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区区致命伤
同为木叶忍者，而且身为赫赫有名的三忍。
三代火影的徒弟，四代火影的师傅。
这一层一层的背景贴在自来也身上，自来也的出现震住了木叶的根部们。
即使他们只听命于团藏，也不可能在没有最上级命令的情况下对自来也发动攻击。
目光扫过身后的长门和弥彦。
弥彦已经断了气。
长门因为挚友与精神道标的死亡而陷入了迷茫。
看着自来也的眼神里有重逢师傅与恩人的惊愕和感激，但更多的是失去方向和挚友的痛苦。
如果不是自来也及时出手救下了长门，同时也给了长门的世界一道曙光。恐怕……
“带土，这。”
阿飞白绝敏锐地感受到了自己身边那个人的情绪不对，刚开口就收了声。
半路杀出一个自来也。
只差一步，只差最后一步，长门明明就要看清这个世界的痛苦了！
为什么自来也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不止带土想问，志村团藏也想问。
根部忍者退开道路，给志村团藏让出，走到最前和自来也对峙。
自来也视线冷冷扫过杀死自己弟子的罪魁祸首之一：“团藏。弥彦和长门是我的弟子。”
“你的弟子。”
这个志村团藏是知道的。
在动手前，无论是团藏还是半藏，两藏都是做过情报搜集的。
晓组织的三个领头人，之所以能从这个世界里脆弱无力、没有任何发言权的战争孤儿，，成为一名不弱的忍者，是因为自来也十年前的恻隐之心。
但是，弥彦三人是雨之国的人，从自来也这里学习到本领之后，却没有报答木叶。
正大光明的理由在。
志村团藏并不虚自来也，依然摆着副僵硬的老脸：“自来也，你的弟子伤害到木叶的利益了。杀了他们，是为了木叶。”
“……”
自来也眼睛扫过后方的长门。
当初他教会被雨之国火之国战争残害的弥彦三人，教会他们在这个世界自保的能力。
他是和弥彦很像的和平主义的理想主义者。
倒不如说，弥彦的理念很大程度上是受他这位师傅的影响。
自来也没有跟团藏辩驳什么为不为了木叶的论题：“我要带长门离开。”
“嗯，当然可以。”
团藏没有拦着。
晓组织的真正领袖是弥彦。
是因为弥彦，晓组织的人才聚在了一起。
如今弥彦已死，那个长门只是一个失去了方向的普通忍者。而且自来也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他们面前。
自来也收到情报的原因存疑。
目的已经达成，团藏权衡利弊后，不想在这里将自来也彻底得罪死：“请便，自来也。”
一秒也不想再看到志村团藏这张死老脸一刻，自来也转过身。
宽厚温热的大手掌握住长门，再看了眼合上了眼的弥彦，自来也默哀了一会：“走吧，长门。非常抱歉，我来晚了。”
长门的世界塌了，面对恩师和救命恩人，却眼色死寂，全然不知如何回复：“……嗯。”
从长门的手里接过弥彦还存在身体温度的身躯。
自来也把弥彦交给了韦驮天鸠助：“拜托你了，弥彦的同伴。”
大哥……
韦驮天鸠助小心翼翼背起弥彦：“是，是！”
自来也回首，语气饱含怒火：“团藏，回到木叶以后，我和你此事没完。”
不只是弥彦的事情。
如果团藏这个老家伙没有勾搭上大蛇丸，大蛇丸也有可能不会受到猿飞老师和水门的排挤而离开木叶。
双手拄着拐杖，团藏不作回复。
自来也牵起长门的手，护着三人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长门已经没法正常交流了。
自来也只好从韦驮天鸠助的口里问到了晓组织的据点所在。
三人回到了在雨忍村里还称得上安全的地点。
四周除了雨声，没有一点动静。
“我先进去一下。”
走进据点内部。
将弥彦大哥的身体安放到床上。
韦驮天鸠助的心再度沉了三度。
晓组织的大家没有一个人回来据点……都遭遇到截杀了。
外面。
自来也转过身看向长门，宽大的手掌落在他的头上，试图给他一点安慰，深深吸入口气：“长门。我……”
“长门。”
带土出现，打断了自来也的话语。
自来也的救场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他不可能让自来也将此时已经半只脚迈入那个世界的长门拉回来！
长门的身体猛地一顿，想起今日凌晨出发前被告知的话语。
理想，痛苦，力量…………
被用力往后一挡。
自来也立即将长门护到了身后，从带土身上感受到了和团藏一样令人不适的气息：“你是？”
带土抬手：“我是宇智波斑。”
那只单眼的确是写轮眼，自来也嗤之以鼻：“哼，哪里来的宇智波的小鬼，居然都敢顶着斑的名字了。宇智波斑可不是戴着面具、不敢以面目视人的人物。”
不跟自来也争辩这个身份的真实性。
无论是自来也，还是这个身份，都不是他此行行动的目的。
绕过白发三忍的身形，单只眼睛牢牢定在长门身上：“长门，加入我，和我一起行动。这个世界如此真实和残酷，你需要，你的力量也可以做到，让这个世界感受到痛楚。”
——！
这个宇智波盯上了长门的轮回眼！
“休想！”
自来也立即意识到带土言语中透露的真实目的，抬手间一个螺旋丸握住掌心，冲出攻向带土！
攻击连同身体一起穿过了身体。
“好好想想我跟你说过的话吧，长门。”
带土开始吸收自身。
面对自来也这个等级的忍者，他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与之硬碰硬。
只需要在长门的心里留下这颗种子，
后面，长门会自己来找他的。
因为带土诡异的空间忍术能力，情报不足，自来也没有追击进攻，让带土安全离开了他们面前。
自来也先是询问的眼神看过了韦驮天鸠助，不过得到了后者否定的回答：“我不认识这个人。”
不过，从刚刚的话语中，这个自称宇智波斑的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找长门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自来也不得不重视起眼下这个未知的新敌人。
长门轮回眼的力量，不能被那个危险的人得到。
迈起步伐绕过韦驮天鸠助，自来也蹲下身抓住长门双肩，直视他的眼睛问：“长门，刚刚的那个人是谁？”
长门没有回应，垂头陷入在自己的挣扎之中。
那个人，那个宇智波斑说的没错。
弥彦的理想终究只是理想。
要实现这个世界的和平，只能靠绝对的力量。他这双轮回眼就是力量！
弥彦，他也这么想过，不是吗？
“长门！！”
脸上的表情没有做丝毫掩饰。
迷茫、无助，再到疯狂与偏执。自来也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子不稳定的情绪在稳定下来。
但是是在往错误的方向稳定。
不能让长门再这样下去了！
心里狠下决意，自来也瞬身闪到长门身后，手高举起落下一记手刀：“先把他打晕！”
剩下的，等小南回来，都好说。
弥彦已经死了，只有小南可以拉回长门！
嘭。
一只手远远射来，拦下握住了自来也落下的手刀。
韦驮天鸠助已经被长门和自来也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见到来者一下子见到了主心骨：“角都先生！”
自来也抽回了手。
角都也察觉出自来也身上针对长门的并非敌意和杀意，放下些许戒心。
他一直在跟山椒鱼半藏缠斗，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不了解。
脱战以后，往长门他们逃离的方向找不到人，于是找回了这里。
韦驮天鸠助恐惧看着角都身体上的三个血洞：“角都先生，您……您没事吧。”
“失去三个心脏罢了，后面可以补充回来。可惜没能杀死那位半神。”
三亿两的悬赏金，可惜了。
角都问清楚现状，盯紧在场最有危险的人，自来也：“怎么回事？”
自来也自报门户：“我是长门的老师，自来也。”
“自来也……”角都默念着这个名字，很熟悉的一个名号：“哦，两亿两。是你。”
“……纳尼？”
“地下换金所对你的悬赏。”
角都手上的黑色生物线十分的蠢蠢欲动，那么大一个两亿两站在自己面前。
不过，损失了三个心脏，角都量力而行，冷静下来。
“啊，这样吗？”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自来也挠了挠头，问：“请问您是？”
“我是角都，受到雇佣，晓的挂名成员。”
角都视线一一扫过三人。
跟和他分开时，人数一样是三个人没有错。但是有一个人，换成了白色头发的两亿两。
角都沉下脸色：“弥彦呢？”
自来也心里一突！
大爷，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不用言语明说，看到三人的神色各异，角都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和判断。
“请跟我来。”
韦驮天鸠助把三人带到了弥彦床前。
自来也密切仔细观察着长门。
平常十分冷静的一个人，经历了人生最重要的人极致的伤痛，却是表现得情绪失控、嚎啕大哭。
离开了这三个徒弟太久，自来也不确认自己的话，对如今的长门还能起到多少作用。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小南回来，支撑起如今崩溃的长门。
角都眯起眼：“心脏伤吗。”
“嗯。”
心脏要害，一击致命。
扬起嘴角，角都仿佛雨过天晴：“还没死多久。看来，我今天很幸运。”
区区致命伤，他可以死四次。
没有再拖泥带水。
角都伸长了手，黑色生物线从他手部链接部位中冒出，长长地伸长渗入到弥彦心脏的伤口缺口之内。
不清楚角都的具体能力是什么，看不明白角都在做什么。
但是这个有作为的举动，仿佛照亮了三人心脏洞窟中暗下的火光。
难道，弥彦还有救！
火、风还有雷的心脏，在和半藏的战斗中被破坏了。
当然半藏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角都假死暗算，受伤了。
还剩了两颗心脏。
角都给自己留下了土的心脏。
水的心脏流出他的体内，通过团团黑色生物线输入到了弥彦的体内。
失去一颗心脏的痛苦令角都皱了皱眉：“幸好你也很幸运，小子。”
刚好，有和弥彦的主查克拉属性对应的心脏还在。
替换掉弥彦那颗已经坏死的心脏，黑色生物线修补连接上和人体心脏相连的各处身体血管。
抽出那颗被替换掉的心脏。
黑色生物线缝合上心口上的开刀缝口。
各项失去能量和血液供应而失去活力的身体机能，在一颗拥有蓬勃生命力的心脏的跳动恢复下开始重新运转。
弥彦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在从死者的灰白恢复红润。
成功了？！
自来也愕然望向角都。
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术？！
虽然损失了一颗心脏，不过角都获得的更多：“哼，五亿两保住了。活了七十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破例把自己的心脏给别人。真没想到。”
自回来晓据点以后，长门第一次开了声：“角都先生——”
跟在长门之后，韦驮天鸠助跪地爬到床边：“大哥，大哥他！”
“唔？”
弥彦在精神和神经双重恍惚间睁开了眼。
我是谁？我在哪？我不是死了吗？
往上看，是熟悉的天花板。
听到声音，在床上偏过头往侧看，是哭成泪人的两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庞。
‘长门？’
弥彦原本想喊长门的名字，可喉咙发出声来却是两声：“咿呀。”
声道系统还没好完全。
真正看见弥彦睁开了眼说了话，长门小心轻力扑上：“弥彦！太好了！”
角都看着心疼加胆战心惊：“喂，红发小鬼，你轻点。”
…………
经过长门的转述。
好友死而复生，长门难得话变多了不少。
弥彦了解了在他死后发生了什么，自来也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面前，还有是角都救了他一命。
还不能开口说话，弥彦眼神致意先谢过了自来也老师。
在他死后，多亏了自来也救下了长门两人。
而后，感激之色难以言说地盯着角都。
“雾隐那边，我的任务是保住你们两个还有小南的性命。”
角都眼神上移，想象着自己泡在钞票海里数钱的美妙画面：“虽然失去了三亿、两亿。不过这五亿两的任务，没有失败。”
自来也听完面色震惊：“五亿两？！”
什么情况？他的三个徒弟比他这个师傅还值钱一倍！
弥彦三人比自来也更加受到创击。
韦驮天鸠助磕磕巴巴：“角，角都先生。之前，不是说五千万两？”
千万两的雇佣金他们好歹还在一些上忍的悬赏上看过。
但是，上亿？五亿？天文数字！是三忍自来也的两倍半？
“五千万？那是雾隐村雇佣我保护他们的赚钱行动不受雨忍村干扰的。”
角都摇头啧啧谴责雾隐的败家：“那个水影真是有钱，竟然在你们的命上砸那么多的钱。“
再次深深打量估量着弥彦和长门，角都灵魂质问：“你们值吗？”
……好像有在骂他们的嫌疑。
弥彦三人脸上的震惊被收了收，尴尬的挠头嘿嘿傻傻地笑着。
自来也则是看了眼长门的轮回眼。
那个手段神鬼莫测的水影，会不会是知道了长门的轮回眼，才在他们身上下那么大的注？
角都不想太站在话题中心里，把叙旧和聊天的地方留给自来也他们。
他回去了自己在晓的房间里休息。
理由是损失了四颗心脏。有理有据，没人拦他。
晓一直有给角都大爷留下和打扫他个人的专属房间。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几个洞。
从衣柜里拿出一身全新的衣服换上。
全身镜照出角都的身体，以及他身后。
床边柜子上，一束纸花好好地放在九百九十九两买下的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