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站在梦野久作旁边的肆目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小姐姐，看不出一点刚刚和五条悟大战的疯狂。
随着她拿回了折扇，那股无形的气势与压力也逐渐消弭。
“不擅长战斗？”钉崎野蔷薇有些无语地吐槽着。
因为获取了高专的信任而心情相当好的肆目点了点头，“我的领域，是那种一点攻击力都没有的领域，它的概念来自于神职之一的全知属性，也就是说，踏入我领域的人，会将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经历，镌刻进一本被称为人生的书籍里，任我翻阅。”
“因为同属于信息流的类型，所以五条君的无量空处对我无效，其实你们也看得出来，我不擅长体术与近战，所以五条君如果不怕暴露地闯进我的领域正面对决，有六成的几率杀死我，两成平局，两成被我所杀。”
“但那并没有必要，比起杀死你，判断你的立场要更为合算。”伏黑惠分析道。
“如果你们两个真打起来，整个高专都不够拆的吧。”
肆目鼓励地拍了拍手，“没错，很聪明哦，伏黑同学。”
肆目的外表很有欺骗性，站在人均一米七上下的咒术师身边，她娇小的像个孩子，在座的也就梦野久作比她低一点海拔。
收敛了mafia准干部的黑暗气质，手握折扇压住了孤傲的神性，她眉眼弯弯，与一般少女别无二致。
跟着太宰治耳濡目染久了，肆目如果真心想要讨到别人的喜欢，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见识很广，而且实力强大，比起某位崇尚在实战中锻炼的麻辣教师，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修行上的问题关键。
反正等到五条悟过来的时候，他的学生们已经和肆目约好了下午训练梦野久作的时候带上他们一起。
反正训一个也是训，训一群也是训。
“肆目酱既然这么有空的话，不如帮我出些任务，顺便还能赚点外快？”五条悟突然冒出。
肆目想了想，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笔收入就是黑吃黑，老这么下去也不行，就直接答应了。
“行，正好我也可以带久作出去实战一番。”
“对了，经此一战，上面的人估计都知道了你的存在，你准备怎么说？”五条悟的语气相当自信，就是那种随便你怎么瞎编，我都敢往上报的那种自信。
肆目扯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她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你就说，我的名字是——提亚马特。”
这一刻五条悟和肆目的笑容重叠在一起，那是即将搞事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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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提亚马特？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代表盐水的创世神？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怪物怎么可能出现在现世！”
咒术总监会的高层会议上，高层的烂橘子们一个个躲在漆黑的幕帘之后，不敢露出一点真容，神秘而又腐朽的传统让这件屋子分外压抑。
“冷静点，根据窗的观测，她确实有着对大地的绝对掌控，逼得五条悟都只能升空作战，而且，那可是五条悟，他亲口承认的对方神明的身份！”
“那怎么说？就留着这个大威胁待在东京？既然是美索不达米亚的神明，就该回自己的老家啊，待在霓虹是什么意思？”
“听说对方收养了一个人类的弟弟？”
“……”
“你敢去招惹一个没有羁绊，没有道德，没有人性的‘五条悟’？”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五条悟好歹还会为了世界和平做出一些妥协，但如果是提亚马特神明的话，可真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来。
而且，如果是提亚马特的话，按照历史来算，那之前她和两面宿傩有关系的情报就可以直接推翻了，要真有关系，那也是两面宿傩和提亚马特有关，先后顺序不能搞反。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着不管？”
“那你行你上啊？”
“就不能让五条悟杀了对方吗？”
“五条悟说要杀了对方，至少要做好毁掉一个四国岛的心理准备。”
“……”
“那位最近不是接了祓除咒灵的任务吗？或许金钱和财富会有用？”
这话他自己说了都不信。
“再议吧。”
“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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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目的特训，就是肆目用土壤造出了几个泥偶士兵，一心多用，操控着他们和学生一对一实战。
作为本体的她躺在树下，吃着从夜蛾正道办公室顺出来的冰镇西瓜，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印出点点光斑。
这一边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另一边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六个泥偶各不相同，为了偷懒，肆目直接照着他们六个的体型捏的人偶，四舍五入，约等于和自己对战。
禅院真希的对手泥偶也拿着□□，钉崎野蔷薇的对手手里是和她相似的锤子与钉子，其他人的对手都是直接肉搏。
梦野久作最为特殊，就好像别人玩的是魂斗罗，他玩的是躲避球，不求能有多少战斗力，先把闪避点满再说。
一时之间，高专后山上临时开辟的一块场地，热闹非凡，热火朝天，朝气蓬勃。
“我说，这玩意真的没有自主意识吗？太离谱了吧。”钉崎野蔷薇看着泥偶逐渐学会了自己的攻击方式，越来越难打了。
“不是的，都只是普通的泥土而已。”梦野久作作为这里精神力除了肆目以外最强的人，他明显能感觉到，“这上面只有姐姐的精神力。”
也就是肆目一心六用，在一打六的同时自己还在休假，准确的说是一心七用。
“你们不觉得本体还在打游戏这一点不是更累了吗？”
同时和六个人打架还要分心思去打游戏，这不是放松休闲，不是更累吗？
“还好吧，我觉得压力不大。”肆目头都没抬，游戏胜利的音效响起。
肆目站起来，拍拍手，“好的，今天的特训就先到这里，需要治疗的自己去找家入医生。”
可算结束了折磨的六人瘫倒在地，真是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肆目看了他们几人一眼，“交流会的时候可别给我丢人。”
好歹是自己手下特训过的学生呢。
“赢了就报肆目姐姐的名字，输了都是五条悟的学生！”梦野久作肆厨发言。
“好主意！”
“鲑鱼子！”
“我觉得不错。”
“绝对不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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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会的时间是固定的，但咒灵才不管你是不是要开交流会，该诞生就是会诞生，有任务就是要人去处理。
羂索专门在霓虹各处激活了好几个看起来像是特级作乱的事件，天南地北，肆目和五条悟至少有一个会被派出去工作。
“确认提亚马特离开东京了吗？”他谨慎地联系了自己在窗的卧底，又和合作的咒术高层三番确认之后，才放下了心。
最开始他知道肆目存在的时候，还以为两面宿傩的容器又多了一个，问过里梅之后才知道，那个人和两面宿傩有关系，但没有那么近，还挺复杂，具体的里梅也说不清楚，可以尝试拉拢，但要小心。
“因为那位大人非常任性，有时候连宿傩大人的面子都不给。”
羂索表示理解，能和「六眼」平齐的战力，再傲他都不奇怪，你看看五条悟那个德行，要不是那一身实力，早就被群殴致死了。
既然唯一的变数已经离开了，那接下来就按照原计划进行。
羂索的目的是要得到高专内被天元收藏起来的宿傩的手指，但是天元宝库足足有上万道门，其中只有一扇门是通往正确的路，其他都是假象，而且那一扇门还在不停地变化着。
所以，羂索放出了一根被特殊术式做了标记的手指做诱饵，让高专回收之后，肯定会和其他手指保存在一起，只要找机会潜入高专，就能拿到其他手指。
而他选中的机会，正是这次的交流会，趁着高专的目光都投向了交流会的时候，设下只不允许五条悟进入的帐，以学生们作为威胁，将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
再派最会逃跑苟命（变幻莫测）的真人，前去薨星宫偷走手指和咒胎九相图，千年大计的前置条件，就能尽数完成，只欠实施了。
羂索很谨慎，他没把自己完整的计划告诉任何一个人或者咒灵，就连里梅都只知道一部分。
但肆目从里梅那里得到了情报后，加上自己千年前从他的实验记录里窥伺到他的最终目的——实现全人类的进化，就把羂索的计划扒了个八九不离十。
里梅说，羂索现在用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做夏油杰，术式是咒灵操术，可以操控咒灵。
肆目在高专里晃荡一圈，经年未翻修的土地就诚实地告诉了她这附近发生的一切。
十一年前，咒术界结界术的基石——天元，没能与星浆体成功同化，在「不死」术式的作用下，向着咒灵的方向进化了。
一年前，特级诅咒师夏油杰在新宿和京都发动百鬼夜行，真实目的是夺取咒力接近无限的特级咒灵「祈本里香」，但是被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打败，最后死于五条悟之手。
这对曾经的挚友，最终因为理念立场的不合，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陌路。
同年，五条悟没有把夏油杰的尸体交给家入硝子处理，让羂索得到了这具拥有着得天独厚术式的身体。
只要将五条悟封印，羂索就能依靠夏油杰的「咒灵操术」控制天元，利用真人的「无为转换」，将全人类与天元同化，获得不死，与共同进化，达成咒术师的盛世！
他千年来，做出了无数的尝试，结果总是败于「六眼」，即使杀死一个六眼，也很快会有第二个六眼诞生，他得出结论，六眼和星浆体之间，有着某种因果。
而十一年前的意外破坏了这份因果，星浆体身死，却没有第二个星浆体诞生。
现在，只要封印了五条悟，他的千年大计，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