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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光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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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来了,警车刚停稳,柳湖派出所的警员们鱼贯而出,领头的是副所长袁子翔。他看见了李子俊,招呼他上前来,问道:“子俊,怎么回事?”

    丁巧妮挽着李子俊的臂弯,也一同上来,还没有等李子俊开口。她指着光头儿和地上躺着的刀疤脸,以及那一群乌合之众。气愤的说:“我是柳湖小学的语文老师,我叫丁巧妮。我在这里吃烧烤,这个光头和他的同伙,前来调戏我,并扬言要打死我。是这位弟弟救了我。”

    然后,她就开始叙述刚刚发生的事情。叙述完后,丁巧妮对袁副所长说:“我刚才的描述无半点假话,在场的人都可为我作证。警官同志,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这些歹徒公然欺负女老师,公安机关是不是应该立即将这些害群之马绳之以法呢?”

    袁副所长看着李子俊,问道:“子俊,刚才丁老师的叙述是否属实?”李子俊点头答道:“属实,无半点虚假。”

    袁副所长,看向光头,厉声问道:“汪军山!你为什么欺负女教师?可有话说?”

    光头傲慢的盯着袁副所长,不言不语。

    袁副所长转身对随行警员说:“带走!”

    “袁所长,你们不能带我走,我已经给我妈妈发信息了,我爸爸马上就会有指令来。”

    “你爸爸是谁?有用吗?”

    “难道你不认识我爸爸了?他是柳湖的区长啊。”

    袁所长冷冷的命令:“区长的儿子会欺男霸女吗?区长的儿子会调戏女老师吗?你在胡说,分明是污蔑领导,陷害公务人员,带走调查!”

    “不!不!我真的是区长的儿子,我叫汪军山,我要你们局长来。”光头吼叫起来。

    “部长来也没有用,带走!”袁所长再次命令道。

    几个警员上前去拉光头,光头张牙舞爪的反抗,他咆哮起来:“谁敢抓我,我就打死谁!”说完,身体一纵,握着一把匕首,吼叫一声“就是你这小子干扰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要杀死你!”说罢,向李子俊扑过去,李子俊推倒丁巧妮,侧身让过匕首,左手给他胸前一个猛击,光头不堪重击,倒退十几步,猛然撞倒在电杆上,倒地吐血。

    其他几个歹徒慌神了,赶紧扔下手中器械,抱头走向警车。袁副所长上去看了看光头,用手指去光头的鼻子跟前抚了一下,说:“快打120,还有气,没有死。”

    袁所长剑眉紧锁,表情严峻,他在烧烤摊儿跟前来回踱步。120过来后,几个白大褂下车来,袁所长说:“快,电杆下面那个,快送去急救,不惜一切代价急救。”

    话音刚落,袁所长的手机响了。他刚一接听,就听到陈所长愤怒的声音:“你们现在在哪里?谁让你们出警的?”

    袁所长不卑不亢的说:“110指挥中心通知我们出警的。我们在两路口的烧烤摊。”

    “赶快撤回来!出警不经请示,你要担责!”

    “陈所长,我担什么责呢?110指挥中心通知我们出警处突,我们接到电话就出警了。以前我们所也是这样出警的啊,都没有担过什么责,现在我们要担什么责呢?你倒是查嘛,今天是5月11日,110指挥中心通知我们出警的。”

    “袁子翔,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所长吗?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啊。”

    “陈所长,你在哪里?我马上返回所里,有事汇报。”

    “我不在柳湖,有事明天再说。”

    “汪军山重伤了,正送往医院急救。”

    “什么?你说什么?”

    “汪军山重伤了。”

    “汪军山在柳湖上窜下跳这么多年,都没有受到重伤。恰恰啊,今天晚上就在我们辖区受到重伤了,袁子翔,这让我怎样给汪区长交代啊?”

    “陈所长,我们需要交代什么呢?汪军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谁不知道啊,他现在受到重伤,也是罪有应得。自有法律来制裁,该谁负责谁就负责。我们慌什么呢?我们要去跟汪区长交代什么呢?”

    “你马上去医院守护汪军山,我立即报告局领导和汪区长。”

    “我不去医院守他,他是地痞流氓。你另外安排人吧。”

    “袁子翔,你牛啊,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啊。”

    “陈所长,不是我不听,而是你这个的安排我认为不恰当,因为我们刚刚从现场回来,清楚情况。汪军山是谁?他是这起事件中挑事儿惹事儿的一方,他要去杀别人,反而被别人一掌推开,自己撞到电杆后跌落在地上吐血。这样一个人,本来是属于我们公安机关打击拘捕的对象,现在他受伤了,你还让我去医院守护,老百姓知道了,我们怎么给他们交代?你觉得我们这样做恰当吗?”

    “你说的别人是谁?”

    “李子俊。”

    “什么?李子俊也参与了吗?说清楚起,汪军山为什么要杀李子俊?李子俊为什么要去招惹汪军山?”

    “陈所长,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还是回所里,我们集体给你汇报吧。反正,一切依法办事就行。”

    “行!行!回来了说,如果汪军山没了,我看你怎么向汪区长交代?”

    柳湖街道派出所办公室,灯火通明。袁副所长召集警员开会,他要求大家今晚连夜审讯光头的同伙,弄清楚他们调戏丁巧妮和与李子俊冲突的细节,连夜形成综合材料,要把这个案子在最短时间内办成铁案。

    因为李子俊是事件当事人之一,他就回避了这个案子。

    为了收集的证据更加令人信服,袁所长还安排两个警察,去取了烧烤老板以及在场人的笔录。

    王东山进来报告:“袁所长,刚刚医院来电,说汪军山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袁子翔看了看王东山,说:“去给李子俊说一下。”

    不到十分钟,陈德江的电话打来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话:“袁子翔,汪军山死了,我命令你立即拘捕李子俊。”

    “陈所长,你在哪里?请你立即回来,先看看案情材料再做决定。”

    “我不关心什么案情,我只知道汪军山死了,要有人负责。”

    “这是一个人民警察说的话吗?这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应该说的话吗?陈所长,我们应该根据案情来决定这起事件的性质,来决定谁是犯罪嫌疑人,谁是勇于承担责任见义勇为的英雄。陈所长,你的这个命令我恕难执行,而且我坚决反对。”袁子翔见陈所长颠倒黑白,义愤填膺,也怒气冲冲的回怼了陈所长几句。

    “袁子翔,反了你了,告诉你,我现在就和汪区长一起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去执行吧。”

    “我不执行,我要向上级公安机关申诉。”

    “申诉?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胆量?你不执行上级命令,你信不信,谨防我连你一起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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