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沈无忧裴行止圆房?
看向站定在门口面色酡红的裴行止,沈无忧笑得一脸温柔,“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好。”裴行止局促地吞咽着口水,整个人如坠梦里,迷迷糊糊,半天回不过神。
在行军过程中,苏墨玉是全军上下的白月光。
他为能够得到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红颜知己而倍感骄傲。
回了京都城,苏墨玉身上的光环一点点被消耗殆尽。
他才想起沈无忧的好。
沈无忧不仅出身好,相貌好,她几乎哪里都好。
现如今,她还是当今太后的救命恩人,想必往后,她的势头必定比苏墨玉要好。
“将军,洞房花烛夜你我连合卺酒都没来得及喝。现在想起来,我仍觉得遗憾。”
“无忧是我对不住你。”裴行止眼里满是怜惜,喉头愈发紧涩。
他并不是好色之徒,但在才貌双全的沈无忧面前,他又怎能不动情?
“把这杯酒喝了,你我的洞房花烛,便没有遗憾了。”沈无忧亲自给裴行止倒了杯酒。
“好。”裴行止重重地点了点头,沉溺在沈无忧甜美的声音中,无法自拔。
接过酒杯的那一瞬,他也曾想过,沈无忧可能是在耍他。
但他此刻已经完完全全上了头,仅犹豫了片刻,便引颈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见状,沈无忧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鱼儿既已上钩。
她再懒得浪费自己的情绪。
“无忧,咱们把洞房花烛夜没办的事,给办了吧!”裴行止借着酒劲儿,鼓起勇气提议道。
“好呀。你先上床等着,记得把自己剥干净。”沈无忧吹灭了烛火,不走心地哄着裴行止。
“行。”
裴行止很是配合,快步上了榻,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
脱光后,他下意识地扯过薄衾,盖在了自己身上,“无忧,你怎么还不上榻?”
“别急,我想去洗一下。”
“不用洗也无妨,我不嫌弃。”裴行止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且耐心等上片刻,我必须要洗干净,才能服侍将军。”沈无忧忍着一身鸡皮疙瘩说道。
“那你快一些。”
裴行止话音一落,便困得睁不开眼。
没一会儿,就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
沈无忧等他睡熟之后,用簪子划开了裴行止的头皮,取了大量的血。
考虑到她此刻还有“月信”,血量自然是多多益善。
将血迹不均匀地洒在帕子上以及被单上,沈无忧又给裴行止的头皮上了药。
此药无色无味,能使浅表伤口在短时间内愈合。
“完美!”准备妥当后,沈无忧总算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户籍便办妥了。
她冷眼看着卧榻之上酣睡着的裴行止,“啪啪”扇了两巴掌,将今晚被采花贼放鸽子的怒火发泄了出来,这才转身离去。
另一边,顾景炎已经提前发病进入假死状态。
在发病前,他再三叮嘱流火,让流火穿上夜行衣前来赴约,给沈无忧捎句话。
流火记错了时间,整整晚到了两个时辰。
他正想敲开沈无忧的门扉,恰好听到沈无忧和裴行止的对话。
犹豫再三,他终究是没有和沈无忧说上话,而是灰溜溜地回了战王府。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裴行止捂着隐隐作痛的脑壳从沈无忧的卧榻之上转醒。
被衾之下,他依旧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掀开被子瞄了一眼,他便发现了那方褶皱不堪的染血的元帕。
“难道”
裴行止很想要回忆起昨晚的事,偏偏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他和沈无忧喝了合卺酒。
那之后的事
“将军,你总算醒了。”沈无忧从屋外走进,看向卧榻之上一脸懵的裴行止,颇为恼怒地说:“昨晚的事,我和你没完。”
“昨晚,我们圆房了?”
裴行止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做没做过,狐疑地问。
沈无忧怨怼地说:“我的月信还没好,将军就迫不及待地强行把房给圆了!你看看榻上那大片的血迹!你对得起我吗?”
“额”裴行止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抱歉,昨晚喝多了!”
“你走!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沈无忧将他丢在地上的衣袍捡起来,扔到卧榻上,“你我既已履行了夫妻义务,从今往后你再不欠我,别来我屋里碍我的眼!你去疼你的美娇娘苏氏,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无忧,你别说气话。我之前答应过你,一个月会来你房中七日。”
“去你的吧!谁要你来了?我倒要问问,是不是其他男子也像你一样,不顾妻子月信再深,只顾自己快活!”
“你小点儿声”
裴行止自诩是个端方君子,总怕被人听到沈无忧这番惊世骇俗的话。
要是让人得知,他在妻子月信期间,强行欺负了妻子,肯定是要贻笑大方的。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无忧”
裴行止心下也有些郁闷,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消息是,他终于得愿以偿把房给圆了。
坏消息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就好比面前摆了一桌山珍海味,他吃得肚皮滚圆,却偏偏尝不出其中滋味。
“无忧,你确定昨晚我们”
沈无忧没等他说完,便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将军都已经占尽了我的便宜,还想如何?”
“没什么。”裴行止叹了口气,默默穿好衣裳。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补上一句:“你且放心,你永远是我裴行止的妻,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滚吧,少在我面前碍眼。”
沈无忧冷淡地下了逐客令,她寻思着一会儿得让人将卧榻上的被褥给处理了。
上头沾染了裴行止的味道,她恶心。
“那我晚点再来看你。”
裴行止误以为沈无忧是因为他昨晚的粗鲁行为在和他置气,只好先行离去。
行至沈无忧屋里的梳妆镜前,他意外发现自己左右脸颊上都印着一个巴掌印。
他凑近了镜子,狐疑地看着自己脸上的伤,好一会儿才转头询问着沈无忧,“我的脸,是你打的?”
“是我。”
“你倒是坦诚。”裴行止蹙着眉头,他这副鬼样子,怎么上朝?
“将军惹了我,我自是要打回来的。”沈无忧理直气壮地说。
“好吧,是我的错。”
裴行止寻思着,昨晚是他混账在先,沈无忧打他两巴掌也是情有可原。
他终究是没有去责怪她,而是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皮,快步出了南院。
“小姐,不好了!谢公子涉嫌非礼良家妇女,已被人押去顺天府衙!”沈无忧解决了孩子的户籍问题,才想着歇上一口气,鲁达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神色焦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