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灵之痛的终极爆发
罗军坡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英子,盯守着英子。英子到哪儿,他到哪儿。他不是想证实镇子里流传的咸蛋话,更不希望他们说的是事实,罗军坡根本就不相信老婆是那样的人,他从心底里打算保护好英子,不让英子受到一丁半点的委屈,不想英子有任何闪失。
罗军坡如此的举动,非但没有一个好的收效,反倒给英子带来了颇多烦恼。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女人,好像被所有的青石镇人监视着,他们都知道了自己的一切过往。她压抑,她觉得自己生存和生活的空间在无限地变窄变小。她非常苦恼,却很无奈。
人生在世所经历了的诸多痛苦,岂止生死?名誉受到损毁,尊严丧失殆尽,受人歧视,困苦无助,前途迷茫,哪一个不是如刀割心头、撕心裂肺?最后换来的是争端挑起,你死我活,心灵之痛的终极爆发而已。
有禅语,如是:与他人刀兵相见,皆因前世之因。
是否前世之因,没有谁说的清楚。但是,发生在罗军坡与魏雷之间的刀兵相见,的确是一个人心灵之痛的终极爆发。
秋收时节是青石镇最富有生机的时候,也是青石镇人最忙的时候。谷子、大豆、玉米、高粱相继到了收获期,田野里弥漫着成熟的香气,仿佛是大地的馈赠,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尤其那金黄的谷子在阳光下摇曳生姿,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随风翻涌,波光粼粼。这时候,青石镇的男男女女,就都被丰收的喜悦栓牢在各自的责任田里,忙这忙那,不得片刻休闲。
秋收时节是计划生育工作最紧最忙的时候,也是罗英楼酒馆相对清闲的时候。
魏雷往村委会去的时候,刚好碰上罗家二老出门:“大叔,忙啥去呀?”
“哦,下地去。这大忙的季节,不能老待在家里。”二老回话。
魏雷一边伸头瞅一眼罗家小院里正在收拾衣物的英子,然后径直去了村委。
村委几个人都到齐了,罗军坡也在。
魏雷一本正经,却很简单地安排了一下,大概要义,一是要保住秋收,二是搞好计划生育,这是常态化的工作,要经常抓,要抓严,不能有半点闪失。他强调这项工作的时候,好像专门针对罗军坡的,因为,开会的时候,他一直盯着罗军坡,而且语调很重,罗军坡能感觉出来。
领完工作任务的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罗军坡。魏雷说:“你得留下,利用今儿一后晌的功夫,把上月的情况汇总一下,把下月计划安排一下,明天去镇里开会。”
罗军坡点点头,似乎不情愿,但没吭声。
魏雷掏出一包香烟,撕开,抽出两根,一根递给罗军坡,一根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啪”的一声扔在罗军坡面前的桌子上:“辛苦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人在饥饿的时候,只有一个烦恼,就是怎样才能吃饱;可一旦吃饱了,就会有无数个烦恼接踵而来。所以说,很多烦恼都是吃饱了撑的。
魏雷就是如此。他离开村委和罗军坡,直接回了家。在家门口,他看一眼对门的罗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他想着每一次对英子的戏谑,都会在之后风平浪静,心里便没有了内疚和廉耻,反倒认为无所谓,不就是男男女女那点事嘛,他的色胆也就愈发大了起来。
他趁着家人一个都不在,一溜,进了英子的家门,反手把门掩上,径直进了西厢房。他推门进屋,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仿佛是对英子的警告。
“哟,英子,一个人在呢?”魏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挑衅,“怎么,怕我不成?”
英子被他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她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魏雷。“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仍努力保持镇定。
魏雷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英子就向后退一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邪恶的光芒,仿佛已经将英子视为囊中之物。“你说我想干什么?”他逼近英子,伸手就摸她的脸,“你这么漂亮,我当然是想……”
英子猛地转身,想要逃跑,但魏雷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放开我!”英子挣扎着,试图摆脱魏雷的控制,“你这个变态!”
“变态?”魏雷冷笑一声,“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下而已。你这么抗拒,是不是心里其实也想我?”
英子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她用尽全力挣脱魏雷的手,向门外跑去。“救”她刚要喊出声,魏雷一个箭步追了上来,一手抱住英子,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回了屋里。
“你跑不掉的!”他咆哮着,“今儿,你就是我的了!”
英子拼命挣扎,试图挣脱魏雷的束缚,但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与他抗衡。她感到一阵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求你放过我……”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不想这样……”
魏雷却置若罔闻,他粗暴地撕扯着英子的衣服,不顾她的反抗和呼救。“你求饶也没用!”他狞笑着,“我憋了好些天了,我就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英子感到一阵恐惧袭来,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她闭上眼睛,不敢看魏雷那恶心的嘴脸,只能默默地祈祷这一切快点结束。
然而,魏雷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继续对英子进行着侮辱和伤害。英子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软弱,为什么不能保护自己。
魏雷发泄完了自己的兽欲,他喘着粗气,满意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英子。“记住这个教训!”他威胁道,“以后再敢反抗我,我就让你尝尝更惨的滋味!”
说完,刚要转身离开。屋门“哐当”一声被打开,罗军坡怒目圆睁,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体堵住了魏雷此时此刻极想逃离现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