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先下手为强

    3月27日夜 夜幕笼罩着师部，烛光在屋内摇曳，将众人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侦察员们进出匆匆，带来的情报一份接着一份，柳将军紧蹙眉头，目光在地图和情报之间来回切换。

    “师长，情报基本汇总完毕。”一名参谋声音低沉而急切。

    柳将军微微点头，神色严峻，“立刻召集各团团长和主要干部，召开作战会议。” 不多时，屋内便坐满了神情肃穆的将领们。柳将军站在地图前，手中的指挥棒重重地敲在桌上。 “同志们，情况紧急。日军这次为了围剿我们，总共调集了约日伪军共计两万 八千余人的兵力，兵分五路意图合围我师。”柳将军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指挥棒首先指向繁峙县，“第一路在繁峙县集合，兵力约为一个联队。”

    接着移到定襄，“第二路在定襄集结，兵力约为两个大队。”

    然后是盂县，“这第三路在盂县集合，是日军进攻的主力，兵力约为一个旅团。”

    指挥棒再指向平山，“第四路在平山集合，兵力约为一个联队，外加三个团的伪军。”

    最后落在阜平，“第五路在阜平集合，兵力为一个大队加两个团的伪军。”

    众人的目光随着指挥棒的移动而转动，表情愈发凝重。 “现在日军还没集结完毕，但是为进攻准备的物资不断地输送进了集结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

    柳将军的声音坚定有力。 “师长，您就下命令吧！”一旅一 团团长率先说道。 柳将军环视众人，“作战方案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主动出击。一旅一团，你们负责攻击繁峙；一旅二 团，攻击定襄；二旅一 团，攻击盂县；二旅二 团，攻击阜平；独立团，攻击平山县。这次的主要任务是以破坏日军物资为主，不管能不能打下县城，两个小时必须撤退。” “是！”各团团长齐声应道。 “

    根据地所有民兵和地方部队出动骚扰迟滞日军的行军，掩护老百姓转移。转移不了的，就下地道。民兵完成骚扰行动后撤回村子，依靠地道拖住日军。”柳将军目光炯炯，“这是一场硬仗，但我们必须打赢！” 会议结束后，各部队迅速开始行动。

    平山县城西门外：独立团的部队都集结完毕了，为了这次攻击平山县城独立团可是动用了全部的重武器，除了30多门82迫击炮外还有独立团的12 门 120 重迫击炮和 12 门 76 毫米山炮的炮口对准了平山县城。

    晨风中，战士们的神情肃穆而坚定，他们眼中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一营四营从西门攻击，二营三营分别从南北两侧攻击，这是围三缺一的战术，老祖宗 2000 多年前就在用的智慧。

    独立团驻扎的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附近每个县城的情况都被侦察连的战士给摸透了。

    平山县城的日军除了一些驻守城墙外，大多数都驻扎在城中心县城中学改成的日军军营，因为上次下槐镇被出其不意的攻破，所以日军在平山县城的驻军多了一倍。

    现在除了一个半大队的日军外，还有一个人数为 3000 人左右的伪军集团，是的，就是集团，在后世的电视上经常可以看到穿着黄狗皮一样军服的伪军，实际上真实中可不全是。

    日军在华国总共扶持了四个伪政权，分别是伪满洲国，伪华北自治委员会，蒙疆联合自治政府和伪南京维新政府，也就是后来的伪国民政府。

    每个伪政府的军队装束都不一样，而此时在河北的伪军基本是都是伪华北自治委员会的华北治安军，也就是俗称的皇协军。 这些皇协军的编制大得有点吓人，装备和战斗力也还不错，毕竟大多数都是日军招降的蒋军正规军。

    然而，他们的灵魂早已被恐惧和背叛所侵蚀，失去了作为军人应有的尊严和勇气，要不怎么会投降日军成为伪军呢。

    而这个所谓的集团实力也就相当于蒋军的一个旅，集团的司令叫李庆峰，原来是东北军的一个团长，东北被日军占领后在少帅的带领下退入关内，后来少帅被蒋某人关押后东北军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李庆峰最后在日军进入北平后逼不得已投降了日军。然后被日军看中成了少将集团司令。

    程团长一声令下，独立团的火炮全部朝城墙上开炮。“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炮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城墙上瞬间硝烟弥漫，土石飞溅。守军顿时被炸了个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又被疯狂朝城墙上射击的高射机枪成片的扫倒。

    在日军军营中的大队长木村一郎听到炮声后，马上跑出办公室对一个少尉吼道：“哪里打炮，马上查明情况！”

    而这时，程团长惊讶地发现城门已经被攻破了，一发76毫米山炮炮弹击中了一扇城门，把城门炸的粉碎。顿时有点傻眼了。宋大彪急切地问程团长：“团长，进不进城？”

    程团长愣了愣，随即坚定地说道：“怎么会不进，给我冲进县城，朝日军军营攻击前进！” 程团长话音刚落，冉祥就带着四营冲了出去，宋大彪一看冉祥的四营已经冲出去了，嘴里轻啐了一口马上带着一营也冲了出去。

    在加入八路军的 两个多月里，冉祥真正的明白了八路军跟蒋军的不同。八路军指挥官每战都争当先锋，为了突击任务恨不得打起来，而蒋军从来没有人争着去抢这种危险任务，即使被上级指派这种任务也都是恨不得给上级一枪。

    四营成立后还只是上次阻击围歼 69 联队的时候承担了一次阻击任务。在八路军中，战功那就是资历，那就是光荣。所以冉祥这次开打之前想好了，这次一定要打出个样子给别的营长看看他冉祥也不是吃素的。

    四营的战士们恰似猛虎下山一般，气势如虹地冲向城门。他们的步伐刚劲有力，犹如钢铁铸就，喊杀声更是响彻云霄，震撼天地。冉祥身先士卒，冲在队伍的最前端，手中的冲锋枪喷吐着火舌，不断射击，他的眼神中满是毅然决然和无畏的勇气。

    “轰轰！”突然，城墙上射来几发榴弹，炮弹呼啸着落地爆炸。瞬间，十几个战士惨然倒在血泊之中。独立团的炮兵反应迅速，即刻朝着射来炮弹的区域发起反击。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后，日军的掷弹筒彻底哑火。

    随后，程团长果断下令：“炮兵火力延伸，朝日军军营炮击！” 冉祥带着四营冲进县城后，只见街道上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四营的战士们训练有素，迅速分成几个小队，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

    “哒哒哒！”一阵机枪声响起，几名战士瞬间倒下。冉祥怒目圆睁，朝着机枪声的方向扔出一颗手榴弹。“轰！”的一声，敌人的机枪哑了火。 “同志们，冲啊！”冉祥大喊一声，带领战士们继续向前冲锋，双方混战在了一起，

    “冲啊！杀鬼子！”冉祥的怒吼声响彻战场。 四营的战士们个个英勇无畏，子弹如暴雨般射向敌人。

    伪军们在这汹涌的气势面前吓得乱窜，他们本就是一群没有信仰的傀儡，毫无战斗意志。 “别跑，给我顶住！”日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伪军们哪里还听得进去，只想着逃命。

    八路军的火力迅猛，伪军们被打得死伤累累，纷纷后撤。然而，他们的退路却被日军截断，那些试图后撤的伪军，被日军毫不留情地开枪打死。 “你们这些废物，给我进攻！”日军军官挥舞着军刀，逼着伪军跟他们一起进攻。

    日军不甘心就这样被压制，一次次发起反击。但四营的火力凶猛异常，每一次反击都被打得丢盔弃甲，死伤累累。 “注意隐蔽！”冉祥大声呼喊。

    狡猾的日军见正面强攻不行，便纷纷占领街边的房屋，利用房屋的窗户和墙壁作掩护，朝着四营射击。 “啊！”不时有四营的战士倒下，四营伤亡惨重。

    就在这危急时刻，宋大彪带着一营增援而来。 “四营的兄弟们，我们来了！”宋大彪的声音充满力量。 然而，为了不让城内无辜的老百姓受到伤亡，四营和一营只能暂时选择后撤，寻找更有利的作战位置。

    日军见状，以为有机可乘，嚣张地发起反击，妄图将一营和四营赶出城去。 “小鬼子，你们别做梦了！”宋大彪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命令一营建立防线，哒哒哒，重机枪开火了，反击的日军和伪军被一片片打倒。 就在这时，二营和三营从南北两侧攻入城内。战士们士气大振。

    这时四营的一个军官在搜索已占领的房屋时，发现屋内都空无一人。原来，战前日军怕八路军混在老百姓中搞破坏，便将所有老百姓都赶出了县城。

    “这群畜生！”战士们愤怒不已。 宋大彪当机立断：“把山炮和迫击炮调入城内，朝日军开火的房屋开炮！” 很快，山炮和迫击炮发出怒吼，炮弹准确地落在日军占据的房屋上。 “轰隆隆！”随着一声声巨响，房屋瞬间坍塌，日军被大批地压在了废墟底下。

    “冲啊！”冉祥再次带领战士们冲锋。 一营和四营的战士们如猛虎出山，向着日军军营猛扑过去。 终于，他们攻到了日军军营外。可军营门口的岗楼和沙袋堆成的防线上，突然射出密集如蝗的子弹，瞬间把一营和四营打了个措手不及。

    “趴下！”冉祥大声呼喊。 但冲锋在前的不少战士还是倒在了日军凶猛的火力之下。 “该死的小鬼子！”宋大彪双眼喷火。 四营的一连长在冲锋时，不幸被日军一发机枪子弹击中胸部，鲜血喷涌而出，当场阵亡。 “连长！”战士们悲痛欲绝。 “为连长报仇！”愤怒的吼声在战场上回荡。

    冉祥红着眼睛，吼道：“集中火力，先打掉岗楼！” 机枪手们迅速调整位置，朝着岗楼疯狂射击。 “哒哒哒！”子弹如流星般飞向岗楼。 “轰！”一枚手榴弹在岗楼上爆炸，岗楼上的日军火力顿时减弱。 “冲啊！”战士们再次发起冲锋。

    宋大彪挥舞着手枪不断射击，勇不可当。 “杀！”战士们怒吼着，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刀枪相交，火星四溅。 一名战士被日军刺伤，他忍着剧痛，紧紧抱住日军，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兄弟！”战友们的呼喊声中充满了悲愤。

    冉祥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手中的枪不停射击，每一枪都带着复仇的怒火。 一个日军军官挥舞着军刀朝冉祥扑来，冉祥侧身一闪，反手一枪，将其击毙。 “同志们，坚持住，胜利就在眼前！”冉祥大声鼓舞着士气

    就在这个时候，“呜呜呜”的凄厉声音骤然传来，犹如恶鬼的哭嚎，日军的 92 式步兵炮悍然开火了。

    炮弹携带着死亡的烈焰呼啸而至，几个战士瞬间就被那凶猛的火焰无情吞没，紧接着，又有好几个战士如同被狂风摧折的树木一般倒下了。 见此惨状，宋大彪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下令：“用重迫击炮干掉小鬼子炮兵！”于是片刻之后，一阵地动山摇的炮声响起，宛如雷神的怒吼。在这阵炮声之后，小鬼子的炮兵彻底哑火了。

    此时，二营和三营也迅速赶来支援。 “我们来了！” 战士们从四面八方涌向日军军营，日军的防线开始摇摇欲坠。 “顶住，不许后退！”日军大队长木村一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但在八路军的强大攻势下，日军的抵抗显得越来越无力。 一名战士冒着枪林弹雨，冲到沙袋防线前，将炸药包塞了进去。 “快跑！” “轰！”随着一声巨响，沙袋防线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 “冲啊！”战士们潮水般地涌入军营。

    日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李庆峰一看日军大势已去，索性就命令伪军放下武器投降。 “一个都别放过！”宋大彪喊道。 战场上，枪声、喊杀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 一名年轻的战士在与日军拼刺刀时，手臂受伤，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将刺刀狠狠刺入敌人的胸膛。 “小鬼子，去死吧！”

    一个日军狙击手隐藏在角落里，瞄准了一名八路军指挥官。 “小心！”旁边的战士发现了危险，猛地扑过去，挡住了子弹。 “一定要消灭这个狙击手！” 经过一番搜索，终于找到了狙击手的位置，几名战士同时开枪，将其击毙。

    在一间房屋内，几个日军负隅顽抗。 “投降吧，小鬼子，你们逃不掉了！”战士们喊道。 “八嘎！”日军拒绝投降，继续射击。 战士们果断扔出手榴弹，随着一阵浓烟和巨响，房屋内安静了下来。 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一名八路军战士被日军的子弹击中腿部，他倒在地上，仍然坚持向敌人射击。 “别管我，继续冲！” 在一处废墟旁，两个战士相互配合，一个吸引日军火力，另一个趁机绕到后面，将日军消灭。 “好样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战士们欢呼起来。 但他们没有时间庆祝，迅速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冉祥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硝烟弥漫的战场，心中感慨万千。 “兄弟们，我们为牺牲的战友们报仇了！但战斗还没有结束，日军的残余部队向东门撤退，然而木村一郎不甘心失败，这段时间积攒的物资都在日军军营和城西的两处仓库内，他又组织了几次反扑。 一处狭窄的街道上，日军悄悄集结，企图偷袭。 “注意观察！”一名警惕的战士发现了端倪。 “准备战斗！”

    当日军靠近时，八路军突然开火，打得日军措手不及。 “啊！”日军惨叫连连。 “冲啊！”战士们奋勇出击，将这股日军消灭殆尽。

    另一处，几个日军躲在一堵矮墙后，伺机射击。 一名八路军神枪手瞄准目标，“砰！”的一声，一个日军脑袋开花。 “打得好！”战友们欢呼。

    战场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独立团的战士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斗技巧，始终占据着上风。

    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里，激烈的白刃战正在进行。 战士们与日军近身搏斗，刀光闪烁，鲜血飞溅。 “杀！”战士们怒吼着，气势如虹。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院子里的日军被全部消灭，木村一郎一看大势已去，只得带领100多残余日军从东门逃出，头也不回的朝石家庄跑去。

    城内的战斗结束后，宋大彪迅速向程团长汇报了战果：“团长，此次战斗大获全胜！我们共消灭日军 1300 余人，毙伤伪军 800 余人，还有 2100 余名伪军放下武器投降！”程团长听闻，大声叫好：“干得漂亮！”随后，马上下令带着缴获的所有物资撤退。在撤退之前，程团长还特意让冉祥给日军留了个大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