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行“苟且之事”时怎么不怕我?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沈知遇把那个人送来。然后,顺利地洗清身上的污名。
只刚过去了半天的时间,沈知遇便把人送到了她的面前。
白羽恩不由得惊叹沈知遇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她知道沈知遇一定能够办成这件事,却也想不到他能够这么快的就办好。
白羽恩道:“烦请王爷将他留在这里一晚,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他。”
“好。”沈知遇又肯定的回答。
好像她说的什么事情,沈知遇都不会拒绝她。白羽恩在心里想,这个王爷也未免太好说话了一些。
那人看着白羽恩,指着她口齿不清地道:“你你你…”
白羽恩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唇角挂着微笑地看着他。
白羽恩自认为她的笑容还算和善,却不想那人竟然看出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姑…姑娘,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先向你赔礼道歉,你不要这样看着我。”。那人说。
白羽恩依旧笑着:“你害怕我啊?怎么,你与我行“苟且之事”的时候怎么不害怕我?”
白羽恩的话一出,那人更加的害怕了。铁镇国虽然近来民风开放了许多,但他肯定,断然不会有一个人会这般公然的讨论这种事情的。可眼前的人,她这么轻松的就说了出来,可见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白羽恩似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我都因为这种事情被流放了,现在拿出来讨论讨论怎么了?对了,你也是这件事的主角,你是不是也应该被流放或者是被浸猪笼?你怎么还好好的?看来是背后有人帮你哈。”
那人听到白羽恩这样说反倒是冷静下来了,他当然知道一旦他做了这件事的伪证,被戳破后他会和白羽恩一样的下场,甚至比白羽恩还要惨。可是他有什么办法,有人当初找到他的时候用他全家的性命来威胁他。他若是不那样做,只怕这时候他和他的家人都已经天人永隔了。
他早就想过了,即便被认出来 以他的一条命换全家的命还是很值得的。
白羽恩见他这样,这整好以暇地问:“这么淡定,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抓,想要以一个人来换取更多的人?”
白羽恩的话音刚落,那人“咻”地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白羽恩,随后又移开了视线
白羽恩的脸色越来越沉,看来她的猜想没有错,这人就是被别人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了。
白羽恩向来讨厌那些拿家人来做筹码的人。
白羽恩转身就准备走。
那人懵了,她这是要走了吗?那她把他抓来这里干什么?她不惩罚自己吗?
那人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还是叫住了白羽恩:“你把我带这里来,不会就为了问我这么几句话吧?”
白羽恩停下脚步,心想这人还不算太笨。
那人又继续开口:“你需要我做一些什么?”
他就不相信白羽恩把他关到这里没有要他做的事情,总不至于就真的是说那几句话或者是叙旧,他们之间哪里有旧可叙述。
白羽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说了一顿话:“根据铁镇国律例,凡构陷他人者,杖责二十。凡与苟通者,浸猪笼或者流放。”
那人听了白羽恩的这话,明白了,可明白有什么用?
他当初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白羽恩这时候突然冷笑一声:“我和你什么交情,你用你的性命来换你一家老小活着,凭什么要用上我的性命来换你一家老小?”
原主的性命是被他们用了。
但她的性命,可不是那么好用的!
那人惊疑不定地看着白羽恩,隐隐约约觉得她不是别人口中的废物小姐,她明明什么都懂。
“再者”,白羽恩接着说道,“你以为你那样做了,那些人就真的会放过你全家老小吗?”
那人越听越觉得白羽恩说的有道理,他先前一时慌了神,竟是没有考虑到这些。
那人“噗通”一声跪下:“我愿意作证你是清白的,还请您保护我的家人。”
白羽恩却不吃他这一套:“我本就是你和别人一起构陷的,你理所应当为我作证,洗刷我的冤屈。我没有追究你已经是我的仁慈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求我保护好的家人?”
那人低垂着头,好一会儿,他还是选择继续求白羽恩:“还望白小姐能够救我和我的家人一命,我愿意当牛做马来报答白小姐。”
现如今这样的情况,只有眼前这位白小姐大概还有可能会救他们。
最终,白羽恩还是答应了他。
她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原主这个身份又不受宠,还是需要尽快笼络一些人手来帮忙,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得到的人手,只要能管得住就行。
那人见白羽恩同意了帮他的忙,立刻感激地磕了几个头。
他想了一会儿,对着白羽恩道:“小姐现在要想洗刷冤屈恩,直接去找陛下要好的多。只是以小姐如今的身份,就算是有王爷的帮忙也得吃一些苦才能见到陛下的。”
白羽恩如今不过是一个犯人的身份,要见陛下那得挨杖责了才能去见的。
白羽恩点头,她在原主那里接收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关于铁镇国的律例。
“你今晚就先住这里,明早和我一道去面圣。”白羽恩说,“你的家人能不能得救,就看你明天的表现。”
那人点头。
次日一大早,许久不响的登闻鼓响彻了铁镇国的方圆十里,一些闲着没事的人跑来登闻鼓面前看热闹。
“这不是那天被判流放的侯府千金吗?”
“什么侯府的千金,侯府早就不认她了。”
“哎呀,反正就那么回事,就是那么个人呗。”
白羽恩恍若未闻周围的人说的话,继续一下一下铿锵有力的敲着鼓。
白羽心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坐着马车正准备去别人家做客,听闻登闻鼓的声音,她拉开车帘看了一下,一早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呆愣在车上忘了反应。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放下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