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谁是凶手
众人置身于这样一口阴森幽暗且弥漫着诡异气息的棺椁之内，周遭那令人压抑且恐惧的氛围，愈发使人萌生出种种可怖的疑虑与匪夷所思的联想。不远处的那口棺中棺，恰似一道通往地狱的阴森之门，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凛冽气息，仿佛要将人的灵魂无情地吞噬。不少人面露惊惧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了数步，有的人甚至脚步踉跄，险些狼狈地摔倒在地。
见到众人这般惶恐不安的反应，赵尧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褶皱犹如深刻的沟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后伸手极其谨慎地触摸了一下尸体的喉咙。手指刚一接触，便能明显感觉到异样，经过进一步的探查，他察觉到尸体的喉结已然碎裂，仅肉皮还算保持完整，并未出现撕裂的状况。
“并非是有鬼作祟，他是为人所杀！”就在此时，肖程面色阴沉得犹如被厚重乌云笼罩，声音中饱含着彻骨的寒意，道出了这样一番话语，他那冰冷且充满怀疑的目光犹如锐利的剑一般冷峻地扫向赵尧和刘昊然。
刘昊然迎向他那充满质疑与不善的目光，当即斜睨了他一眼，双目圆睁，怒声说道：“你此言语究竟是何意？莫要在此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哼，何意？此人明显是遭人掐死，脖颈处那触目惊心的致命伤痕清晰可见。在此处，谁能这般悄无声息地达成此事？”肖程面色阴沉如水，紧咬着牙关接着说道：“那唯有紧靠着他，并且手劲超乎寻常之大的人才能够做到！”
这些话语一经出口，其意图已然明晰无疑，矛头径直指向赵尧和刘昊然。只因他俩紧邻死者，并且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手劲奇大，此乃众人皆知晓之事。
“你他妈，胡言乱语！”听闻肖程这毫无根据的指责，刘昊然瞬间怒火中烧，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瞬间抄起身旁的大雷音金匾，高高举起，就欲挥拍过去，以泄心头之愤。
而肖程却仅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且挑衅的冷笑，双目死死地注视着刘昊然，语气嘲讽道：“你此乃又欲杀我灭口不成？”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虽然刘昊然怒不可遏，但见到他如此冲动行事，赵尧还是眼疾手快，赶忙伸手紧紧抓住刘昊然的手臂，出声制止了他，说道：“切莫冲动，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一定是赵尧和刘昊然，是他俩杀的人！”就在这时，始终站在肖程那一侧、曾经数次帮着他与王磊说话的那名女同学，面容惨白，双目圆睁，极度惊恐地叫嚷道：“他们这是在报复，报复于祭坛之时的仇怨！”
听到这些话语，众人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不久前发生的种种激烈冲突当中，有几人不禁浑身颤抖，面露惊慌之色，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肯定没错，就是赵尧和刘昊然杀死了同班同学！”王磊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怒声吼道。
刘昊然顿时怒火中烧，双目喷火，大声咆哮道：“王磊，你别在这儿信口雌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干的？”说着，他便握紧双拳，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狠狠教训他们一番。
“都别冲动！冲动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有人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
“嗡，嗡~”
就在这时，只见肖程高高举起手中的黄铜宝杵，那宝杵竟发出一声低沉且悠长的金属颤音，有极其微弱却格外引人注目的光华缓缓流转而出。
众人皆惊，回想起不久前在与血蜥蜴那场惊心动魄的对抗里，许多人手中的古佛遗物全都归于平凡，再也无法绽放光芒，而肖程的金刚杵竟然在此时仍具如此神力，着实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们俩，心肠太过狠毒，即使他有错在先，但你们也不该下此毒手。”只见肖程手持黄铜宝杵，又向前逼近了两步，表情肃穆，语气冰冷地对着两人说道。
“我说人不是我们杀的，你们相信吗？”赵尧目光坚毅地扫视众人，满心期盼能从大家的眼神中寻得一丝信任。
“我相信，赵尧他们绝不会杀人！”张小帅挺身而出，大步走上前，坚定不移地与赵尧和刘昊然站到了一起，大声说道：“之前他俩还不顾自身危险，用古佛器物保护过我，我坚信他们的为人，他们绝不是这般凶残之辈！”
赵尧又向其他人望去，目光中带着急切与无奈，问道：“那难道是你们不相信吗？”
“赵尧，现在并非是相信与否的问题，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们俩确实存在重大嫌疑。”皮特结结巴巴地说出这样一番话，眼神中透露出纠结与不安。
听到皮特的话，刘昊然顿时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黄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我们有嫌疑？”
“no，no，no，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我并未说你们确定就是凶手，我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你们俩的嫌疑极大。”皮特一脸严肃，一本正经，认真分析道：“你们俩与死者此前发生过激烈的争执，有谋杀死者的动机。而且距离最近 ，具备出手的条件。”
“你这个黄毛，真是死脑筋，懒得跟你废话。”听到皮特的话，刘昊然气得满脸通红，没好气地转过头，不再搭理他，而后转头看向张媛媛，道：“张媛媛，你为何不吭声，你应当很了解赵尧的吧？”
听到刘昊然的质问，张媛媛在手机微弱光芒的映照下，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莲花，于黑暗中散发着幽幽香气，她面色平静自然，轻轻开口道：“从内心深处来讲，我不相信你和赵尧是凶手，然而当下你们俩确实存在嫌疑。”
“张媛媛！”听到对方的回答，刘昊然怒不可遏，将她的名字咬得极重，继续说道：“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谁不相信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其他人不了解赵尧，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张媛媛说道：“昊然，我也不想这样讲，可目前的情形确实对你们不利。我内心也很矛盾，很纠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张媛媛神色平静，微微蹙了蹙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继续说道：“我并非针对谁，我只是想说，不管凶手是谁，我们当下都身处险境。我希望能够客观对待，而非主观臆断，你们俩的嫌疑虽说最大，可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存在一些嫌疑。”
刘昊然冷笑道：“说到底还是我们的嫌疑最大，你既然不相信我们，又何必说这么多！”他重重地转过头，不再和张媛媛交流。
就在这时，一个怯弱的声音小声说道：“我……我相信赵尧和刘昊然，我相信他们……不是凶手。”众人回头望去，原来是徐小英开了口。徐小英在上学期间是个胆小懦弱的女生，那时，三人的关系十分要好。
“徐小英，谢谢你！”赵尧脸上绽放出感激的笑容，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们不会杀人”，徐小英的声音柔弱，带着些许颤抖，令人心生怜悯。
“除了他们还有谁？”王磊愤愤不平，用力挥舞着手臂吼道：“除了他们以外，谁还有杀人的动机？”
站在肖程旁边的那个女同学也再次开口道：“你们怎么能够如此狠心，那可是相识相知了四年的同窗啊！”
“我再说一遍，人不是我们杀的。”赵尧面对众人的指责，依旧心如止水，镇定自若，继续道：“你们可以怀疑我们，但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请不要随意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们还在狡辩，你们和死者距离最近，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绕过你们杀死他而不被察觉，再者只有你们对他有作案的动机！”又有同学躲在暗处，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
“那也不能就这样认定是我们！”刘昊然怒声吼道。
刘昊然本就是个性情耿直之人，听到还有人这般毫无根据的指责，顿时怒发冲冠，双目圆睁，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怒声吼道：“你们能否讲讲道理？在事情尚无明确结论之前，不要这般肆意妄为地向别人头上强加不实的罪名。难道就不能秉持理性，耐心等待真相大白吗？”他那饱含愤怒与不甘的声音，在这狭窄逼仄的棺椁空间中激荡回响，震人心魄。
眼见赵尧和刘昊然两人坚决不肯承认，肖程的脸色瞬间阴沉得犹如暴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沉一片，目光中透着凌厉的狠意，说道：“刘昊然，赵尧，你俩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此刻还要这般不遗余力地百般狡辩，究竟有何意义？难道以为如此便能瞒天过海，掩盖事实的真相吗？”他手中的黄铜宝杵此刻缭绕着几道纤细却璀璨夺目的霞光，在这幽暗深邃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醒目，仿佛在无声无息地提醒着众人它那令人不容小觑的绝对威慑力。倘若真因此事引发冲突，恐怕在场无人能够与之正面抗衡。
就在肖程跃跃欲试，大有动手之势时，这时有三名同学挺身而出，神色决然地大步走上前，义正辞严地说道：“我们坚信赵尧和刘昊然未曾杀人。在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之前，不能这般轻易地冤枉他们。”
加上先前坚定不移表态支持的徐小英、张小帅，一下子有五个人毫不犹豫、立场鲜明地站在了赵尧这一边。算上赵尧自己和刘昊然，自己一方一共七人。而眼下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变故中仅有十六人侥幸得以存活，相信赵尧和刘昊然的人几乎将近总数的一半。
“我也认为绝不可能是赵尧和刘昊然。同窗这么多年，我们都深知他们的性情为人。他们向来正直纯良，心地宽厚，绝非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贾玲原本就生得闭月羞花，身材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天生的丹凤眼让她自然而然多了一股妩媚动人的气质。此时她面色沉静如水，目光坚定如磐石，语气铿锵有力地开口说道。
眼看又有一人旗帜鲜明地支持赵尧和刘昊然，王磊顿时满心愤懑，眉头紧蹙，如拧成了一个死结，气急败坏地站出来，伸出手指气势汹汹地指着赵尧，声嘶力竭地大声说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谁曾与他们结下仇怨，谁会有那种险恶的心思？你们不要被他们的巧言令色所蒙蔽！”
看到王磊这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举动，刘昊然当时就难以遏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王磊，你还能更缺德无耻一些吗？不久前赵尧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地原谅了你，你非但不心怀感恩，现在还恩将仇报！我现在真想将这块金匾毫不留情地狠狠按在你的脸上，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见到刘昊然露出凶悍之相，王磊心中陡然一惊，再也不敢继续胡搅蛮缠下去。他梗着僵硬的脖子，嘴硬地丢下一句“我懒得理你！”便匆忙扭过头去。直到此刻，他那原本就不甚美观的面庞依旧鼻青脸肿，纵横交错的伤痕清晰可见。回想起在五色祭坛上时，他被刘昊然毫不留情地一顿暴揍，当时那狼狈至极的惨状此刻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也相信赵尧和刘昊然，他们品行纯良正直，绝非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定然不会做出如此阴狠毒辣之事。”这时，魏子豪迈着沉稳坚定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目光清澈而坚毅，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选择相信赵尧和刘昊然。
马子涛自始至终都仿若一个置身事外的静默旁观者，只是默默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趋向。但在这关键紧迫的时刻，他也终于做出了自己的抉择。他先是若有所思且略带审慎地看了看肖程，只见肖程面色铁青阴沉，双手紧握着黄铜宝杵；而后又将目光转向赵尧和刘昊然，两人神情坦荡自若且毫无半分畏惧之色。马子涛缓缓开口说道：“当下，我们万不可贸然轻易断定谁是凶手。在未有确凿充分的证据之前，我相信他们俩的为人秉性，他们决然不会害死同窗同学。”
此时此刻，绝大多数人都选择站在了两人这一边。赵尧心中犹如高悬着一面明镜一般清晰了然，有些人是真心实意、坚定不移地给予信任，那目光中的坚定刚决不容有丝毫的置疑；而有些人不过是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徒，哪边看上去更具优势便毫不犹豫、毫无原则地倒向哪边，那闪烁不定、飘忽游离的眼神早已彻底暴露了他们的真实心思。
“若不是他们俩，难道凶手是我们当中的其他人吗？”肖程面色冷若寒霜，眉头紧蹙，目光如尖锐的利箭紧盯着赵尧，那眼神仿佛要将赵尧的内心洞穿，而后又迅速转向刘昊然，试图从他们的表情神态中寻觅到一丝半毫的破绽。
“肖程，收起你的傲慢无礼与骄横跋扈姿态，别以为你握着一杆黄铜宝杵，别人就会对你心怀惊惧。”刘昊然一脸无畏无惧，目光中透着决然坚毅，显得颇为英勇刚猛，继续说道：“你信不信，只要你胆敢轻举妄动、肆意妄为，我的金匾就能在瞬间将你狠狠击伤，让你知晓厉害！”
看到刘昊然那副凶横且毫不退缩的决然模样，肖程的脸色顿时阴沉得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墨色天空，一片阴霾密布。他的脾气瞬间被熊熊点燃，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只见他双手更加用力地握紧黄铜宝杵，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之色，气势汹汹、来势汹汹地向前逼近三步，那架势仿佛要即刻展开一场激烈恶战。
而刘昊然也是毫不畏惧、毫不退缩地向前跨出一步，作势就要与肖程一较高下、拼个你死我活，却又被赵尧眼疾手快地一把紧紧拉住。而后赵尧面容肃穆，环视众人，神情认真且严肃到了极点地说道：“我可以以最严肃负责的态度告诉大家，凶手绝非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在真相尚未明晰之前，请大家务必保持冷静沉着和理智清醒。”
“什么？凶手不是咱们之中的人？赵尧你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有鬼？”听到赵尧所言，有一名女同学刹那间花容失色，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惊恐万分地询问道。她的娇躯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而其他人也都面露极度惊愕之色，个个瞠目结舌，心中的震惊如汹涌波涛般难以平息，神情皆凝固在惊诧之中。他们深知赵尧向来沉稳可靠，绝非那种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之人，必然是有了极为重要的发现。即便是向来与赵尧针锋相对的王磊，还有肖程身边那名一直专门针对赵尧的女同学，此刻也都神色骤然大变，面容惨白如纸。她们的眼神充满了紧张与不安，开始慌里慌张、左顾右盼地环顾四周，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恐惧，仿佛生怕有什么未知的恐怖存在会在瞬间突然出现。
赵尧方才一直冷静地默默观察，将众人的所有细微表现皆无一遗漏地尽收眼底。整个过程中，他表现得犹如平静无澜、深邃静谧的湖水，镇定自若，波澜不惊。至此，他也大致清晰明了地了解到了谁是真心诚意地支持自己，谁是虚情假意、随波逐流之辈。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决定开始为自己证明清白，直截了当地说出一个至关重要、极具关键的疑点。
“你们可以过来亲手摸一摸他的喉咙，他的喉结粉碎，你们仔细认真地想想，即便人的力气再大，也绝对没有可能做到这般程度。这绝非单纯的人力所能达成的状况。” 赵尧目光坚毅如铁，语气沉稳有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