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海
顾止念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顾止念有江司衡。
顾止念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对着镜子挑等会要穿的穿裙子。
是这条好呢，还是这条，这条也不错……
拿起一条又放下，又拿起另一条……
江司衡发来消息：醒了吗？
顾止念秒回：嗯嗯
江司衡：我在你家楼下，你准备好就下来。
顾止念：啊，我快了，不好意思！
……
可恶，怎么总让他等！
来不及了，她随便挑了条吊带白裙子，抹了点口红，拿上个穿个帆布鞋就跑下去了。
……
“我来了，不好意思。”
听到声音的江司衡抬眸，真的被眼前的女孩深深吸引……
女孩穿着吊带白裙，露出迷人的锁骨和细细的脚踝。能看出她涂了口红，但没化妆，白皙的脸蛋没有一点瑕疵。过肩的长发被晨风轻轻吹起，女孩抬手挽住头发，羞涩地看向江司衡。
她就像带刺的玫瑰，让人即使知道危险，也忍不住摸。
相比之下，江司衡穿的普通，还是那万年不变的白衬衣配运动服。
顾止念巴眨巴眨的眼睛，期待着他即将说出的话。
江司衡是想夸她好看的，可在脑里酝酿好的话一出口竟是：“你不冷吗？”
……
空气陷入死寂……
“啊？！”顾止念不敢相信，“你不觉得……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冷吗？”
顾止念：“……”
看见旁边还放着一辆单车。
“这……”
“我特意去找路织云要的，比较适合你骑。”
顾止念人都懵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不是我穿的裙子诶，你难道想让我骑车吗？
“可是我穿的是裙子……”
“emm……要不去换条裤子？”
顾止念越听越气，可恶，你是木头吗！
顾止念撅着嘴：“可我想拍照……”
江司衡再不明白就真是木头了！
他笑着点头招手，让她过来。脱下来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行，穿上，不然冷。”
……
台城是做临海的小城，从他们家到海边，车程大约四十分钟。凌晨五点半，街道还亮着灯，11月左右日出没那么早，还能看见星星。不过现在在很多城市都看不见几颗星星。
但如果早点到海边应该能看见满天繁星。
江司衡开得不算快，顾止念侧坐在车后，揽着他的腰。
她突然来了句：“你是不是喜欢路织云？”
她当然知道他不喜欢。
江司衡下的车差点没抓稳：“别乱说哇！我好怕路隐月拖着800米大刀来砍我哇！”
“哈哈哈，怎么可能？我知道你不喜欢，开个玩笑而已。”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现在都背后有点发凉。”
听他这样一说，她主动贴上去抱紧。
“我经常听路织云谈路隐月，好可爱他们！”
“可爱吗？”
“嗯，我感觉你们感情好好，令人羡慕。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一起长大的，很小就认识。”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没提过吗？”
“没提过！”
而且之前江司衡被同学嘲笑时也是他们两陪在身边，感情自然好。
“这都没动歪心思？”她还想逗他，他刚刚的反应真的好搞笑。
“我能动什么歪心思？一直都把她当我妹。”
同样一起和路织云长大，就路隐月动歪心思……
……
“江司衡！海！”
“快到了。”
……
天还丝毫没有要亮的迹象，海岸上的人家灯火，金黄的圆月和闪烁的繁星映得海面波光粼粼。
“快点！”
放好单车，两人一路小跑。
江司衡看着眼前穿着自己运动外套的少女，他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
到沙滩上时，灰蓝色上空的东方水天极乐处发着耀眼的金光。他周围的灰蓝色褪成浅灰色，衔接海平线的桔红慢慢变成远处浅灰。
但太阳的大部分光芒还被海平线压制着，但这就够告示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江司衡！帮我拍照！”
顾止念将手机递过，打开相机
“行。”
……
“换个动作。”
“可以了吗？”
“不行，等等。”
表面看起来他在非常认真拍照，实则他偷偷摸摸将拍来的照片发给自己，又将聊天记录删除……
顾止念完全被蒙在鼓里，还在那傻傻的配合他。
他动作行云流水，天衣无缝，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个惯犯？
“嗯，不错，别动。”
“来，换个角度。”
……
这演技不当演员可惜了！
“你看看……”
顾止念还以为会拍的非常死亡，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还不赖嘛！
“好看，但是……这么久你就拍了这两张？”
当然啦，时间都花在发照片和删记录上去了！
“只要好看，少点也行啦。”
……
拍完照，太阳稳稳当当搁在海面上。
海风将女孩的白裙和头发吹气，风中带着淡淡的咸咸的味道。
“江司衡，我们俩拍一张吧！”
“五块钱一张。”
“切，废话怎么多。快点。”
……
江司衡也是十分配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这个配合好像不太行啊！
“你蹲低点。”
“再蹲低点，左移一点。”
……
“麻烦。”
江司衡夺过手机，趁其不备，扶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靠。
咔擦！
照片出来了……
顾止念抱怨：“丑死了，你都不能笑一下吗？”
“这不是笑了吗？”
“笑明显一点嘛！”
“那再拍一张？”
……
还是江司衡负责拍，顾止念通过屏幕看见他极其勉强的笑容。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
搞笑的是后面拍了好多张，结果还是第一张好看。
少女的脸上有两抹红，既慌张又羞涩。少年没看镜头，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是这个跌入怀的少女。两人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心也乱……
……
回到家，顾止念还在纳闷他怎么不来找自己要除了合照的照片，犹豫要不要发给他时，江司衡已经挑了张好看的顾止念的单独照片，上传到手表上，作为壁纸。
怕什么，没人敢随意动他手表，不会有人知道的。
也许以后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