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跨入筑基
首席弟子令,能提供的好处还是不错的。
哪怕仅仅只是规格最低的练气期令牌,也能凭借此令牌每月去一请一位金丹期师兄或师姐指点一次、领取五颗对练气期有修行帮助的丹药;同时,每年可多领取十颗上品灵石、以及一门练气期可用的基础剑法。
这令牌一般是没人会赠予的,也就余川为了得到与沈河切磋的机会才会行此下策了。
沈河也如其所愿,在那天下午施展道域正面击败了余川。
不过,和直接输得不明不白的高岸不同,沈河这次以灵力操控了整个道域,这样虽然威力更甚,但可以被人察觉,也算是给了余川反抗的机会……
余川是灵剑门门内的,灵剑一道讲究剑道与世间万物相融,他虽然才修行十年左右,但天赋极佳;一手灵剑剑法变化多端,不管防守还是进攻都有模有样。
在沈河明显放水的切磋下,他足足支撑了一刻钟才力竭认输。
“师弟好手段,余某输的心服口服!日后如若修行有进展,还请师弟再请教!”
他认输得也十分果断。
圣天剑宗毕竟是天河洲内底蕴最深的宗门,被比自己更强的天才击败是常有的事!
只有虚心求教,才能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
余川虽然外人看着高傲,但在比他强的人面前还是十分谦逊的。
之后数日……
也有不少师兄师姐上门请求切磋,但都被沈河以“与两位师兄切磋后有所感悟,需静修数日突破到筑基”的理由拒绝了。
其实嘛……
他的确是要突破到筑基不假,但主要还是为了安静地宅在府中静修。
他和那些筑基期的师兄师姐切磋,不能说是毫无收获,只能说是单方面拷打。
高岸和余川这两位筑基后期有名的强者在他手里都是被玩弄,更别提其他的了。
就这样,离他进入圣天剑宗正好一周后,沈河在洞府中成功突破到了筑基期。
“嗯……”
“我的灵魂随着修为的强大而增强,可是记忆为什么还是这般残缺?”
沈河一边感受着身体内充沛的灵力,一边试图修补自己那些残缺的记忆,但却失败了。
“按照圣天剑宗对于转世仙人的记录,前世记忆会随着灵魂的强大而逐渐恢复才是。”
“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却还是这样残缺?”
沈河有些纳闷,但一想到自己的记忆足够自己修炼到金丹期,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兴许,我转世前灵魂太过残缺,要到金丹期才能回忆起更多吧!”
他这样同自己解释。
毕竟,自己前世东河剑仙或许是所有转世仙人中唯一一个返虚期的转世仙人,有些特殊也很正常。
可是,随着那日傍晚沈河在翻看些从杂事殿那里淘来的“东河剑仙传记”时,却是发现了一极诡异的地方:
“东河剑仙,年幼时父母双亡,在当时圣天剑宗宗主游历时偶然遇到,起了爱才之心收入门中……”
“东河剑仙十岁时,已经成就练气后期,更是在十岁那年秋日踏入筑基期;尔后按不住寂寞,出山担任宗门巡查使,负责天河洲江夏城一带的巡查事务……”
这份传记比沈河之前从伊栖柳那里得到的故事要系统、完整得多;因此,沈河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接下来的记录有问题。”
沈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记住这点疑惑,继续翻看了下去:
“十五岁,斩杀江夏城附近有名的筑基期大妖怪;十八岁,以擅长攻杀的修罗剑道踏入剑道门槛,以此跨入金丹期,二十一岁,对心剑一道有所顿悟,施展心剑天地斩杀了一金丹期邪修。”
“按照传记记载,我对剑道的感悟是修罗剑道最深才对,修行一路都是修罗剑道突破,而后才带动其它;可为什么,我如今的记忆中,对修罗剑道几乎没有印象?”
沈河一脸疑惑。
修罗剑道也是六道剑诀中记载的一种剑道道路。
六道剑诀将整个剑道划分为六条彼此不同但又相通的道路:
天剑、修罗剑、心剑、鬼剑、灵剑、狱剑。
天剑在推演、布阵;修罗剑擅进攻、杀戮;心剑主感悟、最为飘渺难懂;鬼剑重诡异、刺杀;灵剑讲究万物有灵、万灵融入剑中;狱剑最为特殊,比起一种剑道,更像是一种修行方式,讲究以身为剑,练一柄本命仙剑,将灵魂融入其中,以此最直接地体悟剑道。
“传记记载,东河剑仙修得是天剑、修罗剑与心剑;其中修罗剑最为擅长、天剑其次,心剑最末;可为何我如今记忆中心剑为主、灵剑其次、天剑道最末,这到底是为何呢?”
沈河摸着下巴,疑惑之色越来越浓。
“残缺记忆与传记记载颇为不符,我可能不是东河剑仙。”
沈河脸色凝重,心中自前世残缺记忆觉醒以来头一次有了紧张的感觉。
他在第一次听到他人对自己的称呼时,就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他是叫东河,可剑仙二字却格外刺耳!
虽然说,剑道修炼到最顶层,一切剑道都是互通,自己前世如果按照伊栖柳所言突破到了返虚半仙之境,那么就算是以修罗剑道突破,那其它五条剑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自己的记忆又残缺得厉害,记不清最主要的修罗剑道虽然有些离谱,但也算可以想明白。
但是……
沈河就是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有些排斥这些传记,这写的并不是他的过往一般!
“可如果我不是那位东河剑仙转世,那我到底是谁?”
传记与记忆有所偏差是正常的,毕竟那时距现在已经万年,传记可能有过更改;可是,他对剑道的感悟不会作假。
沈河扶着额头,一阵头疼。
他要去杂事殿再翻找些前代修仙者的传记。
可是,连天剑老人、伊栖柳在内的诸多剑门门主都能弄错他的身份,光是靠他查看些文字传记,怎么能轻易搞清楚呢?
这一趟终究只是徒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