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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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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小兔被姜舒舒放在了后院里喂养了几日,逐渐恢复了活力。姜府人原本不爱饲养活物,现下姜舒舒弄来了这个小兔子教许多人觉得新鲜,丫鬟们常常没事做的时候便去探看小兔一二,都觉得可爱至极。唯独姜丞相,听夫人说了女儿对于凤栖公主送来的那只小兔十分上心,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开怀或慈爱的情绪,不知该如何同样蒙在鼓里的夫人解释这件事情,反而忧愁沉郁的叹了口气。

    姜舒舒也觉得当下生活的十分顺心,朱忆霜现在躲在自己的院子里老老实实不敢出来,韶喻又眼见的诸事不顺,虽不知接下来他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是好好防备着,再不济凤栖公主也会知会她一声,看着如今其乐融融的姜家,姜舒舒就觉得什么什么时候比当下更好了。

    唯一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她的的哥哥姜昭又要出发回边地了。

    姜昭自那日被朱忆霜险些暗算了去,当即警惕之心大起,回头姜舒舒和宣逐出游之后便禀告了母亲,只把文氏惊得又气又怒,心头爱恋疼惜之情被一捧冷水浇的冰凉,放言要把朱忆霜赶出丞相府去,只是这事并不为人知,朱忆霜又连哭带求死活赖着不愿走,这才让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自生自灭去了。

    眼下姜昭已经换好了行头,他为中郎将,但是大军出征,亦是要兵甲出阵,在宿梁的手底下任职,虽说宿梁不如陈昆势强,但是为人纪律分明,闲时又能够体谅军中诸事,姜昭亦是十分敬重他。

    姜舒舒有些不舍,望着哥哥的眼圈都红了,上辈子姜昭娶了朱忆霜之后半生郁郁难平,后来韶喻杀了朱忆霜姜昭也没说什么,只是从边关回来时面容更加沧桑了许多,看见她时候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眼里藏着愧疚与难过。

    再后来,她被韶喻囚在小院里久不听消息,姜府被下了大牢,自己哥哥这般外表刚硬内心柔软的脾气,为了家人郁郁思绪,定也落不得很好的下场。

    眼下,刚和哥哥相聚不久又要分离,饶是姜舒舒知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现下还是忍不住难过不舍,看向一身铁甲穿着的哥哥。

    姜昭笑了笑,这一趟回来虽说是波澜不定,比之以往更让姜昭觉得向来和平的姜府暗地里阴谋诡谲滋生,外面也又对姜府虎视眈眈之人,不过自己的妹妹,也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长大了,如今端庄稳重,成为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大人。

    他嘴角笑意清浅,向着府门外望了望,没见着什么人影,眼中微不可察划过一抹失望,仍是笑着道:“妹妹不必难过,待到年末我便回来了。”

    姜舒舒随着他的话语揶揄打趣道:“却是这样,下次你再回来我便不会想着你了,到时候我有了嫂子,也有人天天在一块玩耍了。”

    姜昭被姜舒舒的话打趣的骤然脸色发红,不自在的扭开了脸,看着迟迟没有为他送行的那个人,到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失望了一瞬。

    姜舒舒明白姜昭的心思,对此也是有些奇怪,按照哥哥的为人处事,定当会将自己归程的日期早早告诉许小姐才对,许小姐和哥哥情投意合,自己也同她接触过,按常情必是会来丞相府送哥哥一程,可是左右不见许秀秀过来,莫不是忘记了这回事情,还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于此同时,许秀秀带着帏帽下了马车,看着面前肆意蛮横的拿着鞭子的女子,心下着急,有些淡淡地不悦,却也温声地解释道:“方才姑娘纵马横行街道本就危险,虽是冲撞了我的马车,却是万幸平安无事,只是当下我还有要紧事情,不会追究,还望姑娘尊驾稍移,给人行个方便。”

    对面的女子却是动也未动,她与时下女子打扮不同,一身红衣,头发编成了细密繁琐的小辫子,上面缀了细小的珍珠和五彩带,不管衣服首饰看起来虽然另类,但皆是不凡,应该是仔细富养出的千金,却并未带幂篱帏帽之类,仿佛颇是不屑贵族之间的繁文缛节。

    女子鞭子握在手上,扫了许秀秀一眼,脸上却是浮现出了淡淡的冷嗤,似乎对方才是什么蛮横不讲理之辈。

    她打量了一眼宽阔的街道,随即反驳道:“要我说不讲理的人是你才对,街道本就两边就有做生意的人,你的马车又占了这么大的位置,若是人行走疾驰,不撞你还能撞谁。”

    许秀秀闻言惊讶,复又看了一眼偌大的街道,侯府的马车纵是豪华,可这是主干道,在这里也不过占了一小半的道路,能够和这位女子相撞完全不过对方太过莽撞,逆着纵马疾驰才差点与她撞上,好在马夫驾车多年,经验老到,及时避开,不然后果当真不敢设想。

    现在对方不仅立在自己的马车前面不走,居然还颠倒黑白,许秀秀气得想要发笑,本就完全是对方的过错,现在也不欲再给她什么好面子,她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发沉:“姑娘这话说得未免太没有道理,我等在这街上行走过无数次,也从没见有今日之事,怎么姑娘反而把过错推到我的身上去了,若是这般,我等便只好去请求衙门能未我等讨个清白了。”

    乌兰雪从来没见过敢忤逆她说的话的人,在草原上天地宽广,向来可以驰骋随意,没到到来了大赢朝,街道居然这般狭窄,明明挡了她,居然还要让她道歉,连人也是,看似文邹邹的,却十分不好说话。

    带着她去官府,若是她真正身份都出来,怕是府尹都会乖乖的好言好茶饭伺候她。

    只是她和哥哥悄悄过来大赢,哥哥又嘱咐她要保密身份,若是真进了官府,怕是哥哥知道了会大发雷霆。

    想到从来严肃冷漠的哥哥,乌兰雪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却不愿向着对面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女子服输,脸上划过一丝怒意,握紧了鞭子冷笑:“怎么难道是我的错吗?”

    许秀秀不愿再与这种蛮不讲理的女子解释,她还急着赶去姜丞相府上送姜昭,去官府的话必会耗费许多功夫,心中烦乱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清雅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姑娘莫要生气,原本一件小事,左不过相互低个头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的事情,姑娘有何必搞得如此剑拔弩张呢?”

    乌兰雪睁大眼睛望向来人,后面另来了一座轿子并行在了许秀秀轿子旁边,对方掀起轿帘,露出一张眉目柔和的面容来。

    许秀秀见是韶喻,虽说他与姜昭的妹妹退了亲,可是毕竟是差点以后会成姻亲的关系,现在对方又出言相助,不好太过无礼,故而轻轻福了福身,道了声:“见过侯爷。”

    韶喻坐在马车里,深蓝绘纹的轿帘配着他那看似平静温和的眉目,显得格外温润如玉,他轻轻颔首,算作回应,以示回礼。

    复而他又淡声开口:“今日是姜少爷归程的日子,想来你也心里万分,这里我来处置,你尽管走便是,另外……还烦请许小姐替我向舒舒托声好。”

    许秀秀的确着急此事,现在韶喻帮了她这么一大个忙,她也不好冷面,只能点头答应了一声,看着宣平侯府的马车给自己的车辆让了个位置,这才能够重新上了马车奔赴姜丞相府。

    而乌兰雪这一边,见这个年轻青年三言两语便把方才这个处处挑衅她的女子放跑了,却并没有动气,只是因为面前的男子俊秀温和,看起来像是与草原上的汉字格外不同。

    听阿娘说,中原有教养的男子能文能武,乌兰雪走了两步,打量面前的这个人,明明有身体健全,但也跟个女儿家似的坐在马车里,手指洁白纤细,也不知,这样一个人,能够拉走弓箭,跃身上马吗?

    乌兰雪起了好奇之意,眼睛一直在滴溜溜地看着韶喻,韶喻也不气恼,让小厮掀着轿帘任她打量,待到对方的目光越来越直白,越发肆无忌惮时候,韶喻这才把目光放在对方身上,勾起一个笑意,目光纵容而又无奈:“松风清瑶琴,溪月湛芳樽。”

    他的声音在当下里也是从容平和,却让乌兰雪霎时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这个人。

    她从小爱好骑马捕猎喝酒,不爱教养嬷嬷让她让她学的那些礼仪诗书,因此中原的诗文懂得也不多,唯一晓得的略微复杂些的诗句,怕就是这句“松风清瑶琴,溪月湛芳樽”了。

    这是……哥哥领来的那个神秘人教会她的,因为他们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为抹去行迹在郊野那儿租了个房子,那日晚上神秘人第一次来他们家找哥哥谋事的时候,就是说的这句诗。

    彼时她单手支在院子的石桌上,用来支撑着下巴,以缓解自己酒醉后的头晕无力之感,只听见这个温和的嗓音在空寂冷清的夜色中响起来,乌兰雪迷蒙着醉眼,看到了哥哥旁边有一个带着黑色面巾的神秘人。

    她最不爱听这些酸掉牙的诗句,什么弹琴什么月亮的,故作风雅,于是她歪着脑袋复述了一遍:“什么巳时伸腰起,喜悦沾犯罪的古诗,就连不想起床想要犯罪这种屁事也可以做成诗了吗?”

    周遭的空气静默了一下,她看着神秘人望向她,一双眼睛亮如星辰,过了一会儿才唔了声:“这便是你的妹妹,挺可爱的?”

    从来严肃的哥哥现在对着那个神秘人稍微有些紧张,却还是点头称了是。

    熟料迷糊间神秘人转了个弯儿竟然走到了她的身边,那双清亮如星的眸子又在她身上巡视片刻,而后皱了皱眉头:“夜晚风大,你妹妹自个儿在这地方醉的人事不省,还要小心着了凉。”

    草原上的人大都直来直去,乌兰雪还是来到大赢后第一次感受到一个陌生人这样的关怀,只可惜醒了之后神秘人早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了那句后来她查阅资料才明白的“松风清瑶琴,溪月湛芳尊。”

    现在,再看着对方含笑又促狭的眼睛,听到这句在她心头萦浮了多日的诗句,乌兰雪忍不住的心头狂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这个叫做韶喻的年轻青年。

    是他!那晚和哥哥一同商谋大事对着她细心关怀的神秘人,她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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