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是智慧
“这不是「小聪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聪明」，奈何你是「猪」不太懂两者的区别，”刁忌礼貌地接话，“不过没事，我们理解。”
听到刁忌的话，人猪的脸色更差了，好在有面具挡着看不太出来。
他只是无视刁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罩，缓缓的递给齐夏，道：“我认识不少聪明人，他们大多数的运气都很差。”
齐夏则是摸了摸下巴，接过了眼罩，将眼罩从下端伸入面具里，戴了起来。
相比于第一次见面刁忌的心态和话术似乎都变了一些，当初肖冉那么针对刁忌，他都在认真解释辩驳，如今却是学会了阴阳。
人的确是会变化，但不会这么快。
“聪明的人并不依赖「运气」，”刁忌回答道，“有脑子就够了。”
人猪开始摇晃大碗，刁忌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已经知道齐夏会怎么选择了，所以出言提醒：
“我们安稳一点，别炫耀你的才智，我知道你很聪明，一定会赢的。”
在原著里，齐夏知道左边右边的碗里都是什么，但是他偏偏选择了很赌博的「左边」，那时用的是老吕的「道」，赌赢赌输和齐夏的关系其实并不大，但是现在不一样。
这是刁忌的「道」，饶是他再不在乎人也是有劣性的，到手的「道」飞走了他可不干。
齐夏微微点头，依旧不语。
“喂，你要选择哪个碗？”人猪问道，“你的左手边……还是右手边？”
“右。”齐夏压低了嗓音。
刁忌一看，倒吸一口气，右边的那个碗里赫然是那99个棋子所在的碗——人猪听见了他的话，改变了原文的轨迹。
在大部分人的潜意识里「左」是安全的。
而刁忌齐夏和人猪都知道这一点，所以这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如果刁忌不多嘴那一句，情况还真可能会不同。
人猪的眼前一亮：“那么，就请选择你的棋子吧！”
纯白面具遮住了齐夏全部的表情，刁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的确是看「运气」了。
齐夏随手抓了两枚棋子，送到了人猪的面前，刁忌的脸色又是明显一变，然后背对过去在地上画圈圈。
一黑一白。
真好，还是那可恶的二分之一。
他看原文也没这么多是啊，明明原文里齐夏一抓抓了两颗决胜的黑子，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必要。
“哈哈哈！你选啊！”人猪的眼睛中带上了戏谑，“你看看你的运气到底和你的聪明成不成正比！”
齐夏捏了一颗黑棋欲将其放归，刁忌几乎是要哭出来了，老吕也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齐夏手一弹，黑棋落入了另一只手中，同时白棋一松，「啪」的一声落入了大碗里。
“我选完了。”
刁忌的眼睛一瞬间又亮了，齐夏是在「看」他们的反应！
人猪很明显也明白了这一点，他拣起一颗白棋，撇过头说：“不得不说，你的「聪明」的确是可以压倒别人的「运气」。”
连续输了几场的老吕脸色一变，齐夏伸手去解眼罩，老吕便往齐夏的方向靠了两步，被刁忌一把拉住了。
“干什么？”老吕没好气道。
刁忌歪头笑着回答：“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拉拉你的手而已。”
现在最好不要让老吕接近齐夏，他怕老吕一个激动给齐夏面具掀掉了。
老吕：……
愿赌不服输的人猪很不情愿地从箱子里取出六个「道」，塞进了齐夏的手中，问：“你叫什么名字？”
齐夏看了一眼老吕，耳语道：“齐夏。”
“齐夏……”人猪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到几乎是听不清，然后沉默了良久才道，“齐夏，我们再赌一次，这次我要和你赌命。”
齐夏眉头一挑，面具吞掉了他的全部表情。
“我不赌。”他回应道。
刁忌已经彻底是懵了，如果说人猪在之前赌命是因为齐夏真的有「运气」的水分，可如今又是个什么情况？！
他适时提醒：“赌命一旦提出，就没有人可以拒绝，这也是我昨天拦着你的原因。”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过程会有些偏差。
好在只要过程偏的足够厉害，也不是不可以改变结果，虽然现在刁忌不是很希望改变这个结果就是了。
仓库外。
舒画负手而立，她抬头望着无尽的天空，手中握着一张便利贴。
那是一早贴在门上的留言，上面写着——
【明天就不来看你了，齐夏他们已经提前来过了，我和他们去勇闯天涯啦！】
是昨天晚上留的话，是刁忌去换衣服的时候顺手贴门上的。
“人虫哥哥，”没什么生意的舒画对着天空发呆，“你还好吗？”
远在另一条街的刁忌猛地打了个喷嚏，喷嚏贴在了面具上，刁忌转身换了个面具，之前的面具化成了粉末消散在风中。
人猪已经讲完了新的游戏，从箱子里掏出两副眼镜：“这可是我和羊哥借来的好东西……”
刁忌以为原文里人猪赌命齐夏是因为不服气，但是他猜错了——
“你们不了解我……只有「赌命」……只有和厉害的人物「赌命」，这里的生活才有意义，”人猪把眼镜递给刁忌和林檎，“来，戴上！”
戴着面具的刁忌：……
戴着面具的林檎：……
两个人相视一眼，刁忌刚要摘下面具，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
那面具化为了一张「人皮」，贴在了林檎刁忌的脸上，完成了「易容」。
理论上「纸嬗」可以变成任何东西，又为什么不能变成「人皮面具」呢？！
（「黑白棋」在我的手上也算是略微改动了一点，「易容术」也终于是露面了！主角团也有自己的「许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