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城 西
这天，一个灰头土脸的火头军回来喊到：“刘老头，你带人和粮食往西门走，东门要顶不住了，快。”
“快，快收拾东西。”刘老头一听这话，赶紧让众人收拾东西。众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不一会儿大家都收拾好了，跟在刘老头的后面，匆匆而去。叶淑安也被放到一个篓子里，被那掌柜挑着走。
一出伙房，就不断的看着扛着各种武器的年轻士兵，向东门奔去，逆流而上；不远处传来激烈枪声和炮火声，街上偶尔可以看到几个匆匆急行往西去的人。
一行人刚走到西门大街的牌坊，就听到前面有交火的声音，看到有人匆匆往回走，刘老头赶忙拉住一个人问道，怎么回事，那人说西门也有鬼子，说罢就推开刘老头，往城中跑去。
一行人听到这个消息，火头军还好，那几个被征调的百姓顿时有些慌了。刘老头安抚了几句，就带着大家继续往西门去。
到了西门，就看到一队士兵正用力的关上城门。而透过那条还未完全合上的细缝还能看见城门口外建筑的工事还有不少的士兵在抵抗。很快城门口就落锁了，后面的士兵还往已锁上的城门口堆沙包。
刘老头带着一行人在西门附近找了一个有水井的空院子，在院门口挂上一个三角旗，又开始起锅造饭。有人忧心忡忡，无心做事，担心的蛇国鬼子打进来。
刘老头看着那几个惶恐不安的百姓，说道：“这杭城哪里都出不去，你们想逃也逃不了。好好做事，上面守城的士兵吃饱了才有力气打鬼子。只要他们守住了，鬼子就打不进来。城要是守不住了，大家都得死。”
“打不过，我们投降啊。投降做俘虏就不会被杀了。”一个年轻的汉子说道。这个汉子刚说完就被后面的吴奇拍了一下脑袋。那年轻的汉子有些惧怕地缩了缩身子。
“说什么呢，蠢货。”吴奇凶巴巴说道。
“投降？呵~你是没听说蛇国鬼子，杀人不眨眼吧，听说他们不但杀人还吃肉呢。你投降给他们做肉包子？”一个稍稍年长的汉子说道。
“孬种！我呸。”李满恶狠狠盯着那人不屑地说道。
“小子，蛇国鬼子的俘虏要么是被新兵拿来练胆子，要么就被虐杀。投降还想活是不可能的。”刘老头语气中也带着些火气。
“我，我听说当兵的才会被杀，我们是平民，平民不会被杀。”年轻的汉子又回嘴了一句。
“你听说？你听谁瞎说的？”吴奇盯着他问道。
“我，我，我听杭城大学一个教书先生说的，他还说蛇国的人会遵守一个什么国际约，对平民很好，还会给平民发粮食。我就是，我就是听说的。”那年轻的汉子看着众人不怀好意盯着他，哆哆嗦嗦说道。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就是从海城逃出来的。蛇国鬼子进我们村，不是糟蹋娘们就是杀人放火抢东西，连个娃娃都没放过，除了去山上割草砍树的，剩下的全死了。我一家13口，全给鬼子杀了。你他娘的再胡扯，我就杀了你。”李满红着眼睛走到那人面前，揪着那汉子胸前的衣襟愤怒地说道。
那年轻的汉子看着暴怒的李满满脸惊惧，双腿打起了哆嗦。
“好了，李满，他没见过鬼子，都是听说，你放了他。”刘老头说道。李满听了这话，就松了手。
“谁要再敢说投降想做叛徒，不用等鬼子，老子一枪毙了，免得给祖宗丢人。”李满转过头来看着众人又飙了句狠话。
“谁他妈的要做汉奸，我也不放过他。”黄火生跟着说道。
“你小子，小心些，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吴奇似笑非笑说道。
“行了，有着力气争这些，还不赶紧打水做饭。”刘老头打断了众人的话。刘老头这么一发话，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刚做好两担馒头，刘老头正愁着送哪里，就见一个小兵跑了进来，说城东守住了，让老刘头赶忙送吃的上去。刘老头立刻派了3人把刚做好的馒头和一担糖水给城东的守军送去。
夜晚，躺在在角落里修炼的叶淑安听到转角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你白天说的可是真的？你真听到他那么说？”一个暗哑的声音问道。
“真的，当时好多学生去听课呢，我那天刚好给窗台下的花浇水。听说那先生在蛇国呆了6年呢。懂得可多了，我还看见院长经常和他一起，对他可客气了。”白天那个年轻的汉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教书先生去了蛇国那么多年，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那暗哑的声音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年轻的汉子小声问道。
“别废话，跟我走。”暗哑的声音督促道。
叶淑安动动手指，直接把小白变成一只小老鼠，悄悄跟了过去。现在的小白相当于叶淑安的分身，它的所见所感是可以直接与叶淑安共享的。
只见两人身上各背了一个袋子，轻手轻脚着离开了院子。两人一前一后，往西门城墙摸了过去。两人趁着城墙上的守军巡查的间隙，直接摸到了城墙根下的一处茂密草丛里，随后两人便消失不见了。
小白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便也钻进了草丛里。在墙根下草丛里，藏有一个不规则的狗洞，这个洞隐蔽而狭小，只能供一个瘦弱的男子匍匐而行。小白沿着这个洞往前走，发现出口处是一处靠着墙角跟搭着窝棚，这窝棚低矮且恶臭难闻，是往年在城外种田种菜的人家沤肥用的。
随后，小白四处张望了一下，就看到不远远处那两人佝偻着身躯，偷偷摸摸的往城外的山林走去。寂静的山林里除了蟋蟀和鸟叫声，只剩下两人细碎的脚步声，小白远远地跟着，突然听见了几声枪响，前面的两人应声而倒。
小白立刻躲到了草丛里，只见从山上的灌丛里走出了几个士兵，他们用刺刀对着那两人狠狠地刺几下，其中一个让你上前去摸了摸。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鸟语，随后几人便笑嘻嘻的搜刮起来。等搜刮完毕后，一行人便带着搜刮的物品，抬着尸体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