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官方的身份对我来说不算束缚，相反，在我选择和咒术界这类有一定根基的团体对上时，能成为别人眼中我的仰仗。
这就是单打独斗和背靠组织的区别。
更何况，有夏目漱石在代理一栏签名，代为签合同，这份雇佣关系反而更像是挂名。
五条悟已经用他的六眼确认我没有诅咒也没有预言能力，至于祓除咒灵，可以认为是我专门强化了体术，然后使用咒具祓除的。咒具是带有咒力的武器，普通人如果能使用好咒具，也可以祓除咒灵。
加上六眼千年以来的权威性，所以在星浆体事件发生，五条悟如剧情那样濒死一次之前，咒术界的那些人暂时都不会怀疑五条悟的判断，不会把我的“预言”当回事。
他们不会有大动作也不会有小动作，五条悟倒是十天半个月就会来一次，因为不死心。
猜测归猜测，他还是想亲眼看一次，看清楚我到底是怎么祓除咒灵的。
但因为我每次都会拒绝，甚至把夜蛾正道的号码设置到了紧急呼叫位，每次一见他们出现就直接拨通夜蛾正道的号码，多次拉我无果还被班主任咆哮，加上入夏后咒灵增生，咒术师进入繁忙期，他和夏油杰被交付的任务也不可避免的增加，他能来找我的时间就被迫削减了。
这份清净持续到了10月底。
而在这不被打扰的几个月里，我挖走了两个原本会属于高专的学生。
一开始我想到的原本是菜菜子和美美子这两姐妹，但两个连全名都不知道，生活在不知名小村落小孩子，找起来如同寻找失踪人口一样，难度不是一般大。
只能另外想办法让夏目漱石动用政府的力量去找人，就好比当初找中岛敦一样，只是当初的借口现在没办法用，所以需要重新想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而已。
除了两姐妹，我再想到的就是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了。按剧情线，这两个人明年会成为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学弟。
之后因为腐朽的上层担心新生力量过于旺盛早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设计了任务陷阱。灰原雄会在任务中为了给七海建人争取一线生机而死亡，存活下来的七海建人事后拒绝再做咒术师。
既然咒术界不懂得珍惜人才，不如就都让夏目漱石收下好了。
相比年龄小到连登记在册的学生证都没有的美美子两姐妹，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两人就好找多了。
确定两人所在位置后，我抓了没有智力只凭本能行动咒灵蝇头放在肩膀上，先去和七海建人擦肩而过。
不出所料，他善意地伸手把趴在我肩膀上的蝇头给抓走祓除了。
随后我便联络夏目漱石：“我用钓鱼的方式钓出了一个有咒术师资质的人。”
之后也用同样的方式步骤把灰原雄的所在告知了夏目漱石。
至于突然“钓鱼”的原因？
“这是雇佣合同的谢礼。”我是这么说的。
夏目漱石的声音听起来略心塞：“你不用算这么清楚。”
我回答：“我以为能捞到人才你应该会感到高兴。”
他语重心长：“我确实感到高兴，但你不必刻意这么做。你很聪明，应该懂我的意思对吗？”
懂是懂，无非是老人家的慈爱心发作了，可我要的就是计算分明的形象，只能让他失望了。
我一直在计算，如果说有什么是我没计算到的，那就是我以为夏目漱石挖人后，七海建人他们会和之前的中岛敦一样，全权由官方负责培养和教育，和我没有关系。
然而却忘了，有雇佣合同在，我如今也算半个官方人。于是某人可以以上司的身份把任务分给我。
我接到了陪同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出任务的任务。负责观察他们的作战实力，给他们进行初步评级。
我：……
我：“为什么是我？”
“你是他们的举荐人，自然就由你负责。而且，以天之白的实力，足够做他们的考察者，不是吗？”
还真是……说得很合理。
“我合理怀疑你是故意的。”
“我以为能给大哥哥们做老师，你应该会感到高兴。”
可以的，确定了，夏目老爷子就是故意的。
这真是，令系统很高兴的，节外生枝。
……
即将结束义务教育的中学生不可避免的要开始面对升学压力，这份压力便是并盛中学出现咒灵的原因。
我和两个新人的见面地点直接约在并盛中学校门口。
大约是分配任务的人有和他们两说过情况，所以见到比他们两都要矮两个头左右的我时，他们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
七海建人只是皱着眉，一副对雇佣童工不认可但知道情有可原所以没什么可说只能姑且接受的模样。
灰原雄倒是开朗天然，见面就露出大白牙笑脸，热情满满地问好：“啊！您就是天之白前辈吧，你好！”
即便面对不仅比自己矮还比自己小的前辈，他也鞠躬鞠得很到位。
完了后，摸着后脑勺傻笑：“喊比自己小的小妹妹做前辈感觉好新鲜啊哈哈哈，话说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前辈？”
“有过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我回答。
七海建人先一步想起来，并想明白：“那只咒灵是故意的？”
“最为简单有效的钓鱼方法不是吗？”
自己成为被钓的鱼，虽然结局可以接受，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七海建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灰原雄倒是毫不在意，反而一副感觉很幸运的高兴模样：“这么说来我能有机会明白这份能力和那些咒灵是怎么回事，还能得到一份这么有意义的工作都是因为天之白前辈啊。真是太感谢了！”
原著对灰原雄并没有多少描述，我甚至不太记得他出场的画面，印象最深的一幕是他残缺的尸身被用白布盖住，七海建人坐在他旁边，一身的晦暗和灰心丧意。
我知道他应该是个开朗的人设，但见到真人，还是感觉他的性格过于明朗了，相对咒术世界来说。
或许，他其实更适合家教世界。
“你认为这是一份有意义的工作？”
“当然，”他给出肯定回答：“因为咒灵会伤害人类吧？我很喜欢人类，所以我觉得这是很有意义的工作。而且我们现在算是政府工作人员，政府的感觉听起来就很可靠吧！本田先生还说了会让我们优先学业，爸妈他们都很高兴的说。”
听起来似乎一家子都很单纯。
不过闲聊就到此为止吧。
“工作可以开始了，进学校吧。”
“是！”
今天是周末，所以即便是白日，学校里也不会有学生在。
走进学校前庭，在进教学楼搜索前，一名后辈发出了疑问：“那个……前辈，不是说工作前要放【帐】吗？”
很好，又是一个我漏算的问题。
一直以来我祓除咒灵都没有放过【帐】，因为不知道放，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放不了，因为我确实没有术式也没有支撑术式的咒力量。
习以为常后就理所当然的忽视了咒术师祓除咒灵时一般会放下【帐】掩人耳目的事。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提问者，将问题踢了回去：“你们是要我放？”
回视他们的眼神表达出一个意思──你们连放【帐】都没学会吗？
最后是七海建人放了【帐】。
三级咒灵对于他们两人来说不算难，虽然因为刚开始合作不够默契，之前也都是自己摸索，没有专门强化训练过，所以战斗多花了点时间，但全程能算是顺利的。
至少都没受很重的伤，都是些破皮擦伤和摔出的青肿而已。
初步评级暂时就给他们定为四级好了。虽然四级是最低等级，但按照术师等级评定标准，四级的术师强于四级咒灵，且有祓除三级咒灵的能力。相同的，三级术师强于三级咒灵，且有祓除二级咒灵的能力。
如果将他们评为三级，相当于在报告书上表明他们可以接二级咒灵的任务。而他们现在对上三级咒灵是没什么问题，但对上二级咒灵就不一定了。
“四级啊……”灰原雄稍微有点遗憾的感叹，但并没有太多失落，很快便重新打起精神：“接下来一定多加训练，争取早点升一级！”
“话说可以问下前辈的等级吗？”
“特级。”
“诶！！！前辈好厉害！完全看不出来！”
“因为我明明很小只？”
“对对！明明很小只呃、、、很抱歉，前辈。”
“你是笨蛋吗？”相对寡言少语的七海建人难得插了句嘴。
灰原雄拍拍脑袋，哈哈傻笑。
“没关系，和你们的身高相比，我确实小。这种事情没什么好介意的。不过需要解释一点，”我发完报告邮件，抬头说道：“虽然我是特级，但这只是因为我的术式。我的术式天克所有咒灵，所以才能成为特级。”
“而且，我的战斗方式，只适用于我自己。”
毕竟其他人可不像我，可以利用系统一边战斗一边修复身体。
……
虽然说作为举荐人要对被举荐人负一定责任，但这不包括平时的训练和任务。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平时的训练会有专业人士进行指导。而评级考核结束后，他们正式开始接任务，也会有其他人充当辅助监督进行陪同。
所以，仔细想来，其实我并不会和他们有过多接触。
然而两周后，我又见到了他们。
在周末，灰原雄拎着礼物敲响公寓门，背后站着个同样拎着礼物的七海建人。
“前辈好～我家人说要好好感谢前辈才行，所以我们今天向指导员请了半天假，礼物是我妹妹帮忙挑的，希望前辈能喜欢！”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住址？”
“是一个好心的爷爷告诉我们的。”
“不需要。”我冷漠关门，却被开朗人士抬手抵住了。
“爷爷说前辈虽然不会说好听的话，可能还不会给好脸色，但其实是因为一些原因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事实上前辈是个很好很关心别人的孩子。所以没关系，前辈不用担心，我们不会随便误解你的，对吧七海？”
夏目漱石，你和系统是一伙的吗？？？
偏偏因为系统的存在，我还真不能因为想拒绝和他们接触而做得太绝。
“哇！老子好不容易闲下来来找你，结果你却有了别的大哥哥。”五条神子突然出现在七海建人的身后，夸张地控诉：“不行！老子这次是做完了任务才来找你的，你不能再打电话给夜蛾。所以我们三个你要么一起赶走，要么一起留下来！”
三个？
哦，这次夏油杰没陪他一起。
眼看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被五条悟一左一右地勾住肩膀，极其自来熟地找他们聊天。
想到如果就此关门，五条悟说不定不仅会又扯着嗓子喊门，还有可能会拉着没心眼的灰原雄和他一起翻墙。
夜蛾正道这张牌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用……
啧。
换好鞋，我走出门：“走吧，不要聚在我家门口。”
“礼物怎么办？前辈。”灰原雄还惦记着他们拎来的我还没收的东西。
将礼物收好，我再次转身出门。
五条悟走在我旁边，双手抱后脑勺走出六亲不认的拽样：“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后辈啊，要让他们接受专业培养的话，推荐他们来高专才是最好的吧？相信校长也会很乐意收下他们，为什么不让他们来高专？”
我没兴趣回答，但防不住他在某些方面非常有耐性，可以重复不休的在旁边大声来来回回问同一个问题，我可以无视，其他人却会被勾起好奇心。
于是耳边被呜呜啦啦了十几分钟后，我听到了另一道声音。
“高专是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学校吗？”灰原雄问。
呜呜啦啦停下了，五条悟化身招生办的热情学长，努力向他们推销自己学校。
“是哦是哦，全名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像这种专门为咒术师量身定制的学校全国只有两所哦，不过京都那所完全比不上东京，毕竟老子所在的学校当然是最好的。你们两的资质都不错，如果愿意入学东京高专，我可以给你们写推荐，绝对包过！”
“呵，然后入学的第二年就丧命。”我凉凉地泼了盆冷水。
“会死吗？！”灰原雄被惊到了。
七海建人抬眼看来，五条悟顿时反驳：“怎么可能？！小白白随便污蔑我们高专就太过分了，学校也是会根据大家的实力指派任务的。”
“呵，你可以去查查你们咒术界是不是每年都有因为任务等级错误而丧命的咒术师，而且还基本都是潜力优秀的那一类。每年都会发生可并不代表这就是必然，也不代表这就合理。”
我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你们咒术界的高层们有多么担心自己被新生代替换掉吗？”
因为我的态度不像是无的放矢，五条悟的嬉皮笑脸收了起来，扶着墨镜，有些严肃。
他的嘴巴终于能消停下来，我满意地勾唇：“好了，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祓除咒灵的现场吗？今天就让你看好了。”
“现在我心情好，所以仅限今天之内，你能找到多少只咒灵，我就祓除多少只给你看，就当给他们做现场指导了。”
“好诶！可以看到前辈的战斗了。”灰原雄欢呼。
七海建人提问：“你不是说你的作战方式只适用于自己吗？”
“是啊，只适用于我自己。不过光这样说，你们无法理解吧？所以让你们看看好了。”
我意有所指地：“看完你们就会知道，如果要用我的战斗方式……除非你们和我一样，非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