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都说了，不是我
意识很朦胧，我只觉得浑身滚烫，好像被扔进沸水中熬煮一样难受。
一只大手掐在我腰上，发了狠撕咬着我的脖颈。
我感觉意识昏沉，努力想要推开那人，却无济于事。
掌心抵着一块结实胸膛，我意识到不对，勉力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猩红眼眸。
我心里蓦然一紧，恍惚被他圈在怀里，身体似乎更加燥热。
怎么会，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还敢不专心？”
臀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男人将我拉成一个羞耻姿势，一巴掌拍在我臀上。
我心里觉得羞耻又害怕，挣扎得更加厉害：“你放开我！别碰我！”
可他充耳不闻，咬着我耳垂重重抵入。
异样的撕扯感涌上来，我痛呼一声，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沁，混沌的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泪水冲散了笼罩在眼前的雾，我也终于看清了面前那人。
蒋韫然……
他看上去比我死时要年轻很多，身上的白衬衣凌乱不堪，口中还带着清冽的酒气，眼尾泛着红，看上去有些蛊人，却还是带着凛冽的冷意。
“不是你自己想要的么？现在后悔？晚了！”
修长大手将我侧腰扣得更紧，像是恨不能将我拆骨入腹。
我软在他怀里，眼泪大颗大颗滚进他肩窝，随着他的动作浮浮沉沉。
他不知餍足的掠夺着，明明是最亲密的事，却像是酷刑。
跟蒋韫然结婚那八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对我冷漠厌恶，每次回家却都要这样折腾我，好像我是什么泄欲的工具似得。
可明明我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
我浑浑噩噩昏了过去，也不知这折磨一般的情事持续了多久。
……
“宋清渔，你这个贱人！竟然敢下药爬我儿子的床！”
尖锐的声音将我惊醒，而后，我脸上落下重重一耳光。
剧痛让我瞬间睁开了眼，正对上蒋韫然的母亲周琼满是恨意的眸。
她像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拽着我头发将我从床上扯下来：“蒋家养了你十年，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现在老爷子已经知道了这事，马上就要赶过来！我儿子就这么被你毁了！”
熟悉的话让我一阵恍惚。
下药……
难道我回到了老爷子七十大寿，蒋韫然被下药，而我误闯他房间的时候？
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周琼身旁，孟晴红着眼，看上去失望又不敢置信：“小渔，阿然可是你哥哥啊，你怎么能这么做？让别人怎么看沈家？”
她装得很无辜，可是我却从她眼中看见了妒恨。
我这才确定自己真的重生了。
想到前世种种，我只觉得满腔的委屈和怕都涌了上来。
现在，我跟蒋韫然还没有结婚，我是蒋家的养女，而他是我名义上的四哥。
我父亲曾经是蒋爷爷的保镖，为了保护蒋爷爷去世了，老爷子心疼我，就把我带回了蒋家，待遇都是跟蒋家的孩子一样。
所以，我跟蒋韫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他性子很冷，也懒得理我这个名义上的养女，可是有一次在学校有人说我是靠死了爹装可怜进了蒋家，蒋韫然却护着我狠揍了那人一顿。
事后，他冷着脸拍我的脑袋，说我既然进了蒋家，那就是蒋家的人，不能让蒋家丢脸。
或许那时的蒋韫然只是可怜我，可在我心里，他就成了所谓的救赎和光。
我也知道以我们的身份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也只敢默默在旁边关心，所以在寿宴时，我察觉到他好像有些不舒服，便跟着他上了楼，想问他需不需要叫医生。
但我没想到，他是中了药，而误闯进来的我跟他做了那事，还被误会是罪魁祸首。
而这一幕，还恰好被记者拍到了。
老爷子赶过来时，气得差点进了医院，为了掩盖家丑，逼着蒋韫然跟我结了婚，生生拆散了他和未婚妻孟晴。
这一次……我不会再嫁给他，也不要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了。
“不是我下的药。”
我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定神，嗓音带着颤：“我闯进房间，只是因为看见四哥似乎不对劲，也没想攀上四哥的高枝。”
周琼气急败坏，伸手又想给我一耳光：“你还敢巧言令色狡辩！不是你是谁！”
我偏头躲开了那一巴掌，目光落在孟晴身上。
“您想知道是谁，为什么不直接去调监控呢？”
孟晴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
我注意到了，忍不住冷笑。
我知道是她下的药，所以前世这时候也是她挑拨蒋韫然，让他恨极了我。
但我没来得及开口，冷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无论是谁下的药，最终都是你让蒋家蒙羞。”
我下意识打了个寒噤，缓缓抬头。
蒋韫然面无表情从浴室走出来，眼神疏冷漠然。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黑色西装衬得身姿挺拔，气质清贵又禁欲，一点看不出刚刚折腾我时的疯狂。
可他领口上方隐约露出的一抹红痕，却又明明白白提醒着我，之前发生过什么。
重生一世，跟他相处了那么多年，蒋韫然身上逼仄的压迫感还是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迈步上前，倾身逼过来捏住我的下颌，眼神漠然无温：“宋清渔，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一旁的孟晴咬着唇，眼中泪光闪烁：“阿然，你别生气了，小渔她……可能也是太想留在蒋家，所以才用这种办法的……”
“她毕竟是你妹妹，虽然可能会让蒋家蒙羞，但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
她这话听上去像是在为我开脱，可实际上却是想火上浇油。
那双墨瞳寒意更甚，蒋韫然手上力道加重，像是要捏碎我的下颌。
前世无数次，他也是只因为孟晴一句话，就恨不能让我去死……
我咬着舌尖逼自己冷静，身体却在发抖：“四哥，我没有这么想过……今天这件事，我也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当没有发生？”
蒋韫然牵起唇角，弧度却带着凛冽的寒意：“老爷子可就在赶来的路上，新闻媒体也都堵在门口，你觉得，有那么容易收场？”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孟晴身上。
“您可以告诉记者，今天在您房间的人是孟小姐。”
“我们身材相似，她又是您的未婚妻，出了这事，老爷子也不会说什么，还会提前你们的婚礼。”
听见我这么说，孟晴先是愣住，而后眼中闪过狂喜的光。
而蒋韫然眯眼盯着我，眸底晦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