啥样……我是颜狗，我要入坑了！】
【有病吧？李修这种见死不救只会蹭热度的，已经塌房了好吧，嗑他是没长脑子吗？】
【队长维护这种人，明显也不是好东西】
【脑子不用可以捐了，傻x，啥都下得了嘴，直接去吃屎吧】
【哪里帅了全靠美颜滤镜好吧，什么人吸什么粉，粉随蒸煮你会变丑的哈哈哈哈】
哥儿几个提前做了心理建设，挨几句骂没啥，路人可没防备，突然遭到围攻简直无妄之灾。
哥儿几个登时就不乐意了。
崔飞雪率先道：“不仅眼瞎还嘴臭，你们就是现实版粉随蒸煮。”
徐文彦：“嘴臭可是绝症啊，没救了没救了。”
金池：“想吃啥就吃点吧，再不吃以后没机会了。”
权子晋：“要不然咱们卖点漱口水、牙膏什么的，万一有用呢。”
崔飞雪问工作人员：“能上链接吗？”
闵依依点头：给他上，没有链接创造链接也给他上。
于是：
『牙膏长效抑制口臭吃屎都不怕李生利粉丝特供』
『漱口水顽固口臭救星3瓶装全家共享李生利粉丝特供』
原本围攻路人的火力，瞬间调转向哥儿几个：
【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别给他们热度，又不捐肾，还老提咱们生利哥哥，不就是硬蹭吗】
【不火，倒是爱蹭】
【李修不是被骗回家配型的吗？是李生利先打人家肾脏的主意，人家只不过合理回击】
【就是，人家只不过不想捐肾，你们咋跟苍蝇似的粘着不放呢？】
【一面之词不可信，谁能证明我们生利宝宝逼他捐肾了？抱走生利宝宝我们独自美丽，贱人别再蹭了！！！！】
直播间观众688，除了奔走相告的李生利粉丝，关注捐肾事件的路人、因为好奇想进来看一眼队长护妻的腐女……也陆续进来了。
【故事的小黄花：李修长得好秀气啊，长发也太像女孩子了，漂亮姐姐】
是的，李修的头发长度超过了肩膀，简简单单束在脑后，是女生常见的低马尾发型。
他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杏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再加上他骨架小，肌肉也不多，人只有薄薄的一片，乍看确实像个漂亮姐姐。
这也成了李生利粉丝攻击的点：
【这种不男不女的艺人怎么还不封杀】
【就是，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打扮成这样是为了勾引金主吧？一看就是会为了抢资源爬床的烂抹布】
崔飞雪刚想大声反驳，李修借着倒在他怀里的姿势扭了扭身体，制止了他。
李修笑得眉眼弯弯。
“对对对，李生利就应该封杀。
“那货从小就打不过我，只能靠大人撑腰。
“初中霸凌同学，光我知道的就两次，两次都只敢霸凌女生，家里大人出面赔钱了事，真是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呢。”
崔飞雪把李修搂得更紧：“从小就跟那种人渣打交道，我们老幺辛苦了。”
李修冲他挑眉，用低低的气声问道：“心疼了？”
崔飞雪眼神想逃避一下的，但他忍住了。
营业中……
卖腐中……
他得敬业
他是个成熟的爱豆。
于是崔飞雪深情地看着李修的眼睛，“可心疼了。”
【卧槽眼神拉丝了，这跟当众接吻有什么区别？！】
【给我吻！吻得他喘不上气哭着求饶！】
【老幺刚才说什么？为什么不大点声说？难道我们是外人吗？】
【他问队长是不是心疼了，队长说可心疼了】
【姐妹保准吗？】
【唇语十级，保准】
【傻x，糊人专门卖给你们看的，作品销量那么差，当然要搞些幺蛾子】
【镜头前干这种事，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