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减餐
有时阿斯特拉需要感叹一下世间的巧合，就比如他刚和盖勒特断开联系没几分钟，安东就顶着一身风雪，带着礼物和信件回来了。
“咕！”
大猫头鹰叼着信件，邀功似地站在他的身前挺起了胸脯，显然是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阿斯特拉摸摸安东的羽毛，用咒语清理了安东身上的雪粒，又给了他一些吃的。
看着大快朵颐的猫头鹰，阿斯特拉有些不忍地说出了盖勒特的提议，“安东，盖勒特认为你应该减肥了。”
原本吃的正欢的安东猛地抬头，嘴里的猫头鹰零食被它衔在嘴里，鸟喙微微张开，那颗猫头鹰零食就这么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儿，最后倒在了地毯上。一如安东死去的心。
脾气很好的安东此时只想嚎叫，但他发出的声音只有咕咕咕，安东扯着脖子咕咕咕叫着。
不对！现主人不应该听前主人的坏意见！想想他们两个还没被现主人养之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它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荒野求生的苦日子？死老鼠一点也不如猫头鹰零食和口粮好吃！一点也不如鲜肉好吃！一点也不如坚果好吃！
前主人还嫌弃它总是抓老鼠吃！可是这个天寒地冻冷冰冰阴暗暗的大城堡基本没多少老鼠可以抓，这里的老鼠还又瘦又小，一点也吃不饱！
夏天的时候倒是可以去旁边的山上抓兔子，但冬天就没有了。
吃也吃不饱，饿也饿不死。它不胖！它明明是正常的体型！它的爸爸妈妈比它现在长得更大！它以前真的没吃饱！不要给它减餐啊！
它不要前主人的建议，自己明明是在被现主人养着。
好可怕！它刚从那个要把它的毛拔了煲汤的山羊小子手里死里逃生回来，不要在它刚回来的时候告诉它这种事情啊！
“咕咕咕！”
安东仰天长啸，喉咙处的白毛一鼓一鼓的。
现主人不要听前主人的花言巧语！他每次都骗猫头鹰！
“奥丁的胡子！是安东回来了吗？”
维利耶捂着耳朵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着仰天长啸满脸沧桑的安东，茫然地眨眨眼，“这是怎么了？安东长大了？”
阿斯特拉被维利耶的无厘头发言搞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解释道：“不，安东的表情沧桑不代表它长大了，它大概是因为我要给它减餐的事情。维利耶，你说我是不是把安东养的太胖了。”
“减餐？胖？”维利耶比量了一下安东的大小，“它不是正在生长期吗？这是它的正常体态，而且——”
维利耶扳着阿斯特拉的肩膀让他站远了一些，自己走到安东身边，伸手抚上安东的前胸，还没等他说什么，安东发出了一阵短促而又尖利的“咕”的一声，带着格外强烈且维利耶不愿意承认的意味。
它猛地起飞，然后一脚踹到维利耶的脸上。急忙扇动着翅膀落到了阿斯特拉的手臂上，只留维利耶一个人捂着脸不知所措。
阿斯特拉看看缩着脑袋一副被……非人和人好像……不对！他在想什么？！大脑封闭术！忘掉！快忘掉！阿斯特拉面上不显，实则内心大喊。
大脑封闭术！快删掉！
他错了，他不应该拿那些内心扭曲程度比他们的身高和家里的地板砖更高更多的家伙们来和维利耶的行为作比较，他不应该的，他错了！他对不起维利耶！
还处在“自己又被鸟踹了一脚”，“这次没有被踹倒”，以及“阿斯特拉的两只鸟怎么都这么喜欢踹人脸”情绪里的维利耶茫然无措地捂着自己被印了个硕大鸟爪印的脸，看着自己最喜欢，最好的朋友，控制不住地想要用手捂住脸，但又碍于某种习惯放下，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动作，似乎在做着什么强烈的思想斗争的模样，他憋回了自己刚要流出去的眼泪。
他不会哭的！他这辈子除了被格林德沃那个家伙推了一把，被阿斯特拉带来的金色大鸟打了几顿，从来都没有哭过！
再一再而不再三，他不会因为第三只其他的生物哭鼻子了！可恶的眼泪，快憋回去！
最后的最后，阿斯特拉将处在怀疑人生状态的安东小心放在床上，看着状态怪异的安东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又转身去看维利耶的伤势。
“没事吧，维利耶。”阿斯特拉轻声询问，他拿下维利耶捂在脸上的手，一个硕大的鸟爪印露了出来，和盖勒特之前留的差不多大。
“我没事。”维利耶似乎也意识到安东这只思想怪异的猫头鹰误解了他的动作，神情有些恍惚，他轻轻握着阿斯特拉的肩膀，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阿斯特拉，我亲爱的朋友，你要相信我。”
维利耶的嘴唇动了几下，似乎是极为抗拒，压着声音，“思想有问题的生物是安东，绝对不是我！”
“咕！”
安东猛地窜了出来，似乎是在大声指责。
“你不要叫！你是公的！而且，而且——”维利耶大声喊道：“你是一只鸟！你是在回来的路上经历了什么吗？我只是想让阿斯特拉看看你的肌肉强度证明你是壮不是胖，是你突然踹我的！就和你之前那个小伙伴一模一样！”
“咕咕咕！”
安东的声音连贯尖锐，阿斯特拉这辈子第二次听到猫头鹰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第一次，应该就是刚才。这孩子是应激了吗？话说上次盖勒特是为什么踹维利耶来着？
奥丁在上！阿斯特拉闭上眼，算了，他们的思想都不是很洁净。
他该庆幸吗？还好盖勒特没有化作金色大鸟待在这里。
奥丁的胡子！有没有人能来给他个一忘皆空，让他把刚才的全部事情都忘掉？
“好了好了，维利耶。”阿斯特拉拉着维利耶坐到另一边，“安东可能在路上经历了什么。”
阿斯特拉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安东在面对有阿不福思在的戈德里克山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对可怜的猫头鹰来说，这确实很吓人，毕竟阿不福思不喜欢盖勒特，而安东之前是盖勒特的猫头鹰，所以阿不福思的脑袋里大概有着，安东=盖勒特的等式吧。
“那个孩子可能真的经历了什么。”阿斯特拉解释道：“我大概能想象到，是很可怕的场景。”
坐在床上的维利耶不太能想象到什么能让一只猫头鹰这么应激，除了拔毛？可是飞行的过程中哪有东西能拔他的毛？其他飞行中的猫头鹰吗？
“好吧。”维利耶站起身，走到安东面前，“我的错，我们握……额，手和爪，言和，怎么样？”
安东抬起脑袋，它想伸翅膀来着，但听了维利耶的话，他抬起了脚伸了过去。
维利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握上安东的鸟爪，“好了，我们还是好朋友。你是阿斯特拉的猫头鹰，我是阿斯特拉的室友，我们要和平相处。”
“咕。”
安东晃了晃脚，维利耶晃了晃手，双方达成共识。
一旁充当见证人的阿斯特拉轻叹一口气，对上安东的视线，他无奈点头。
“好，不减餐了。”
“咕！”
安东这次伸出了翅膀，阿斯特拉轻轻握住他的羽尖，两方约定达成，只有维利耶看着自己握过鸟爪子的手小声嘟囔了几句。
“为什么我每次握的都是鸟爪，安东是，那只金色大鸟也是……”
握鸟爪？阿斯特拉一愣。
维利耶还握过……金色大鸟形态盖勒特的……手还是脚？
——
……算了，阿斯特拉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思考这种奇怪的问题了，他的大脑承受能力并不是很强，所以不能经常去考虑这些奇怪的问题，自己的脑袋会爆炸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阿斯特拉给安东重新添了口粮，也给维利耶添了口粮，看着一鸟一人吃的正开心的模样，阿斯特拉感觉到了久违的欣慰。
这不比照看叛逆少年某格林德沃先生有成就感多了？
希望盖勒特在奥地利那边一切顺利，说起来他真的认识几个魔法部的成员，虽然只是职位不高的小职员，但以盖勒特的能力应该能以他们作为缺口打开魔法部的思想闸门吧。
看来等圣诞节结束之后也需要联系一下……他是不是要提前给盖勒特说明一下？
后知后觉的阿斯特拉终于又找到了盖勒特脸色不好的又一个原因了，格利先生的事他没有提前告诉盖勒特，不，也不算没有提前告诉，盖勒特一直不打开阿斯特拉传话的小册子，接收信息过慢也并不全是阿斯特拉的错……
好吧，就当是他的错吧，他的思想总是慢半拍，正好，阿不思的信也到了，到时候把这个消息和阿不思的信件一起传递给盖勒特。
愉快地决定之后，阿斯特拉打开了邓布利多一家寄来的信。
好极了，除了阿不福思照例在信里以安东代指盖勒特本人吐槽了几句，阿不思和阿莉安娜的信里压根儿没提起过盖勒特。
除了阿不思在信里表达了阿不福思差点把安东的羽毛拔光的歉意。
他还以他和阿莉安娜看着阿不福思用其他山羊的毛给安东做的小窝为歉礼作为赔罪，希望阿斯特拉和安东可以原谅阿不思的过激举动。
阿斯特拉拿着署名为阿不思的信件看了半晌，除了安东，愣是没从里面看到任何一丝有关盖勒特的语句，他甚至已经开始揣摩语句里暗含的其他意思了。
可事实证明，他的曲解永远不是当事人想说的话。阿不思真的没有提到盖勒特。
如果按盖勒特本人的想法来说，他看阿不思寄来的信只是为了了解阿不思每时每刻的思想主导。那么这意味着只要阿不思的思想主导不变样，他就放心了。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阿斯特拉从来不相信盖勒特对阿不思的各种言论，尤其是某些负面言论或者中立言论。
盖勒特那把一件事说的天花乱坠，把一个人忽悠的找不着北的口才在这件事情上无法迷惑阿斯特拉分毫。
这几次看阿不思的信件前都要专门强调一下自己是为了这个，为了那个的，可是阿斯特拉压根儿没问他理由。
显而易见，那些只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而已，他还不允许阿斯特拉探知真相。
所以，每次听到盖勒特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是为了什么才看阿不思的信，提到阿不思的时候，阿斯特拉都会没礼貌地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或者反过来。
原谅他的没礼貌没教养，可是盖勒特能把一件事的理由说得天花乱坠的能力阿斯特拉并不是很想恭维。
他当时就应该在安慰阿不思的时候让他多伤心难过一会儿，好好长长记性，虽然这样想有些阴暗，但阿斯特拉觉得是有道理的，毕竟阿不福思在信里至少提了七八次阿不思在看到某些人或事之后伤春悲秋事了。
这让人伤春悲秋的奇特情感，阿斯特拉轻叹一口气。
一旁吃着减糖版饼干的维利耶奇怪地看着，他的好朋友似乎在进行某些强烈的思想斗争，并在最后发出了一声叹息，维利耶有些好奇地凑过去，在得到阿斯特拉的允许后瞥了眼阿斯特拉手里的信件，结果入眼的第一句话就把他砸懵了。
“那个可恶的金毛小鬼！那家伙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我之前就劝说过我那倒霉又傻乎乎的哥哥无数次，结果那只掉进甜蜜罐里的蜜蜂已经被那些黏腻的要死的蜂蜜层层包围了。我这个臭脾气根本说不出来什么好话，要不是我亲爱的小妹妹也是金发，现在的我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金毛小鬼都骂上一遍！”
维利耶呆愣愣地看着信件上的话语。
好奇怪，不确定，再看一眼。
维利耶捂住自己的头发，眼神无助。
为什么要对金发有这么大的恶意？他的头发可是他们这群兄弟姐妹里最好看漂亮的了！
似乎是看出了维利耶的心中所想，阿斯特拉笑着安慰他，“维利耶，这只是简单的吐槽。”
“啊，我知道，我只是对最后一句比较心有余悸而已，你知道的，阿斯特拉，我喜欢金色。就像我妈妈喜欢金色一样，她就是因为爸爸的金色头发很漂亮，所以才和爸爸结婚的，我们全家都喜欢金色。”
“我记得你和我提到过这位先生。”维利耶仔细回忆了一下阿斯特拉的描述，“那兄妹三人里面的弟弟对吗？他说话真的好犀利，我的直觉告诉我，奥瑞莉亚和他应该很合得来。”
“奥瑞莉亚？”阿斯特拉一愣，他仔细对比了一下奥瑞莉亚和阿不福思的性格，“是有点像，但没有太像。不过他们在说话方式上应该比较合得来吧。”
经维利耶这么一提醒，阿斯特拉下意识地开始将自己身边的人和邓布利多一家的性格挂钩，奥瑞莉亚和阿不福思的性格有些像，好像沃恩的性格和阿不福思也有些像。
……看来他的大哥和妹妹和阿不福思比较有缘分。
“对了，阿斯特拉。”
一旁的维利耶轻轻碰了碰阿斯特拉的肩膀，稍稍打断他的思绪，“小妮妮昨天把妈妈的回信带回来了，她很高兴我能把最好的朋友带回去一起过圣诞节，还为你准备了欢迎仪式。”
“欢迎仪式？”阿斯特拉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个待遇，虽然他有些想拒绝，但那边大概已经开始准备了，直接这样拒绝人家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于是阿斯特拉轻轻笑了笑，“我很期待。”
“你绝对会喜欢的！”维利耶笑得开心，“我向你保证，虽然我的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现在不在家，但他们也有写信表达对你的欢迎的，你就等着我们全家的欢迎吧！”
阿斯特拉轻轻笑着，他倒是在学校里见过维利耶的几个哥哥姐姐，但他们都早早毕业了，能再和以前的学长学姐们联系一下也不错。
还有维利耶的母亲，那位夫人经常做一些很美味的食物拜托维利耶或者小妮妮帮忙带过来——
那么大只的小妮妮能把那些容易损坏的食物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真是辛苦了。
——
圣诞节假期来临，下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并来到维利耶家乡的阿斯特拉看到眼前对自己表示欢迎的夫人笑得有些慌张。
他终于明白维利耶为什么能长这么高了，还有维利耶那几个身高远超常人的哥哥姐姐们。
面前这个有着一头张扬的红发，笑得豪迈，身高接近两米，穿上鞋两米多的夫人站在阿斯特拉面前真的让他有些许的压迫感。
原来维利耶的妈妈比维利耶更高啊，他之前还以为维利耶说得他母亲很高是基于正常人类……不行，这样不礼貌，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基于平时经常见到的人的平均身高标准。
所以那斯特夫人的身高是基于维利耶自己的身高作比较的吗？
“奥丁的胡子！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那斯特夫人见到阿斯特拉时瞬间眼前一亮，她快步走到阿斯特拉面前，那双如同广袤原野的墨绿色眼睛里透露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喜爱。
像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天性，那斯特夫人小心询问阿斯特拉，“好孩子，我能抱抱你吗？”
阿斯特拉礼貌微笑着，“当然可以，夫人。”
“奥丁在上！索尔在上！”那斯特夫人一把将阿斯特拉抱住，她近乎比阿斯特拉高出一个脑袋，阿斯特拉觉得自己在那斯特夫人怀里就像个小玩具。
“哦~看看你，我亲爱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漂亮，这么英俊？”
那斯特夫人特意放轻力气捧住阿斯特拉的脸，张扬的红色卷曲长发被她扎在脑后，那双绿眼睛流露着属于原野的野性，身上围着某种皮革，看起来格外柔软，很显然，这是位格外豪放肆意的女士。
相比于自己的母亲，维利耶甚至显得更含蓄一些。
“我经常听到亲爱的小维米提起你，亲爱的。”那斯特夫人放低了声音，“一开始我总是好奇小维米的描述是不是太过夸张了，但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他的描述还不够精确，我该怎么形容你？”
“你比火龙喷射的火焰还要绚烂，我亲爱的孩子，我也能叫你阿斯特拉吗？”
“当然，夫人。”阿斯特拉真没想到自己能被形容成火龙喷射的火焰，这位夫人真的很热情。
和自己的母亲截然不同的另一位母亲。
确实是不一样的，在维利耶家里，那斯特夫人才是一家之主，那斯特就是这位夫人原本的姓氏，光这一点就和他们家完全不一样。
那斯特夫人抱着阿斯特拉，像是看到了什么珍稀品种的火龙，她牵着阿斯特拉的手，将手提箱交给一旁的维利耶。
“小维米，先帮妈妈和阿斯特拉拿一下东西。奥丁的胡子！你怎么能现在才让妈妈认识阿斯特拉呢？他 的眼睛比妈妈见过的所有黄金都要闪耀，亲爱的，我怎么没有早点和你见面呢？”
维利耶也觉得自己的母亲似乎有些太热情了，虽然确实没有人可以拒绝阿斯特拉的眼睛，但是这明显热情过了头，阿斯特拉会被吓到的吧！
“妈……”
维利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己的妈妈长腿一迈，很快就带着阿斯特拉和自己拉开了距离，站在原地的维利耶已经有半年没有体验过跟上母亲走路速度的生活了。
他有些挫败，为什么家里没有一个人继承到妈妈真正的身高？
一只手搭在了维利耶的肩膀上，他转过头，发现是自己的父亲。
维利耶和妈妈长得像，他父亲的面相偏向于柔和，家里只有二姐长得比较像父亲。
“好了，我帮你提着箱子。”德雷斯·那斯特接过自己儿子手里的箱子，示意他去找自己的朋友，“既然带了朋友过来，就一定要让人家玩的高兴，好好尽一尽作为东道主的义务。”
维利耶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哦，对了，我把毯子放在火堆旁边烘了，你记得去收。”德雷斯开始给自己的儿子安排活干，“细心点儿，别烧了洞，不然刷龙脚的活就是你的了。”
“放心吧，老爸！”维利耶朝自己的父亲比了个手势，“放心交给我！我肯定不会去刷龙脚的！”
“这个臭小子。”德雷斯摇摇头，提着箱子慢悠悠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