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part1：
我走回教室，看见莫子晴趴在桌子上，哭着。
那一刻，我的心竟然有些痛，不由自主的痛。
上课了，她依旧哭着，搅着我心绪不宁。
我本打算就这样，对她不理不睬。
可是我输了，我看不得她伤心。
我把手帕递过去，示意她擦擦眼睛。
可她依旧哭着。
我慌了神，在笔记本上写下三个字：“对不起。”
她破涕为笑，打了我一拳。
这段不愉快，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连做梦都没想到。
“狗熊”带了几个人，把我拦进了卫生间。
这家伙要干嘛？我知道，他一直都不爽我，想找我的茬。
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过分。
理由很简单，他说我抢走了莫子晴，要给我颜色看看。
我向来是不愿意在学校惹事的。
何况，我经常挨揍，所以，我觉得忍住这顿揍，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可是我没想到，莫子晴会冲进来。
那一刻，我觉得我很丢脸，最起码，我应该站起来，保护她。
可是，我不能反抗，因为我知道，“狗熊”的父亲是校董。
如果我反抗，很有可能读不成书。
莫子晴护住我，质问着“狗熊”，“狗熊”却依旧一副我是老子我怕谁的态度。
我抱着头，尽力躲避着。
“狗熊”找人按住我，冲我撒尿。
我躲着，却躲不开。
莫子晴哭了，哭的很伤心，看的我好心痛。
“狗熊”提着裤子，奸笑着走向莫子晴，想要侵犯她。
那一刻，我再也忍无可忍。
打我，我忍，让我喝尿，我忍，但是伤害莫子晴，我不能忍。
我拿起墩布，把“狗熊”打倒在地。
我握住莫子晴的手，像切白菜一样，左一下，右一下，把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
这么多年躲债，总会点儿防身的技能，何况，没有变成哑巴之前，我练过泰拳。
打他们，就和练手一样，只是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罢了。
我脱下衣服，罩在莫子晴身上，因为她的裙子被“狗熊”撕烂了。
王八蛋，若不是在学校，我一定打死你。
我拉着莫子晴，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穿过人群，来到后花园。
我回过身，看着莫子晴，擦着嘴角的血。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她。
更何况，我是个哑巴。
莫子晴低着头，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
说着，转身就要走。
那一刻，我想我一定是抽了风，我不想让她离开我。
我伸出手，拖住她。
莫子晴回过头来，满眼的惊喜。
我笑着，握着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冲她点点头。
她笑了，笑的很灿烂，笑的我的心都化了。
我知道，我不仅欠了她的钱，也欠了她的情。
我想，这辈子，我要永远守在她身边，用我一辈子来还这份债。
不过，我想我会很乐意的。
毕竟，她已经成了我生命的全部。
哪怕是在梦里，也会有她的身影。
爱情，我一直渴望的爱情，就这样来了。
虽然，我不确定，我会是通话中的王子。
虽然，我不确定，我可以带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我知道，有她在的每一天，都是我的幸福生活。
只要和她在一起，我愿意舍弃一切。
不过，有另一个问题，需要我去解决。
我打了“狗熊”，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
我真的很需要这张文凭，也很需要一个好工作。
以前需要，现在更需要。
因为，我不想她跟着我过苦日子。
我也不可能去做上门女婿。
第一次，觉得上天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我想说爱，却说不出来。
想说对不起，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老天会不会看在我失去声音的份上，让我和子晴永远在一起。
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加上别的。
哪怕是用我几生几世来换我们这一世情缘。
我也心甘情愿。
part2：
方正麟回到警局，霍雨桐道：“进来~”方正麟走进门道：“怎么了？”霍雨桐递过档案：“今晚可以抓了。”方正麟看了看，道：“你确定？”霍雨桐站起身，拿好枪：“我都已经布置好了，马上行动。”方正麟道：“别那么冲动，我总觉得这几个人好眼熟。”霍雨桐掐着腰，道：“犯罪分子样子都差不多喽，全是凶神恶煞的！”
方正麟摇摇头：“我总觉得不是，别冲动！”霍雨桐道：“总之我要去，你去不去，你就等着吧！”方正麟无奈道：“好好好，怕了你了，一起去！”两个人走出门，方正麟拦住一个警员：“黄sir呢？”那人道：“哦，开会去了。”方正麟把档案递给那个警员，道：“黄sir回来以后，让他查一下这三个人，完了立刻给我答复。”那人点点头。
霍雨桐和方正麟来到目的地，方正麟和霍雨桐坐在车里，方正麟四处看着，道：“你真的要行动？”霍雨桐掐着腰，道：“你不信我？这单案子我已经跟了很久了。”方正麟道：“我知道，你跟了很久，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武断啊，最起码大家一起坐下来，讨论一下。”霍雨桐靠在椅子上，道：“你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幺？”方正麟耸耸肩：“随你喽。”
霍雨桐看了看外面，道：“你爹地耶！”方正麟看了看，道：“坏了，正邦在这边儿巡逻呢！我得出去一下！”霍雨桐笑道：“哈哈，祝你好运哦！”方正麟出了车，快跑几步，拦住方伟国，道：“爸，你怎么来了？”方伟国道：“诶，正麟，你怎么在这儿？”方正麟四处看着，道：“爸，你快点儿回去，我们在这儿做事。一会儿或许有枪战，很危险的。”
方伟国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抓谁？”方正麟道：“你既然退休了，就别管了。心脏不好，赶紧回家去。我今晚回去吃饭，好不好？”方伟国点点头：“好好好，儿子大了，管不住了。”方正麟笑道：“我的好老爸，求你了，快回去，好不好？”方伟国点点头，方正麟按住方伟国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去。
方正麟上了车，长舒一口气。霍雨桐笑道：“解决了？”方正麟瘪瘪嘴：“不知道，反正我没看见正邦。”霍雨桐道：“说来也奇怪耶，你老爸以前也是警察啊，为什么反对你和正邦做警察呢？”方正麟道：“可能，是因为他做过，所以觉得警察很累，很辛苦吧！阿邦身子比较弱，才会反对吧！”
霍雨桐笑了笑，道：“那你父亲还不少操心呢！你这个大哥，不会给分担一点儿？”方正麟道：“我自然会分担啊，但是，正邦毕竟长大了，有些事情，应该自己处理了。”霍雨桐点点头，道：“也是，人大了，总要自己学会承担一些事情了。不过，你们就打算这样瞒着你爸？”方正麟摇摇头：“说不好，等阿邦做出成绩再说吧！”霍雨桐点点头，表示同意。
方正邦走在街上，四处看着。方伟国绕了一个圈，道：“忘了，家里没有鸭子了。去买一只。”一转身，远远看见了方正邦。方正邦穿着警服，拿着本子，抄着车牌。方伟国皱着眉头，目送着方正邦，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家。
霍雨桐推了推方正麟，道：“你在这儿等着做指挥，我带人进去。”方正麟看了看手表，道：“要不要再等等？”霍雨桐推开车门：“瞧好吧你！”说着，带着人就冲了上去。方正麟看着监视器，手机响了起来。方正麟按下接听键：“喂，黄sir，什么？好的，我知道了！”方正麟冲着对讲机道：“雨桐，雨桐！”霍雨桐没有回音，方正麟急忙钻出车子，跑上楼。
霍雨桐带着队员，踹开了门，用枪指着里面的人：“都不许动！”那几个人站起身，拿着枪：“你们是谁？”霍雨桐飞身过去，一脚踹飞了那人手里的枪，把那人按倒在地：“费什么话？遇到我，算你倒霉！”
方正麟冲进门：“雨桐，住手！”霍雨桐抬手就是一下，那人晕倒在地。方正麟拖起霍雨桐：“乌龙了！这是从广州来的区sir！”霍雨桐瞪大了眼：“什么？”方正麟看着地上的人，皱了皱眉头。
洛万钧晃着手里的酒杯，笑道：“这乌龙摆的好，那姓霍的，以后再也不能有大作为了，这次，还不调她去看水塘？”洛天麒道：“这次是她急功近利，只可惜，方正麟没有掉进圈子。否则，我们可以一下铲除两个人。”
洛万钧道：“不着急，一步步来。和莫子敬谈的怎么样了？”洛天麒点点头：“一切正常，不过，我总觉得，方正麟不能留。”洛万钧点点头：“这小子以前做过卧底，对我们的事情有些了解。早点儿想个办法。”洛天麒点点头：“我知道。”
洛万钧道：“天骏呢？”洛天麒道：“出去了。听说最近接了几个案子。”洛万钧道：“那几个围村的？”洛天麒点点头：“是。我已经提醒过他了，但是，他没有听我的。”洛万钧笑道：“这孩子，就是不和我们一条心。”
洛天麒道：“爸，不如，把天骏调走吧！我怕他在这儿，会坏事。”洛万钧摇摇头：“怎么说都是亲生儿子，以后的生意，总还是要分给你俩的。你多小心些就是了。”洛天麒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方正麟和霍雨桐回到警局，黄天看着两人，不做声。霍雨桐慢慢掏出枪，方正麟按住她的手，霍雨桐拨开方正麟，道：“黄sir，这次是我错，中了别人的奸计。我愿意受罚！”黄天看着方正麟，方正麟道：“黄sir，这只是一个误会，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吧！”黄天道：“误会？有没有问清楚就行动？！万一是伤了他呢？”
霍雨桐道：“我知道错了，罚我做什么都可以。”黄天道：“明天去水塘报道！”方正麟道：“黄sir！”黄天道：“你给我住口，这件案子，由你接管。”霍雨桐拽了拽方正麟，点点头。方正麟看着霍雨桐，叹了一口气。
向汶黎走在路上，一个人突然跑过来，拽过向汶黎的背包就跑。向汶黎在后面追着，不肯放弃。那人钻进一个小巷，向汶黎没有犹豫，冲了进去。里面站着一群人，拿着酒瓶子。那人转过身，看着向汶黎：“追什么追？”向汶黎咽了咽吐沫，慢慢走过去，道：“包你可以拿走，里面的手链可不可以还给我？”
那人朝后看了看，身后的人互相望了望，没做声。那人道：“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了，除非”向汶黎道：“除非什么？”那人扔了包，走向向汶黎：“今晚陪陪我，我就把包还给你！”向汶黎红着脸：“不行！”那人抓住向汶黎的手：“不许反抗，否则，杀了你！”说着，就要亲向汶黎。
向汶黎挣扎着，叫着救命。方正麟冲进巷子，护住向汶黎：“做什么的？”那几个人道：“关你什么事儿？滚开！”方正麟拿出证件：“我是警察！我怀疑你们非法集会！”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冲着方正麟冲了过来。方正麟护住向汶黎，和那些人过着招。
一个人敲碎了酒瓶子，方正麟只觉得脑子一震，眼前闪过无数个片段，却记不清楚。向汶黎大吼一声：“正麟小心啊！”方正麟抬起头，一个酒瓶子砸了下来，方正麟一个闪身，回身一踢，把那个人踢了出去。那些人一看苗头不对，做鸟兽散，向汶黎还想去追，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向汶黎冲着那些人喊道：“把包还给我，还给我啊！”
方正麟扶住向汶黎：“好了，一个包，值多少钱，你要这么在意？！”向汶黎吼道：“那里面有你送的手链啊！”方正麟愣了愣，道：“手链没了就没了，还有什么比命还重要？”向汶黎含着泪，道：“你已经离开我了，难道要它也离开我么？”方正麟道：“别哭了，那手链，不是还有一条幺，在我那儿，明天送给你。”
向汶黎看着方正麟，含着泪，问道：“真的？”方正麟点点头，向汶黎破涕为笑：“谢谢。”方正麟扶起向汶黎，道：“我送你回家。”向汶黎点点头，慢慢站起身，方正麟握住向汶黎的手，慢慢扶着她。
莫子敬拿出一本档案，递给莫望雄：“爸，你看看这个。”莫望雄打开档案，愣在那儿：“白羽！？”莫子敬道：“不是白羽，是一个警察，叫做方正麟。”莫望雄看着照片，道：“像，真是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莫子敬道：“我查过，他以前做过卧底，时间，和白羽死的时间很符合。”莫望雄道：“你的意思是？”
莫子敬道：“要不要，告诉子晴？”莫望雄摆摆手：“不，不要告诉她。”莫子敬道：“可是，子晴的情况不乐观，再这么拖下去，我怕”莫望雄道：“别忘了，他是警察，如果让子晴和他在一起，无异于引狼入室。”莫子敬道：“好，我知道了，那，什么时候让子晴回来？”莫望雄合上档案，道：“过段时间再说吧。”莫子敬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洛天麒走进门，道：“爸，已经安排好了。”洛万钧晃着酒杯，道：“如何？”洛天麒笑道：“不出所料，很成功。”洛万钧道：“你觉得，向汶黎这个人怎么样？”洛天麒笑道：“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和我很像。”洛万钧道：“你说，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方正麟？”洛天麒道：“我想，应该有，不过，过了那么久，她应该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洛万钧点点头：“后续工作还要做好，千万不能失手。”洛天麒道：“放心吧爸，我一定会办好的。”洛万钧点点头：“天骏呢？”洛天麒道：“在律师楼，没回来。最近，他很用功。”洛万钧笑着摇摇头：“看来，可以放心的把律师楼交给他了，你就可以接手我其他的生意了。”洛天麒道：“不过，我总害怕天骏会坏了我们的事儿。”洛万钧道：“多注意一下，我可不想节外生枝。”洛天麒点点头：“嗯，知道了。”
方正麟回到家：“爸，妈，正邦，我回来啦！”吴淑丽迎了出来，道：“你快去劝劝你爸！”方正麟道：“怎么了？”吴淑丽叹了一口气：“阿邦这孩子不争气，做了警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方正麟道：“嗯。爸爸怎么知道的？”吴淑丽道：“你爸今天去给你买烤鸭，路上撞见了，回来气得要死。阿邦下班回来，就被你爸拖进去，在祖先牌位面前跪着了。”方正麟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劝劝看。”
方正麟轻轻推开门，方正邦双手捏着两只耳朵，跪在牌位前，低着头，苦着脸。方伟国站在一旁，拿着鸡毛掸子，絮絮叨叨的在教训方正邦。方正邦默不作声，方伟国抬手就要打。方正麟冲进去，护住方正邦，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掸子。
方正帮回过身：“哥！”方正麟护住方正邦，跪在方伟国面前，道：“爸，是我不好。我是大哥，没有给阿邦起带头作用。作为儿子，我没有帮你们看住阿邦，你要打，就打我吧！”方正邦摇着头，道：“不，不关大哥的事儿，是我不好，是我不想做律师的。爸，要打就打我吧！”方伟国道：“从小就这样，兄弟俩一犯错，就互相护着，说你们什么好？哎！”
吴淑丽推开门，道：“好了，儿子都这么大了，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何必干涉呢？快出来吃饭，饭都凉了！”方伟国看了看手中的鸡毛掸子，道：“以后，这玩意儿再也用不上了！”说着，顺手掰断了鸡毛掸子：“吃饭！”方正邦和方正麟笑着站起身：“吃饭！”
向汶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道：“十年前，你为了自己，要去害他。十年之后，为了汶茗，你要再一次算计他。向汶黎啊向汶黎，你到底还爱不爱他？你到底，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