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水源传染
当得知到有方远这号人物存在之后，何草堂再也坐不住了！
向周围的人确认过后，都说自己并没有见过方远的存在。
这也变相的说明的对方很可能是林懿特别请来的存在，而能够在林懿那里有如此高的地位。
说他是个庸医何草堂是绝对不信的！
不过既然无法直接解除，索性就直接曲线救国罢了！
从那天之后何草堂每日都是等在他之前根本没有去过几次的隔离区，就是为了等待方远的出现。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今天就在他装模作样的为感染者检查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方远几人的到来。
和洪士明他们也同样发现了何草堂的出现。
这个在之前连隔离区都未曾来过几次的御医，在方远到来之后反而干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这背后的含义可是有些耐人寻味。
何草堂这样突兀的行为，反而更加加深了洪士明对他的怀疑！
两方之间打了一个照面。
相互点头示意后方远他们便掉头向着隔离区走去。
今天的并不是为了进行新一轮的调查，而是单纯的对昨天的记录进行补充。
有一些关键性的信息被遗漏了过去。
几人不断寻找昨日的调查对象，由方远亲自进行询问。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最后一个隔离区，也是第四层的隔离房。
今日这里的感染者，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
进入这个房间的死亡率已经达到了半数，别说之后的时间。
很多人连这个房间都根本挺不过去。
但好消息是昨日众人调查的士兵，还存活在这个房间当中。
“您好，请问您贵姓？”
不同于昨天的秦镇川，今天是由方远亲自询问。
所以士兵略显迟疑，但是向着身边看了一眼后得到了秦镇川的点头示意。
“在下王三贵，蓟州玉田人。”
在王三贵的身上黑色的脓包已经如同拇指盖一般大小，现在这个情况还能说话真当已经实属不易。
“王大哥，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您在这里的时候是否喝过盛京河段的浑河水？”
依靠浑河，盛京城内自己挖通沟渠将浑河的一小部分河段引流到了城内。
形成了一条死水支流。
并且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已经是四通八达，甚至已经延伸到了盛京城外。
“浑河水？”
王三贵稍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目前整个隔离营地共有五个饮水区，盛京浑河河段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
得到了王三贵的承认之后，方远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后的洪士明和秦镇川也难掩震惊的神色！
对于所有补充的人，方远都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而他们的答案也都出奇的一致，这个结果就足以说明问题。
“好了，可以把面罩摘下来了。”
在王三贵面前，方远率先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白色面巾。
直接将自己的口鼻暴露在了周围满是感染者的空气当中，因为到现在他已经确定。
空气不是真正的瘟疫感染源，水才是！
方远摘下面罩的一幕被在门口的何草堂看的真切，虽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但他内心的震惊却已无以复加。
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弄清的传染方式，竟然就被这个人两天发现！
何草堂不再停留，赶紧转身离开了这里。
“大人你们这是？”王三贵不明白方远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真正让你感染的不是别的，正是盛京的浑河水。”
“这次瘟疫的邪气也都在那浑河水中。”
听到方远的话王三贵也仅仅只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自己都来到了这个份上，对这些早都已经不太在意。
“各位大人，我三贵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
“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从瘟疫爆发之初，就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隔离区。
尤其是这已经是第四日的隔离房，更是半只脚已经迈入到了鬼门关当中。
来到这里的人甚至有一部分已经不忍折磨，选择了自尽的方式。
对于他们的命运，他们自己都已经明白。
“你有孩子吗？”
“有。”
“那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们能活着回去吗？”
“我这么多年治病救人，见过太多的不治之症。有些人在死亡面前垂头丧气。”
“他们也是最先迈向死亡的人。”
“可有些人选择的是与病魔抗争，尽管他们中大部分还是失败。”
“可最终留在他脸上的我却从未见过遗憾。”
治病救人，如果全靠郎中的一厢情愿成效很低。
只有患者自己不放弃，才能有最后活下来的希望。
“想想你的孩子，他或许还在等你。”方远最后拍了拍王三贵的肩膀。
带着众人离开了隔离区。
“现在一共还有多少的感染者？”
“镇远军三万人，八旗军一万人。还有盛京的百姓两万多人。”
“六万人吗？”
虽然方远也知道现在自己任重道远，但是自己既然已经选择来到这里。
那就要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
“现在通知所有在这里的郎中开会，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如果有任何推诿，直接让他们滚蛋。”
方远也深知靠自己的力量可以救成百上千人，但绝对救不了上万人！
想要力挽狂澜，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
而是需要一群人的共同努力！
几人分开之后，秦镇川发现洪士明所走的方向和他们并不一致。
而是走向了军营方向。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私事要办。”
听到洪士明这么说，秦镇川也不疑有他。先和伍梁一起去召集所有的郎中。
回到了军营的洪士明立刻调集了自己现存的离字营，军队整个核心的水源地进行了彻底严密的保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已经得知了这次瘟疫的传染方式是以水源传染，那么林懿的感染就已经是显得尤为奇怪！
从始至终林懿和他们的吃喝都是同样，并没有任何的例外。
现在其他人没有感染，反而林懿感染了瘟疫。
这其中的原因可是有些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