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始练功
如果不扩宽城市，吸引更多人员流入，债务将永远无法还清（欠款的利息不高，但基数太大）。
问题是，债务已达顶峰，也没有钱给石铁修路了，他只好自己去修。
转眼又是一年时间。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还是石铁第一次，保持这么长时间的高强度劳动，力量、速度和铺路技巧，都在不知不觉间提升到了，超过他常识理解的程度。
当他发现自己能轻易扛起，木制手推车的载重上限后（至少两百公斤），他就把车贱卖了（也很破旧了）。
之后的日子，他都靠将石块抛掷到悬崖上方的方式来搬运它们，遇到太重的石头，他则会先将其凿成石板再抛掷。
比起不停往复在路上，这样扔上去就快捷多了，而且悬崖上就是草地，能提供很好的缓冲和摩擦，控制好力度，不存在会弹跳滚落下来的情况。
石头路围成方块，呈一条直线，平行于河岸悬崖一直往下游延伸，足足有一百格方块才停下了脚步。
前五十格都是住宅，之后五格是商业，之后十格是工业，之后四格是商业，之后一格预留做公务建筑，后一格建学院和图书馆（没钱先空着），一格铺出墓园，往后到头全是住宅。
随着城市的扩张，最先出现在石铁面前的问题，不是他累不动，而是没石头了。
附近的石头已经被他搬光，从牧场往下二十公里，河岸边仅剩下了泥土和悬崖，连指甲盖大的碎石都没了。
要获取石料，他就得从码头处步行往下游走更远，每天光是去返走这么一段路都得花半天时间。
如果花钱委托石匠，石料就完全不需要担心，而且铺路速度比他更快。
只是，钱，他没有！
望着一直守在码头上，什么事都不做，也不会跟随去搬运石料的治安官，刚刚还在下游扔了半天石头，才走回码头附近的石铁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我要自己铺路，不能开一间石匠铺，招聘一群人给我做事？”
结合之前饭馆和农田的经历，石铁继续展开联想计划：“规划区域，让市民自己建起来的，是属于他们的产业，城府只能收税。”
“如果是我们花钱请他们造的，就是属于城府的。”
“那如果花钱让他们造一个石匠铺，应该就是城府的商铺，未来铺路建房都可以直接让他们去做。”
有了如此想法后，他就不想再继续干活了。
返回城主室后，他写下了任务书，却又发不下去，因为没钱。
城主室内，新的简报刚送到石铁手里。
新扩展的居民住宅区，已经有七成土地建筑了房屋，全城总人口也比之前翻了两倍。
城市劳动力缺少的问题不仅完全消失，反而还超了几倍，新的古代商业和古代工业设施陆续出现，给城府的税收直接翻了两番。
接下来的日子，石铁也只需要慢慢等待余额累计起来，还清欠款就行了。
他打算休整一年，去图书馆看书等待。
比起铺路，他还是更喜欢坐着不动看书。
图书馆二楼，除了地理和历史，就全是奇奇怪怪的武功法术，以及一些练武修法的心得日记。
这些东西，光是看一遍，石铁就觉得头痛。
倒不是看不懂，而是他觉得太累了，理解功法上的奇怪名词，要花费他大量的精力，更别提照着书本去展开手脚训练了，他这段时间只想休息。
一楼的书，大部分是名人传记和故事小说，只有一个书柜是工具书。
对于工具书，石铁没有兴趣，小说传记倒是他的心头好。
转眼间，三年过去。
图书馆一楼上万本藏书都被石铁看完。
阅读能力提升之后，他只需一眼扫过，就能将a4纸大小的一页纸内容全部看完。
七八百页的厚书在他手里，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
眼见藏书都被看完，石铁慌了。
未来怎么办？
系统还会进新书吗？
系统没有回答。
坐在二楼的专座，石铁的目光落在了从未碰过的几个书柜，习惯了每日都有事做后，突然发现以后可能没事做，难免会不舒服。
而且，休息了整整三年，他其实也没有当初那么疲惫，身体里仿佛有股劲儿要冒出来，却没有宣泄口。
石铁来到一排功法前，望着最厚重，位置最高的一本书说道：“看来，以后只能练武学法来打发时间了。”
“等到把书上的内容都忘干净，再重新看一遍。”
“然后再重新练一遍武。”
“只能这样了。”
时间尚早，也不至于就回去睡觉，既然已经决定拿武功法术来打发时间，不如现在就选一本来看。
一楼的小说传记里写了很多武功法术的名字，其中出现最多，格调最高的就属天庭降下的正法《天序》。
在《万国编年史》里，这本功法是万国元年之前就有的至高武学。
由于它的修炼难度太大，所需的灵性物质又太多，导致能成功练成它的人，整个编年史里都没几个。
而这样一本声名显赫的书，石铁居然一眼就在书架上看到了，好像和它有种莫名的缘分似的。
和它放在同一柜的几百本书，全是各个名家对练习这门武学的心得体会，整个图书馆也似乎仅它有这个待遇。
《天序》独自立在书柜的最顶层，整体比《万国编年史》的一册书还要大上一圈，厚度更是超过了半米，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重量至少有一百公斤以上。
若是几年前的石铁，站在梯子上，手臂伸过头顶去搬它，即便能拼命挪动它，在将它搬下来的同时，也肯定会把自己给砸死。
然而现在的他，却只是觉得书籍很重，无法长期托举，必须在半分钟内放在稳定的平面上。
“砰”地一声闷响。
石铁将《天序》放在了书桌上。
然后，他就站在桌子旁，将其从头到尾的看完了一遍，却完全没记忆其中无数的特殊名词，理解非常有限。
然后，他又将满柜的心得体会，全都拿了下来看了一遍。
《天序》分三篇，分别是筑基三足十节；
金丹三境；
元神三仙。
现在适合石铁的，自然只有筑基篇。
这一篇有三章共十节，第一章名为“身足”，第一节“练力”。
练力的简单理解就是，通过各种角度训练肌肉力量，比石铁早些年买过的健身全书上的动作还多，描述也更细致和精准。
若是健身爱好者，拿到这本书，估计会视若珍宝。
第二节“练速”，除了直线跑，还有障碍跑，越野跑，攀岩，跳坑爬坑等等，内容也是相当繁杂。
第三节“练耐”，简单说就是耐性，各种静动态的耐性，完全是将力和速两章结合在了一起，增加时间长度的训练。
若非身处于刀耕火种的时代环境里，石铁都怀疑这本书是某个体育组织，便写发行的现代运动指南了。
第二章叫“形足”，三节都是练招式，第一节是寻常人都能勉强照着书本，摆出来的招式，数量多得离谱。
二节是在第一节的基础上，加上了身形移动的复杂招式。
三节最离谱，是在二节的基础上，招式和招式叠加，光是看到那串名词，就能让人头痛。
第三章叫“气足”共四节，都是呼吸的法门，内容最少，却是最难练成。
一节练深呼吸，二节练长吼，三节练闭气，四节练气中感灵。
所谓三足，其实就是指这三个都要练，作为武学法术的三足基础。
基础越圆满，后续的发展也就越好，基础越虚浮，后续成就也就越差。
根据心得体会上的说法，人类肉体的力量顶点是，能举起一米见方的岩石，约三千公斤左右。
经过之前的铺路锻炼，石铁对自己的力量还颇有些信心。
虽然没有一米见方的石头来让他验证，但他能将几十公斤的石板，轻松扔到五十米高的悬崖上，力量就算没有三千公斤，也差不多了。
这身足第一节，他还没开始练，就已经提前完成了小半。
而速度和耐力，石铁也很快找到了训练场地：
被搬空了石块，裸露出泥沙，较为平整的河滩，至少它一眼可见，不至于暗藏绊脚石。
在草原上认真跑过一次，他才知道，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跑步，只适合散步。
肉眼根本看不见，浓密的草叶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玩意，还没跑起来，就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