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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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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让离开后,秦子卿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林墨书,苍白的嘴唇开合,“怎么不让沈让找太医?”

    林墨书给秦子卿倒水的手一顿,反问道:“不是你之前风寒时就不让叫的吗?”他将茶杯递给床上的秦子卿,又给自己披了件衣服坐到她床边问她,“十七最近在干什么?累成这副样子。”

    秦子卿现在怎么可能告诉他,抿了一口茶水便敷衍道,“只是宫中出了些事情,不碍事。”

    林墨书知道秦子卿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或者说秦子卿从头到尾就没有把他当做朋友,他心中苦笑,想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又作罢,只是轻声说,“十七,你可以再相信我一些的。”

    秦子卿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她抬眸看向他,带着雾气的眼睛湿漉漉的,半晌没有说话。

    林墨书也不强求,拧了块湿毛巾塞到秦子卿手里,让她擦擦刚刚被汗水湿透的脸颊脖颈,然后推门离开。

    第二日,早上诵读结束,秦子卿落到众人身后同沈让道谢。

    沈让看了她一眼,面色虽然不及之前的红润,却也不再是病态的苍白。下巴尖尖,衬得一双杏仁眼愈发大,显得无辜极了。

    “殿下若是有时间,还是需要去问问太医。”沈让提醒她。

    秦子卿忙不迭地点头,“沈兄说的是。”

    “这病痛的时候宛如锥刺,殿下平时勿要再吹冷风晚睡。”

    去学堂的一路上,沈让都在说着头风症的症状和预防之策,秦子卿听得认真,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这头疼是上次两天没睡时发作的,这次第二次发作,她也不知道竟是这般来势汹汹,就算沈让不提醒,她也不敢再糟蹋自己的身体。

    临到进入学堂之时,沈让突然将手中一锦帕塞到她手中,眼神并不看她,薄唇轻启,“殿下看看可熟悉。”

    秦子卿只低头看了一眼,脑子便轰地一声爆炸,猛地看向沈让。可沈让却先一步踏进学堂,并没有将眼神置于她。

    秦子卿宛如僵尸一般坐上自己的位子,连先生什么时候来了都不知道。她手里紧紧攥着沈让给的那锦帕,虽然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那玉佩上的花纹。

    沈让怎么知道的,他什么意思?

    秦子卿努力回忆昨晚是不是哪里遗漏了,奈何没有丝毫印象。

    硬生生熬了一上午,午膳时,秦子卿刚要跑,又被林墨书按住。

    她此刻浑身焦躁,怒视林墨书,“我不吃。”

    林墨书看着平日里即时再如何挤兑都是一副鹌鹑模样的秦子卿,今日这副样子倒是新鲜。反正秦子卿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心安理得的接收,还不如把水搅浑。

    林墨书按着秦子卿就像按着一只胡乱蹬腿的小猫,坏心思地说,“十七,你心太狠了,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愿意同我在一起吗?”

    此时学堂里还未去吃午膳的几人俱愣在原地,虽然没有明晃晃地看着他们两个,却也支着身子,一双耳朵恨不得安在林墨书身上。

    沈让本打算走得慢些等秦子卿追上来,没成想却听到林墨书说这句话。饶是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忍不住看向秦子卿的反应。

    秦子卿也是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林墨书什么意思,她疑惑地啊了一声。

    林墨书将放在秦子卿肩上的手转放在她的手上,轻轻抚摸起来,一双桃花眼笑得明媚,还透着些风情。

    秦子卿被林墨书这副样子恶心到了,一双手像被蜂子蛰了似的甩开,难以置信地压低声音问他,“你在说什么啊?”

    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男人呢?是他们大渊朝的美女不够多吗?秦子卿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林墨书好像作弄完了似的,完全不在意秦子卿的反应,只是招呼着随从把带来的饭食摆好,笑着同她说道,“可以不答应,但这饭得吃,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这话说得更加暧昧,周围的人皆是一脸惊到了的表情,原来林墨书和秦子卿住在一起竟是干这档子事,真是不知廉耻。

    秦子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去追沈让问清楚,还是质问林墨书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林墨书的目光在沈让有些僵硬的背影扫过,又停在秦子卿身上,看着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将筷子直接塞进她手里,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十七,莫不是你想同沈兄一道吃?”看见秦子卿睫毛扑簌地眨了一下,又很快镇静,他便了然。

    这沈让果然还是找上秦子卿了。

    林墨书笑得吊儿郎当,“你早说啊,我去喊沈兄与我们一起吃。沈……”

    林墨书还没喊完,就被秦子卿倏然打断,她揪着他的衣袖,咬牙切齿,“我吃,我吃还不行吗。”说完,就像在吃林墨书的肉一般狠狠咬着鸭腿。

    “慢些吃。”,林墨书轻声笑道,余光看着木然站在门口的沈让,一直到沈让抬脚离开,他才长舒一口气,拿起勺子给秦子卿舀了一碗汤。看到秦子卿食不遑味的样子,他在心底无奈,让秦子卿好好吃顿饭怎么就这么难。

    他问道,“不好吃?”吃的这么痛苦。

    今天菜色不错,八宝鸭,荔枝白腰子,三脆羹,还有一碗塞满补品的鸡汤。

    秦子卿不想与林墨书摆脸子不知好歹,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对她没有恶意,正是因为没有恶意,她无法拒绝他的好意。

    “好吃。”她叹气。

    林墨书曲起手敲她一下,“吃饭叹什么气。”

    秦子卿莫名其妙,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再说,老老实实地闷头吃饭。

    林墨书吃的并不多,多数时候都是撑着脑袋看秦子卿吃。“你这头风症我问太医了,别吹冷风,少操点心。”

    秦子卿点头。

    林墨书也知道让她少操心不太可能,便不多说,“下次给你找点方子让你喝。”

    秦子卿放下筷子,“林兄当真喜欢我?”

    林墨书嘴角漾起笑意,点头,“喜欢呀。”

    秦子卿看他如此坦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可我还是喜欢女子,林兄还是换个人喜欢吧。”

    林墨书满不在意,“行,这事我再想想,但这段时间我还是喜欢十七你的,我就想对你好,你勿要拂了我的心意。”

    秦子卿胡乱地应了声继续吃饭。

    秦子卿接下来一天都没在学堂里和沈让说上话,她心里焦急困惑,却又寻不到空子。

    而这沈让更像是躲着她似的,就是不与她视线相触。

    一直到晚上,秦子卿瞅着林墨书睡了,直接偷偷地去了沈让房前。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她现在半夜来敲沈让房门已经毫不紧张。

    这次她刚准备抬手敲门,沈让便有所感应似的开了门,屋里微弱的烛光,衬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秦子卿直接闪身进去。

    她迫不及待地掏出沈让今早给锦帕,想要不动声色的质问,话说出口,还是有些颤抖,“沈兄这是什么意思?”

    沈让从她手上接过来看了一眼,兴趣不大似的又放到一边,“殿下认识这纹饰吗?”

    秦子卿最近夜不能寐,就是想知道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玄机,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呢。

    她反问,“沈兄知道吗?”

    沈让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她的反应又问了一个问题,“殿下最近在寻这纹饰?”

    秦子卿终于从刚进来的冲动里冷静了下来,她在昏黄的光线下看向沈让的眼睛,缓缓开口,“沈兄在怀疑我什么?”

    沈让从来都知道秦子卿只是单纯但并不愚蠢,甚至因为出自皇宫所以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细腻。他上前一步,意有所指地看向秦子卿的衣袖,“殿下身上还有一块同我这一样的纹饰是吗?”他昨夜抱她回房,衣衫凌乱,袖中隐隐有绢纸露出,他只看一眼便熟悉,因为这纹饰与那刘大壮母亲偷窃的玉佩纹饰十分相似。

    他昨夜回房后,辗转反侧,还是决定探一探秦子卿的反应。今日上午,他看到秦子卿那反应便知道她的确认得这纹饰,甚至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

    秦子卿虽不知他是从何知道的,但再隐瞒也毫无意义,从自己惊讶的那一刻起,就落了下风。她点头,从衣袖里抽出那张她已摩挲千遍的绢纸。

    沈让接过来对比一番,两份纹饰,相比之下秦子卿这份更加具体,细节更加饱满,因为他手上这张仅是衙门里经手之人凭着记忆所画。

    很显然,秦子卿手里的确是有这么一块玉佩的。

    沈让压低声音,很轻地笑了一下,“殿下当真不知道这纹饰是出自哪里吗?”

    秦子卿盯着他谨慎地摇摇头。

    “这是大月氏境内独有的纹饰,意为平安如意。”

    沈让的话很轻,说话时一直盯着秦子卿的反应。而她的反应也的确如沈让猜测的那样,她真的不知道。

    秦子卿有一瞬间的怔愣,她在想母妃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块玉佩。母妃和大月氏有什么关系呢。她后背突然冒出一层薄汗,害怕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又后怕自己随意将着纹饰这么轻易透露给沈让看。自己真的太蠢。

    沈让看她后退一步,眼睛瞬间戒备地看着他。

    他上前一步,声音软下去,安抚她,“殿下别怕,我也有这纹饰,若是我去告密岂不是把自己也坑了一把。”

    秦子卿反问他,“你是从何处得到这纹饰的?”

    沈让想让她把那玉佩拿出来,循循善诱,“是有人塞给我的,后来我找人询问,才知这是一种大月氏玉佩上的纹饰。”

    秦子卿现在谁都不信,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玉佩?”

    沈让领着她坐到桌前,肯定的说,“是玉佩,但是不知道现在这块玉佩究竟在什么地方。”

    秦子卿一言不发。

    沈让心里叹气,他现在不知道的是秦子卿究竟对刘大壮一事知道多少,是否是她指使邵公公前去衙门,也不知道刘大壮家是如何得到这块玉佩的,是栽赃陷害还是另有所图。

    他看秦子卿面露不适,恻隐心起,抬手就握住她的虎口处,轻声问,“是又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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