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么着都不亏
「我去这什么情况？」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怎么还扯上水凉不凉了？」
「这特么管水凉不凉什么事了？」
「这是重点吗！」
「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对大明的忠心，你跟我在这关心水凉不凉的问题？」
「咋滴？还搁这怀疑我不敢往下跳？」
「以前说话不挺稳重的吗？」
「现在这说话方式变得这么跳脱了吗？」
「不会是京师被围的时候给吓着留下后遗症了吧！」
“陛下”
“我觉得你不一定敢跳！”
还没等钱谦益想好怎么往下接话，朱由检开口又是一句暴击。
“啊！？”
短暂的愣神后，钱谦益也是立即做出了反应：“陛下！”
“如果陛下是怀疑老臣为国尽忠的决心。”
钱谦益左右环顾了一下，随即指着一旁的立柱：“只要陛下一句话！”
“老臣立刻就可以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那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朱由检笑了笑：“再说了——这可是朕的寝宫。”
“你要真撞死在这，岂不是故意跟朕添晦气”
「卧槽！这是一点不按套路说话是吧？」
「就这么铁石心肠的吗？」
「我演技没那么差吧？」
「在天下门阀士族都翻脸的局面下，我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跑这一趟！」
「这么感人肺腑的场面，都不带感动的吗？」
「哦！明白了！」
「估计是怀疑我此番前来的动机。」
「不相信我是来表忠心的」
想到这里，钱谦益随即再次对朱由检表了忠心。
“陛下，老臣对大明的赤胆忠心日月可鉴！”
“如有半句虚言——就让老天爷立降天雷把老臣给亟了！”
“钱谦益”
“朕再说一遍——你现在是在朕的乾清宫！”
一听这话，朱由检立即不乐意了：“还立降天雷把你亟了”
“怎么？你这是想把朕的屋顶给掀了吗？”
冒昧的家伙你是真的很冒昧！
在人家房子里引雷，这老小子纯纯的是特么居心不良啊！
“行了，你就说你大老远跑到这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真的就是单纯出于对大明的忠诚以及为臣之心来劝朕收回已经公布天下的改革新政？”
“你难道不知道朕已经派出了平叛大军着手平叛了吗？”
“怎么？”
“难不成你认为朝廷派出的王者之师还收拾不了那些反贼？”
“还是说——你也认为朕掀了天下门阀士族的桌子是在玩火自焚？”
“朕的改革新政必将以失败告终？”
有了【反派心里话独白】30版的加持，朱由检故意向钱谦益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快歇了吧！」
「还对大明朝的忠诚」
「还什么为臣之心」
「别逗了，我敢那么说你敢信吗？」
「现如今的大明朝都烂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当皇帝的心里没点数吗？」
「对你我当然得那么说了！」
「但你要是把这种话当真，我都得在心里骂你傻叉」
尼玛
听着钱谦益的心声。
朱由检强忍着亲自下场给这老家伙一脚炮的冲动，表面上却没动声色。
他倒要好好听听钱谦益此番进京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陛下，老臣对大明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共鉴之！”
“也正是因为对大明的这份赤胆之心。”
“老臣才必须走上这一遭！”
钱谦益再次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恕臣直言！”
“老臣非常理解陛下身为大明天子，身为天下臣民的君父。”
“想要一扫天下积弊，还民以朗朗乾坤，让天下万民都过上好日子的迫切之心！”
“但古语有云——事急则缓！”
“欲速则不达！”
“老臣并不是反对陛下推行革新之政。”
“只不过，陛下现在所采取的举措实在是操之过急！”
“一股脑将天下门阀世家逼到朝廷的对立面。”
“这绝非救国之策！”
“老臣以为——陛下实施新政，当以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为宜。”
“先稳定天下人心，再一步步推进新政方为上上之策！”
「我理解个嘚啊！还理解」
「我疯了？支持你推行新政？」
「咋滴？让我打个样把家产都主动上交喽呗？」
「还好意思问我看不看好你推行的新政」
「我看好个嘚！」
「你这就特么是在玩火自焚。」
「还真把自己当太祖皇帝了？」
「我之所以大老远跑这一趟可不是因为我看好大明。」
「我就是来投个机搏一搏！」
「我也不信你这么瞎折腾真的能平得了乱。」
「更不看好你能挡得住已经占了山海关的清军！」
「但是，当所有人都不看好你这边的时候，我偏要赌一把！」
「万一爆冷了呢！」
「咱这次玩的就是个剑走偏锋」
「要是真的侥幸赌赢了这一局。」
「那我在朝廷的地位不就稳了吗！」
「到时候我钱谦益的忠名还不得来个流芳百世」
「要是你这边完犊子了，那咱也不怕！」
「咱又不是带兵的」
「大不了到时候谁坐天下重新投谁便是！」
「咱这种文豪大家、社会名流，到哪边也吃不了亏」
卧槽！
我说这老小子是发了什么神经大老远跑这来刷存在感了！
原来人家是这么打算的！
你还别说——钱谦益这老小子脑子还真是好使。
他这个操作的确够鸡贼的！
赌对了，他千古留名。
赌错了，也不影响人家改换门庭。
尼玛
还当真是怎么着都不带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