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意惨淡
秦淮茹的收衣服摊子摆在供销社的旁边，附近有个群众自发组织的小市场，三天一开市，有几十个摆摊的，和她一样收衣服的有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姐，叫吴凤英。
吴凤英在这里摆摊收衣服已经有七八个年头了，自诩是老裁缝了，根本不把秦淮茹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放在眼里。
秦淮茹的摊子很简单，一辆破旧的小三轮车，是借的四合院里三大爷家的，车上竖着一块纸壳做的牌子，上面写着“收衣服”三个大字。小小的车斗里放着软尺、铅笔、剪刀、针线还有一个用来记尺寸的小本子，是棒梗淘汰的作业本。
相比较下，吴凤英的摊子就高级多了，也是一辆三轮车，但是车子是半新的，车上一个铁牌子，上面用红漆漆的“收衣服”三个大字，其他的工具都放在一只藤条箱子里。
两个年轻姑娘兴高采烈地从供销社走出来，每人手里拿着一块刚买的布料，径直走到吴凤英的摊子前。
吴凤英笑逐颜开地站起来迎接，一番交涉后，两个姑娘留下衣料走了。
吴凤英一边收拾衣料，一边用眼角瞟着秦淮茹，满脸的得意。
又一个中年妇女从供销社走出来，在秦淮茹和吴凤英的摊子中间犹豫不决。
秦淮茹连忙热情地说：“大姐，要做衣服吗？保证做得又快又好！”
中年妇女心思动了，刚想往秦淮茹那边走，吴凤英连忙说：“她是个新手，出来练手的，可别把衣料做坏了赔不起！别怪我没提醒你！”
中年妇女踌躇了一会，朝着秦淮茹歉意地笑了笑，转身走到了吴凤英的摊子。
吴凤英一边给中年妇女量尺寸一边说：“妹子，我在这个街口干了七八年了，回头客多的是，保准做得让你满意！”
一个上午过去了，秦淮茹一个活也没接到，吴凤英那边倒是战果颇丰。
摆摊的人纷纷拿出自带的午餐开始吃饭。
吴凤英从三轮车里拿出一个铝制的饭盒，打开盖子，里面是满满的一盒炖白菜豆腐，就着贴饼子吃起来。
秦淮茹也把自带的午饭拿了出来，只有一个窝头和一块腌老萝卜，就着凉开水匆匆吃完了。
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吴凤英又收了两块布料，秦淮茹还是颗粒无收。
临近傍晚，吴凤英哼着小曲开始收拾东西，临走时还挑衅似地冲着秦淮茹说：“走啦！回见！”
秦淮茹也收拾好东西，推着三轮车走回了四合院。
三天之后的出摊秦淮茹又是毫无所获。
这一天又逢开市，一直到太阳转到了西边，秦淮茹还没有回来。
小当和槐花趴在窗台上等妈妈。
秦京茹手里提着几个纸包从窗前走过，小当眼尖，看到纸包上浸得油汪汪的。
三大妈随口问道：“京茹，买了什么好东西？”
“买了点酱肘子给大茂当下酒菜。”
小当冲着里屋喊道：“哥，小姨买了酱肘子！”
小槐花吞了吞口水：“我想吃酱肘子，我饿了。”
棒梗也正饿得肚子咕咕叫，对小当和槐花说：“你们俩在屋里待着，我去侦查一下！”
秦京茹把酱肘子切好摆了满满一盘子端在桌子上，转身去倒垃圾。
许大茂引着二大爷刘海中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最近刘海中比较受李副厂长的器重，所以他打算请请刘海中，让他给自己在李副厂长面前多美言几句。
一进屋，许大茂看到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盘子火冒三丈。
“秦京茹！秦京茹！酱肘子怎么还不盛上来！”
“桌子上那不是吗？”秦京茹从外面走进屋，往桌子上一指。
“我明明切了满满一盘子呀！怎么会不见了？”秦京茹一头雾水。
刘海中仔细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盘子，发现了几个黑手印。
“大茂，这是遭了贼呀！”
许大茂一听，转身就往秦淮茹家里冲去。
“这四合院里除了棒梗，谁还会偷东西吃？！”
他跑到秦淮茹家里，把棒梗揪了出来。
“说！是不是你小子偷吃了我的酱肘子？”许大茂质问道。
棒梗抵赖：“我没有，你冤枉人！”
许大茂又冲进屋里，搜出了几块还没来得及吃完的酱肘子。
“小兔崽子，你还嘴硬！人赃俱在，我让你嘴硬！”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打。
棒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抵抗。
“许大茂，你为什么打人！”这不可开交的一幕恰好被下班回家的傻柱看到了。
许大茂气喘吁吁地说：“这混小子把我的酱肘子偷的一点不剩，你说该不该打？”
“那你也不能这样打呀？意思意思就行了。瞧着没有，我这俩饭盒里是宫保鸡丁和夫妻肺片，给你当下酒菜够档次吧！”傻柱拎了拎手里的饭盒。
刘海中一听，嘴里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接过饭盒，劝许大茂说：“这样就行了吧，别伤了和气，咱们回去喝酒。”
许大茂跟着刘海中骂骂咧咧地走了。
傻柱看着棒梗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再看看躲在门后的小当和槐花，问道：“都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就吭一声！”
三个孩子都点头表示吃饱了。
“这个秦淮茹，怎么当妈的！”傻柱叹了口气，背着手回自己屋了。
天黑下来，秦淮茹才姗姗来迟。
刚进屋放下东西，贾张氏就一顿劈头盖脸把棒梗挨揍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秦淮茹本来又累又饿，顾不得歇一歇，就跑到许大茂家“砰砰砰”地敲门。
“许大茂，棒梗他们偷吃了你的肘子是不对，可你也不能把孩子往死里打啊？你还是不是人？秦京茹，你怎么不拦着，亏你还是我的妹妹孩子的小姨呢！”
许大茂见识过秦淮茹的厉害，死死地抵住门坚决不开。
秦淮茹敲不开门，气得狠狠地踢了一下门。
回到屋里刚要做饭，傻柱沉着脸走进屋。
“我说秦淮茹你现在这日子都过成啥样了？你以前那死乞白赖的作风哪去了？这是二十块钱，拿着吃饭吧！”
秦淮茹连忙拒绝：“我不要你的钱。”
傻柱闷声道：“谁说我要给你？这是借给你的，得还！”
说完，背着手就溜达着走了。
秦淮茹拿起那二十块钱，心里一片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