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古棺中的离奇死亡
祭坛上被浓稠且黏腻的鲜血完全覆盖,那殷红的液体顺着祭坛纵横交错的纹理缓缓流淌,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激烈战斗的无比惨烈。此时,众人在浴血的激烈拼杀中全都惊觉祭坛竟然开始启动,这一意外而惊喜的发现顿时让众人面露振奋之色,原本疲惫至极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灼灼火花。
“杀,我们杀得越多越好,这种血蜥蜴是大妖魔的后代,从本质上来说体内流淌有神异之血,凝聚有神妙之力,献祭以后,可以获得祭坛所需要的神秘能量。”有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手中的武器挥舞得愈发有力,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破风之声。
“不错,这五色石坛本就是神圣的祭台。”另一个人附和着,汗水混合着血水如溪流般从脸颊滑落,滴落在染血的地面。
“轰”
可是也就是在这个惊心动魄的时候,一个如山岳般巍峨庞大的庞然大物猛然间冲天而起,其爆发的强大力量撼动了浩渺的苍穹,整个天地都为之剧烈颤抖!几乎在刹那之间,众人感觉灵魂仿佛要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蛮横地抽离躯体而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止,所有人都险些瘫软倒在满是鲜血的祭坛上,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
两个灯笼般的巨大血眸,在幽深黑暗中由远而近,那血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带着无尽的压迫感和令人胆寒的威慑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逼来!
“那可是神话传说中的血蜥蜴啊!”有人绝望地仰天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尽的无助。
众人如坠冰窖,身心都被深深的绝望所浓重笼罩,感觉彻底陷入了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恐怕纵然是真有菩萨慈悲显灵,都不一定能够降服如此盖世无敌的巨妖,除非佛陀亲自降临,或许才有那一线渺茫的生机。
难道在这最后生死攸关的关头真的要被这传说中的妖魔无情夺取性命不成?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甘和恐惧,犹如被阴霾重重遮蔽。
“哐当”
就在这时,五色祭坛上那沉重无比的青铜巨棺突然发出一声低沉而厚重的颤音,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而紧张到极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且震撼人心。远处的那两盏如红灯笼似的血眸顿时定住了,似惊疑不定,不再贸然向前。
只见青铜棺里上的古老图案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光,将所有人包裹,紧接着众人便又被拉回到青铜棺内,在众人全部进入青铜棺内之后,青铜棺盖闭合,顿时五色祭坛启动,带着众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方才所经历的一切,让所有人的精神都陷入了极度的疲惫,仿佛灵魂在瞬间几近脱离躯体。那血蜥蜴的嘶吼声,恰似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音,蕴含着一种匪夷所思的邪异力量,似乎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摄取人的魂魄,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
倘若不是那神秘莫测的青铜古棺于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将众人拉入其中,继而再次启程,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早已命丧黄泉,生死难测。劫后余生的一群人,身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只觉得每一根神经都被深深的疲惫所充斥。此刻,虽说暂时获取了片刻的安宁,但很多人的内心却始终难以恢复往昔的平静,恐惧反而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侵袭而来。惨死同学那痛苦至极、扭曲变形的面容,狰狞血蜥蜴那尖利的獠牙和凶狠无比的眼神,就像不断循环播放的恐怖影片,频繁地在我们的心间闪现,也许今生今世都将化作无法抹去的梦魇。
青铜巨棺之中依旧被无边无际的漆黑所吞噬,黑暗仿佛具有了实质,沉甸甸地压迫着每个人的心灵。有女同学在轻声抽泣,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于寂静中显得格外凄惨悲凉,每一声抽噎都仿佛是对残酷命运的无奈哭诉;也有男同学在沉重而悠长地叹息,每一声叹息都饱含着无尽的忧虑与深深的迷茫。虽然我们从那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中侥幸逃脱,但是前方的道路依旧一片迷茫,充满了未知和难以捉摸的变数。十几名同学就这样永远地沉睡在了这颗红色的星球,他们的梦想和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
直至过了许久许久,铜棺内才缓缓地归于平静。按照地球上的时间来衡量,此刻已然是夜深人静的时分。众人身体极度疲惫不堪,精神也萎靡不振,全都昏昏沉沉地坠入了梦乡。然而,不少人在睡梦中依然被焦虑与惶恐紧紧缠绕,手中死死地抓着古佛遗物,仿佛那是他们在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唯有如此才能获取一丝虚幻的依靠与支撑。
这注定是一个备受煎熬的夜晚,很多人都难以获得片刻的安稳睡眠,不时被噩梦猛然惊醒,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甚至有女生从悲泣中醒来,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黑暗中久久回荡,令人心碎不已。这并非是他们意志薄弱、懦弱无能,而是此次遭遇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很多事情,倘若只是听闻,无论多么惊悚恐怖,都不过是一个仅供谈资的故事而已。但当亲身经历,那种直抵心灵深处的强烈冲击与震撼,那种对生命脆弱本质的深刻体悟,全然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一群人在这未知的旅途之中,承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未来的道路究竟在何方?是继续深陷在这无尽的恐惧与迷茫之中无法自拔,还是能够幸运地寻得一丝希望的曙光?
此次火星之行,成为了众人生命中难以承受的沉重负担,然而,我们也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默默祈祷黎明的早日降临,祈祷命运能对我们施以一丝怜悯与转机。
在这神秘且凝重、氛围诡谲的青铜古棺之内,就连向来以大大咧咧、无所畏惧之态示人的刘昊然,也难以安然沉入梦乡。并非是其内心被惶恐不安的阴霾所笼罩,而是周围之人频繁且突兀的动静,屡屡将他从浅眠中无情地拽出。赵尧的处境与他近乎毫无二致,同样难以在这扰攘之中享受宁静平和的睡眠。身旁之人,有的不时发出含混不清、语意不明的梦呓,那声音于这静谧的黑暗里显得格外诡谲离奇;有的则在噩梦的纠缠下骤然哭泣,那悲切至极的哭声仿佛能直刺人心,令他的神经时刻紧绷,难以觅得片刻的安稳入眠之机。然而,赵尧相较其他人,心态显得更为沉稳和坚毅,面对这一连串扰人的状况,他虽也深感困扰,却终究还是能够泰然处之。
此刻的他,思绪恰似纷飞的柳絮,杂乱无章却又绵延不绝。回想着这三次跌宕起伏、充满奇幻色彩的独特经历,心中不禁涌起层层犹豫的波澜。他现今着实难以精准地判别前两次的经历究竟是确凿发生过的事实,还是仅仅如同虚幻缥缈、虚无不实的梦境。但每当他试图否定那些经历的真实性时,大脑之中莫名涌现的那些详实且清晰的信息,又仿若铁证如山,迫使他不得不笃信前两次所发生之事是毋庸置疑的真实。那曾经巍峨矗立、声名远扬的蜀山,竟就这般在未知的神秘力量面前轰然崩毁,他甚至都不知晓覆灭蜀山的敌人究竟源自何方,是何身份。思及此,他的眼眸中盈满了迷茫与困惑,对未来的道路感到一片混沌迷蒙。
时间于悄然无息中默默流逝,五六个小时仿若指间的流沙匆匆消逝,绝大多数人陆陆续续从不安稳的睡眠中缓缓醒来。经过这短暂却珍贵如金的休憩调养,众人的心绪相较之前那极度紧张和惊惶失措的状态,着实平静了许多。此刻,众人的面庞之上不再仅仅只有恐惧和绝望的神色,而是纷纷开始郑重其事地思索现实的疑难问题。有人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提出疑问:“不知这神秘难测的青铜古棺的下一站究竟会驻足何处?是一片荒芜萧瑟的沙漠,还是幽深莫测的峡谷?”“不知道下一站是否也会如这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火星般充斥着未知的险恶,让我们再度深陷生死一线的危境?”显然,众人此次在火星那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经历,如同深深的刻痕,在每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永恒不朽的深刻印记。
青铜棺移动之时,没有丝毫的震动起伏,平稳顺畅得如同在平滑如镜、毫无瑕疵的冰面上轻盈滑行。众人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再度展开了热烈激昂的讨论:“我们将会抵达怎样一个超乎想象、匪夷所思的地方?是传说中如梦如幻的仙境,还是从未听闻的异域?”“下一站会到达众神明的归宿之所吗?那里是否存有我们热切渴望的答案和救赎?”“喂,你怎么不说话?”此时,原本散发出昏黄微弱光芒的青铜古灯已然熄灭,铜棺内瞬间被浓稠如墨、化不开的漆黑所吞噬。众人彼此之间的距离虽说都近在咫尺,但黑暗却仿佛将每个人都孤立隔绝开来。就在赵尧的身旁,那个人紧紧地倚靠棺壁,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宛如一尊凝固僵化的雕像。他这异乎寻常的沉默,引起了赵尧的格外关注,赵尧不禁在心中暗自揣度他究竟在思忖些什么。
“怎么了,还在嫉恨我揍你的事?”刘昊然眉头紧蹙,满脸皆是不满之色,冷冷一笑道:“你差点害掉赵尧的性命,打你一顿已算是对你的格外宽容饶恕,不然将你扔进那凶残至极的血蜥蜴堆中也不为过。”
“喂,你醒醒,说话啊。”旁边一个身材瘦削的人战战兢兢地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推了他一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人不仅未作出任何回应,而且应手重重摔倒在地,发出“噗通”一声沉闷且响亮的响音。此人正是不久前联合王磊心怀不轨、妄图谋害赵尧的那个居心叵测之人。
“你,这是怎么了?”推他的人瞬间面色惨白如纸,双目惊恐地圆睁,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仿佛面前躺着的是一个极度危险可怕的事物。
此时,所有人都敏锐且迅速地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异样。即便处于深度熟睡之中,以这样剧烈的力度摔倒在地上,按理也应该会因疼痛而骤然醒来。然而,他却仍旧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那里,仿若一截毫无生机、干枯腐朽的槁木。
“喂,醒醒,快醒醒!”刘昊然神色焦急紧张,三步并作两步匆忙走上前去,用尽全力推了推他,见其仍未醒转,又心急如焚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忽然惊声喊道:“你全身怎会如此冰凉?简直像一块寒彻骨髓的冷铁!”
听闻刘昊然的话语,所有人皆感到毛骨悚然,寒意如冰冷的蛇一般迅速自头顶直贯脚底,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在他们心中骤然涌起。
赵尧心头一紧,敏锐地察觉此事极为不妙,缓缓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探至他的口鼻之间,停顿片刻,最终他双目失神,嘴唇哆嗦着缓缓说道:“他早已没了呼吸,不知在何时已然逝去。”
“什么?!”听到赵尧的话,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齐声惊叫起来。那尖锐凄厉的惊叫声在这封闭狭窄的空间中久久回荡,更增添了几分令人恐惧不安的氛围。
一个原本鲜活的生命怎会如此突然地消逝?不久前还能听到他在梦呓,现今却这般无声无息地没了性命,实在是太过诡异可疑。这令人费解的状况让人如坠迷雾,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惑和深深的恐惧。
青铜棺中,顷刻间被一片紧张与压抑的氛围严严实实地笼罩。黑暗里,令人几近窒息的沉重气息肆意弥漫。众人呼吸急促,粗气接二连三,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携带着深深的惊惧。他们的身躯冷若冰霜,冷汗不住地从额头汩汩渗出,却又在这阴寒彻骨的环境中迅速冷却凝结。
此人的死亡来得这般突兀,且充盈着妖邪诡谲之气,全然令人无从解释。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死命紧握住手中的古佛遗物,仿佛那是他们于这无尽黑暗中仅存的一丝曙光,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之色,指腹也因极度紧张而微微颤抖不止。
“不要惊慌,大家来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死去的?”赵尧一边沉稳有力地说道,一边缓缓举起一部手机,借助那微弱得近乎于无的光芒,眉头紧蹙,目光凝重地向前凝眸望去。
“这也太可怕了,在这种情形下能看出什么名堂来啊?”一个同学声音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说道,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瑟缩了几分。
只见那是一张惨白如宣纸的脸,毫无半分血色,双目圆睁且向外突兀地凸出,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眼眶的束缚,瞪得极大,眼珠子好似随时都会滚落出来。嘴巴微微张开,有丝丝缕缕已然干涸的血迹自嘴角蜿蜒流淌而出,在那惨白如纸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真的死了啊,不是已经逃回青铜棺里了吗?”众人神情颓然,满心满肺都充斥着恐惧,眼神中尽是绝望与无助的光芒。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事件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后背有一阵阵冰凉刺骨的寒意如蛇般蜿蜒而上,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冰冷之手正沿着脊背缓缓攀爬。这青铜棺之中似乎也并非安全的安身之所,每一寸黑暗都好似可能潜藏着未知的致命危险。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个合理靠谱的解释?”又有同学满心惶恐,声音近乎嘶哑地大声叫嚷道,双手不停地哆嗦颤抖,双目慌乱地四处张望。
几个自诩胆大的同学强压着内心翻涌的恐惧,咬着牙壮起胆子走上前去。他们的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万分,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吃力。他们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他的全身,试图查找死亡的缘由,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大家快来看,他的脖子!”这时,上前查看的人中有人惊声高喊,声音尖锐得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这令人压抑到极点的寂静,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失措。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其他人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纷纷拼命向前拥挤。
众人闻声纷纷快步上前查看,只见,这死去之人的颈项处一片淤青,那淤青颜色深得近乎墨黑,那里布满了纵横交错犹如蛛网般的血痕,像是被无数尖锐如刃的指甲狠狠划过。紫红色的印记触目惊心,令人胆战心惊,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死者生前经历了极其恐怖惊悚的一幕。
“是鬼,青铜棺中有鬼!”一个女生内心极度恐惧,声音颤抖着尖声叫嚷开口,话语中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惧意,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身体不停地颤抖,几近瘫软在地。
“别瞎说,哪来的鬼!”有人立刻高声反驳,声音却也在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只是在强装镇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微光。
“那这怎么解释?那紫红色的淤痕像极了厉鬼留下的指印。”女生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双手死命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汹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