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五)
“不必了,我不喜欢公子,偷公子的玉也只是因为它看起来值钱罢了,公子也没必要花钱赎我,像我这样的人,我怕脏了公子的眼。”
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愣愣的看着她。
但他相信这定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为了气他罢了,毕竟他方才说的话那么的难听。
“不妨事,你不是喜欢钱吗?正好本公子有钱,你也对本公子的胃口,我今儿偏就要赎你回去了!”
“采妈妈,开个价吧!只要人到手,今天这事儿我便不追究了。”
“这……”
采老鸨一时愣住,想了想反正这沈沁也是个赔钱货有人愿意赎她,那便放她走算了。想着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孔笑眼盈盈的巴结道。
“好说,公子给二百两银子就行了,虽说这沁儿也算我这儿的老人,平时也是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的。但今日这事儿……就算给公子您赔礼道歉了!”
“妈妈还真是通情达理。”
说着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她,拉着沈沁便离开了。
“钱在这儿,人我就带走了!今日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诶,公子您慢走!”
采老鸨数着钱笑着目送他离开。
至于她为何那么爽快的放沈沁走?
本来就没给她赚多少银子,还一身的伤疤在她这儿白吃白住了三年,要不是找不到理由早把她给赶出去了!
想着高兴的数着手里的钱,悠哉悠哉的走了。
此时突然有一个姑娘跌跌撞撞的朝她跑来,叫唤道。
“妈妈妈妈,不好了不好了!”
“我呸!你才不好了呢!好端端的咒我做什么?”
“没有,我不是说您不好了,是关在柴房的人如今不见了!门外的护院也都死了!”
“什么?”
采老鸨不敢相信的叫唤道,收好钱拔开腿就往内院跑。
当她来到柴房外看到倒在地上的四个护院时,不禁嫌弃的看了几眼,探了探他们的呼吸。
“明明就还活着,哪儿死了!你这丫头一天净大惊小怪!”
训斥了那个姑娘两句又转身进了柴房,一进去便见到绳索落了一地人却不见了。
“哎哟!我今儿怎么这么倒霉啊!先是低价赔了个姑娘出去,如今又丢了一个!”
她气的直拍大腿出门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护院,不看还好一看更心痛。
这还得给这四个护院请大夫!
唉!
突然她见着插在护院身上的飞镖,她拔出来一看。
居然是木头做的!
木镖伤人,这人是得有多厉害!
看来这橙儿是被高手给劫走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集体闹肚子,之后还把人给丢了!”
采老鸨抱怨着,越想越觉得自己亏,气的直拍腿。
“我今儿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我!”
平时到倒挺精明,如今一时被气昏了头,硬是没将今日所发生的事联系起来深想。
*
陆郅铭和另一人带着程惜然出了锦花阁,刚走出没多远便又遇到了一群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人看身形像是个女子,蒙着面只露出双眼睛来,此时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跟在陆郅铭身边一直未出声的那人不屑的看着面前的一群黑衣人,似笑非笑到道。
“真是巧了,这都能碰到同行!还是奔着我们来的!”
听这声音,像是诺尘!
陆郅铭抱紧怀里的程惜然,危险的眯起眸子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群黑衣人。
看样子他们便是他一直要找的人了!
“没想到程小姐的命居然这么大,几番行刺都能幸运的存活下来!”
那女子看着程惜然冷笑出声。
“但今日可就不一定了!”
闻言,程惜然费力的睁开眼慢慢看清了说话的那人,但她蒙着面看了等于没看,她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这号人物。
话一说完对着身后的人挥手示意,一群人便朝他们袭来。
诺尘转了转脖子松了松自己的筋骨,看着朝他们冲来的那群乌合之众似笑非笑道。
“倒是许久没有正大光明的杀过人了!”
“今日可不就是个好机会嘛?”
突然之间竟又传来韫晟的声音,诺尘侧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韫晟竟也来了这儿,还站在他的身边。
“六师兄来的正好,正愁人手不够没人照看程姑娘呢!”
“这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
韫晟看了一眼恨不得宰了面前这群人的陆郅铭,深知他要是不亲自上手收拾这群人定是不干的。
从他的手中接过被折磨的虚弱不已的程惜然便立刻退到远远的。
那女子原先还挺胸有成竹这次绝对不可能失手,毕竟这次她带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实力都不可小觑。
但见到他们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时,她才意识到眼前一直在与她周旋的这两个男人武功是有多么的高强!
她拔出剑去与他们搏斗,可没过两招便能感觉到自己一直处于下风,自己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有这样的高手相伴左右,怪不得行刺程惜儿一直成功不了!
眼见自己打是打不过了,她转头便就要跑,但刚转身右腿就传来一阵剧痛。
她不放弃依旧试着逃跑,接着左腿也传来相应的疼痛,低头一看竟是两支镖直直的插入了她的腿上。
一时疼的她直接双腿跪倒在地,紧接着就是冰冷的剑落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陆郅铭一把扯下她蒙面的面巾揉成一团塞在她的嘴里,诺尘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绳子二话不说的讲她给绑了。
就在此时,程惜然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脸。
那张脸……她仿佛在丞相府见到过。
具体是在哪个院,她一时记不太清了。
这一路追杀她的人竟然出自丞相府?
说实话,她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无非就是那个死前还不消停的继母林秀华,或者她那个作妖不断的妹妹程玉儿!
诺尘的目光落在刺客腰间的令牌上,随手一扯看了两眼嗤笑了一声眼里尽是不屑。
“一群小喽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