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小云拿起了那一叠厚厚的纸张，逐字逐句地阅读确认书中的内容。
“1请将你日常的符文训练过程以及成果展示给你的面试官。”
“2请虚心接受他们的建议和耐心对待他们的问题。”
“3面试官可能会带领你去到一些存在风险的地区。不过，他们都经过完整的培训，也会对你的安全负责。”
“4如有问题，请询问面试官，他们永远乐意为你解答。面试官比任何人都希望帮助你通过测试。”
“5面试官不会对你直接进行评分，他们只负责记录你的表现。一切记录由符文学院复核并评估。如果你对面试官的要求有所疑问，请直接联系符文学院。”
这几条内容的字体比其他的字要大一些。剩下的是各种法律支持的文档以及面试者材料的复印件。
小云签完字，把确认书还给空，然后才想起来有问题要问。
“你会记录什么表现呢？”小云不记得确认书在哪里有提及这个问题。
“这个，面试正式开始前时不能全告诉你。”换做平常，空绝对不会拒绝回答任何少女的问题，但是面试官有一份自己的工作手册。手册里面规定不能提前透露相关标准。
“不过，我读了你的文书。想要先了解一下你平常的符文训练情况。”空熟练地扯开话题。
“没问题，我们今天就开始吧。”小云一提起训练就十分地自信。
因为小云的训练方式和她姐姐的一样，所以绝对没有问题。
“明天也不迟。正式的记录时间是明天起。”空看上去不是很着急。
“今天的话，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时间。”空突然犹豫起来，“最好还是明天吧，我今天原本的计划只有和你会面而已。”
“训练完了，我请你吃云川最棒的甜品。”小云没有放弃。
“行吧。”空果然拒绝不了少女的请求，“甜品什么的就不用了，有人已经请我吃过一遍了。”
“吃早饭了，云。”母亲的呼唤从厨房传来。
“你吃过了吗？”小云尝试邀请空一起。
“吃过了。”空没多想，如实汇报了情况。
“不过，我可以记录一下你的早餐内容吗这也是面试的一部分，用于了解考生的就餐需求，以免面试官不小心冒犯了考生。比如说有的考生只吃素食什么的，我们也是要尽可能去照顾到的。其实，我也很好奇琴的食谱。不介意的话，也请告诉我一下。”
“我们基本上是同款的。”小云带领空走进餐厅。
圆木桌上摆着不加沙拉酱的沙拉以及一块切得极其标准的三明治。面包里面夹着厚度均匀的肉类和蔬菜。
小云的母亲煎好鸡蛋，然后清点了一下库存，最后在另一个本子上记录下一长串数字。
“云的食谱是和琴相似，不过我调整了她的量。糖分，脂肪，碳水化合物的摄入量比琴少一些。以后遇到每天大量用符文的情况，我还会慢慢增加。”云的母亲向空介绍起她那引以为傲的手艺。
“听上去很科学的样子。”空感慨了一句。
“符文和科学本来就是互补的嘛。”小云的母亲把记录数据的本子递给空。
小云细嚼慢咽，中间穿插上几口牛奶。她也很好奇空的三餐都会吃些什么。
在她咽下了嘴里的肉之后，就问空这个问题。
“我的选择不太讲究。”空承认自己的三餐并没有所谓的营养结构，“因此我才想向琴学一下。我听符文协会的人说，琴的三餐都是家里人准备的。琴自己又说不清楚，于是我就想来研究研究。”
“注重科学的月华人原来也不懂符文相关的科学啊。”小云的母亲有一半调侃的语气在里面。
“两座城市这不就是互补了吗？”空很早就认同这个观点。
突然，空的手机震动起来，上面弹出了什么消息。
空的猫耳瞬间立直。他用手遮住嘴巴，舌头无意中舔了一下手心里增厚出来的肉垫。白色的猫毛从手腕处长出来。
“符文协会有个给我的委托，要我去处理。”空提出要离开一段时间，“小云，你的训练时间和地点发给我。我处理完委托就回来找你。”
“半个小时后，”小云回答道，“我会绕着云川城长跑，之后去符文训练馆，这是上午的部分。下午的话训练元素释放。我会把训练馆的位置发给你的。”
“我应该很快就能过来。跑步的时候也开着定位，可以吗？这个护身符你拿好，我准备传送过来前会亮，好让你有所准备。不方便的时候就放包里，我能通过这个东西感受到你所处的环境。”说罢，空同意了附近的人添加好友的请求。
他把结晶状的护身符放在桌上，然后顺手把小云分到了包括琴在内的那一组。
“没问题，一会儿见。”小云答应了空。
出于尊重，空徒步走出了小云家的大门。
之后，他使用了那个传送符文打开一个连接着其他地方的传送门。每当他需要大量元素来启动符文的时候，发光的大尾巴都会不自觉地跑出来。
这一切都被巡逻路过家门口的琴看在眼里。
琴没有穿符文协会的制服，但是她确实是在执行巡逻的任务。
最近的云川并不太平，时常有旧时代的机械怪物莫名闯入城内，随意破坏公物。它们什么样式的都有，人型的，动物型的，甚至有部分还难以用这个世界已有的名词来形容。总之，它们□□样样精通，而且漫无目的。时常搞得街道上鸡飞狗跳。
传说，那些机械是这个时代之前的产物，也有人说它们是天外来物。机械的各个部件都含有特殊的机械元素，但是它们却不需要任何符文来驱动。
现在的人也很难用这个时代的科技去解释机械的原理。因为月华城对于这些东西的认知尚且是一片空白。没有人知道它们为何开始复苏，更没有人知道它们因何而袭击周边的城市。
唯一确定的，就是机械需要合理的解释与管制。而这成为了现代符文师的基本职责。
琴目前的工作就是想办法打倒这些机械怪物。
符文协会给大多数符文师都发了委托任务。至于打倒之后怎么回收，符文协会中有专员负责，不需要每一个符文师都参与其中。从机械中回收来的材料会被制作成其他一些含有元素的物品，类似武器或者防具之类的。
今天很不走运，琴一大早就接到了一桩处理机械的任务。
虽然她不会空间符文，但是她有能够替代空间符文的符文。只见她的后背缓慢浮现出浅绿的一串符文，一件斗篷显现出来，披在琴的肩膀上。
琴把斗篷的帽子戴好，脚下浮现出浅绿色的风场。她利用风元素的力量腾空而起，笔直地飞向任务地点。
在半空中，琴俯着视整个云川城。附近的大街小巷上多了陌生的面孔。
大概是符文学院最近在这里面试的原因吧。各地的通过初试的学生都在往这里过来。有些还会有家长陪伴。孩子面试，家长旅游，相互还有照顾。说到底，是因为部分学生也许在前几天才勉强成年。
“不知道妹妹的面试官是不是那个谁。”琴不由地想到了同样情况的云。
在寻找目标机械的同时，琴还特别留意某个没有记录的符文师，担心他会不会不通知自己就突然冒出来。他最近总是和机械一起出现，这阵子在网上很有话题度。
传言道，他从月华来到了云川，专门狩猎机械，且不属于任何组织。在他所现身过的现场，除了没有回收的残骸，就只剩下爆炸的痕迹。
那位没有任何记载的符文师，因为其独特的獠牙与夜间行动的特点，被赋予了一个像是在某本少年漫画中出现过的名字——银月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