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叶障目
14一叶障目
虽然我不知道她内心到底怎么想的，但总觉得长得漂亮的女生，都不应该没钱才对，衫衫姐这是多么急缺钱呢。女生穷困了，有很多途径可以赚到快钱，但是男的不行，马的，啥时候咱也去捐个精去，谁说男的就没女的值钱了。
估计也就明天后天的事了，到时候不知道会安排什么新的任务给我们，来都来了，慢慢学呗，感觉其实也不难。今天晚上得在公司住了，因为在没有外派的情况下，是不允许在随意离开的，生孩子这事谁都说不准，万一有代妈大半夜临盆了，现场需要有助手帮忙的，不然别人花那么多钱请你来，不是吃干饭的。
将手头的事情忙完之后已经是十点多了，在大城市里生活，当然是越夜越激情，不过，前提是你得有钱，因为有太多的东西你都没有体验过。
我们的房间并不大，里面有三张床，公司实力雄厚，所以都是单人且带席梦思的那种，睡起来可舒服了。王伟把柜子里的棉絮和新的床单拿了出来，这些都是上班的福利，不需要员工操心，这点还是很值得每个老板学习的。只有把自己人先安顿好了，他们才会为你卖命。里面的家具、电器都是有的，比如空调，热水器之类。其实在找工作途中，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吃住问题，没想到在这里都可以解决，看来幸运女神看我可怜，终于开始同情我了。
洗个澡躺在空调房里真是爽爆了，把窗帘拉上，电视打开，旁边再搞个小电扇吹，简直就是人间仙境。虽然我的手机很破，但是打王者荣耀还是不在话下的，因为长时间没玩，都更新赛季了，连上wifi之后就把手机丢在一旁边，让它慢慢加载去。
因为隔音效果相当好，外面的车水马龙都与我们无关了，但是，房间内的声音却听得相当清楚。我总感觉听到有‘嗯嗯啊啊’的声音，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但以我多年来看片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王伟之所以一直呆在厕所假装洗澡，实则肯定是在看片打灰机。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很小心的靠在玻璃门上，贴着耳机偷偷聆听。果不其然，里面传来的是叫着什么床的声音，更离谱的是，里面是两个女的在叫。
看来王伟也是个资深的飞机爱好者，喜欢看这种多人型的。于是我趁他正沉迷其中的时候，速迅的推开了门，这货看到我进来，吓得一激灵，手机都差点掉地上了。
“你个表，进来敲个门不会？吓老子一跳。”王伟连忙起身去捡地上的手机。
“你个卵子是不是在打手铳，还是看的岛国电影，多人的那种。”我打趣的说道。
“打卵子的手铳，我是那种人？不信你看。”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
“都是男人，怕什么，又不是很丢脸的事情。”尽管被抓现形，但是王伟确实没有衣冠不整，腰间的皮带也没松。
“真没打，这个不是片片，相信我，看一眼，保证你比我还激动。”我接过手机，打开了界面。
我尼马，居然是针孔摄像头，还是多视角的，几个景可以随时切换或是同屏观赏。而且现场的布置也是相当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想起来了，是小琴的那个房间。今天和她一起睡的人是衫衫姐，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她俩从厕所一起手牵手出现在镜头前了。
可能刚才激情大战了一场，双方选手去洗澡休整了，现在进入到下半场，也不知道待会有什么色色的举动了。顿时让我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突然好可怕，听衫衫姐的口音，应该不是成都那边的，至于小琴，还真有点四川那边的腔调，这两个天南地北的两个人居然也是同性恋，这让衫衫姐在我心中的女神形象彻底崩盘了，本来说出来捐个卵可能真是的生活所迫，但也不至于连性取向也给改变了吧。
“你真是个人才啊，居然在她们房间装针孔摄像头。”虽然我表现上有点排斥，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拿着他的手机边看边说。
“别冤枉我啊，我可没这个癖好。”说着，王伟要抢回手机。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不承认，有这好事，怎么不早给我说，咱一起欣赏嘛。”我一脸贼笑。
“之前不是给你说了么？小琴买的那个快递的事情，里面的东西你也知道。”
“我只是很天真的认为她就是瘾大而已，自己解决一下需求罢了，哪里晓得她还是个拉拉。其实这都不是重点，更没想到的是，衫衫姐居然也是，搞得我现在头好大，脑了好乱了。”我确实没往这方面想，但却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世界太疯狂，老鼠都给猫当伴娘了。”王伟学着赵本山的，唱起二人转来。
“好了好了，你是怎么搞到这些设备的，又是怎么装进去的呢。”我还是好奇这个。
“尼马，都说了不是我，别把我想这么坏好吧。这是上一任和你工作一样的同事搞的，这货的副业就是卖这种偷拍设备的，搞这事，他专业的很。”
“这么牛逼么？那他怎么后来没在这里做了？”我问道。
“一来，他居然晕血，有些卵子过来卖肾，这种手术风险很大，我们必须在外面站岗，防止有突发情况，好随时应对。结果有一次，一个小卵子外面欠了十几万外债还不上了，就过来这边把左肾给切了，由于操作意外，手术刀太快，把一根血管给割破了，地上流了一堆血，还好被救的及时，不然那货就上西天了。”
“我们公司还有这业务？我乍不知道，后来怎么着了？”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后来他直接看吐了，然后倒地开始抽搐。本来这边接血管都已经够麻烦了，他还自己倒下了，还好周围都是专业的医生和护士，又是给他掐人中，又是心肺复苏的，救回来之后又得去忙着给那货割肾。为了避免再出类似的事情，最后老板把他给开了。”王伟一边调侃一边笑。
“居然还真有人晕血的，我还以为只是别人装出来的呢。那第二呢？”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第二就是，他这活也是一周不开张，开张管半月的那种。这个世上有很多偷窥狂知道不？可能从你眼前走过一个正常且衣着光鲜的成功人士，不管是气质还是气场，一看就是正经人。但是人前人后则是双重人格，可能他回到家后，第一时间脱下西装皮鞋，转身就变成一个变态了。”看来还是王伟社会经验丰富。
“其实也还好吧，我觉得，毕竟任何男人，都会有猎奇心，对于偷窥这事，感觉也是很正常，比如现在的我们，这不，也还不是看得津津有味。”我俩相互一笑。
“我现在都还有他的微信，还经常会聊天，这设备成本不高，两三百就够了，贵就贵在安装和人工，比如雇主要求把针孔摄像头安装在哪里，方向之类的。前期都会谈好价格，比如自己家里，很多有钱的家伙包养的小情人都不老实，或者是自己的老婆或老公会把小三往家里带，甚至是车上，但凡有需要的地方，他都可以搞定。”尼的，又涨见识了，真是什么样的奇才都有啊。
“别人家里，他是怎么进去装呢？”我说。
“这个就不用他操心，在装东西之前，也会谈好，由雇主安排，进到房间之后，也会根据地形地貌来安装各种隐藏式的，你以为是个插排，它可能就是个针孔，你以为是个路由器，其实也是个带wifi的针孔。反正你想得到的和你想不到的，都有可能。”
“那他怎么会想到在小琴房间里整一套这玩意呢？”我继续追问。
“那倒不是刻意去她房间装的，只是个巧合。因为他来这里的时候，正好就小琴的房间没有住人，其它房间有人，所以可以自由出入。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会搞这事，只是后来，他辞职了才告诉我的，毕竟我们相处的还算不错。”王伟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那不是巧巧的妈妈生巧巧，就刚好碰到小琴这个有性癖好的女人，估计他飞机没少打吧。”我笑着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其实他并不是只是单单为了偷窥而已，他拍到的这些视频是可以卖钱的，而且相当受欢迎。”
“真的假的，这玩意还可以卖钱，谁没事看这个，不就是一个单身女人的日常生活起居么？哪里值得到钱了？”我有点惊讶。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永远要知道，这个世上的人千奇百怪，什么样的癖好都有，比如一部爆火的岛国片，正常人都想鉴赏一下，但还是有一部分却偏偏不爱看这些赤裸裸的片子，就是爱看别人每天都在干什么，类似于直播一样，对于这种更真实更贴近生活的偷拍视频却十分钟意，经常一看一天的人都有。”
“好吧，我承认，确实每个人的爱好都不一样。”
“像这样的视频找到好点的网站一卖，只要点击率上去了，每天就等于躺着收钱。”王伟还懂这个。
“现在不是对于这样的网站，发现一个禁一个，抓到后台的工作人员他们都要坐牢的么？”
“天真，你是真的天真啊，这些网站的ip基本都在国外，而且一些老用户在点击了原来的链接之后，会进入到一个新的中转网，经过跳转之后才会进入到真正的网站里，都是经过加密了的。还有就是幕后的老板会经常更换域名，这些设备都在东南亚地区，那边落后点，比较穷。把服务器藏在那边，可以增加税收，拉动本地经济。当地政府有钱赚，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还真是个万事通啊。
“但是我看的很多网站，都是免费的啊，而且不充会员一样可以正常，那这些靠什么盈利？那么多程序员怎么养活？”这点，我还是不懂。
“你太低估他们这群人了，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看似平静的湖面，其实下面都是暗潮涌动的。你没发现这些网站在播放器周围都穿插了很多广告么？什么这赌场，那增大、坚久啥的，这里本身就是灰色产业，可以随便打什么内容的广告都行，所以，一个传播量大的网站，就广告费都可以收入几亿了。”
“像我一般从不点广告，就算不小心点到了，也是第一时间退出来，再重新进，他们不可能赚到我的钱。”我自信的说。
“只能说你见识的太少了而已，网站压根就没想过赚咱们这些穷逼的钱，但他们会利用庞大的屌丝群体去用另一种形式赚钱，屌丝在现实生活中虽然卵用没有，但架不住多啊。你没发现，每点一个片片出来的时候，都会卡顿一下么？还后就是倒计时读秒看广告？”
“好像是的，可能是手机反应慢吧，觉得应该是。”我打开手机，随机挑了个网站试试，还真是会卡顿一下。
“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片片网站的程序员都牛逼得不行，当你点开视频的时候，后台的脚本就开始自动运行了，就是那零点几秒的卡顿，其实就是脚本启动的表现。比特币听过吧，需要庞大的算力才能得到的东西，有些人为了挖到更多，专门搞各种先进的显卡，跑到大山里，气温不高，电费便宜的地方挖矿，每年电费都几十万的那种。”
“这个我知道，比特币嘛，之前看到过一个视频就是，刚出来的时候，有个家伙用一万个比特币换了两个披萨吃了。以目前的价位来算，已经相当于47亿美元的市值，那个家伙卵子都悔肿了。”之前刷皮皮虾的时候有留意过。
“哟，你还知道这个，不错不错，有进步。虽然每个手机的算力小，但中国十几亿人口的国家，少说也有四五亿男的吧，除了不会玩智能手机和小孩，当然，现在小卵子们看片片的也多，还有一部分女性同胞，这庞大的基数在这里放着，一人挖一点，就积少成多了。”王伟分析的有点道理。
“那倒也是，但广告一般弹出来之后，我都第一时间关了，网站的主要收入还得靠挖矿吧，我觉得。”
“要知道二八定律这个东西，十个人里面，总有那么一二个好赌的，只是说你没有赌博这个爱好罢了，所以觉得那些浮动的广告没啥用，但是赌博网站做的大多都是一锤子买卖，捉一个是一个。就像古时候打仗一样，抓一个有实力将领胜过俘虏上万个小兵是一个道理。”
“好吧，今天跟着伟哥算是又涨知识了，不愧是老江湖，在下佩服。”说着，我抱拳敬他。古人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在财富上，可能没有太多，但在现实生活中，你不一定比别人懂得多。所以，永远不要小瞧你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因为，社会底层的人也有春天。
“小场面小场面，快看她们，要开始了。”说着，我俩把头凑到一起，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