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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最是亲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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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久的哭诉与无声的停顿之后,俪妃缓缓抬起头,向秦挽问道:“你到底是谁?”

    秦挽与俪妃目光相接,这是来自两个女人的对视,平静的目光深处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准备伺机待发将对方压制在手中。

    秦挽低着头,目光垂落在地面上,过了一会便缓缓说道:“俪妃娘娘,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我根本不是什么金銮宫的粗使宫人。也没有什么其他宫人欺负我,更没有那些悲惨的经历。”

    俪妃听了这话便更加吃惊,说道:“你!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在骗我?!”俪妃这才意识到秦挽刚才说的那些悲伤经历都不过是在诱拐自己上当,当时她也只觉得秦挽是个苦命之人,没想到尽然都是编了谎话在骗她而已。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既然都是在骗我,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若是再敢骗我,就休怪我对你动手了。”说着,俪妃便拿起地上的步摇簪子,露出尾部尖端的部分对着秦挽。

    秦挽并不惧怕俪妃的威胁,她只是觉得她是俪妃,是祁封钰思念多年的生母,是皇帝至真至爱的女子。她应该是要向她坦白的。

    思虑间,秦挽便开口说道:“我是裕王妃,是裕王殿下的妻子,是您的儿媳。”

    “你说什么?!”俪妃吃惊的望着秦挽,又从头到脚打量着秦挽,听到这个消息俪妃先是惊讶而后是喜悦最后又转换成疑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我钰儿的妻子?”之前秦挽欺骗了她致使俪妃长了个记性,为了不在被她哄骗她必须要问清楚。

    “那支步摇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年皇上亲自做了这支步摇赠于您,如今裕王殿下便将它又转赠于我。从没有人知道这步摇的来历,如今我这么说也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秦挽回道,其实到现在秦挽也有些不可思议,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场梦。梦境与现实好像一下子融合了,分不清真假。

    是啊,秦挽说的没错,当时皇帝赠与她这支步摇的时候只有俪妃与皇帝还有祁封钰在场,绝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步摇的来历,由此可见秦挽说的话句句属实。她真的是自己的儿媳。

    此刻的俪妃又惊又喜,就好像见到了自己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她微微颤抖的手抚上秦挽的脸颊,稀疏的眉头皱在一起,眼中流着激动的泪水。

    “你?真的是钰儿的妻子吗?!”

    秦挽点了点头,恬淡的笑容如沐春风,她轻声唤道:“我应当叫您一声母妃才是。不曾想我与母妃第一次的见面倒是这样的唐突。”

    俪妃又哭又笑,欣喜之情不能言表,这么多年她的钰儿已有家室,虽不能亲眼见到自己儿子的婚礼也不能亲手送上作为一个母亲的祝福,但是如今见到了秦挽,俪妃的心里也放心不少。

    在和秦挽之前的交集中,她很放心这个儿媳,她的果敢机智甚至她能很快的应对危机场面,这样的女子如今已经找不出来几个了。若是平常人家的娇贵小姐早就哭爹喊娘的不成样子。可秦挽却是临危不惧,这样的女子着实难得。

    秦挽动了动身子,手腕被麻绳束缚住勒出了一道道的淤痕还有些血迹,粗糙的麻绳段一下下的摩擦着皮肉很疼,秦挽下意识的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俪妃见状,赶忙替她松了绑:“瞧瞧,我竟忘了替你解绳子,叫你平白受了不少罪。”

    秦挽摇了摇头,笑笑说道:“不碍事的,若不是母妃将我绑到这里的话我都无法与母妃相认。”

    俪妃解了麻绳,又取来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帮秦挽上了药。

    “我的钰儿真有福气,能娶到你这样的女子。”俪妃笑到,指尖挖出一块金创药膏,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涂在秦挽的伤口上,又轻轻的吹了吹,一股凉爽的感觉让秦挽觉得很是舒服。

    “只是可惜,我的钰儿年纪轻轻就成了痴儿。这么多年我作为母亲也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俪妃红着眼又哭了起来,泪水滴在手背上又顺着手背滑落下来最后于尘土相融。

    原来,俪妃虽在宫中藏匿二十年之久但是不曾在外人面前露面,一个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完全与外界隔断了一切联系。

    所以,对于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全然不知。以此而来对于祁封钰痊愈的事情看来她是浑然不知的。一个母亲心中牵挂自己的孩子却多年来不得而见,对她而言,便是一种痛心的折磨。

    秦挽说道:“其实,裕王殿下如今已经恢复了神智。母妃无需在为裕王殿下伤神了。”

    俪妃听了后,猛地抬起头。今天她听到的的消息实在太多了,叫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仿佛一时间天下间的欢喜都一股脑的踊跃到她的怀中。好像上天终于垂怜她了一般,让她于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一丝属于她,普照她的光明。

    “钰儿,他是何时恢复了神智?”俪妃关切的问道。

    秦挽回说道:“就在几日前,皇上寿宴上突然闯进来了一群刺客。不仅皇上受了伤就连裕王殿下也受了重伤,之前一直昏迷不醒,不过还在没有伤到要害臣妾日日守在床边悉心照料也便恢复了。太医说因为皇上这次遇刺一下子刺激了裕王殿下的神经,所以裕王殿下才会一下子恢复过来。”

    俪妃一听到祁封钰与皇帝受伤了,不免得担心起来:“受伤了?!钰儿既然康复了,那皇上呢?!皇上如何了?!”

    原来,尽管过去了二十年,她的心中从没有放下那个她曾经挚爱至深的男人,那个宠她,爱她,将这世界上所有最极致的美好都许给她的人,她的心自始至终都在他身上,从来……从来都没有变过。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她依旧明白,她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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