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又相遇
北水村客栈。
水顺子端着空碗筷靠在客栈院内的草棚外。木木拍了拍发着呆愣的水顺子。
木木问:“怎么了?对着空碗发什么呆愣呢?你不会是在这外面吃完饭的吧?”
水顺子笑了笑说:“习惯了。守村口门时养成的习惯。”
木木一笑说:“是吗?金光护卫怎么就不像你这样。端个碗在外迎着风吃饭的?你怎么不和那些侍卫在一起吃饭?他们欺负你吗?”
水顺子又一笑说:“怎么会呢?我水顺子何许样人?能让别人欺负呢?也就被你欺负,你敢揍我。”
木木笑了笑说:“你们来了一位神医?”
水顺子一个惊愣的神情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侍卫都不知道来了神医。只知道来了一位很了不得的神医。”
木木瞧着“坏坏心思”的水顺子一笑说:“那些侍卫对自己不该知道的,一定不去知道。对于应该知道的,一定要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和结果。你是新来的。让你知道,你才能知道。至于秘密?他们是不会让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上哪儿知道去?”
水顺子想了想,笑了笑说:“是嘛?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让你知道什么。是来了一位神医。和禾人君,还有南君三人在小客厅里,秘密相谈了很久。谈的内容是如何的,欺负别人显聪明。”
木木见水顺子神情不似虚假,忙四顾周围。拉着水顺子出了客栈。水顺子乖乖的跟随在木木身后,一脸的欢喜。
耀媛房屋。
耀媛说:“他们虽然没有官品,却是有着比官员还要大的权利。我们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来水村到底要干什么?”
木木“哼哼”怒道:“他们还能干什么?想着法子害人呗?若不是水顺子亲耳所听,我是断断不会相信的?这才明白什么叫‘命如草芥’,任人宰割践踏。”
耀媛见木木生着气,无奈得笑了笑。
南君欢喜得进了禾人君房屋说:“禾人君,您的学生来了。神医也在这里。太好了。神医,您的徒弟来了。”
禾人君和神医满是喜悦神情。
来了一位美少年雅公子。只见这位美少年身形俊美挺拔,面容清秀肤白。这位雅公子生得唇红齿白。乌亮的长发披散肩后。身着淡黄衣物,行止举动不失洒脱和贵气。
南君忙将少年迎了进来。禾人君屋内顿时阳光四射。映得禾人君和神医是神采奕奕。
少年先拜向禾人君说:“恩师在上,请受学生黄圣大拜。”
禾人君笑着说:“好好。”
黄圣后拜神医说:“徒儿黄圣叩拜师父。”
神医忙说:“不必叩拜了。师父知道了你的心意。”
南君上前向黄圣说:“黄郎君真是好佳运。拜在禾人君门下又得神医的传授。”
禾人君笑了说:“圣儿聪慧,又是美雅之姿。他日远在本君之上。”
神医说:“圣儿的他日成就,必远胜老夫的。”
禾人君疑惑地问:“圣儿,你怎么也来了此地。”
黄圣说:“学生来给师父送药材的。”
神医向禾人君点了点头。
禾人君问黄圣:“圣儿也要留下来吗?”
黄圣说:“回恩师的话,学生已收到京中的《邀函》。算好了日程,待坐片刻后,学生就得赶往京中,要起程了。”
禾人君欣喜地说:“好好。圣儿的学识进了京,自会成就一番功业的。”
黄圣起程出了北水村的北门。
水顺子见一侍卫在南君的耳旁悄悄说着什么?又见南君忙示意侍卫跟随自己进了房里。
水顺子心中嘀咕着:“越是身份贵重之人,怎么说些话来越要秘密谈话呢?还是我水顺子舒服,行事说话不用遮遮掩掩。”
南君向禾人君回禀:“水娘子的事查明了。水娘子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父母舍不得女儿远嫁,早早的就订下了一门亲。男方家就住在北水村姓刁,是个外姓户。这刁老大在北水村的土街上开了一家‘汤面铺’。日子过得吃喝不愁的。刁老大长相还算是能看上眼的。北水村的村民虽是愚拙,可也是见识过一点世面的。若是用了以败坏水娘子的名节,这个策略的话,怕是不管用。反倒促使了刁老大快快地娶了水娘子?若是让水娘子退出和刁老大的婚事?估计要从刁老大身上设计谋?这个刁老大是个出名的实在笨拙之人。如果计谋实行的不妥当,会坏了全局的?请禾人君给属下一些时日,容属下细细筹谋一番。”
禾人君笑着说:“水娘子的事不必着急。正事重要。不过一个村女罢了。不必浪费了你那太多的智囊谋略。”
南君一笑说:“是。最好行的计,让水娘子甘愿追随禾人君入府。那岂不是情真意浓。”
禾人君一笑说:“那就依你。但是要以神医的计划为最主要的。”
南君郑重神色说:“明白。神医的计划已开始布局了。”
禾人君点点头。
金光自从邂逅相遇耀媛后。金光每日都往“邂逅相遇”去一趟。每每的祈盼着能再一次见到耀媛。见到那佳影娇容。一颦一笑的耀媛深烙在金光的心中。
柔软的风携带着湿润之气,松懒得漫游在金光的身周围。面前彩光美境,细柳丝丝垂侍。绿茵翠地,满满得目悦心怡。
金光恍惚间,见一位仙女佳人。正笑意盈盈,目含深情,步履缓缓而来。近前。金光收住神情,定目细视欢喜着。说:“真的是你来了。”此言此语情深意浓!
耀媛自是欢喜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这里?”
金光说:“与你别后。我日日来此。相信着一定会再见到你。”
耀媛莞尔一笑说:“水顺子,七级侍卫。难道你没有接受到禾人君的提拔和赏识吗?”
金光微微一笑说:“提拔和赏识?不过是他们赏识的‘一把刀’‘一柄剑’罢了。实则是要将南水村掌控在他的手中。成为一颗‘棋子’罢了?”
耀媛不解地说:“‘棋子’?为何这般说?”
金光说:“大丈夫有立业、致仕、齐天下之志。但是不能错投了门庭。成为他人笑谈间争利的‘匕器’。成为了诟病。也被他人视为了凶狠之人。”
耀媛一笑说:“凶狠之人?还真是的。正因为有这些凶狠之人,这世间方才会不安分。你何以认为禾人君不是君子呢?”
金光笑了笑说:“我虽然胸无点墨。职守护卫南水村已有数年之久。听得‘天下闻’已达千篇的趣事。皆是世间各态。从中悟出了不少的道理。南北往来过客之人,已有数万个面孔神态。何样人何脾性还是能揣摩出几分的?”
耀嫒点点头说:“这也许就是耳濡目染式的学问吧?”
南水村土街上繁华热闹着。南君见禾人君在土街上,游玩观看着甚是兴致有趣。
南君对禾人君说:“禾人君,今晚就住在南水村吧?您看,夕阳都下来了。”
神医说:“住下吧。晚间还有讲趣闻的了。再说,我们的计划已经布局下去了。南水村怕是住不了几日的安生日子呢?”
南君说:“神医的妙计,一计多利。一举多得的布局。属下赞同就在南水村小住几日吧?”
禾人君说:“就住今晚。这么个荒村郊舍能有几个讲得趣闻?顶多讲个博取笑乐的。或是一些村野俗人般的,胡乱瞎说一番的野趣之事。不堪入耳的。”
神医说:“据说还是有些可听得趣闻?”
禾人君说:“虽说,信书不如无书。可听来的,能有几多得真呢?”
神医笑了笑说:“只当是消遣消遣。”
禾人君笑了笑,点点头。
水顺子跑来南门。远远地向金光做出了相拥之举。金光接受了水顺子的热情。
金光问水顺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水顺子说:“禾人君来了。今晚住在了‘天下闻客栈’里。正好,我兄弟俩好好叙聊叙聊一番。”
护村员们也向水顺子齐拥而来道贺着。彼此寒喧着热闹了一番。
天下闻客栈。
客栈院内,满是人众。热闹着的村民们。
水顺子“溜进了”暗黑区。等着金光来找自己。
禾人君和神医站在人群后。一众护卫分散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南君站在客栈门外的阴影处。客栈内的每一处动静,每一角落,似乎都在南君的掌控之中?
水猛上台。台下立即安静了下来。
水猛说:“今晚第一位客人是位商人。是位很有成就的大商人。他的见识和博闻必然会讲出精彩的,不同寻常的有趣趣闻。请大家掌声热烈些,欢迎我们的客人上台演讲。”
台下掌声四起,院内人群里热闹又热情。
神医对禾人君说:“这些人还蛮是热情有礼的。”
禾人君一笑说:“傻乐呗。”
神医忽然一笑说:“禾人君说笑了。老夫见此情景,都想鼓鼓掌?”
商人上了台。这位商人已近中年。中等个头,微微的凸起的腹肚。
商人见台下一张张期待的神情。不由地笑了笑说:“原来做夫子,做长者,做官为将的。皆是这般的高高言者。确是有一种登高临天下之感觉。”
台下人群中哄然一笑。
商人双手向前伸又向下一按。台下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商人显出欣然神情说:“好。你们有尊重我之意。我今日就讲个有趣的。我本人是位商人。今日不讲商人行商,不讲天下怪趣。来讲个天下有趣的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