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里就是路小姐的家
汪碧莹满脸挂绿,看着同样一脸僵直的武清妍。
“妈妈,申教授是冤枉的,都是路浅干的,她妒忌我拜了申教授为师,找了个有权有势的老男人当金主,让他来陷害申教授。”
“等警察查明真相,就会放申教授出来,他到时候肯定会告路浅,为自己证明清白。”
“我就猜到事情有内幕!”汪碧莹气得呼吸都重了,“十八年含辛茹苦,就养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当年她受伤差点死了,是谁救了她的命?她就是这样报答这个家!”
富太们面面相觑。
“圈子里的人我们大都认识,你姐……路浅她是找了谁,你知道吗?”
能直接把申显良搞进去的男人,肯定在南市叫得出名字。
武清妍摇头:“我只远远看过一眼,我刚回南市,很多人都不认识。”
几个富太都暗自庆幸。
从前她们还惋惜武家女儿早早和尹家订了婚。
现在看来,幸好自家儿子追求失败。
否则,今天成为笑话的就是她们家。
没看到尹家夫人今天都拒了这场聚会吗?
只是没等武清妍轻松上两秒,警察已经登门拜访。
“请问哪一位是武清妍?”
“我们有关于申显良医疗腐败细节,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啊?我……”武清妍当即慌了,“我和申显良不熟……”
警察哪里管她熟还是生:“申显良交代了,你通过贿赂大量现金名酒,拜他为师,请你配合……”
武清妍被带走了。
只留下了慌张失措的汪碧莹,和一屋子瞪大了眼的贵妇阔太……
……
“我这病竟然是吃药给吃出来的!”
申显良被捕的消息传来,霍老夫人很生气,“那个柴业华谁介绍的?给我拿个交代过来!”
霍祈墨不咸不淡回答:“二婶那边的人。”
“我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霍老夫人咬牙,“你二叔简直不像我亲生的,不知道从哪儿娶了这么个祸害进门。”
她话锋一转,又抓住了霍祈墨的手:“墨儿,家门不幸,就靠你了啊!”
霍祈墨扬眉:“我?”
“你什么时候把小浅娶进家门,我们霍家还能有希望……”
霍祈墨险些失笑。
老太太真是三天两头把娶路浅挂在嘴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着急娶媳妇儿。
“那下次她过来的时候,你问问她,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他把剥好的山竹一瓣瓣放到了霍老夫人眼前的精致小碟里。
“她愿意嫁,也要你愿意娶。”霍老夫人用小银叉叉起山竹,送到口中,甜滋滋的,
“把你对奶奶十分之一的心用来对女孩子,哪有女孩子不迷糊?”
霍祈墨:“……”路浅就从来不迷糊。
喜欢他的脸是喜欢他的脸,欣赏他这个人是欣赏他这个人,但她就是清醒得令人感觉残忍。
“墨爷,老夫人,路小姐来了。”刘管家前来禀报。
“说什么说,直接带上来啊。”霍老夫人责怪刘管家,“告诉所有人,以后这里就是路小姐的家,她想进就进,想住就住!”
路浅是来道别的。
来的路上,她第一次接到了来自亲生父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醇厚利朗的声线,却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询问她愿不愿意回家去读书。
在此之前,路浅通过短信和五哥路烁燃偶尔联系。
所以家里人都知道,她为了武爷爷的病回了南市。
“爸爸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还想留在南市,也没问题,爸爸每个月会给你生活费……”
“我回来读书。”这没什么好选择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满怀歉意:“浅浅,对不起,爸爸应该亲自来接你的,但是……”
“没关系,你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妈妈,不用担心我。”
路浅给吴嫂打听过家里的情况,路爸爸常年在外打工,极少回家。
妈妈身体很差,爸爸不放心,一直带在身边。
家里孩子多,生活肯定困难。
她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
至于读书,她也就是去挂个名。家里需要她考大学,她会考,做一个让家人放心的乖孩子。
路玉璋心理轻松不少,转瞬却愈发愧疚。
听闻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女儿,妻子因为过分激动,心脏承受不住,晕倒送医院急救。集团的事情又多,他两头忙,实在走不开。
本打算等路浅和老爷子一起回来。
没想到老爷子被拉去农科院坐镇,没个十天半月出不来。
路浅又自己跑回了南市……
她被别人家养了十八年,必然和别人更亲近。
路玉璋深觉路家对不起路浅,甚至没有勇气厚着脸皮去把她和养父母分开。
所幸,路浅还是愿意回首京来读书的。
“你要回大兴山读书?”霍老夫人震惊过后立马眼泪汪汪,“就不能去首京读吗?”
“奶奶不用担心,我大学不出意外会考到首京来,最多一年,我们就又可以见面了。”路浅安慰霍老夫人。
“那我也要去大兴山!”
路浅摇头:“奶奶不行哦,大兴山湿气重,不适合长期居住,你不要任性,乖乖回首京去养病。”
“那、那墨儿你、你看……”霍老夫人没辙了,只眼巴巴乞求霍祈墨。
霍祈墨望着路浅的眼神,有些复杂。
“奶奶的病,可能需要你长期照看。”
他答应了隐婚,但没答应长期两地分居。
“奶奶现在情况很稳定,我会给她开两副长期调理的药。”路浅早已经想好了,“我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你过来。”
霍祈墨沉着脸打断了她。
不等路浅说什么,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离开了老夫人的卧室。
他带她直接去了他的卧室,关上门,把她按到了沙发上,双手放在她肩上,俯瞰着她,脸色不甚明朗:
“那我呢?”
“啊?”
“你什么都安排好了,那我呢?你把我安排在哪里?”霍祈墨的声音里已经含着压抑的愠怒。
她什么都考虑了,唯独没有考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