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换血
“不过澄澄，方安安好像看见你了。”
白兔子猛地想到什么，紧张地看向虔澄。
方安安现在是没回过神才没告诉异管局的人，可难保她不会出去乱说。
虔澄抬起唇角不怀好意地耸了耸肩膀。
“吓吓就好了。”
小妮子之前没少给祖奶奶找事儿，这会儿索性一劳永逸，让她再也不敢招惹祖奶奶。
白兔子见此缩缩脖子，怜悯地看向方安安，唉，要惨了。
秦修朗还是第一次看见虔澄露出这种表情，倒是觉得她眼睛亮亮的却含着恶趣味，小小一只看起来莫名可爱。
因为父亲工作的特殊性，他对精神体也是有点了解的，所以并没有太讶异。
抛开别的不说，她只是虔澄。
而他，喜欢虔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虔澄除了每天训练，偶尔去医院瞧瞧，还多了个日常——方安安梦里每日一游。
这几天方安安都没能睡个安稳觉，一到夜里仿佛她就又回到了那辆车上面。
当时她看见车子直直冲向墙面，整个人都傻了。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掉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突然消失了。
她诧异地往旁边看去，车子外面竟然是淡笑着的虔澄！
可当她在仔细看，她又消失了！
空旷的停车场里除了零零散散的车辆没有任何人，再往远处是黑漆漆的一片……
更可怕的是，她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虔澄。
无论是偏现实的日常，还是奇怪的梦，甚至羞羞的梦，都能看见虔澄！
导致她天天噩梦。
后面异管局找她谈话的时候，她立马响起梦里虔澄无数次重复过的话。
“梦不只是梦哦，如果你不小心说了什么，你还会在清醒的时候看到我，每天都会，我就悄悄地跟着你，然后找个机会……”
到此没有下文。
方安安好几次从梦里惊醒，找个机会做什么？
杀了她吗！
几次下来，她终于半梦半醒地保证绝对不会多嘴，虔澄才逐渐从她梦里消失。
简直邪了门。
这天，她下定再次找到窦丽，尝试说服她。
“妈妈，我们不要去招惹虔澄了好不好？”
正在护肤的窦丽笑了下：“安安，你怎么又退缩了？妈妈是为以后打算。”
方安安红着眼眶，手都在打哆嗦。
“妈，虔澄会弄死我们的。”
窦丽看着自家女儿濒临崩溃的模样，把她送回房间，没多说什么，只是遗憾地摇摇头。
这孩子怎么就不理解她呢？
方安安简直欲哭无泪，又在梦里见到虔澄的时候，立马表态：
“我知道你能让我从车祸里活命，肯定不是普通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了。我妈妈想要害你的话，我也会第一时间发短信通知你！”
虔澄欣然点头，看吧，小安安还是很懂事的嘛。
在“策反”了方安安之后，虔澄就要开始专心准备比赛了。
第六次公演是个人solo，对她非常重要。
之前好几次公演因为服从节目组安排，也为了队员和整体表演，她不能过多展示皮影，这次完全是她自己的舞台，她肯定要设计一个完美的皮影戏。
只是在这之前，她还要去趟异管局。
异管局坐落在城市角落，位置偏僻得很，因为附近临着老墓地，除了特定的节日很少有人过来。
虔澄扯着一个穿着工装服的阴翳男人走在甬路中央。
“这里是异管局！”男人表情惊悚地看着她，“你自己想死别拉我，你疯了吧？”
他是打死都没想到，接个任务还能把自己赔进去。
虔澄闻言冷笑了一声，挑眉回他：“我可是这里的老熟人了。”
说着提起男人衣领，来到异管局局长的办公室窗户前，把他扔了进去。
屋子里的老人精神矍铄，立马起身戒备地看着来人。
“老顽固，二十年过去了，别来无恙啊。”
虔澄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从窗口跳到地上，懒洋洋地瞥他一眼。
尽管二十年过去老人已经记不得虔澄的模样，但这声音，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立马拿枪指着虔澄：“你竟然还没死？”
“都七老八十了稳着点行不行？”虔澄微微皱眉，语气里多有提醒，“你没能在我最弱的时候杀了我，现在能杀了恢复实力的我吗？”
老人盯着她许久，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却不打算放下枪。
“那你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要退休了？”虔澄答非所问，突然笑了下，“可怜啊，快有五年没抓到过精神体了吧？”
老人攥紧了拳头，砰得开了一枪。
虔澄则在瞬间来到他面前，眼眸含笑。
“差不多了，你该退了。”
“你什么意思？”老人瞳孔猛然一缩。
“‘天演’势力一天比一天强，你的异管局却养着一群饭桶，你没想过为什么吗？”虔澄拿起他桌上的文件随意翻看着，“普通人和精神体有着巨大差别，你跟他们斗，不可能会赢。”
“你的工作是失败的。”
她的话狠狠扎进老局长的心里。
老人失力地垂下手臂：“你想怎么样。”
他知道虔澄不简单，如果她动了杀心，恐怕整个异管局的人都会消失。
虔澄的视线紧逼着老人：“放了那些没犯罪的精神体。”
“可他们能力太强，会害死人的！”老人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们异管局每年都有新面孔，每年都有人牺牲，太多的精神体失去本性了，强大的能力让他们狂妄，迷失。
“可他们是无辜的。”虔澄冷笑着说着事实。
早在二十年前她也曾被异管局追杀。
她流连世间千年，没害过人，没做过坏事，平白就要死就要被限制自由，凭什么？
“你们该抓的是这种垃圾。”虔澄提起地上的男人，把他扔到老局长脚边。
“间接杀人3个，偷窃博物馆珍藏……依据联邦法律，剥夺精神力能量。”
虔澄眼神冰冷地看着想要逃跑的人，五指并拢，缓缓收缩。
在男人痛苦的挣扎着，片刻后瘫在地上。
虔澄冷冷挑眉看向老局长：“再判个无期，做个几十年牢。”
“秦副局比你清醒，听说他已经在暗自寻找有志识的精神体，组建特殊队伍，对抗‘天演’。你的确是手段雷霆，但忘了精神体也是人，也有感情。”
“乱用权力非法拘禁，你也应该进去谢罪才对。”
虔澄其实很不喜欢和异管局的人打交道。
但无奈有些事情还是按照国家法律办才顺理成章，这样才能让坏人得到惩罚，让无辜者得到公道。
既然要对抗“天演”，不给异管局换换血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