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莫子晴跟着莫子敬回到家，莫子敬道：“今天玩儿的开心幺？”莫子晴摸摸头发，道：“还好。哥，你和向汶茗认识很久了？”莫子敬思考道：“嗯，不算久，怎么了？”莫子晴道：“那，她男朋友你知道吗？”莫子敬点点头：“知道，不就是救了你的那个警察吗？”莫子晴笑道：“是喽，那，你们今天进去，都和他说了什么呀？”
莫子敬坐到沙发上，道：“问这个做什么？”莫子晴也坐到旁边，道：“他救过我嘛，所以，我关心一下他的婚事，不应该吗？”莫子敬道：“你是真的关心他的婚事，还是关心他呀？”莫子晴道：“大哥，我很清楚，他不是白羽，我就是缠着他，也没有什么用。所以，语气苦苦相逼，不如祝福他。”莫子敬笑着拍拍莫子晴的头：“你知道就好，不早了，睡吧！”
方正麟和方正邦回了家，方伟国和吴淑丽早就睡了。方正麟想着自己和向汶茗的事情，皱着眉头，换着拖鞋。方正邦看着方正麟，推了推他：“哥，你怎么了？”方正麟看着方正邦，道：“你跟我进来。”
方正邦被方正麟扯进了卧室，方正麟道：“你看看我有没有哪里不正常。”方正邦满是好笑，上下打量着方正麟：“你怎么啦？”方正麟坐在床上，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和汶茗亲热的时候，都会出状况。”方正邦也坐过去：“哥，你不是不举吧？”方正麟白了方正邦一眼：“放屁！”方正邦笑道：“你是不是因为一直没有碰过女人，所以不行？”
方正麟道：“这和碰不碰女人有什么关系？我每次要么被外界影响，要么，就是看见一些陌生的东西。”方正邦道：“陌生的东西？”方正麟点点头：“就像刚才在汶茗家，我竟然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趴在我身上，那样子，好恐怖！”方正邦道：“不是吧大哥，你竟然出去找女人？”
方正麟打了方正邦的脑袋一下：“乱说什么呢？！”方正邦摸着脑袋，满是委屈道：“妈都跟我说了，还要我好好劝劝你呢！”方正麟一脸迷茫：“和你说什么了？”方正邦道：“那天妈出去，听见有人说你坏话。说，你看黄色书刊！”
方正麟站起身，一脸震惊：“我什么时候看了！”方正邦道：“就是那天在书店喽！买菜的陈阿姨说的！”方正麟仔细回想着，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跟踪一个嫌疑人去了书店，随手翻着书做掩饰的，我怎么可能看那些东西啊！”方正邦坐在一旁：“那谁知道是真是假。”方正麟白了方正邦一眼，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方正邦靠过去，把胳膊搭在方正麟的肩膀上，道：“大哥，你说句实话，是不是因为和向汶黎的心结还在，所以你才不碰向汶茗的？”方正麟推开方正邦的胳膊，道：“才没有，我是不主张婚前这样的，但是汶茗她我又不好拒绝。”
方正邦站起身，坐在一旁的转椅上：“哼，不好拒绝？分明是见色起意啊！”方正麟道：“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冲了？”方正邦道：“大哥，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想好你和向汶茗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对大家都好，不要后悔才是！我累了，睡了，晚安！”说罢，站起身出了门。方正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电话响了起来，方正麟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道：“喂？”电话那头道：“方sir，这里是养老院，我们找到第三根记忆棒了！”方正麟一个激灵坐起身子：“真的？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道“madam已经拿回局里了，等您回去！”方正麟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好的，一定保护好那根记忆棒！”
莫子晴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喂？”方正麟开着车，道：“羽儿，我现在去接你，找到第三根记忆棒了！”莫子晴揉揉眼睛，坐起身子：“真的？”方正麟道：“嗯，五分钟以后到你楼下，方便出来幺？”莫子晴回应道：“好，我等你！”
莫子晴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侧着耳朵听着。确定没人后，莫子晴蹑手蹑脚关上门，下了楼梯，开了门。莫子敬站在窗户前，掀开窗帘，看着莫子晴上了方正麟的车。莫子敬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莫子晴道：“在哪里发现的？打开了幺？”方正麟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收到消息之后，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了，现在带你回局里。”莫子晴道：“可不可以不去警察局？我，我害怕！”方正麟道：“这不合规矩，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必须要面对这一切。”莫子晴道：“可是我怕，我怕，我怕我会看见我不想看见的东西。”方正麟握住莫子晴的手：“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儿。”莫子晴看着方正麟，点点头。
两人来到警察局，霍雨桐和黄天已经端着咖啡，等在会议室。方正麟引着莫子晴走进会议室，霍雨桐冲着方正麟摇摇头，方正麟皱着眉头，道：“羽儿，你们还有别的密码么？”莫子晴摇摇头：“不会啊，只是那个日子，没有变过。”霍雨桐道：“我们实验过，但是打不开。”莫子晴道：“你们怎么会知道的？那个日子只有我和白羽知道。”
说着，莫子晴转过身，看着方正麟：“是你，对不对？”方正麟道：“羽儿，其实”莫子晴冲着方正麟就是一巴掌，打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莫子晴含着眼泪，道：“我以为你不会骗我，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可是你没有！”霍雨桐道：“这事儿不怪正麟，他是警察，他必须这么做！更何况，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你做什么事儿，都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莫子晴道：“我要拿走记忆棒！”霍雨桐看着莫子晴，面无表情：“这不合规矩。”莫子晴吼道：“我不管什么规矩啊！那是我的，我一定要拿走！”霍雨桐冷笑道：“你要真的有那能耐，就来拿呀！”莫子晴捏着拳头，带着哭腔：“你！”方正麟按住莫子晴的肩膀：“乖，我带你去开记忆棒。”莫子晴甩开手：“不要你跟着！”
莫子晴冲出门，方正麟看着霍雨桐，霍雨桐道：“老地方！”方正麟追着莫子晴走了出去，莫子晴擦着眼泪，方正麟拽住莫子晴：“羽儿。”莫子晴甩开方正麟：“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方正麟道：“对不起，是我错，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但是你别哭，我最怕你哭了。”莫子晴转过身，瞪着方正麟：“我以为，你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可是我猜错了，我错信了你啊！”
方正麟道：“我是警察，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做事不能和别人一样，我要考虑很多东西的！”莫子晴道：“那你觉得，因为你是警察，所以你骗我是应当应分的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会怎么想？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我愿意去相信的人了，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还是我大哥，是我朋友吗！？”方正麟道：“好，我们不吵，我说过，你打我，你骂我，我都毫无怨言。现在，让我们找到事情的真相，好幺？”莫子晴看着方正麟真挚的眼神，冷静下来，点点头。
两人来到会议室，莫子晴颤抖的输入着密码，却显示密码错误。莫子晴皱了皱眉头，再次输入，却还是错误。方正麟在一旁看着：“怎么回事？”莫子晴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方正麟看着电脑屏幕，道：“难道我们找错了？不可能啊！”莫子晴道：“怎么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方正麟支吾着：“在，在那个老人家身上。”
莫子晴道：“那老人家有没有说什么？”方正麟做了一个深呼吸，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瞒你了。老人家死了。”莫子晴瞪大了双眼：“死了？怎么会死的？”方正麟道：“老人在房间里暴毙，这根记忆棒，是在尸检的时候，在老人家体内发现的。不知道是谁，把它缝在了老人家的肚皮里。”莫子晴呆坐在一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这么狠心，为什么要杀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方正麟按住莫子晴的肩膀，道：“羽儿，你冷静点儿，打开这根记忆棒，我们就可以知道一切了。”莫子晴突然抓住方正麟的手，道：“正麟哥，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千万不可以出事！真的，我发现我是一个不详的人，我怕，我怕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会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你答应我，答应我啊！”方正麟握住莫子晴的手，点着头：“好，我答应你，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不会让你受伤！”
莫子晴看着电脑，道：“那这记忆棒怎么办？”方正麟道：“只能求技术突破了，我先送你回家，等打开了，再找你来。”莫子晴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和我爹地和大哥相关的东西，这个记忆棒就不要给我了，我不想知道。”方正麟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莫望雄靠在椅子上，莫子敬端着牛奶，走进去：“人死了。”莫望雄接过牛奶：“东西呢？”莫子敬摇摇头：“被警察拿走了。”莫望雄眉头一皱：“怎么搞的？”莫子敬道：“东西被缝在了肚子里，尸检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的人拿不到。”莫望雄道：“打开了？”莫子敬摇摇头：“子晴回来了，看样子是一无所获，密码不对。”莫望雄点点头，喝了一口牛奶：“那，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
莫子敬道：“白羽真的会留下证据？我们并没有让他参与过出货或是其他的。”莫望雄道：“我倒是不会担心他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毕竟一根记忆棒，不能代表什么。我只是担心子晴知道以前的事情，会恨我们。”莫子敬道：“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解决的。”莫望雄道：“怎么解决都好，别伤了子晴。还有，方正麟，绝对不能留！”莫子敬点点头：“我知道的，那我出去了。”莫望雄喝着牛奶，莫子敬退了出去。
向汶黎看着手机发着呆，洛天麒把牛奶放在桌上：“想什么呢？”向汶黎回过神：“没，没什么。”洛天麒道：“汶茗不懂事儿，你不会也小家子气吧？”向汶黎道：“我们可不可以放过他？汶茗没有多长时间了，就不能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完最后的日子吗？”洛天麒道：“我说过，挡我者死。”
向汶黎道：“十年前我们已经很过分了，何必一定要逼死他？对你有什么好处？”洛天麒道：“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要生存下去，就得干掉一切对手，否则，死的那个，只会是自己。”向汶黎道：“就不可以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吗？”洛天麒道：“商量？警察和□□坐在一起聊天喝茶？说出去我都觉得可笑！”
向汶黎道：“可是，我做不出来。我不想害了他一次又一次！”洛天麒笑道：“那，让你去解决另外一个人，我想你会很开心。”向汶黎警惕的问道：“谁？”洛天麒笑道：“莫子晴。”向汶黎摇摇头：“我不明白。”洛天麒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道：“莫子晴是莫老的女儿，按照常理来说，我们应该保护有加。但是最近出了一些小状况，必须要给她一些警告。莫老已经有所安排，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这齣戏。”
向汶黎摇摇头：“我还是不懂。”洛天麒转过身，趴在桌子上，看着向汶黎：“绑架莫子晴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做掉方正麟！”向汶黎低着头：“我可不可以不参与。”洛天麒站直了身子：“无所谓，你开心就好。但是，你要是敢走漏风声，我保证，不仅你，汶茗也活不下去。”向汶黎看着洛天麒，点点头。
方正麟回到警局，ap喝着咖啡，盯着电脑。方正麟道：“还需要多久才能破解？”ap道：“看运气了，看样子应该是单词。”方正麟看着电脑屏幕：“devilan”方正麟道：“魔鬼？下一个单词会是什么呢？”ap道：“不怕，知道是单词破解的可能性就大了，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休息，今晚再熬一会儿，破开了通知你。”方正麟点点头，拍拍ap的肩膀：“辛苦，破开了请你吃饭！”
方正麟出了门，ap转着椅子，嘴里咬着吸管，盯着屏幕。不多时，屏幕停止了跳动，显示出了密码：“devilangel”。ap打了一个响指：“good！”只听得身后有响动，ap未等回头，就被人打晕了过去。
方正麟回到家，蹑手蹑脚的进了浴室，冲了凉，回到卧室，看着书，只觉得有些睏意，接着放下书，捏了捏眼角，又伸了伸懒腰。不知道为什么，方正麟觉得越来越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还是那个女人，冲着自己奸笑着，自己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个女人拿着刀子，在自己身上划着，冲着自己心脏扎下来。
方正麟抱着枕头，猛的惊醒，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背脊发凉。方正麟闭着眼睛，咽着吐沫，靠在床头，自言自语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最近怎么总是做这么奇怪的梦。”“那不是梦，而是你。”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方正麟警惕的看着四周：“谁？谁！”闹钟的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屋子里静的出奇。
“我自己？”方正麟皱着眉头，来开床头灯，坐在床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着呆：“我自己？为什么发生过什么我记不得？”想到这儿，方正麟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方正麟咬着牙，按住太阳穴，拉开抽屉，拿出药，吃了两粒，之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止痛药吃了多久，怕是自己也要不记得了。以前做卧底的时候，并没有这些状况，归队做了沙展以后，也并无大碍。只是这两年追着莫望雄的案子，脑袋总会时不时的疼，而且每次都会看见一些自己没有记忆的画面。那些画面是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或许是自己卧底时候经历过的事情，可是没有理由没有印象。而且，每次听到酒瓶破碎的声音，脑袋总像是炸开了一样，连医生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做警察的，身体肯定都有些问题吧，吃药能解决的，就不算是事情了。
向汶茗收拾着东西，哼着小曲，满是开心。电脑邮件亮了起来，向汶茗顺手点开，笑容却僵在脸上。邮件是几张照片，照片上，方正麟和莫子晴手拉着手，走在海滩上。莫子晴看着方正麟，满是笑意和满足。方正麟看着莫子晴，眼里满是爱怜。
向汶茗想了想，点下了删除键：“是谁，想要破坏我和正麟哥的感情？正麟哥已经说过了，莫子晴不过是他的干妹妹而已。正麟哥爱的是我，我应该相信他才是。我不能乱想，正麟哥是我的，谁都不可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谁都不可以！”
方正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手机在一旁大叫着。方正麟按住脑袋，按下手机：“喂？”霍雨桐道：“正麟，现在立刻上医院来，ap出事儿了。”方正麟翻起身，总觉得近在眼前的线索，又要断了。
方正麟来到医院，霍雨桐和黄天守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方正麟趴在窗上，ap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方正麟道：“怎么回事儿？ap怎么了？”霍雨桐掐着腰，看着屋子里的ap，道：“ap昨晚破开了记忆棒的密码，但是，被人给打伤了脑袋，记忆棒也不见了。”方正麟道：“怎么可能，那可是在局里！”
黄天道：“我怀疑，我们队里有黑警。”霍雨桐道：“昨晚谁是最后一个走的？”方正麟想了想：“应该是我，我昨天送莫子晴回家以后，回去拿我的报告。等等，你们不是怀疑我吧？”霍雨桐道：“怎么可能会怀疑你！你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可疑的？”方正麟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黄天道：“一切还得等ap醒过来才能做打算，现在，我们做的只有等。”
方正麟看着ap，道：“都怪我，我陪着他就好了。”霍雨桐道：“谁也没想到会这样，别自责。”黄天道：“你们最近也累了，好好休息。”霍雨桐和方正麟点点头，两人离开了医院。黄天看着ap，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方正麟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ap。“奇怪，当时应该只有我们两个，而且局里外人进不去，难不成真的是有黑警？如果有黑警，又会是谁呢？”不知不觉中，方正麟来到了当初莫子晴所说的船厂。方正麟看着船厂，似曾相识，好像在这里经历过什么。有一种无形的牵引力，指引他走进去。方正麟推开门，灰尘扬起，方正麟挥挥手，来到窗户边，闭着眼睛，慢慢躺下。
又是一个梦，不过这一次，梦境很真实。后面有很多人在追着自己，自己只顾着朝前面跑着。前面就是这个船厂，围着一群人，一个人举着枪，冲着另一个人。一个人追上了自己，酒瓶子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方正麟从码头摔了下去，与此同时，他看见了枪口下的那个人，那个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而那双眼，也刺痛了他。
方正麟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喘着粗气：“白羽？我竟然见过白羽？就在这个船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段记忆我从来都不曾出现过？难道，真的是白羽的鬼魂在作祟？阴魂不散，所以回来报仇？”正想着，向汶茗打来了电话。方正麟皱着眉头，按下接听键：“喂？”向汶茗道：“正麟哥！今天不是约着去围村吃饭吗？怎么还不来接我？”方正麟捏着太阳穴，道：“我，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吧！”
向汶茗道：“又头疼了？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看？”方正麟喘着粗气：“不用了，没事儿，先挂了。”向汶茗“嗯”了一声，只听得有人道：“正麟哥？你怎么满头都是汗？我给你擦擦。”方正麟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挂了电话。
向汶茗捏着拳头，咬着牙：“莫子晴，你到底想干嘛？”邮箱闪了起来，向汶茗点开，是莫子晴和方正麟的照片，照片上，方正麟抱着莫子晴，坐在地上，亲吻着她。向汶茗看着照片，举起电脑就砸：“莫子晴，莫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