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好的朋友
比利凑近哈皮，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我见过蝙蝠侠，我还帮了他一个忙呢！他可真酷！他救下我后，从窗口纵身一跃，唰地一下就飞走了，就像真正的蝙蝠一样！”
接触了邪神san值还是满的，看来这个蝙蝠人的危害性并没有那么大。不过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即便是一小点邪神的力量，照样可以迷惑人类。比如他的小伙伴，显然就是被这个蝙蝠人迷惑了心智！哈皮愤愤不平地想，怎么会有人觉得蝙蝠酷？蝙蝠，那种有着巨大翅膀、总是在午夜时分从洞窟中成群结队地迎着月光飞行的腐烂怪物！
只是谈到这个蝙蝠人，就有一股诡秘的力量拉扯着他前进！哈皮惊慌失措地想救救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朋友，却发现拉扯自己的力量就是比利！
比利斜抱起他，他的身体硬挺挺得竖直着，看起来就像是比利在抱着一座雕像步履蹒跚地慢慢移动着。
比利看他从沉思中回转过来，小声说：“我们要快些回去，要是夜游被凯琪夫人发现，我们好几天都不会再有小蛋糕了！”
哈皮从他身上跳下来，冷酷地说：“我不喜欢小蛋糕，你自己回去吧。”
“但刚刚你一个人就吃掉了一大半，甚至还拒绝刷牙。是我给你接满水杯，挤好牙膏，你才愿意刷牙的！”比利控诉道。
无知的人类，我才不会接触流动的险恶水源，它们会把我淹没的！哈皮不屑地想。但他还是很识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他想再和比利谈谈蝙蝠侠的事，他冷静地指出：“人类不会飞，所以他肯定是某种神秘生物，或者召唤了神祇得到了特殊的能力。”
比利无奈地妥协：“好吧，其实只是滑翔。”随即他又兴奋了起来，“但看起来像真的飞行一样！”
见比利不再纠结蛋糕的事，哈皮重振旗鼓：“你不觉得蝙蝠人这种东西一听就不是什么现代文明该有的生物吗？世界需要我去拯救！”
比利拍拍他的肩膀，宽容地说：“每个小孩子都想成为英雄，我也曾经幻想过成为蝙蝠侠的罗宾呢。但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是睡觉，你多大了，他们应该给你做了骨龄测试吧？。”
哈皮想了想机器最后停留的数字，“15岁？他们说那台机器疯狂转动了几次，似乎是坏掉了。”他不确定地说，“但最后显示的数值应该是准确的。”
“可你只比我高一点点，我才10岁耶！1米8以下的怎么好当英雄呢？就像蝙蝠侠，据说他足足有1米88，超人更是快要接近两米了，就连美国队长，也是打了超级战士血清增高之后才当上英雄呢！”
哈皮陷入了迷茫，任凭比利拖着他翻回孤儿院。
比利话里有比身高更重要的事，哈皮警惕地问：“美国队长是谁，超级战士血清又是什么？神祇的恩赐？他现在在哪？”
比利难过地低头，“他失踪了，可能已经死了。”
果然是神祇的恩赐，慢慢将获得牠力量的人拖入深渊。哈皮又问：“那超人呢？奇怪的名字。”
他们从楼梯的窗户口翻进了宿舍楼，并步在走廊上，比利轻声说：“他是一个内裤外穿的飞翔英雄！他是真的会飞，没有借助任何外力。我敢保证他没有修炼什么黑魔法，他只是拥有一些特殊的力量，就像你一样。”
哈皮惊愕地看向他，“什……”
比利捂住了他的嘴，“小声点，附近是凯琪夫人的房间。”哈皮乖乖地被他拉着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好险好险！”进入房间后，比利屈肘碰了一下哈皮，欢快地躺到在床上，“安全归来！”
哈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发现了我？那你为什么不害怕。”
“呃…每个人都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比利坐起来朝他耸耸肩，“谁不想与众不同呢？说不准我11岁那年就会有猫头鹰来送信呢！”他看哈皮依旧是一脸茫然，补充说：“一个关于霍格沃兹的传说…嘿！你在干嘛？”他看到哈皮从桌子上翻开了他的日记本，急得跳了起来。
“写日记。”哈皮坐在小羊皮凳上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虽然写这种文稿几乎预示了我悲惨的命运，但只有记录下这种恐怖的见闻，那些诡异的怪物才会纠缠得更紧。我本来只是想阻止人类召唤神祇，不想深入和牠们纠缠。”他停顿了一下，看起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也是唯一的朋友，他没有说出后面的那句话。
“哈皮！”比利感动地叫道，“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哈皮拿的是他用过的日记本，上面写满了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但是现在谁管它呢！他愿意和哈皮分享一切！哈皮拿笔敲了敲他的日记本——现在是他们的日记本了，示意他继续说。
“霍格沃兹是一所魔法学校，他们有记载着所有小巫师名字的…你写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但好像又在哪里见过。”溜到他身边的比利怀疑地说。
“象形文字，古老的规则，你无法分辨出它们的来源，它们在所有存在的符号之上。”哈皮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比利知道他又在思考一些神祇、恶魔之类的东西。
“你不该总是停下来，我需要准确的记录。”哈皮不满道。
“好吧，如果不是你有着比魔法更魔法的秘密，我想我可以更快。”比利小声嘟囔着。他扶着椅背在哈皮脚边的地毯上坐下，开始认真地思索怎么组织语言来叙述这个传说。
“霍格沃兹会给所有11岁的小巫师们派送猫头鹰，然后他们就会按照猫头鹰信件上的地址坐上一辆神奇的列车，到达一个奇异的魔法世界！”比利又开始快乐了，他对超出常人的力量有着非同一般的热忱，他的脸上又洋溢出期待的幻想，“我也想坐上这么一辆列车。”
“那很危险，如果你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我一定会阻止你的。”哈皮认真地告诫比利，“跟随一辆超出常规力量的列车去往不知名的地方，一定会遇上无处可逃的危机。”
比利焉了下来。
哈皮翻开新的一页，转头问他：“我的事情你发现了多少？我需要记录一下你所知道的信息。”
比利犹犹豫豫地回答：“你没有心跳？或者说你的心跳好像有好几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似乎每种声音都清晰可闻，又似乎声音乱作一团只有杂音，再去仔细分辨时记忆中又只有一种声音了，但那种混杂的感觉一直回荡在脑海中，让人迷迷糊糊的。”他说着又兴奋了起来，“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普通人接触不到的魔法？”
比利摸摸头，不好意思地问：“既然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是不是我也有魔法的天赋？”
哈皮冷漠地看向他，比利并没有气馁，“好吧，那我可以帮你干些普通人能干的活，就像罗宾是蝙蝠侠的助手，华生辅佐夏洛克一样！夏洛克你知道吗？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好吧，在哥谭，我们应该认为蝙蝠侠才是最伟大的，但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个炫酷的骑士。总之，我们可以像他们一样合作解决问题，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比利没有得到回应。哈皮合上日记本，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超出他认知的人，他竭力不让自己出现恐惧的情绪，那会让他的san值产生波动。
玛丽，那个哭泣的女孩，她遇到的邪神并不强大，这个世界的崩坏也还没有开始，哈皮回想着自己经历的一切，他起初只以为蝙蝠侠是一个弱小的神祇，毕竟谈论牠力量的警察们都还完好无损，他志得意满地觉得自己可以顺利地解决掉牠！
没想到这个世界是从其他地方扭曲的，它看起来正常，内里早就变成了奇怪的模样。那么多拥有着奇异力量的显名者，这意味着见到牠们的人大多数都没有在短时间内堕入深渊，这才使他们的名字广为传播。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邪恶力量，哈皮敬畏地想。他不应该展开调查的，知道的越多，就越接近深渊。
哈皮没有再问比利他说的都是什么人，他有些累了，“我们睡觉吧。”他突然说，脸上带着一种疲惫的神情。我可能救不了你了，这样想着，他朝比利露出一个抱歉的笑。
比利从地毯上站起来，他说话时一直激动地手舞足蹈，现在衣服乱糟糟的，他抱住了哈皮，安慰着说：“你不用感到害怕，他们会保护人类。”
“我没有害怕，我是英勇无畏的。”哈皮推开他，迅速地说。
比利贴心地没有反驳他，哪个渴望成为英雄的小孩会承认自己也会害怕呢？
可是已经没有小蛋糕了，比利想到了其它使哈皮振作起来的方法，“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唱首歌？”
哈皮的表情更惊恐了。
好吧，哈皮是神秘学那边的人，可能唱歌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咒语的启动方式。
“那要不要一起欣赏月光？”比利发现他们翻出去的窗户还在敞开着，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
哈皮迅速地跑过去，拉上窗帘。
比利意识到这也不是一个好主意，他可能算不上一个知心的好朋友。
“我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吗？我想让你开心一点。”好在他是一个直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