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李敬然的安排
大年初一的下午四点三十分，李敬然的奥迪汽车开进了我住的小区。
“二爸，新年好。”
“二妈，新年好。”
“小李，新年好！”
“现在也就你敢叫这句小李了，该改改口了。”周雯笑了笑我父亲，语气带有淡淡色彩。
父亲也不惯着她：“难不成叫老李啊，让外人听到还以为我这个老家伙在讽刺他呢。”
“您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李敬然挽过父亲的手，“不用听别人怎么说。”
走到我身边，说：“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拎上去。”
我点头做事。后备箱里有两瓶木盒装的红酒和两提‘某株口服液’。想来应该都是孝敬给父亲的。
“我们昨天的年夜饭吃的不知道有多简陋，就是为了今晚和你们的这一顿。”父亲舔了舔李敬然递来的中华香烟，“现在嘴里都还有昨晚吃的饺子味儿。”
“我是发现后来您的风骨没了。”李敬然给父亲点上烟。
“风骨？哪还有什么风骨啊！早死在罗布泊遇见暮年的那天傍晚了。”
“我以前就看不惯你的风骨。”李敬然往沙发上一躺，“我得谢谢暮年。”
“其实更早，在我逃亡那年就名存实亡了，只是我内心还在坚持罢了。”
“但是该说不说，我如今的性格受您影响挺大的。”
“那是我的福气，能影响出一个大企业家，一个市委书记，这辈子知足了。”
“就别说我了，我自惭形秽。”李敬然说罢看了看我，“暮年，我还是想要好好讲一个事情。我今天讲出来正好也听听你父亲的意见。”
“是我工作的事情吗？”
“对。”
父亲说：“你安排给暮年的，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用问我的意见。”
“我想让暮年走我的路。”
“他不适合。”父亲说。
“你不是说不用问你的意见吗？”李敬然咧嘴笑，轻轻数落了父亲的言不由衷。
“我了解他，他走不了你的路，他现在事业编制挺好，他没当领导的才能。”父亲说。
“没准儿就真的可以呢。”李敬然点了根烟，“暮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没想好。”
“快点想，你们的新县长在等我的答复。”
“答复什么？”
“先给他做联络员。”
“还真的要他走你的路？”父亲说。
“不同人生相同际遇。我当年入仕途第一步是呆在国有企业里，老爷子上副省，就给我调机关了。对于暮年来讲，考试过了前途无限。”
“省级和县级有的比吗？”
“我那年背后的人和暮年现在背后的人能量差不多。”
“我真的不懂官场的那一套。”我说。
“你不用懂，你只要踏踏实实做事，为人民服务就好。”李敬然指着我，“这是我对你的要求。”
晚上时玉也来参加我们的家宴了，母亲按照饭店的规格做了一桌子菜。席间李敬然一直在审视我的玉妹，他问了时玉一句：“为什么选择暮年？”
“暮年是个好人，我爸也这样说。”
话说到此，李敬然只是点点头与她喝了一杯酒，便把话题扯到另外一边去了。
他们在讨论着平原上的政事，我自然是没有兴趣便低声询问了时玉对我入仕途的想法，她摇摇头，说晚点再说。
饭后安排李敬然一家入榻县委招待所。时玉拉着我在马路边边坐了下来：“我也反对你往当领导的路上走。”
“为什么？”
“我爸说，他做官之后就没睡过一次踏实的觉。压力每日的增加。”
“我也不想为官。但我又不想违背李书记的的意愿，看起来，他是对我有所期望的。”
“这很简单啊，你就按他的安排来，明年去参加考试，考不上不就行了。”时玉嘿嘿一笑，“我觉得你应该是考不上的吧？”
“没准就考上了。我学习能力还是可以的好吧。”
“我才不信呢，你能考上才有鬼了。”
我不听，笃定自己可以。她不停反驳我，我们就这样拌嘴追逐打闹，从马路边边一直到了我的床榻上。
“我们马上就订婚了哎，你兴奋吗？”她抱着我，我们鼻尖碰鼻尖，彼此呼吸中都带着丝丝的酒香。
“当然兴奋，我一直……”
话还未完，她便吻了上来。唇舌交融间自然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寒冬季节，我们钻在被体温温暖的被褥里，两具胴体贴在一起。
“我们提前把事儿给办了吧。”她突然从被褥里伸出头，嘴上还带着晶莹的口水。
我沉默，可能是因为害羞。我自己也知已经到了无法排解的地步，身体给出的反应把我的脸憋了个通红。
她凑的更近，又问了一遍。
我才发出那个声音几乎小的像蚊子一般的：嗯。
她又问：“你会吗？”
“会什么？”
“弄这个啊。”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是会还是不会？”
见我没有反馈，她把枕着的枕头布抽了出来，垫在自己的屁股下面：“我小姐妹跟我说的，要这样。不然血会弄脏床单的。”
我点点头，却发现不像和温羚的那次一样顺利，身下的玉妹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我似乎听到了她咬牙的声音。
木质的床架吱吱呀呀的响着，我们笨拙的抱着对方，嘴巴贴着耳朵互相加油打气。
这夜我觉得格外的疲累，如在沙漠里的某一天一样，睡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