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娄晓娥来了
过了年后,四合院来了个新人。
其实也不能算是新人,就是许大茂的前妻,娄晓娥。
娄晓娥在跟许大茂离婚后,搬回娘家住了一段时间。然而最近,政治局势很不稳定,风向不明,娄父怕连累了女儿,就让她还是回到四合院里住。
回到四合院,她当然不能再住许大茂家里了,这时候何雨水已经结婚了,她那间屋子也不住了,于是她找到傻柱,想和他商量一下把雨水的屋子租下来。
傻柱对娄晓娥这个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觉得她这人不坏,没有跟许大茂夫唱妇随。同时又觉得她有点可怜,跟着许大茂这么个满肚子坏心眼的家伙,没少受气,临了还被许大茂给踹了,甚至觉得她有点傻。
傻柱大气地说:“这屋子反正雨水不住了,空着也是空着,你要住就住吧,别提什么租金,我何雨柱不差这仨瓜俩枣的,别让我被人戳脊梁骨。只有一点要求,你得给我把这屋子收拾干净了。”
娄晓娥满口答应,接着就提着行李住了进去。
贾张氏看到娄晓娥住了何雨水的屋子,捶胸顿足地对秦淮茹说:“棒梗大了,不能再跟妹妹们挤在一个屋了,我早就让你去跟傻柱借雨水的屋子,让棒梗搬过去单住,你就是不去,瞧瞧,有人给占了吧!”
秦淮茹也正在为棒梗的住处发愁。
她原本也想把雨水的屋子租下来给棒梗住,但是贾张氏说什么也不同意出租金,只想白住,所以秦淮茹一直拖着这件事。
现在,娄晓娥突然回到四合院,住了雨水的屋子,也就只能给棒梗另外想办法找住处了。
娄晓娥住在何雨水的屋子里,自己过起了日子。
在娘家住着的时候,她过着的是资本家大小姐的日子,家里有保姆伺候着,自己十指不沾阳水。
就是跟许大茂结婚的日子,娄晓娥也没做过几顿饭,基本都是许大茂下厨。
许大茂这人好吃,他知道娄晓娥不会做饭,他也怕花钱买来的东西被娄晓娥嚯嚯了,于是宁愿自己下厨做饭。
现在娄晓娥一个人住了,没有人伺候,只能赶鸭子上架,自己做饭吃了。
她想着炒菜太麻烦,还是简单地熬点粥。切点小咸菜,凑合凑合吃一顿吧。
淘了米下了锅,加多少水呢?她手上没数,用勺子随便舀了一勺水倒了进去。
然后就是切小咸菜,本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可菜刀在她手里一点都不听话,不是切的粗了,就是切断了,还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给切了。
她手忙脚乱地找来纱布把自己的手指缠了几圈,止住血,再也不想摸那把菜刀了。
傻柱背着手,手里提着几个饭盒,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因为做厨师,鼻子锻炼得特别灵,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糊味。
不好,这是谁家的锅糊了。
他寻着味找过去,竟然找到了雨水的屋子。
娄晓娥坐在屋里看小说,嗑瓜子,悠闲地不得了。
煤气炉子上的锅发出一阵阵焦糊的味道。
傻柱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娄晓娥,你在干什么呢?这是想把我的屋子烧了吗?”
娄晓娥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不明白傻柱在说什么。
傻柱不理会她,一个箭步上前,把煤气炉子关了火,把滚烫的锅端了下来,打开锅盖,一股糊味扑鼻而来。
“哎呀!糊锅了!”娄晓娥后知后觉。
傻柱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你说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粗枝大叶,锅都糊成这样了,还在那嗑瓜子呢!是不是想把我这房子给点了。”
娄晓娥嘟囔了一句:“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又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注意。”
娄晓娥看着锅里糊的一塌糊涂的粥,失望地说:“唉,不能吃了。”
接着又埋怨自己开了:“你我你能干点啥呢,连粥都熬糊了,饿死算了!”
傻柱被她的自我批评逗乐了,又瞥见了她手指上缠的纱布,明白了什么。
“得,你这粥是喝不成了,今天碰巧我顿带了两个菜,给你一盒吃吧,喏,还有馒头。”
“那多不好意思啊,住你的房子,还吃你的饭。”娄晓娥不好意思去接那饭盒。
“别不好意思了,拿着吧,先把肚子填饱了!”
娄晓娥的肚子正叫得厉害,只好接过了饭盒,打开一看,开心地叫道:“红烧茄子!我最爱吃这个菜了。”
傻柱看着她跟个小女孩,看到好吃的这么开心,莫名地自己的心情也很舒畅。
娄晓娥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傻柱,都说你做菜好吃,真是名不虚传,真好吃!”
傻柱听了夸奖很得意:“你吃着,我再去给聋老太太送个饭盒。吃完可得给我把饭盒刷出来。”
吃完了饭菜,娄晓娥把饭盒刷得干干净净的,来到傻柱的屋子还给他。
傻柱也已经吃完了饭,正在听留声机。
娄晓娥看到留声机,眼前一亮,惊喜地说:“傻柱,你家里竟然还有留声机!哪来的?”
“这是一个大领导送给我的。”
娄晓娥不请自坐,托着腮,陶醉在留声机的音乐里。
“好听吧?这曲子叫命运交响曲,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也叫e小调交响曲。”傻柱解说道:“这首曲子表达的是一群平凡的人,开始完全听从命运,到对命运产生怀疑,最后决心通过斗争来克服悲惨命运。”
娄晓娥以平稳的语气接说:“最初忧郁的音调如泣如诉地表达着在命运的重压之下,内心所产生的不安与绝望,然后转为抒情而明朗的旋律,似是相信生活中仍有那预示着希望的一线光明!”
傻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听过这首曲子?”
娄晓娥点点头,道:“上学的时候老师给我们听过,也讲解过。我没想到你对这首乐曲的理解也这么深刻。”
“哎,我也是跟大领导学的,跟你这卖弄卖弄。不过,我每次听这首曲子,都会肃然起敬,而且每次听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两个人不再说话了,都只静静地听着这首命运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