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方正麟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莫子晴坐在一旁，笑道：“这话，我问你才是！你来这里做什么？”方正麟长舒一口气，道：“最近总遇上怪事，我本来想散散心，结果，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这里真的很奇怪，像是有魔力一样，吸引着我。”莫子晴笑道：“对你会有什么魔力啊？对我才是真的有魔力。”
方正麟看着莫子晴，拍拍手臂上的灰尘，道：“你经常来？”莫子晴点点头，抿着嘴笑着，道：“你着不着急，想不想听故事？”方正麟点点头：“也好。”莫子晴道：“这是我和白羽分手的地方。我哭瞎了眼睛之后，我就在想，如果当天，我不是害怕的踡缩在墻角，而是和他在一起，哪怕在他身后，在窗边，我也可以知道发生过什么。可是现在，哎，我什么都查不到。可我有一种感觉，白羽他没有离开，他一直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看着我，让我避免一切伤害。”
方正麟点点头，道：“白羽如果知道你这么挂记着他，恐怕，真的不会舍得去投胎了。”莫子晴笑道：“可是我很清楚，白羽已经死了，我看着他被推进了停尸房，看着他的尸体被火化。后来治好了眼睛，我经常会来这里坐坐，想着我们以前的点点滴滴。我就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和我在一起的人，都要受到伤害。我出生的时候，妈妈因为难产，死了。爹地为了我一直没有再娶，大哥也为了照顾我，没考虑过要成家。本以为，遇上了白羽，我这一辈子就幸福了，就转运了！可是我错了，我不仅没有转运，我还害了他。害了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
说着，莫子晴紧紧握住方正麟的手：“所以，我现在很怕，怕我和你们关系这么好，怕我和你们走的这么近，你们也会受伤。”方正麟摇摇头：“这个不是你能做主的。白羽和我可不一样，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艺术生，我可是刑警队的，我能一个打七个！”莫子晴捂着嘴巴笑道：“如果白羽活着，你未必能打得过他。”方正麟皱着眉头：“怎么说？”
莫子晴含着泪，笑道：“一开始，我也以为白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最开始知道他是哑巴的时候，他被高利贷追债。他被人按在地上，劈头盖脸的打，毫无还手招架的力气。我替他还了债，和他做了朋友。可是，因为我们走的太近，他被人妒忌，甚至被人抓到卫生间去打。我气急了，冲进去，可是，呵，我傻了吧唧的，什么都不会，还差点儿被人欺负。也就是在那会儿，我才知道，白羽是泰拳高手，可以一个人打一群人。也就是在那天，我才知道，我对他有多重要。”
说到这儿，莫子晴忍不住哭了起来：“对不起，一说到白羽，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方正麟递上面巾纸，道：“那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我，应该见过白羽。”莫子晴擦了擦眼泪：“你见过白羽？在哪里？”方正麟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这个地方真的好奇怪，会给我很多很多奇怪的记忆，可是，我又记不起来。我坐在这里，看见自己似乎被人追杀，在我掉进海里的那一剎那，我看见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想，那个人，就是白羽吧！”
莫子晴皱着眉头：“海里？是这个船厂？你来过？！”方正麟哼笑了一声，摇摇头：“我也觉得蛮奇怪的，认识你以后，真的发生了很多我从没想过的事情，仿佛，冥冥中有一个人在指引着我，向你靠近，保护你。”莫子晴道：“是白羽？”方正麟摇着头：“我不知道，可是，有些梦境真的是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会觉得恐怖，觉得害怕。可是这一切，我又没有什么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莫子晴伸出手，道：“既然不知道，就不要知道喽！可不可以约着一起吃顿饭？”方正麟笑着握住莫子晴的手：“好，吃什么，你说了算！”莫子晴拉着方正麟站起身，道：“嗯，我要吃最好吃的围村菜！”方正麟笑道：“行，依你，爸妈和阿邦也想你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拉着手走出门，一群人守在门口。方正麟看着莫子晴：“出来带这么多保镖？”莫子晴靠在方正麟身后，抓着方正麟的肩膀：“我没见过他们。”方正麟护住莫子晴，看着那些人：“做什么？”领头人摘下眼镜：“方正麟，好久不见啊！”方正麟笑道：“大飞哥？好久不见！”
大飞道：“三年前那次交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方正麟讥笑道：“我也忘不掉，如果不是你跑的太慢，恐怕我那枪也不会打的那么准！你也不会变成太监！”大飞举着枪：“你再说一句！”莫子晴吓得叫了一声，躲在方正麟背后。方正麟笑道：“找我报仇就直说，我又不会跑，我可不想变太监！”
大飞用枪指着方正麟，道：“我的目标不是你，是她。”方正麟拽着莫子晴的手：“找她做什么？你又不认识她！”大飞道：“有人出钱，要她的命！”方正麟道：“谁？”大飞道：“这不关你的事儿，把人交给我就好！其余的，你少管！”方正麟道：“我是警察，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理幺？更何况，她是我亲妹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莫子晴看着方正麟，方正麟死死握住莫子晴的手，笑着点点头。
大飞挥挥手，几个人走上来，想要分开方正麟和莫子晴。方正麟抬手就打，护住莫子晴：“跑！”莫子晴摇着头，死死拽着方正麟的手不放，方正麟撇不开，只得护着莫子晴，转圈打着围上来的人。
一把枪抵在方正麟的脑袋上，方正麟住了手，莫子晴被人拽了过去。“正麟哥！”莫子晴冲着方正麟叫道。方正麟道：“我再说一遍，放了她，我随你处置。”大飞用枪指着方正麟，笑道：“你当我傻？你是警察，我和你斗下去有什么好处？不过，有些仇，我还是要报的！”说着，撇了撇脑袋，几个人冲着方正麟就是一顿打。方正麟抱住头，在地上翻滚着。
打了一会儿，大飞摆摆手：“行了，撤吧！”两个人驾着莫子晴就要走，方正麟爬起身，道：“站住！”大飞回过身：“你回去告诉莫望雄，就说莫子晴在我手上，让他两天内，拿一个亿来换，否则，等着收尸吧！”方正麟道：“你要抓，就连我一起抓！”莫子晴冲着方正麟摇着头：“你走啊正麟哥，走啊！”
大飞笑道：“你当我傻？我抓了你，不就等于和全香港的警察作对？”方正麟脱了外套，扔了枪，举起双手，道：“你现在在我面前抓了她，不一样也是和全香港的警察作对？你大可以派人告诉莫望雄你抓了她。总之今天，要么你杀了我，要么，就带着我和她一起走。”莫子晴摇着头。大飞想了想，点点头：“好，正好我也没有玩够，你喜欢跟着来，那就带着你，一起走！”两个人上来，按住方正麟，双手绑了个结结实实。
两人被扔上了车，莫子晴靠在方正麟怀里，方正麟的头靠在莫子晴的头上，道：“没事儿，别怕，我陪着你。”莫子晴道：“你不应该跟着来的，我怕你出事儿。”方正麟笑道：“与其在局里指挥别人担心你，倒不如实实在在的陪着你。最起码，省去那份担心，可以安心陪你，照顾你，你也不会孤单，不会害怕了，对不对？”
莫子晴扑在方正麟怀里：“你怎么这么傻？！”方正麟道：“因为，我也相信，白羽会守在你身边，保护你。”莫子晴点点头，抱住方正麟的脖子：“这一次，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方正麟点点头：“好，我哪里都不去，只陪着你。”
大飞带着众人，把两人带到一个废弃的车厂。莫子晴像树懒一样，挂在方正麟的脖子上。大飞命人把她拉开。莫子晴挣脱着吼道：“别伤害正麟哥！否则，我死也不让爹地给你们钱！”大飞看着莫子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闭嘴！”方正麟想要冲上去，被人拦住，方正麟冲着大飞吼道：“喂，大飞！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大飞转过身，道：“我们的账，还没算呢！”几个人按住方正麟，用铁棍狠狠的抽着。莫子晴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大飞推开一个人，接过棍子，冲着方正麟道：“让我变太监是吧？我让你变废人！”方正麟笑道：“废人也比太监强！”大飞道：“是吗？老子玩儿过的女人，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到现在还是个雏儿吧？正好，老子让你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两个人把方正麟翻了过来，四个人按住方正麟的肩膀和腿。方正麟挣扎着，挣脱不开。大飞用铁棍敲着地：“一会儿，我看你怎么死！”接着，举起了铁棍，方正麟咬着牙，挣扎着，莫子晴摇着头叫着：“不要啊，不要！”大飞举起铁棍，冲着方正麟就要扎下去。方正麟闭着眼睛，憋住气。
“大哥，电话！”一个小弟递过来电话，大飞停了手，扔了铁棍：“喂？哦，是，那个警察不怕死，非要跟过来，我只能成全他！嗯，好，我知道怎么做。嗯！”大飞挂了电话，道：“去把药拿来。”一个人点点头，转身走出去。方正麟看着大飞，笑道：“怎么，不是让我做太监幺？下不去手？”大飞晃着手里的枪，道：“让你死都很容易，何况让你变成太监？不过，现在还有更好玩儿的。”
那个手下走进门，递过来一个小盒子。大飞拆开盒子，拿出一个针头，看着方正麟，讪笑道：“给你试试，新货，据说不错！”几个人重新按住方正麟，撸起他的袖子。大飞嘴角上扬着，把针头扎了进去。方正麟攥住拳头，咬着牙，额头上汗水低落，青筋暴起，不多时，晕了过去。大飞拔出针头，心满意足的笑道：“看好他们，跑了人，谁都别想活。”莫子晴挣脱开来，紧紧抱着方正麟：“正麟哥，正麟哥？！”方正麟躺在莫子晴怀里，不做声。
莫子晴喝道：“你给他打了什么针！？”大飞笑着把针头放在手下的手里，道：“这是法国最新研制的药物，叫做阿多乐，只要扎三针，你的正麟哥就会变‘蔬菜’，也就是植物人！”莫子晴摸着方正麟的脸，道：“不会的，正麟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休想！”大飞笑道：“拖下去！”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方正麟和莫子晴扔进仓库。莫子晴抱着方正麟，给方正麟擦着汗。
方正麟睁开眼，四处白茫茫的一片，自己站在一个孤岛上，远处，一个人带着草帽，拿着画板，在画着什么东西。方正麟皱着眉头，冲着那个人走过去：“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人没有做声，方正麟看着画板，上面画的是莫子晴。方正麟道：“你是谁？你是白羽？”那人还是不做声。方正麟自言自语道：“难道，我死了？然后见到了你？你知不知道，子晴很想你。你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你？”那人还是不做声。
方正麟撞起胆子，走过去，想要掀开那个人的帽子，那个人不见了。方正麟一愣，只觉得有人抓住了自己的左手，仿佛有千斤重，抬不起来。方正麟歪着头，想要看看背后，却被人按住。方正麟道：“你到底是谁？”那个人不做声，方正麟赶到手臂一麻，之后又有了直觉。方正麟站起身，那个人却不见了，脚边留下了一串冰块。方正麟摇着头：“真的是见鬼了？”海岛突然摇晃起来，方正麟手足无措，跌落在海里。
方正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莫子晴道：“正麟哥，你觉得怎么样？”方正麟动了动，浑身酸痛：“我没事，我的背心怎么这么湿？”莫子晴笑道：“那个家伙给你注射了什么阿乐多，说是三次之后，你就会变成植物人了。我好怕，刚刚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开始出汗，我还以为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方正麟笑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里，我看见”话还没说完，方正麟只觉得身体一阵寒，开始不自主的打寒颤。莫子晴摸着方正麟的额头：“正麟哥，你发烧了？”方正麟摇着头：“没事。”接着，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莫子晴把方正麟揽在怀里：“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出事的，你答应过我的！”方正麟闭着眼睛，嘴里叨唸着：“我，我不会有事的，不会，不会。”
莫子晴看着方正麟，紧紧抱住他，一口就亲了上去。方正麟抖着双手，慢慢拥住莫子晴。莫子晴道：“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出事的，正麟哥，你千万不要出事啊！”方正麟在莫子晴的怀里，昏睡过去。莫子晴含着泪，抱着方正麟：“白羽，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也不会胆怯，你相信我，相信我！”
向汶茗打着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搞什么啊？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难道真的是和莫子晴去鬼混了？”想罢，向汶茗拨通了方正邦的电话：“九孖七，你哥呢？”方正邦戴着耳机，吃着雪糕，看着电视道：“我哥？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啊，说是队里出事了，干嘛？”向汶茗道：“我问你，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哥和那个莫子晴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正邦愣了愣：“莫子晴？谁？”向汶茗道：“装什么蒜！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羽儿喽！”方正邦笑道：“原来她叫莫子晴呀！和她没关系啊，不对，有，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问这个干嘛，你吃醋啊？”向汶茗道：“总之你见到你大哥，叫他给我回个电话！”说完，就挂了。方正邦看着手机，道：“这个女人，真多事儿。”
向汶黎在窗前来回踱步，洛天骏从门口走过，和向汶黎装了个满怀。洛天骏道：“汶黎姐，你没事儿吧？怎么魂不守舍的？”向汶黎掩饰着内心的不安：“没事儿呀！”洛天骏道：“不舒服呀？那就请个假早点儿回去休息嘛！”向汶黎点点头：“嗯，谢谢关心。”接着，就走出门去，去了卫生间。洛天骏看着向汶黎的背影，耸耸肩：“怪人，撞邪了？”
洛天麒坐在椅子上，看着监视器。大飞推开门：“来的还真是时候啊？”洛天麒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你敢打莫子晴，也不怕莫老杀了你。”大飞笑着坐下来，道：“不来点儿真的，方正麟怎么会信！”洛天麒道:“打算怎么解决他？干净利落一点，别拖拖拉拉的。”大飞道：“计划有变，不杀方正麟了。“
洛天麒皱着眉头：“为什么？谁说的？”大飞喝了一口红酒，道：“莫老。刚打的电话。”洛天麒放下酒杯，翘起二郎腿：“搞什么鬼？！”大飞道：“莫老说，有一个根重要的记忆棒还没找到，所以方正麟不能死。”洛天麒冷笑道：“他死不死，和记忆棒有什么关系？”大飞道：“有人告诉莫老，是方正麟拿走了那根记忆棒。”
洛天麒一愣：“什么？”大飞耸耸肩：“莫老说的，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洛天麒摇着头：“不可能，他拿走记忆棒做什么？难道，他真的是白羽？”大飞笑道：“怎么可能，当初我可在旁边，莫子敬亲手杀了他，怎么可能活下来？”洛天麒道：“你记不记得，莫子敬杀白羽的时候，我们在做什么？”
大飞点点头：“自然记得，我追着方正麟来到码头，你用酒瓶子砸了他，我补了一枪。只可惜，他掉进海里，我们找不到他。如果知道他没死，我一定跳下去追他，我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洛天麒笑道：“就算莫老说了不可以杀他，你也总得做点儿什么吧？就这么放过你的大仇人？”
大飞道：“那一枪，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我给他注射了阿乐多，三次以后，他就是植物人。任凭他在有能耐，也是废人一个。”洛天麒看着监视器，道：“他不死，我总不会放心。”大飞道：“算了，莫老下了命令，我们只能照做，等什么时候你可以取代莫老，再考虑杀他吧！”洛天麒看着监视器，捏住拳头，不做声。
方正邦回到警局，霍雨桐道：“你大哥呢？”方正邦四处看了看：“没在局里？”霍雨桐道：“自从医院分手后，再也没见到你哥，打电话也不接，搞什么啊？”方正邦皱着眉头：“不应该啊，不在局里，也没去找向汶茗，难道真的是和羽儿在一起？你等等啊！”方正邦掏出电话，拨给莫子晴，也是无人接听。
方正邦道：“这两个人去哪里了？怎么会不见的？”一个警察带着一个老农走过来：“madam，有人报案！”那个老农道：“我下午，在海边，看见有一堆人，抓了两个人呢！这是那个男人的东西！”说着，递上了一个袋子。
霍雨桐打开袋子，里面是方正麟的外套，配枪，还有证件。方正邦道：“在哪里？几点钟？还有什么人？”老农道：“还有一个女孩子，很漂亮。这个男的被人绑上了车，那个女的也被人推上去了。”霍雨桐道：“那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车牌是多少，什么车子，去了哪里？”那个老农摇摇头：“离得有些远，我看不清，都带着墨镜。我还以为是高利贷追债呢，我想去捡些东西，谁知道一拿起衣服，有枪！我害怕，就来报案了！”
方正邦猛地抓住老农的衣领，道：“那车子往哪个方向去了？你总知道吧！”那个老农小心翼翼的回道：“似乎，是去了旺角，也许，是去了新界，也有可能北上了！”方正邦推开老农，急的直砸桌子：“大哥和羽儿一定是被人绑架了！”霍雨桐道：“什么？”仿正邦道：“羽儿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就有人来骚扰过她，要抓她！大哥一定是为了保护羽儿，所以被人一起给带走了！”
霍雨桐道：“莫望雄回来还不到一年，仇家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方正邦闹着头：“怎么办，怎么办？黄sir呢？”霍雨桐道：“在办公室。”方正邦道：“我去找他，要去救我哥！”霍雨桐道：“你怎么救？人在哪里都不知道，着急有什么用？”方正邦道：“那，那赶紧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啊！”霍雨桐道：“那个船厂废弃很久了，附近没有监控。”
方正邦道：“那附近的街道总有吧？你还能记住那个车子是什么样子的吗？”老农想了想：“好像是白色，不对，灰色，也不对，我，我害怕，我记不住。”方正邦气的直跺脚：“你知道什么啊！”
霍雨桐拦住方正邦：“你冷静点儿，正麟卧底都做了那么多年，凡事会有分寸的。”方正邦道：“我只怕，大哥会为了羽儿不要命，到时候，我就失去两个亲人了。”霍雨桐看着方正邦，叹了一口气：“或许，有人会知道是谁做的。”方正邦看着霍雨桐，霍雨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