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渡过苦海
李修缘仔细一想，瞪大眼睛说道：“菩萨们如果不跑，岂不是真要和师父成亲了？”
“这”
李修缘仍有些不敢相信。
太神奇了，宛如梦境。
“不过除了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和观音菩萨，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不都是男的吗？”
李修缘面色古怪地问。
徐长生答道：“菩萨佛法无边，大多随众生应化，成就无相之相。”
“比如观音菩萨，她有三十二身，只是代表大慈悲，所以常以女性形象示人。”
“而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则多以男性形象出现。”
李修缘豁然开朗。
李修缘突发奇想，好奇问道：“师父，你将来成就菩萨位，会不会也变成无相之相啊？”
徐长生面色一沉，瞪了李修缘一眼，道：“不会！”
三十三重天，第二十八重天。
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与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音菩萨相遇。
几位菩萨谈起徐长生。
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身着轻纱，头戴冠冕，佩戴璎珞、耳环、臂镯，种种庄严。
她有四臂，右手第一手握绽放莲花，第二手持俱缘果，左手第一手捧吉祥果，第二手握三五茎孔雀尾。
“本想试试那位收迦叶尊者为徒的和尚，佛法境界如何，不想他是个老狐狸，差点戏弄了我们。”
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问道。
“你们看这位玄空长老，禅心佛法如何？”
普贤菩萨骑着六牙白象，简洁回答：“离经叛道，亦魔亦佛，需多磨砺。”
观音菩萨一手托着玉净瓶，一手立掌，眉眼慈祥悲悯，道：“我看玄空长老心怀大慈悲，心系天下苍生，与佛无异。”
文殊菩萨一腿横跨青狮，一腿自然垂下，道：“本座与他颇有缘分，对他了解颇深。”
“本座认为，玄空长老有成菩萨成佛陀的资质。”
作为四大菩萨之一的普贤菩萨，持不同意见，道：“成佛成菩萨何其艰难，如你我经历了多少劫难？”
“他虽有独特见解，但非正统，非大乘佛法，未必能修成菩萨正果。”
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道：“这次试禅心未能试出，但日后他来到三十三重天，必定还有重重劫难等着他，大家不妨拭目以待。”
观音菩萨微笑道：“孔雀佛母所言甚是。”
四圣散去，普贤菩萨骑着白象，回到自己的道场。
普贤菩萨对六牙白象说：“本座小憩一会儿，你切记不可像上次一样，与青狮、金鹏一起下界为妖作乱！”
“否则，本座醒来，定不轻饶！！”
普贤菩萨叮嘱一声，便在莲台上横卧入睡，法相如山脉横亘，绵延万里。
六牙白象见普贤菩萨似乎熟睡，立刻化为人形，身高三丈，象头人身，牙齿如月牙，鼻子似蛟龙，威武魁梧。
“呵呵呵，主人睡去了。”
“主人一睡五百年，岂能没有下凡的道理？”
“九重天和三十三重天，任我快活！”
六牙白象想起当年，它与青狮、金鹏二妖，应劫数下凡，成为旃檀功德佛西天取经路上的“四难”！那时，盘踞八百里狮驼岭，率领四万八千妖怪，想吃人吃人，想作恶作恶，何等威风！可惜，逍遥了五百年，又被各自的主人收服。
“这么多年了，许久未尝肉味，先去第一重天，吞个小国的人族再说！”
六牙白象掀起一团乌云，从第二十八重天，降临第一重天。
三十三重天，乃西天佛土。
但层数较低的天，其实与须弥世界的凡间并无太大区别。
同样有普通人，同样有人族国度。
而且洲陆面积更为广阔，无边无际。
六牙白象下凡，随意找了个第一重天的人族小国，象鼻一甩，如白龙卷天。
一顿鲸吞牛饮，天地变色，象鼻与城池之间形成两条巨大的龙卷风，将城中凡人卷起。
六牙白象只需一吸，便吞下了十万人口！“哈哈哈”
六牙白象畅快大笑。
“还是做妖自在啊！”
“如今我要重建狮驼岭，再逍遥五百年！”
佛母试禅心后，徐长生与李修缘再次启程。
途中，李修缘还沉浸在昨晚的“试炼”之中。
他左思右想，发现一个细节。
“昨晚师父反击几位菩萨时，曾要握住苏音观的手，揽向苏筱茗的腰。”
在遥远的北俱芦洲，不同于南瞻部洲和东胜神洲的温暖，那是一片寒冷荒芜的土地，妖魔鬼怪横行，犹如人间的炼狱。如今，徐长生决定带着李修缘一同闯荡这片蛮荒之地，超度那些妖魔。
东胜神洲的极北，大陆的边缘，眼前是一片无垠的苦海。苦海广阔无边，回头便是彼岸，寓意着这苦海的辽阔，难以穿越。若非拥有非凡的神通或好运，几乎无法跨越苦海，抵达彼岸。
悬崖边，一位年轻的僧人与一位少年僧人并肩而立，凝望着那波涛汹涌的苦海。苦海翻滚不止，天空始终阴沉，乌云密布，压得很低，仿佛预示着随时可能降临的暴风雨。
“师父，我们到了，这就是苦海！”李修缘举起破五，蒲扇平视，兴奋地说道。只见苦海无边，浪花翻滚，北俱芦洲的对岸消失在视线之外。
徐长生点头道：“这就是苦海，你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渡过它。”
李修缘跃跃欲试，正要祭出破五，蒲扇，眼角瞥见了“天涯海角”的尽头，竟还有几位行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却都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
其中，有人背着仙剑，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立于悬崖之上，衣袂随风飘动；有人拄着拐杖，瘸着一条腿，衣衫破旧，醉醺醺地喝着酒；有人手持莲花，姿态优雅，貌美如仙，衣带飘舞；有人仙风道骨，白发白须，和蔼可亲，却倒骑着一头驴；还有人头戴纱帽，身着红袍官服，手持阴阳板。
李修缘问：“师父，他们是谁？”
徐长生回答：“那是八仙的神通幻影。”
他微微一笑：“八仙在位列仙班之前，为了排定座次，选择了渡过苦海。按到达彼岸的顺序，决定八仙的排名。”
李修缘问：“那他们现在……”
徐长生目光闪烁，说：“结果揭晓后，八仙各有不服，于是留下了神通，每逢蟠桃盛会前夕，都会较量一番。”
“如今又快到蟠桃盛会了。徐长生看向准备出发的八仙幻影，说：“开始了！”
“能遇到八仙过海的幻影，也是一种缘分。能与八仙一较高下，是你的荣幸，道济，快去与他们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