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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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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慢吞吞行驶到容府门口。

    容衡疼得唇色惨白,但还是整理好外裳下车,心里不由得再次暗骂幕后之人。

    那些大汉虽动作鲁莽,丝毫不顾他感受,但偏偏只对着他难以启齿的部位摧残,其余部位无任何伤痕。

    正因如此,他便无法与别人说,哪怕借着亲信被杀害的缘由也不行,甚至要担心此事成为他把柄……

    堂堂容家嫡子,京城首富,被几个壮汉用了强,若是传出去了,整个容府的面子都要被他丢尽。

    他绷着脸,直接去找容枝荔。

    桃喜都还未来得及行礼,容衡已打了帘子进去,面色不善。

    “阿兄回来啦!”

    容枝荔正把玩着昨日从妙羽斋得的团扇,笑意吟吟招呼他坐。

    但他现在现在哪里能坐的下去。

    容衡两条腿几乎合不拢,拖着身子走到桌案旁边,眼含探究,语气冷硬问道昨日李闻昭去哪了。

    虽然觉得李闻昭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害他。

    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刚好约千金楼刚好自己中药,他又刚好下去买扇子,说是故意设的鸿门宴也未可知。

    “昭哥哥?他同我一起去妙羽斋,结果回来没见你,还担心你安危,要我回府里使唤小厮去寻呢。”

    冷硬面容缓和几分,容衡:“当真?”

    容枝荔觉得奇怪:“这有什么真不真的,阿兄忽然消失,他自然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不过我了解阿兄啦,平日事务繁多,这般情况很常见,就安抚昭哥哥不要想太多。”

    “对了,所以阿兄昨日干嘛去了,听下人说你一夜未归。”

    容衡随意扯了几句搪塞过去,很快回了自己院中。

    他差人将府医找来。

    房内没点蜡,府医额上冷汗不断,他哪里见过这情况,斟词酌句道:“少爷后头的伤只是一时贪纵,老夫开些药方您涂抹于患处,不出五日便可大好,只是……另一面的细小伤口有些棘手,近日还是莫要动情,否则伤口崩裂,恐怕难愈。”

    容衡穿好衣服,接过药方,笑得阴鸷,虎牙在阴暗房间里划出锐利锋芒:“您医术高明,本公子听您的。”

    登时有两个侍卫进来,不等反应,动手熟练劈手掐住府医脖颈,略一收力,骨头应声碎裂,尸体很快被抬走。

    那一声脆响给了容衡极大快感,他心里终于畅快些许。

    -

    平阳侯府。

    老太太将回去就面对一箩筐烂污糟事儿,她雷厉风行,很快将刁奴整治,恩威并施,暂且稳住局面。

    许久没管过后宅,权利在手的感觉竟让人好似年轻了十岁似的,连同身边陈嬷嬷腰杆儿都挺直不少,老太太午膳都多进了小半碗。

    陈嬷嬷笑:“您啊,果真就是个闲不住的。”

    她不知其中内情,只当是侯爷对老夫人失望透顶才将管家权交给老太太的,夸赞了几句侯爷孝顺。

    老太太拿帕子擦了擦嘴,想起桑眠信中内容,吩咐道:“这两日找人把府里新添置的那些贵重物什花草什么的转手卖掉,用来还大娘子嫁妆。”

    陈嬷嬷一愣,老脸上浮现几分不赞同。

    “老太太还真要还给大娘子啊?”

    “要老奴说,其实,夫家有难,从嫁妆里支出些银两救急,本也是极正常的事儿,您当年不也是把陪嫁的田产铺子都卖了好给老侯爷打点人情。”

    “用都用了,咱回头多多赞扬大娘子能干大方也就是了,哪里还非得还回去,您想想,您在这平阳侯府几十年,可曾有见过回头钱?”

    老太太沉吟片刻,心中那杆秤晃晃悠悠倾斜起来。

    是啊,桑眠要和离,往后侯府后宅多半是要靠自己顶着……

    九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恐怕是要将整个侯府值钱的物件儿都卖了也很难凑齐,这九万两对桑眠而言不过九牛一毛,紧巴紧巴手指缝儿就有了,可对于侯府来讲,不亦于滔天巨财。

    可是想起自己曾犯旧疾险些没挺过去,是桑眠衣不解带照顾自己,又是请名医来诊又是喂药端水的,硬是把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自己给拽了回来。

    老太太踌躇:“可大娘子对我确实没话说,王氏还有姝儿甚至于侯爷都当没我这个长辈,唯有她在入门后毕恭毕敬,孝顺至极。”

    不知何时外头竟起了风,虽说开春,可到底还有些凉意,陈嬷嬷去将支起的窗子合上,一面对老太太道:

    “老奴知晓您是心疼大娘子的,从前她也的确是跟你站一边儿,可是眼瞅着她要和离,那之后咱们跟大娘子不沾亲不带故的,可不就形同陌路,还是先紧着侯府比较好。”

    她言语间满是担忧。

    “要是真还了九万两,别说侯府要垮,就是这祖传的老宅子怕是都保不住了。”

    见老太太还在摇摆,陈嬷嬷叹了一声气。

    “您别觉得老奴自私,老奴都是为了您考虑的,王氏不中用了,后宅您说了算,可是若连宅子都没了,您又能上哪儿说了算呢?”

    想起方才奴才们对自己阿谀奉承和唯命是从,老太太缓缓阖上眼眸,思忖了半柱香才又睁眼。

    往日温和与慈爱不再,贪恋与执着犹如深潭,蛊惑着食髓知味的自己深陷其中。

    是了,她活大半辈子,黄土都埋半截儿的人了,从妾室熬到庶母又熬到现在,怎么就不能为自己自私一回了。

    视线落在檀木几案上掌家对牌。

    老太太沉下眼眸。

    “若说她孝顺我,本也是应该的,哪家嫁进来的儿媳妇不孝顺祖母的。”

    “况且我也不欠大娘子什么,当初她被侯爷杖责,躺在兰亭苑里连个大夫都没人帮她请,还是我做主将她接了来寿康居诊治,不然恐怕她早已落了残疾……”

    陈嬷嬷见她终于想通,连连点头附和。

    “是啊,是啊,您这样想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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