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给嫂嫂物色了十八位后备
“我们必须尽快回京。”
萧佑泽提笔写下一封密函,叫亲卫立即传回玉京。
听他说此行走山路,苏寻春想到什么,“要接上洹儿吗?”
“不必,靳子琮会照顾好他,靳家的事牵扯甚广,当时我也是怕有人查出洹儿的身世才将他安置在锦州。”
“嗯,花娣也应该陪着他。”
这夜二人皆无眠,索性直接趁天黑上路。
半月后抵达皇城脚下,他们并没着急入京,暂时歇在京郊别院。
连日舟车劳顿,苏寻春有些吃不消。
早早歇下,睡了一觉发现萧佑泽仍没回寝殿。
披上外衣煮了点红豆山药糕往书房去。
“爷,已找到姜赫。”
“说。”
苏寻春手握拳,悬在门上,听见高霍的凝重愤慨的声音侧身躲在一边。
“尸体是在锦州城外五十里找到的!身上的剑伤全是出自皇甫家的独门绝招,我、绝对不会认错!”
“爷!既然江老先生的门生已经去了他们去的地方,后续的计划已不再需要皇甫桑墨!何不”
“想替姜赫报仇?”萧佑泽语气冷冽。
高霍住了口,垂在手册的双拳恨不得在地上砸出两个大坑直接将皇甫桑墨活埋!
“还不是时候。”萧佑泽凤眼抬了抬,继续垂眸看折子。
“可是!”
“再者,皇甫桑墨要杀姜赫应该不会蠢到明目张胆,除非他想公然与我为敌,不顾皇甫家的死活。”
太子殿下言下之意,高霍不是不懂,此事或许是有人栽赃陷害。
可自己与姜赫情同手足,自幼跟在殿下身边。
二十年的兄弟情!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亲手替姜赫报仇!
“行了,”萧佑泽拍拍他的肩膀,“这些日子辛苦了,剩下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你帮我送封信给贺远哲,然后继续留在和州监视那群墨客。”
“属下遵命!”
高霍的身影很快消失,苏寻春叩响房门。
萧佑泽已换了副面孔站在门口。
直接将她拥入怀中。
“站在外面多久了?浑身的寒气。”
苏寻春踮脚蹭了蹭他的鼻尖,送了块糕点在他嘴里。
“贺远哲是谢大夫的师父?那他对我师父”
“夫人聪慧,”萧佑泽拉着她的手坐在书桌前,“贺远哲年越花甲,去年告老还乡,也正好在家乡帮我谋划一些事,那封信正是替夫人所写。”
“为我?”
“不错,关于陆代明和你母亲的事,我想或许贺远哲知道一二。”
苏寻春木讷点头,好像真被风吹傻了。
前些日子她已将自己对母亲所有的记忆都告诉了萧佑泽,有他帮忙,相信很快水落石出。
“别闹”
她想得出神,嘴唇又被他肆意占领。
红豆的味道溢满口腔。
又香又甜。
萧佑泽与她分着吃,很快只剩下空碟。
他意犹未尽退出来,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令她红了耳朵。
“寻春,我明日得进宫了。”
“嗯。”苏寻春眼梢的喜悦凝固,手指不禁合拢。
“沈之唤如今仍在府衙牢里,沈家应该会出面捞人,黄巧卉做出这等丑事皇后又加派了人手,所以我不想你再回青宫馆。”
“我明白,”苏寻春环着他的脖子,紧了紧。
“可我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万一你有事我什么也做不了。阿九,让我离你近一点好不好?我可以在城里开间小医馆,药庐也成!”
萧佑泽笑意渐浓,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拦得住夫人吗?”
苏寻春眨眨眼睛,细长的睫毛如羽翼扑闪在他脸颊,“你敢拦吗?”
男人被得逗得一阵酥麻,身体也燥热起来。
微烫的手掌覆她的腰上,轻车熟路捻开绦丝,“试试看。”
一夜良宵,苏寻春和萧佑泽前后脚离开京郊别院。
她已换做男子装扮,如常戴上面具。
皇甫桑墨叛变、高霍去了和州,萧佑泽将自己一队亲卫留在她身边暗中保护,不到必要时刻不会现身。
她进城第一件事便是去冰人馆找穆蓉蓉。
“嫂嫂!!”
穆蓉蓉刚跟媒婆去纳礼回来,走到一线牵门口就见到熟悉的俊俏公子,一时大意喊了出来,忙捂住嘴,“苏、苏公子!你特意来找我的吗?”
苏寻春敲敲她的脑门,“是啊,专门找穆姑娘替我说媒,不知能否在你这里借宿几晚呢?”
“当然没问题!”穆蓉蓉像只小猴子吊在她身上,耳语道:“嫂嫂想住多久都没问题!我如今是这一届最厉害的冰人!”
回到住处,穆蓉蓉又把自己好一顿夸,才说回正题。
“嫂嫂,听我大哥说你现在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是他的贴身、大夫?”那小眼珠子瞪得比元宵还圆。
苏寻春噌了她一声,“差不多行了,跟我你还阴阳怪气?”
穆蓉蓉一拍大腿激动地大叫:“我就说嘛!当初在洛县我一眼就看出太子爷对嫂嫂是真心的!不是真情流露,哪能有那般眼神?”
她越想越得劲儿,只想在床上滚一圈。
忽的,又不做声了。
苏寻春看向她,“怎么了?”
穆蓉蓉一个鲤鱼打滚坐起来,“坏了!我还给嫂嫂物色了十八位后备,太子爷知道不会杀我灭口吧?”
“”
“你别笑啊嫂嫂!都说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喜怒无常,这事可大可小,我还是赶紧把私藏的那些男子资料还回去!”
穆蓉蓉从小便是个行动派,说着就去翻书架,手脚并用。
画像一幅一幅往下坠,散落一地。
苏寻春连连叹息,“还是这般毛手毛脚。”
当中一幅滚到她腿边时,恰好散开。
画中男子,越看越熟悉。
“沈之唤?”
“嫂嫂看中他了?”穆蓉蓉拾起来,看了一眼立马收起来,“哦!!你心猿意马!”
苏寻春戳戳她的太阳穴,抽出画卷坐下细看。
穆蓉蓉见她神情严肃,也趴在桌上仔仔细细得瞧。
看看画、又看看身边人。
如此反反复复看了许久。
突然嘴巴都闭不上了,“嫂嫂,这人跟你生得好像!你们不会是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