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肉味动人心
“可以帮我将鸡崽和鸡蛋搬到两里外的一处四合院吗？
我可以给你一些报酬。”石凡开口道。
没办法，以他现在这具病躯，走一段路就得歇一下，更别说提几十斤的东西赶路了。
“报酬就免了，您可是我的大主顾，不就走几里地嘛，小事一桩。”
许是被石凡清空了货物的缘故，摊主十分豪爽，提起鸡崽和鸡蛋直接往前走。
闻言，石凡松了一口气，若是摊主不帮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将东西运到四合院。
“小兄弟，以后若是想要买鸡蛋或是鸡崽，可到鸽子市老地方找我。”
赶路的时候，摊主主动套近乎，想要拉拢一个长期客户。
对话中，石凡也知道了摊主的名字。
摊主也姓石，唤作石中天，名字十分霸气，主业养鸡。
但他并不是传统的农民，而是继承了一个大院子，在家里养鸡。
在石凡的观察下，此人并不像单纯养鸡那么简单，可能还有其他行当。
在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中，很快就来到了95号四合院门口。
还没进门，就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主动朝石凡打招呼：
“原来是凡子呀，你的病好点了吗？
咦，这是外出采购东西了啊。
好肥的大公鸡，这品相着实不错，还有这鸡蛋也是个大饱满，一看就非凡品……”
石凡翻了个白眼，从记忆里知晓了此人的名字。
精通算计三大爷，阎埠贵！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是此人经常挂在嘴角的一句话。
每到傍晚时分，他都要蹲在四合院门口，占些小便宜，院子里不少人都被他算计过。
就连路过的粪车，他都得尝尝咸淡。
“三大爷，你家好像着火了，烟好大！”
石凡此刻只想回家开灶吃饱饭，不想跟阎埠贵扯淡。
“什么？着火了？”
三大爷心中一惊，顾不得其他，赶忙往家里赶去。
这年头的火灾可是十分可怕的，因为大部分房子都是木头建的，一烧起来全部家当都会化为灰烬。
没有三大爷的阻挡，他和石中天很快就穿过前院。
来到中院，他最不想见的人还是出现了。
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到了饭点也不做饭，而是在屋前的台阶上纳鞋底。
也不知这鞋底为何纳了几年都没纳完，许是成精了吧。
“哼！”
见到石凡，贾张氏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石凡也不待见她，直接忽略，继续往后院走。
“哎哟，你这小兔崽子竟敢拿我的钱买粮食，反了你了！”
见到石凡手中的蔬菜和米粮，贾张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恨不得将石凡手中的东西拽进手里。
“你的钱？我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石凡眸绽厉色，如大日之炎直视贾张氏。
“你……”贾张氏心中一跳，吓了个激灵。
石凡那眼神实在太可怕了，让她身心颤栗。
不再搭理这个泼妇，石凡径直往前走，来到了后院。
却见一个高高瘦瘦、长着欠揍模样的男子正在屋前摆弄一辆自行车。
正是不孕不育许大茂！
此时他还未迎娶娄晓娥，与父母亲一起住在四合院里。
“咦，是凡子呀！
病好点了吗？”许大茂站起身，打了声招呼。
“还是老样子，你这车看起来不错。”石凡点头回应道。
“哈哈，我现在当了放映员，这是厂里配的，方便我下乡放电影。”
许大茂脸上眉飞色舞，十分得意的说道。
他家在四合院中算是比较富足的，因此对于石凡手上的物资并没有多么在意。
浅浅交谈了几句后，石凡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你的这些邻居挺有意思的。”石中天放下东西后，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有意思？或许吧。”石凡轻声呢喃道。
将鸡崽放进院中的一个围栏后，他提起其中一只大公鸡往厨房走去。
今晚，吃鸡！
菜刀一横，鸡血狂喷。
热水下锅，先拔鸡毛。
处理内脏，剁成小块。
大米与鸡肉一起下锅，半个钟后整个厨房就传出阵阵肉香味。
“咕咚！”
闻着这味道，石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真想把头埋进锅里，大快朵颐。
事实上，不只是石凡，院中的其他人也闻到了肉味，一个个狂咽口水。
1960，这可是自然灾害频发的年代，粮食大幅减产，吃饱饭成为了一种奢望。
很多人一年到头连点肉沫都看不到，饥饿是这个年代的主旋律。
“好香啊，这是谁家在煮肉？”
“真想吃上一口！”
“天天都是咸菜番薯，我都快吃吐了！”
院中，无数人走出屋门，都在寻觅肉香味的来源。
“奶奶，我想吃肉！”
中院，贾张氏所在的屋子里，一个留着锅盔头发型的小男孩大声呼喊道。
此人正是不死盗圣贾棒梗！
“吃吃吃，就知道吃。”贾张氏黑着脸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吃肉！”贾棒梗叫唤道。
“棒梗，闭嘴，好好吃饭！”边上的秦淮茹瞪着眼开口道。
“不要！不要！我就是要吃肉！”
贾棒梗放下碗筷，直接在地上撒泼打滚。
看其模样，已经有了贾张氏的几分火候。
“秦淮茹，你去看看是哪家在煮肉，顺便要碗回来。”
饭桌上，还有一个男人，身形不算高大，外貌有些阴柔。
正是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
此时他的照片还没有挂在墙上，是个活人。
“这不好吧。”秦淮茹捏着衣角，面露难色。
“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贾东旭还未开口，贾张氏就开始闹妖。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能捧着空碗往外面走去。
走了一圈，她在后院发现一群人正聚在石凡院子的月亮门前。
可是，谁都不敢进石凡院子。
谁不知道石凡是个痨病鬼呢？
他煮的肉汤，谁敢吃？万一染病了呢？
因此，这些人只能闻着肉味下饭，满足一下空虚的胃。
这些人不敢向石凡讨饭，秦淮茹更加不敢，他家棒梗还是个孩子，抵抗力远远不如成年人。
因此，她只能捧着空碗回家。
“怎么回事，肉呢？”
刚进屋，贾张氏就站起身急匆匆朝秦淮茹奔来。
确切来说，是朝着她手中的碗而来。
看到碗里空荡荡的，贾张氏一下子就怒了。
“是石凡在煮肉，你若不怕染病，便去了。”秦淮茹不咸不淡的应道。
“竟是那个兔崽子！
我刚才就看见他提着一堆物资回来，与他同来的那个人手里还提着四只鸡。
也不知道这死绝户哪来的钱，怕不是偷来的吧！”
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偷？病秧子应该没有那个本事，想来是其父留下来的积蓄。”贾东旭眼睛微眯，轻声开口道。
“这个死绝户今天下午可是牛气的很，放点东西在他家里竟然还推三阻四。
而且还敢嚷嚷着叫公安，若不是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早就上去给他两巴掌了。”
贾张氏一脸凶相，又道：“死绝户那个病可是会传染，叫你师傅出面，将他赶出四合院。
只要这事成了，他那两间大屋不就……”
闻言，贾东旭面露喜色，感觉这事成功的概率很高。
“好，等吃完饭我就去找一大爷合计、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