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
沈沁忙检查了一番她身上还有没有其它的伤口,却发现她的手臂上全是抽痕,十指也异常的肿大。
仔细一看十指上全是针眼!
这群恶毒的女人,居然对她又是打又是扎!
“惜儿!”
“惜儿!”
“程惜儿!”
她低声叫着她,害怕触及她的伤处她都不敢触碰到她。
眼见连叫几声都没有反应,她的内心不禁焦急了起来,时不时看眼门外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就在此时,程惜然感觉到仿佛有人在叫她,不是橙儿,而是程惜儿!
她费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眼前视物渐渐清楚了起来,她定睛一看。
“沁儿姐姐……你来做什么?快走!不要被她们发现了……”
“放心,人都被我支走了没人会来这。”
“我不该拖累你的……万一你被锦花阁的人责罚该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送信出去,很快便会有人来救你出去的。”
“那到时候你同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儿!”
“到时候有机会脱身再说吧!你尽量不要惹怒她们,不然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折磨,今日想来她们是没有这个闲心来折磨你的。”
说着,她将带着的水壶打开喂她喝了几口水,又拿了一个馒头出来。
“几天没吃东西了吧,来先垫垫肚子别饿坏了身子。”
等她将一个馒头都吃完了过后,她便要离开了,她对她叮嘱道。
“你好好保重,还是那句话不要惹怒她们,我找机会会来看你的!”
“你快走吧,别被她们发现了,我都记住了。”
“好!”
说完便走至门口先打开一条缝,见着外面没人了过后,这才快步出了门将门关好后立马回了房间。
程惜然看着门口笑了笑,所幸,自己还是幸运的。
但愿自己不要连累到她……
沈沁回到房间后便一直躺在床上闭门不出了。
虽说锦花阁的姑娘集体闹肚子不方便接客,但这客人要来她们可是怎么也拦不住的。
所以啊,该接客的还是得接客!
待到夜幕降临,两个黑衣人翻墙进了内院,其中一人手中拿着图纸两人顺着图纸一路摸摸索索找到柴房。
图纸是先前与信一同送来的,两人在暗处见着柴房外的四个护院,互相对视了一眼。
四个护院还没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依旧老老实实的站着岗,突如其来的几支镖插入肩膀一瞬间便倒了下去。
两人快步走进柴房,一人前去解救被绑着的程惜儿一人则在门口放风。
“惜儿,惜儿!”
见她昏迷,他试图将她叫醒但奈何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没反应。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大动脉,瞬间放下心来,忙为她松绑。
迷迷糊糊的程惜然觉得像是有人进来了,还在为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她费劲的睁开眼看向那人,那人蒙着面此时正为她解着绳子。
虽然看不到脸,但那双眼睛,她就算是死也认得!
是他来了!
“救……”
沁儿姐姐……
她想开口说话,却自己压根发不出声音来,就那么一瞬间眼前片刻的明朗又暗了下去,之后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郅铭将她背在背上,两人趁着夜色翻墙出了院。
在房门口看着程惜儿被救走,沈沁笑了笑。
终于可以逃离这个地方了。
此时,突然有人来叫她,她不解的回头看去,是芙蓉。
“沁儿,赶快换身衣服,有一位公子点名道姓的要你过去呢!”
又是哪个死变态嘛?
沈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了那人千万遍,最终在芙蓉的催促推攘下不得不去换了身衣服。
跟着她来到那位客人的房间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时,她不禁微微皱眉。
怎么是他?
他又来干什么?
如今都直接找上门来了?
宋羽冽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目光中竟带了些许的冷漠,让人猜不透他今日是怎么了。
屋内除了他们,就还剩采老鸨一人,突然的宋羽冽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她。
她不明白他此举是何意,当着采老鸨的面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直接,便一直站着没动。
宋羽冽走到她身前垂眸看着她,突然伸手一捞便将她整个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沈沁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他,但他却不说话一双手开始在她的腰间领口袖口乱摸。
最终在她的袖间摸出了一块血玉来这才放开她,对着采老鸨道。
“数月前我来锦花阁找了一次沁儿姑娘,来时身上带了一块龙凤花纹各半的血玉,结穗处有一个谢字。当时没怎留意。近来想起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说着转身看向一脸懵的沈沁又道。
“今日一看,原来是被沁儿姑娘给拿了去!”
“公子此话的意思是,是沁儿偷了您的玉佩?”
采老鸨明白他的话的用意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不信你看。”
说着,将玉递给采老鸨,她接过一看还真是他所说的图案,结穗处也确实有一个谢字。
她抬眼看向沈沁,奈何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一脸冰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公子。
“沁儿,这可真是你偷的?”
她依旧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宋羽冽。
她这一沉默无疑坐实了她偷东西的罪名,采老鸨将玉还给宋羽冽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沈沁一眼。
她能说什么呢?这块玉如今确实不是她偷的,却也是她偷的,辩解了有什么用?
她看得出来,他如今就是想坐实她偷东西的罪名,让她在锦花阁待不下去。
他上前一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
“你可知道这块玉可是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是得留给她未来的儿媳妇的,你连这个都敢偷?看来你是对本公子痴迷得很呐!”
“既然如此,本公子把你赎回去当个妾室如何?”
他故意说着难听伤人的话,只为让采老鸨看来他对她并不是特别上心,只是买回去随便玩玩的姑娘罢了。
却不知这番话却也同样伤到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