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警校体验
“怎么说？”布拉德．皮特问。
马丁．西科塞斯说：“刚刚我和他聊了一下，发现他的想法非常特别，对电影和戏剧的理解也都很深，对自己不太懂的东西也能很快接受。”
“现在想起来，我该从这孩子的表演经历就发现他不一样了。他演的多半是情感复杂的艺术片，还特爱挑古怪的角色，就算后来靠星战混出名了，也马上出演一部小众电影的边缘人；他的学历也是，英国又不是没有好的电影学院，他居然大老远跑来美国念书，还当上我的学弟哈。总之这些完全不像一个没个性的人会做出的事情。”他边说边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哦哦，差点忘了他是你学弟！”布拉德露出了让在场女性神往的笑容，然后说：“不过真神奇啊，马丁，这是你第一次对一个不熟悉的年轻演员那么感兴趣。”
“拜托，布拉德。别忘了我是导演，这可是关系到我之后要怎么教导演员呢，不了解一下怎么行呢？”戴黑框眼镜的大导演说。
然后他朝餐桌的另一边呼喊：“奥斯汀．海曼，过来一下！”
栗色头发的英国新星转过头。
刚才正缠着他介绍星战迷因的金发碧眼大明星跟着转头，接着鼓励似的拍拍英国新星的肩膀，示意他走向导演。
“罗伯特向我提过你，他说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马丁语气严正地说：“但你演的可是要角，所以我不会因为你年轻就让你轻松，而是会用和莱昂纳多和马特一样的标准要求你，明白吗？”
“明白。”奥斯汀微笑着回答。
至于旁边的布拉德，已经开始担心这个英国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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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风云》剧组的奥斯卡奖项野心十分明显，仅从对演员的要求便能略窥一二。
三位主演的行程表都很厚，里头的动作训练项目五花八门，武器、擒拿术等项目还特别注明会有“警界专门人士”督促他们。
协调行程表时，导演马丁还问了个出自剧本的问题：“奥斯汀，你希望做一个真正的警察，还是看起来像警察？”
奥斯汀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想做一个真正的警察。”
他想融入自己的角色，即使所扮演的不是双主角之一。
未料几天后，剧组不知道透过甚么管道，居然连络上一间远在国东岸的警察专门院校，让几个主演得以进去与一群未来的警察共同受训、共同生活。
大导演的剧组都这么神通广大吗？！奥斯汀暗自惊叹。
于是九月的某天大清早，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奥斯汀．海曼、马特．达蒙，在大导演马丁．西科塞斯的召唤下前往b计划制片公司的门口集合，准备由场务人员带往那间位于麻州的警校，且接下来会住宿在那间学校的宿舍。
莱昂纳多兴奋地拉住奥斯汀的手：“太棒了，奥斯汀！我们可以一起受训，还可以一起练习怎么用爆能枪…咳咳，真枪！”
马汀旁边的工作人员补一句：“可是，警校的教官说，因为明星都集中在一个班上会太麻烦，所以你们会被各自分散到不同的班上。”
莱昂纳多露出失望的表情。
但他不愧是个乐观开朗的男人，旋即恢复笑容：“真可惜！不过奥斯汀，这点距离才不算什么，因为我们还有原力的联系！”
奥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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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波士顿的警校建筑简洁，每根钢筋、每张桌椅的架设皆如标尺似的分毫不差，造就了齐整而冷硬的氛围。走进教室，每个警校生都穿着无皱褶的浅蓝制服，并挺直着背部听课。
“各位，从今天开始会有个新同学和你们一起练习──这是奥斯汀．海曼。”教官介绍。
“你们好，我是奥斯汀，很高兴认识你们。”穿着浅蓝制服的奥斯汀自我介绍。为融入角色，他说话时刻意用美国东岸口音。
啥，这人不是演员吗？底下有同学窃窃私语。
长得太美型了吧？同学二号评论。
他会不会第一天训练就撑不下去了？同学三号说。
“安静！”教官喊。
不过，就连教官都怀疑新来的英国男孩能否完成训练。理由是，虽然奥斯汀练了一身肌肉，他细长的骨架子依然使他一穿上衣服便显瘦，面孔也比其他学生细致，看着就不像曾历经严苛环境的人。
不管如何，紧锣密鼓的训练拉开了序幕。
首当其冲的考验，是每天清早的晨跑。阳光仍黯淡的时刻，每个警校生和混在其中的演员皆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周围的同学皆预期奥斯汀会像个文弱书生般的倒下去，他却没有任何即将晕厥的迹象，也没有落到队伍最后头，反而稳定的维持在队伍的中段；结束后，甚或仍有余裕再跑一圈。
过去几年的慢跑练习真值得！他想。
接下来是防身术和擒拿术训练，训练场地是铺满了榻榻米的教室，场内的学生均穿上柔术服。台上的教练教了数招后，将班上的同学们分成两人一组，进行演练。
奥斯汀遇上的对手，是个嘻皮笑脸的大哥，乍看下不太像未来会成为警察的学生，反而像未来会被警察逮捕的小混混。
“小心点哈！漂亮宝贝！”那个大哥猴子般的扭动着身体，然后径自朝他出击。
说时迟那时快，奥斯汀身子一侧，趁势抓住对方的衣领，接着送他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天啊，我有那么强吗？！还是我遇到的是这里最差的学生？他诧异地思考。
不等奥斯汀思考完毕，那个对手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漂亮宝贝，你在看哪里呢？”
“啥？”奥斯汀转过头，同时顺手将他再度撂倒。
这堂课过后，班上的同学对他刮目相看……几乎。
因为接踵而至的，是更麻烦的枪械训练，至少对英国演员来讲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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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的枪械课程非常精良，基础的枪枝种类认识、各种枪的结构就由老师巨细靡遗的介绍出来；实际演练也毫不马虎，不仅要学会瞄准射击，换弹匣的速度、拔枪动作都十分讲究。
而奥斯汀．海曼，他从刚领取练习用的枪枝的片刻，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不好意思，老师，请问这是真枪吗？”他问。
“是，但是里头的子弹是塑料做的，不会打伤人，实战练习时也会让你们戴上护具。还有问题吗？”负责射击训练教练理所当然地回答。
两人问答的同时，周围的同学皆兴高采烈地拿着枪，还比画着西部片的动作。
事实证明，栗色头发的英国演员和手中那块金属，真不是普通的不合。他才拿起枪，双手便不由自主地发颤，使得基础的装填弹药、瞄准都成为难题。
真气人，如果那是玩具假枪，而不是某把可以当凶器的东西，我肯定会表现得好很多。他抹了一把冷汗想。
更麻烦的是，真枪果然不同于玩具枪，即使没装上真子弹，射击后产生的后座力依然是货真价实的。这让奥斯汀即使摆好正确的射击姿势和角度，实际扣下扳机的时候，照样会将子弹射歪。
顺理成章的，当同学打完半数的塑胶弹，奥斯汀还在笨拙地组装枪；当同学把靶子的内圈打成筛子，奥斯汀的靶面上除了最外围两圈以外，全都是空白。
实战训练更不用说，他完美重现了《星战》正传中帝国风暴兵的悲催瞄准技术，因而老是成为前几个出局的可怜学生。
因此每次枪械课程后，奥斯汀都得到单独留下来补课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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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番折腾，奥斯汀．海曼终于勉强通过了课堂的标准，被教练允许放学。
意料外的是，先前被分到隔壁班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恰好也较晚放学。他见到奥斯汀的背影，立刻迎向他。
“嗨，奥斯汀！”金发碧眼的明星满面春风的说：“今天的射击课很酷吧？我可是在那堂课玩了很久，一直到教官赶我走呢！你也玩了很久对吧…咦？”
他快把话说完了，才意识到面前的英国小伙子正愁眉苦脸。
“不会吧？那堂课不好玩吗？”他问。
“我想我可能只是要多熟悉那把东西吧？”奥斯汀扯开一抹笑容：“毕竟枪在英国那里挺少见的，很多英国人终其一生只碰过玩具枪。”
“不会吧？！”莱昂纳多诧异地说。
对于此反应，来自伦敦的演员丝毫不意外。他记得自己在美国学习那会儿，一提到英国缺少枪枝的事实，同学都十分惊讶。因为对美国人来讲，家家户户拥有一把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还没说到真正劲爆的，”奥斯汀说：“在英国，就连普通警察都不会带枪。”
听到此话，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表情活像个惊讶的皮卡丘：“甚、么？！”
奥斯汀说：“是啊！不用怀疑。英国可是全世界管控枪枝最严格的国家之一哦！”
他补充，有别于美国警察人手一把枪，英国普通巡警值勤时，只会携带警棍和手铐，偶尔会携带□□；佩枪警察人数相当少，占据整个警队大约十分之一而已，也必须经过专门训练；且未得到上级单位允许，绝不可开火。
听到这里，莱昂纳多此刻的表情像只发出十万伏特的皮卡丘：“天，这样他们要怎么抓住犯人？都不怕遇到抢匪或随机杀人犯吗？！”
“这就是麻烦的地方了～好在英国大部分的抢匪和杀人犯都用刀，所以还算好处理。”奥斯汀回答。
“刀？！天～我真没办法想象！”莱昂纳多摇摇头：“改天你也告诉马丁．西科塞斯这件事吧！我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反应？！”
奥斯汀笑着答应，他觉得老马丁肯定会同样讶异。
曾在美国读大学的英国演员清楚，由于西部拓荒的历史，美国具有独特的“枪枝文化”：在美国人看来，枪象征捍卫自己与自己所爱的勇气，以及大胆的开创精神；普通家户拥有一把枪，等于多了一块主心骨。难怪，即使此国有官员想管控枪枝，都无法实现。
相较于美国人对枪枝如此正面的态度，英国人可是无论官员或平民百姓，均对枪械避之唯恐不及；因为在他们眼中，枪械是暴力和恐怖的象征，若非不得已，绝不想见到那种能轻易致命的武器。
总之，由于英美之间的武器文化鸿沟，在枪械训练上，身为英国人的奥斯汀．海曼，明显输在起跑点上。他不具备像美国同学那样对枪械的充足知识，也对枪有种下意识的畏惧，使得他在练习场变得过度谨慎，而影响表现。
“在告诉马丁之前，莱昂纳多，”奥斯汀说：“请问你最近可以盯着我练习吗？你懂得，练习拿枪的姿势。我也会带一把模型枪过来。”
莱昂纳多露出潇洒的笑容：“当然行了！而且我还有更好的点子：改天我们一起用水枪来演练，这样既可以练好姿势，还可以学会瞄准！”
“……”奥斯汀突然觉得拿吓人的真枪也不是啥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