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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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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她反应过来,宗越的侍女白璇就已经下来,“娘娘邀姑娘上楼闲聊叙旧。”

    瑞霜下意识后退一步,推拒道:“我还有事,不得不先走一步。劳烦白璇姑姑替我跟娘娘致歉。”

    她想抓紧时机离开,没想到步子还没迈开,身后就被人堵住。她回过头,闻翰面无表情道:“娘娘请姑娘上楼。”

    看来是逃不掉了,瑞霜只好夹在他们中间。等上了楼,宗越跟她打招呼道:“瑞霜,你也在这。”

    瑞霜解释道她是来观赏沧澜域的万花节。万花节十年一度,整个沧澜域都会参与,就算在仙界也属盛会。

    宗越沉吟片刻,笑吟吟地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来投靠凝天神女。”

    瑞霜冷汗涔涔,勉强笑着说没有这事。

    宗越叹气说:“永渊仙君家大业大,沧澜域府富丽堂皇,凝天神女又心思单纯。若我是你,离开崇阳域后,绝对首选投靠凝天神女。”

    瑞霜只能尴尬地解释说她没宗越这份机智和头脑。

    宗越饶有兴趣地问她:“既然你不打算投靠凝天神女,今后有什么打算?”

    瑞霜迟疑了下,答道她老师是仙界有名的棋手,她决定继承老师遗志,周游仙界,以棋会友,专研棋艺,搜集棋谱。

    “只是如此?”宗越淡淡问,见瑞霜点头,微笑看她,“我看你的打算也不像是规划的样子,要不要帮我做事?”

    瑞霜连忙推拒,说先师遗志要紧。

    说实话,她打心里畏惧宗越,总觉得宗越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危险气息。这是她在景烨殿下身上都未曾感受到的。

    不仅是她,琴绮艳应该也感觉到了。不然当初不会因为她简短的一句劝说就对宗越惊疑未定。

    她打心底不想和这样的危险人物接触,更别提共事。所以想法设法找借口拒绝。

    没想到听完她的话,宗越只是微微笑,一针见血指出:“你要真在意你老师遗志,当初也不会入夕颜阁。以色侍人,以琴侍人,以智侍人。”

    “比起流浪奔波,你应该更想要锦衣玉食的安定生活。”

    瑞霜沉默了下,第一次鼓起勇气看向宗越,平静说道:“追求安定,是人之本性,我想我没有错。”

    “是啊。”宗越应道,眸光意味不明,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为我做事,有何不可?”

    瑞霜看了眼站在宗越身后的闻翰,他身上强大的气息让她意识到今日宗越若是想留她,她绝无逃的可能。

    瑞霜道:“侧妃娘娘,如果你真心想问,那我也认真答你。我之所以不愿跟在你身后,是因为我曾经发誓,绝不给比我聪明太多之人做事。”

    她抬起眼,一字一句道:“一件事,一句话,在行动和说出之前,就被看穿。这种滋味我尝试过,不想再尝试。今日你就算再威胁利诱,哪怕用我的性命逼迫,我也绝不会屈服。”

    “这样啊。”宗越说,“既然如此,白璇,送客。”

    直到被送出门,瑞霜也没反应过来。

    宗越居然不留她,为什么?

    一般而言,招揽门客,难道不应该是主人招揽,门客拒绝,然后主人或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是威逼利诱,门客迫不得已答应留下。

    现在刚到第二步,宗越就爽快地送离她?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在宗越眼里没什么价值?

    虽然很不爽,但瑞霜不得不承认,论聪慧,她不如宗越本人;论武力,她比不过宗越身后的新侍卫;论忠心,白璇也确实……

    不对,白璇说不定还不如她忠心呢。

    那家伙眼里时不时冒出对宗越的歆羡和嫉妒,她跟白璇接触时短都看得出来,没理由宗越看不出来。既然如此,宗越连白璇都留了下来,刚才为什么不挽留她?

    难道她连白璇都不如?

    瑞霜陷入对自身价值深深的怀疑中。

    她走后,白璇回楼上,不解道:“你刚才不是还问我在沧澜域也没有认识的人,想找来为你做事。这会儿却爽快放瑞霜离开。”

    宗越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倒闻翰耐心解释说:“现在在她眼里,宋林是敌人。就算强留她下来,有机会,她也会想方设法离开。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放她自由,让她明白我们不会逼迫她,消减敌意。不过——”

    他转过脸,问宗越,“你真打算放她走?”

    宗越摇摇头,就在闻翰面露了然神色之际,说道:“无所谓。”

    “嗯?”

    “她帮不帮我,我无所谓;帮我之人,是不是她,我也无所谓。反正,随便是谁都行。”

    她只是想大大方方留一个人在沧澜域帮她监视永渊仙君一家。只要能让外人相信,留下那人,是她的人,就可以。

    至于那人是谁,是否聪明机慧,是否对她极尽忠心,她都无所谓。

    只要有手有口,能传信就行。

    闻翰:“……”

    刚才瑞霜走时,他就觉得,瑞霜满脸是对自己价值的怀疑,他想瑞霜一定是在心底猜测自己对宗越到底有无价值。

    而现在,结合宗越的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对宗越而言,她确实没价值。

    谁都可以替代瑞霜。

    ……那他和白璇呢?

    他尚能理解自己对宗越的浅薄武力价值,但白璇……

    看着对自己愚昧无知毫不掩饰的白璇,看着她跟在宗越身后却毫无畏惧之情,闻翰想不出宗越留白璇有什么用。难不成是特意放在身边,等着哪天她背叛反水,然后施以绝杀?

    宗越没闻翰想得那般有那么多心思,也没瑞霜想得那般喜欢揣测他人想法。

    她最近……其实更多时候在考虑该如何杀回神界。

    神王拥有控制整个三千大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小世界神力的权杖,若不像前世嫁于神子,神子还刚巧陨世,由她跻身继承人竞争之列,她想成为神王得到神王权杖梦想实现的概率微乎其微。

    哦,至于她目前的目标,搅乱局势,篡取仙界什么,她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管是修真界还是仙界,都是以武力为尊。哪怕修真界有十大门派独占秘境资源,哪怕仙界有仙尊仙君狗马声色等级分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

    而宗越最不缺的,就是实力。

    她有前世四千年修行历练的见识,又有转世重生后成神魂魄为底蕴。

    目标实现,不过时间早晚问题。

    有时候,她看景烨,真觉得他们俩离得那么近,又那么远,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他为仙尊之位汲汲营营为权低声下气哄扈凝天之时,她想的却是——

    真可怜,这么努力,却未必能在仙尊之位上坐上几年。

    这日,万花节庆,景烨一早就被凝天邀请同行游览。

    出门前,他饱含歉意地看宗越,摇头叹息道:“这几日,着实委屈于你,实在凝天因你吃醋,缠我缠得没办法……”

    “殿下。”宗越打断他,提醒他道:“你我是战友,不是真的夫妻。你和凝天神女怎样,我不感兴趣。你不用将我代入我的身份安慰我。”

    “如果你想,你和凝天神女大婚时,我甚至可以替你们彻夜掌灯。”

    她轻轻替景烨抚平衣襟上些微的褶皱,抬起眸说。

    她眸光清澈得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口中的大婚也不仅仅是指大婚,更是指同房。景烨明白她所言非虚,眸光暗了下,旋即轻笑一声,顺着她抚褶的手握住她纤细皓白的手腕,像是冷静下来说:

    “你也不必时时提及你我真正的关系。既是战友,是上下级,你总得给我展示你的本领。每日关在府中赏花,是满足不了我的。”

    说完,像是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过分似的,“算了,看你举荐闻翰份上,我是不会跟你计较。”

    “还有……凝天说她三哥最近几天不太对劲,每天都在密谋什么,可她怎么追问他也不说。你自己小心,我也会小心。”

    他披上外袍离去。

    宗越站了会,出声道:“闻翰。”

    闻翰出列。

    宗越:“去保护殿下。”

    闻翰不认同她的决策,若扈闻天真有背地里打算,比起有扈凝天在侧的景烨,宗越更不安全。

    但他没有反驳,默默领命跟去。

    景烨一见到闻翰跟来,就知道在听到他那番话后,比起自己,宗越更担心的是他,不由心中一暖。

    每届万花节最令人期待的便是入夜后花灯游行,结果,花灯游行还没过半,沧澜府的人就急匆匆过来找,在扈凝天耳边耳语一番。

    扈凝天脸色瞬间变了,景烨问她发生什么,她支吾半天,才说:“景烨,你千万别动怒。我哥他鬼迷心窍,竟跑去下药诬陷宋林。现在硬逼着我大哥和你带来的仙官前去抓奸。”

    景烨气极反笑,多年怒火一同涌上心头:“你哥真有本事,他在想什么,他想干什么?他是不是以为这仙界是你们扈家的仙界,才能这般肆意妄为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扈凝天又气又恼,气得是扈闻天竟做出如此蠢事连累沧澜域,恼得是景烨竟只因为这就跟她生气。

    扈凝天:“你冲我吼什么,做错事的人难道是我?”

    景烨咬了咬后槽牙,选择回去。

    原本宗越暂居的宫殿已挤满人,白璇面色苍白,被扈闻天叫人压住,扈文天及崇阳域的仙官们缀在他身后。

    看到景烨,他洋洋得意,“景烨殿下,宋林夫人在我沧澜域私会情郎。我可是深深为你考虑,才将这最后的抓奸一幕让给你。”

    景烨压住怒火上前,对崇阳域的仙官们说:“你们退下。”

    又对扈闻天道:“不是你下的药吗?”

    他现在思维有点混乱,却知道若是想要保护宗越,在场人越少越好。

    崇阳域的仙官们依言退下,沧澜域却依旧有不少人在看热闹。景烨一眼望过去,好几个缺右胳膊的,想来是上次宴会上为闻翰所伤的。

    扈闻天摊手:“景烨殿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好心帮你,你却诬赖我。以前是,现在也是。”

    扈闻天这副无赖模样,让景烨不由想起过去被他作弄却被他倒打一耙的过往,对扈家的恨意,一时无以复加。

    景烨沉声说:“扈闻天,就算宋林私会情郎,这也是我的家事。还请你带你的手下离开。”

    扈闻天道:“景烨殿下愿意戴这顶帽子,我和大哥可不乐意。毕竟殿下你可是小妹未来的夫婿。”

    扈文天不置可否。

    扈凝天赶来,跺脚道:“三哥,景烨让你退下,你就退下!”

    扈闻天不为所动,忽而勾了勾唇角,对扈凝天道:“小妹,我看你还是依父亲言,退了这门婚事。难道你还看不出,你未来的夫婿,哪怕为世人所耻笑,也要护着他那位侧妃。哪怕此时此刻,他那位侧妃,正和他人在这房内,颠鸾倒凤。”

    他显然说不通劝不动,景烨看向扈文天,“文天仙君,自永渊仙君半隐退后,这偌大沧澜域,向来由你做主。我看你还是替永渊仙君规劝令弟。”

    扈文天眸光闪动,片刻恭谨道:“闻天若有错,我事后定会罚他。但殿下威严,不容有犯。若宋林侧妃当真与他人苟合,无论是幽会,还是中计,于殿下而言都……”

    他故意停顿,引景烨怒气。

    景烨胸口中怒火直抽,若扈闻天举动还可以说为扈凝天报仇,报复宗越。扈文天此言,简直在打他脸。

    不管是不是扈闻天使诈,都是他景烨的女人在沧澜府被人睡了。还被在场诸多修士见证,想掩盖事实不宣扬出去都不行。

    景烨抽出剑,他信宗越聪慧不会中计,但若宗越当真中计,他也只能为自己的威信舍弃她。

    男人有两个女人,会被世人艳羡;但男人的女人有其他男人,只会遭人耻笑。

    他一脚踹开门,空荡荡的寝室,只有罗帐后面隐隐约约有两道人影。

    扈闻天露出一抹会意的笑,高声道:“夫人。”

    罗帐后隐隐传来宗越的应声。

    扈闻天一边走进一边问:“夫人这是?”

    宗越应道:“下棋。”

    “我活三百余载,从未听闻有人在床上下棋。”他一手掀开遮人视线的罗帐,将床上风光展现在屋内所有人面前,语含讥讽。

    罗帐后,宗越衣衫整洁,手执棋子,真在闲适地敲击棋盘。

    还真是在下棋。

    扈闻天讥讽道:“夫人好手段。”

    他刻意趁景烨闻翰离去安排此局,还买通宗越房内侍从,没想到竟被宗越察觉。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不就是给景烨的侧妃下药还带一群人来看,就算下成药他都不怕,更别说他的计划还失败。

    “也不知那位被我安排来的男修现在被夫人藏哪?这偌大的寝居一眼望去,竟找不着他。”

    宗越说:“床底。”

    众人低头望去,果然在床底看见一被捆得结结实实嘴还被堵得严严实实的男修。

    是沧澜府里的侍从。

    “唔唔唔……”

    众人拿下他堵住的汗巾,却听他面色苍白说:“二公子……”

    众人以为他是扈问天手下的人,清点完人数后,回头对他说:“二公子没来。”

    “二公子……”那侍从还是念这三个字,牙齿逐渐打颤。

    众人莫名所以然,还是扈文天率先反应过来,掀开另一半帷幔。

    只见罗帐后,扈问天双手被缚,坐在宗越对面,菱唇被咬得微微泛红。一双黑眸,像被浸了冰一样,满是寒意。

    宗越说:“本想请永渊仙君过来,但我的人怎么找都找不到老仙君,只能请二公子过来,陪我下棋。”

    扈闻天不怕天不怕地,不怕他爹也不怕他大哥,过世的娘更是宠他如令。他唯独怕的,就是他这个二哥。

    见他二哥竟然被捆在床上,连忙吓得滚过去,替他二哥松绑,“二哥,你怎么在她床上?”

    扈问天咬紧牙关,憋出三个大字:“扈!闻!天!”

    扈闻天吓一哆嗦,手上动作加快,却明显感觉自己接触一下绳结,他二哥身体就一僵。

    宗越言笑晏晏:“三公子送来的茶不错,我就全献给二公子了。”

    扈闻天扭头怒目而视:“那茶可是加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宗越笑眯眯,看向屋内其他人:“诸位若是想今日之事宣扬出去,那就尽情去宣扬。”

    堂堂沧澜域二公子,在自己家里,却被外人捆进寝居,还喝上了三公子用来给外人下药的茶。

    宣扬出去,他们沧澜府还要不要面子?!

    扈闻天想和她争论,却被扈文天喝道:“够了!”

    他对宗越行礼道:“夫人,是我们沧澜府无礼。”

    宗越漫不经心地穿上鞋,走到景烨身边,偎依说:“大公子,殿下对沧澜府宽容,是殿下仁慈,不是你沧澜府以下犯上的理由。”

    自入沧澜域来,景烨从不在扈凝天面前与宗越亲近,此时宗越依偎过来,垂目宗越所揽的臂,他竟没将宗越推拒开。

    扈文天不甘不愿说:“夫人教训得是。”转过身,呵斥惩罚扈闻天一气呵成。

    这还是扈闻天冒犯他以来第一次受重罚,景烨说不出内心是何感受。

    待屋内人散去走,他幽幽道:“以往我伯父对扈闻天都是高举轻放。”

    宗越随意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昶雅仙尊是以大局为重。”

    “那你呢?”景烨也坐下。

    宗越抬眸看他,暗含笑意,道:“我只想给殿下及我出口恶气。”

    景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随后笑出声。“不理智,但……”他喜欢。

    夜凉似水,扈问天想起白日罗帐中宗越对他说的话,一时目光沉沉。

    “二公子,仙君找你。”

    父亲的寝居,永渊仙君问:“今日发生的事,你怎么想。”

    每次发生要事后,永渊仙君都会找他复盘。这是他们父子二人的习惯。

    扈问天道:“那位叫宋林的侧妃身后,至少有两位仙君级的高手。”

    闻翰是其中一位,抓他之人,是另一位。

    永渊仙君幽幽叹气:“想不到昔年不被看好的景烨身边,也开始卧虎藏龙起来。”

    扈问天没有作答,虽然他曾和永渊仙君一样,认为宗越身后的高手,是景烨暗地里招揽来的,但现在却忽然有不同的想法。

    他想起白日,宗越听着寝居外的动静,笑盈盈问他,二公子,三公子肆无忌惮,大公子明面公正暗里宽容,你觉得,殿下能容忍他们几时。

    扈问天叹气道:“大哥三弟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引景烨殿下不快。他现在能忍让我们,不代表将来也能忍。更何况,他还是凝天未来的夫婿。”

    永渊仙君对他的言论表示赞同:“这话我跟你大哥说过,他明面上赞同,背地里却从未在意过。”

    “也是,毕竟他是我的亲子,景烨却只是昶雅的侄子。在他心里,或许从未看高过景烨。他跟闻天一样,总觉得等昶雅有亲生子后,景烨就什么都不是了。”

    “但不是这样的。只要昶雅没收回旨意,景烨就永远是他指定的继承人。”永渊仙君顿了顿,望向扈问天,道:“问天,我曾选你做我的接班人。只是你一碍于亲情,二出于对权势毫无兴趣的本心,才拒绝了我。

    “但现在呢,在经历过今日之事后,你还想我将沧澜域交予你大哥吗?哪怕他将来极有可能成为沧澜的罪人?”

    扈闻天菱唇紧抿,许久才开口道:“让我再想想。”

    兄弟相争是错,但不妥帖的继承人,或许是错上加错。

    大哥的德才,显然不适合成为沧澜的继承人。

    景烨离开沧澜域时,听闻沧澜的那位避世的二公子打算出山参与沧澜事务的管理。

    “真稀奇,扈问天那种性子的人居然也愿意权力之争,我还以为他的淡泊名利,不是伪装。”

    “扈问天比扈文天聪慧,也更看得清局势。只要他意识到扈文天不适合做未来的沧澜之主,自然会参与争夺。”宗越微微一笑,问道,“殿下不是要看我的本事,不知道兄弟之争,算不算本事?”

    景烨短暂地惊愕了一下,沉默片刻后,匪夷所思地答道:“你的选择,短期来看,有利于我;但若按长远算,却是不利。”

    宗越明白过来,景烨骗娶扈凝天,想要的不止是沧澜域的支持,还有整个沧澜域。

    宗越也不禁沉默了下,许久缓缓答道:“殿下不急,我另有安排。”

    对于宗越的回归,弘毅仙君以及华绰帝姬显然欢迎至极。

    为此,他们为宗越准备了一份惊喜。

    看着瑶海云居那道熟悉的身影,宗越笑了笑,走到她面前:“又见面了啊,苍瑶仙子。”

    苍瑶抬头看她,哑然失声,半晌,才喃喃道:“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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