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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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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镖局隔壁的小家碧玉柴妍姑娘,她得知自己的情郎薛公子今日要和门当户对的廖小姐成亲了,她把薛公子曾经带她去游玩的地方都记录在纸上,沧州是中心,游玩的圣地不管是东边西边,还是南边和北边,她用笔将圣地一条一条的和沧州连线起来,成了一菊花状,似朵泥金香,这多泥金香,看起来更像朵烟花,情郎薛公子曾经在她生辰日给她放过最美的烟花。

    柴妍边画,边绝望地哭泣。

    韵达镖局的大小姐西门韵,她在闺房里吃点心,看闲书,她身边的丫鬟如莺旁边帮扇扇子,有聊到公皙艳。

    无聊嘛,生活总得来点八卦。

    如莺好奇地问,“小姐,您说公皙艳姑娘是不是太疯狂了,竟然只身跑到开州那边找情郎?”

    西门韵,“唉,这一生,估计女人就为情,男人就为权。”

    如莺,“您说那宋公子,跟她会有结局吗?”

    西门韵,“这世间事态万变,很难说准。”

    如莺,“最近,隔壁小户人家的柴妍姑娘经常悲泣,她的情郎薛公子告诉她因门不当户不对娶不了她,回来后就马上跟别家门当户对的廖家小姐成婚了。”“她哭得够可怜的,小姐,您说她是不是因为出身落得很不幸?”“听说那薛公子是盐山县人,祖辈都是做陶瓷生意的大户人家,还带她远游了好多好多地方,好几十多处山水圣地呢!”

    西门韵,“晕!”“那薛公子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娶她!”

    如莺愣了,她之前看不透。

    西门韵继续道,“把她玩腻了,就马上抛弃!”

    西门韵,“说门不当户不对只是借口罢了,大不了可以娶她做妾呀,你说是吧?”“那薛公子本来就有定婚的亲家了,却告诉柴姑娘未有跟他人说过媒,然后与她相好,你说这是不是欺骗?”

    如莺表情傻眼了。

    西门韵,“从一开始就是欺骗。”

    西门韵,“只不过是柴姑娘这位小家碧玉,她的美貌引起了薛公子暂时的新鲜感,再说了,柴姑娘爱慕对方早已被对方看透,所以才有两人远游山水这段故事嘛!”

    “她确实傻,还真以为自己和薛公子门不当户不对,哼哼!”

    “想娶一个喜欢的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不想娶一个不喜欢的人总得有个理由,你说是不是?”

    “因为毕竟开始就没打算娶人家,所以玩够了总得找个理由分散,你说对吧?”

    如莺这才恍然大悟。

    如莺的情商跟西门韵不是一个级别的,西门韵一听就识破这种局了,高手啊。

    如莺深思了会儿,“小姐,听说青县出了个男妓,是女子还正常,怎么竟然有男子也做了这行?小姐,您说那男妓到底是怎么想的?”

    西门韵,“跟他出身背景和生活环境有关吧,在漫长的岁月里,价值取向逐渐发生了扭曲咯!”

    如莺,“传言,那男妓长得挺俊,天质自然,貌似战国宋玉!”

    西门韵此时瞬间表情显惊奇,不敢相信,呵呵!

    午后闲时,满接霞在院子里遮阴处凉亭里的石头桌边喝闲茶,这位汉族女子一如既往的汉族衣着装束,那马面裙和抹额,总是给人画面必有一番新趣,她的丫鬟梦书聊起了青县有男妓那事…

    梦书,“小姐,听说青县出了个男妓,现在到处都有流言!”

    满接霞好奇道,“噢?”“在哪家店哪家馆?”

    梦书,“不确定,好似说,叫万和茶楼!”如莺笑道,“听说去那里的都是腰缠万贯的遗孀寡妇,呵呵!”

    满接霞那张可爱的圆脸被逗笑了,“嘻嘻嘻!”

    “在聊什么?”是西门达的声音!

    西门达过来了,他拂了拂袖子,把梦书唤退下,坐了下来,他又忍不住瞄了瞄满接霞那双穿绣花鞋的脚,脚还在。

    西门达表情假装镇定,其实他知道刚才这两女人在聊什么的。

    西门达,“夫人在聊什么?”那眼神想探对方实情,内心实情。

    满接霞,“郎君,你可听说,最近青县出了个男妓?”

    西门达,“哦?你,也想去那边消遣消遣他?”表情严肃。

    这是个送命题!答不好,两人关系会陷入僵局,再说,他们还未正式成婚呢。

    满接霞故意道,“想哦!”“不过,最后我还是守住了道德底线,嘿嘿!”眉毛扬起了一下。

    西门达表情不对劲了,你敢试试看,看爷我接下来怎么处理你!

    满接霞,“但是,有一种情况,我是守不住底线的!”边说边观察西门达的表情反应,其实心里暗自偷乐。

    此时西门达表情更不对劲了,简直是想吃了她!

    满接霞继续道,“若是,那位男妓,长得跟沧州城韵达镖局里那位叫西门达的公子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的话,那我满接霞一定按捺不住,冲破底线!”眼神充满了故意挑逗。“我会把他搂在怀里,狠狠宠他,亲他!”满接霞表情显得意享受!

    西门达表情瞬间变邪恶,他似笑非笑,这女人不仅猜不透,还真能让人随时挣扎!

    满接霞看着对方表情,这移花接木,转的极妙,她忍不住上前,狠狠在对方脸上一啵,西门达顿时紧张羞得像个傻瓜!

    你就是我的星辰大海,姐我哪有心思看去他人的夕阳余晖!

    西门达狠狠的抱住了她,“早知道本少主不该生气…”

    满接霞不慌不忙,她从怀里脱了出来,跑到房间门前那根大柱子后面,伸出头来,故意冲他喊道,“自己的娘子红杏出墙了都不生气,你还是个人不?”

    “你敢不生气,我就跟你生气一辈子!”说着踉跄跑回房间里去了。

    西门达看着,好气又好笑!

    这女人!

    沧州城知州上官简收到了青县县丞龚广圣的茶帖,他直接拒了,沧州城到处流言青县有男妓那事,真丢了男人大丈夫的尊严,谁会去跟龚县丞走近?

    龚县丞很纳闷,之前儿子被杰逊茶楼的利夫人拒亲,面子被折煞了不少,偏偏最近无人与之来往,衰啊!

    这日小地主哥们潘宗林来登门了。

    龚县丞和潘宗林坐在茶桌前。

    潘宗林小声道,“大人,您可知,最近咱们青县,出了个男妓?”“嘿,都传遍整个河间府啦!”

    龚县丞,“怪不得我龚某这么衰!竟有人干这事!”

    潘宗林,“那是!您不马上处理,还任由这事继续,那其他宦官达人会如何看你?”“你若是一直纵由这事,不就是在认可你个大爷们自己也能这么干嘛!就是承认自己堕落嘛!嘿哟,脸面何存啊大人?”

    龚县丞听这解释,愈来愈恼火!“那堕落的厮在何家菜馆子?”

    潘宗林,“万和茶楼!”“以前就听说那厮在别的酒馆子干过这种陪客的事,后来换了地儿!”

    龚县丞,“照您的说法,是他自己找的酒馆门主的?”

    潘宗林,“那不是!跟掌柜谈好分成,偷偷干的,一方面也能帮茶楼引来熟客捧场,一举两得!”

    龚县丞,“待我马上取人!都抓了!”愤怒拍了桌子!

    潘宗林,“哎大人,只抓到店主没抓到那厮,店主哪会承认那事儿?再说了,那厮不就是证据吗,要是没此人,人家可是有理由为自己开脱的,所以重点是要抓那厮!”

    “抓店主轻而易举,但那厮白日可不好抓了!”

    龚县丞,“为何?”

    潘宗林偷偷侧到他怒红的耳边…

    男妓钱任欢,他老板今日晚上给他招来了一位金主,是个有钱的寡妇。

    钱任欢容妆姣好,标致的鹅蛋脸,脸型线条流畅,没有太多棱角,给人感觉柔和无距离,神态还有些女子的妩媚,他去秘密的房间跟金主会面了。

    这偷鸡摸狗捞钱的事虽做得隐秘万无一失,但还是被青县衙门钓鱼上钩了。

    钱任欢刚进门在床边坐下,十几个衙府官兵持着刀冲了进来,他顿时被吓得半傻!

    衙府里男妓钱任欢被秘密审判,他的双脚被套上了重重的脚链,双手被扣上了小木板,他站着脚是外八字的,那脚链很重,他时不时把脚动动两下,缓压痛。

    青县县丞龚广圣做审,旁边有个负责做笔录,潘宗林是听客。

    县丞龚广圣心中不悦,“叫什么名字?”

    男妓很淡定,“钱任欢。”

    龚广圣,“里面做什么的?”

    男妓,“鸭。”

    龚广圣无奈继续追问,“多少钱一次?”

    男妓,“两百文一次”

    龚广圣冷笑了一下,“如何分配的?”

    男妓,“五十文归掌柜,剩下的都归我。”

    龚广圣觉得不可思议,“听说你还□□?”

    男妓,“是的。”

    龚广圣,“做哪些服务?怎么收费?”

    男妓,“按摩,裤腰带上面一百二十文,裤腰带下面两百六十文。”

    龚广圣很无语,继续问,“舒服嘛?”

    男妓,“舒服。”

    龚广圣,“以后还做不做?”

    男妓,“做,不做就没饭吃。”

    龚广圣很无语又无奈,“呸,先把你拘禁一个月再说!”

    万和茶楼被封条了,贴了告示,老板也被拘禁了,而且要交罚款,整改一年后才可经营。

    万和茶楼被封了条,引来一群围观群众,还有来消费过的熟客,他们当中男顾客看了才得知原来茶楼里面有男妓,议论纷纷。

    一位穿着稍华丽的小爷道,“之前一直听有谣言,没想到是真的!”

    “真是折煞我堂堂青县人的脸面,要是这茶楼明目张胆的用男妓招呼客人,那我吴某之前常来此地岂不是被人以为得了龙阳癖?”有人叹道,“唉,偏偏出现在咱们青县,真是当局者迷啊!”另一爷们也附和道,“您说我们这些往日来此地消遣的纯爷们,要是被传出去,岂不是个个名誉被玷污了?”“对啊!”“就是!”

    一穿褐色袍的爷们更理直气壮,“要是这茶楼不贴封条,哼哼,我余某下辈子投胎不做男人!”

    大约未时,段御景这青春阳光的金山寨少主和一手下在塘边垂钓,随着竹竿子被轻晃拉扯,他把钓竿一扬,勾起了一条两斤多重的大草鱼!

    手下范小杰拍手叫好,“少主您真威武!”“这鱼真大,呵呵!”说着拿起箩筐过来装好,可段御景表情毫无波澜。

    手下范小杰问道,“少主,你又心情不好了?”

    段御景,“啊杰,你是咱寨里新来的,你父母是谁?”

    范小杰,“不知,我从小是被领养的,养母去世后我就没什么亲人了,只能投奔这里了!”

    段御景,“你一直都没想过要找自己的亲爹娘吗?”

    范小杰,“可能我爹娘都不在了吧,不然他们一定会来找我…”

    段御景听着似乎也在理。

    范小杰,“少主,咱们寨收购了一家酒坊,呵呵,日后咱们有的是酒喝了!”

    段御景笑道,“你要是天天卖醉,不怕被驱出寨?”

    范小杰,“只要少主不允许,小的哪敢多喝,嘿嘿!”

    段御景,“切~”

    班五车和利芙蓉已在南皮县的新宅里过起小日子了,这宅子虽没有家里的豪华,但够宽敞,院子里还可以垦个菜地种菜,利芙蓉这位美丽高挑的淑女,没什么种菜经验,她学着小时候看见菜农锄地的样子,种了些小白菜苗,那地浇了些水,打理得很凌乱。

    利芙蓉还养了几只土鸡,用竹篱笆圈围了起来,还有只母鸡在篱笆隔壁的茅草堆里孵蛋,班五车白日就到学堂里上课,生活很惬意。

    金山寨附近村庄一穷农户,杜仓满,他体胖,像个圆球,他的夫人女儿和儿子都圆不溜秋的,吃饭正常,用现代话讲,他和家人都得了体胖症。

    这天下午,杜仓满大女儿杜梦舟,她坐在梳妆台前照镜子,她十六岁,明日就要出嫁了,她在细细地端详自己肥肥的圆脸,神态怡然,看看新娘妆要注意点什么。她坐在较宽的圆凳子上,腰间仿佛套着个游泳圈,整个体型让人想起一墩猪腿肉。

    八岁的弟弟杜祥临偷偷溜进姐姐的闺房,他从姐姐背后不远处突然发出恶魔那种邪恶的吼声,“哇嗷呜~!”,杜梦舟虽照着铜镜,但是脸太大,身体也大,把镜子挡住了,她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她被这邪恶的吼声吓了一跳,身体震了一下,嘣出了个响屁,杜祥临听到了屁声,他捂着肚子放声哈哈大笑,“啊哈哈哈…!”,他故意逗他姐的,他姐转过脸不好意思笑了笑,她知道弟弟淘气!

    “姐,你怎么照镜子照了一天了?”

    “再怎么照,脸也不会瘦下来啊?呵呵呵~”

    杜梦舟道,“要你管。”

    杜祥临道,“你放个屁估计还能变轻点儿,唔呵呵呵~!”他又憋不住笑了,杜梦舟看着他弟,调皮得好气又好笑。

    这日万贵妃把公皙艳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想把自己的远房侄女公皙艳引荐给明宪宗,她们进了大殿,当时明宪宗在浏览一些画卷。

    万贵妃,“参见陛下。”

    明宪宗,“爱妃免礼了。”

    万贵妃,“陛下,我身边这位,是侄女公皙艳。”

    明宪宗在看画卷,几乎没留意到多了个新人进来,“噢?”他认真的瞧了瞧万贵妃旁边女子。

    公皙艳一脸无表情,鞠礼道,“公皙艳见过陛下。”

    明宪宗,“都免礼了。”“赐座。”

    万贵妃和公皙艳规规矩矩坐在台下,明宪宗欣赏着画卷,他不看人,不过氛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肃拘禁,“爱妃见朕,有何事呀?”

    万贵妃,“小侄女刚入宫,初入贵室,为表礼仪,特地过来给陛下请安。”

    明宪宗瞅了瞅公皙艳,“小女看起来长得倒是花容月貌,未曾婚配?”

    万贵妃听到此句,表情亮了,她想顺水推舟,“呵呵,陛下,未曾婚配。”

    明宪宗,“那朕改日闲时,再帮你物个佳胥才得!”

    万贵妃表情听到此话,内心情绪瞬间冷到了低点,她只能假笑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悦。

    明宪宗,“呀,这画不错!”“爱妃过来看看,这画不错,来,上来跟朕一起瞧瞧…”

    万贵妃起座上前一脸无奈。

    公皙艳表情镇定,不过眼神里透露着点小庆幸,还好这老男人没看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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