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而我，两个都要
姜远欲哭无泪，我的小寒啊，我是不是刚和你说完，不要相信李想？
而你，是不是也刚和我说，让我放心？
姜远刚刚做完的心理建设瞬间毁于一旦，李想可不是一个当丈夫的好人选，小寒如果跟他，还不如跟着自己，至少自己不是烂黄瓜。
“小寒，饿了吧，今天咱们去尝尝隔壁新开的牛蛙店吧？”
巴小寒有点不好意思，她刚答应和李想一起去吃韩餐。
李想得意洋洋：“今天小寒归我了，我们要去单独约会思密达。”
巴小寒想婉拒被扣上这个一点都不贴切的“约会”的帽子，又看了看一脸铁青的姜远，还是把澄清的话咽了下去。
姜师兄，如果这个刺激足够了的话，希望你早点回归正常生活吧。
姜师兄显然比巴小寒想象的还能忍，他坐在李想旁边，听着他层出不穷的土味情话，吃着他忽然无比讨厌的黏糊糊的芝士拌年糕，心里暗恨自己为什么之前不留一下那个冒牌男朋友的联系方式。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如坐针毡？
姜远不知道，他以为的冷漠以对，是巴小寒给予他的温柔，是对他的认可。
也许从姜远的角度看，他并不需要这种扎心的温柔，如果系统的影响是一场欺骗，那这场欺骗无人知晓，永不停止，是不是欺骗又很重要吗？
姜远不知道这场欺骗，但是他却把李想对巴小寒的讨好，定义为一场欺骗。
他决定和李想再谈一谈，作为让李想和巴小寒相遇的间接推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巴小寒逃离李想这个比她的专业还坑的天坑。
巴小寒今天似乎在这场从始至终只让她感觉到头疼的奇遇中，找到了一点别样的滋味。
她和夏星生虽然谈不上青梅竹马，却也认识了很多年，初见时夏星生的状态不好，让她忽视了夏星生惊人的美貌，年龄上的差距，也让她很少会正视夏星生的性别。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被无论从哪种世俗意义上，看起来都算优秀的男人，高高捧起的感觉。
和之前那些五花八门的奇葩追求完全不同，这是两个充满个人魅力的男人，用在他们认知范围内的最高礼仪，对她展示自己的心意。
这让她有些昏昏然，她竟然有种如果就接受系统的这种安排，是不是会更轻松的想法。
她想到了很久之前看过的一场特别出圈的辩论赛，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那么如果不去在意系统的存在，这两个男人，已经不能自拔地沉沦了，就接受其中一个，有什么不好吗？
她拒绝了两个人送自己回学校的请求，独自走向了地铁站。
是的，姜远这个傻子，终于在李想提出要送巴小寒回学校时，想到自己也可以，想到自己为什么不早这样，想到自己浪费了多少时间，明明无比觊觎，却根本没有努力一点……
姜远轻轻地碎了，他发现自己如果追不上巴小寒，完全是自找的，他就是个傻子。
李想目送着巴小寒孤单的身影，回味着刚才和她的第一次深入交流，心中忍不住想，如果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人，那比想象中要好很多，至少，自己不是只想把她拖到床上。
巴小寒没有在地铁上查看好感卡，她感觉到今天她没有获得任何一张出局卡，她对两个人的感觉有了微妙的变化，她感觉到了微弱的掌控，好像她才是这场游戏中的主宰。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放空。
她好像站在一个岔路口上，花团锦簇的小路，对着她热情地打着招呼，走上去吧，走上去一切都结束了。
她向那个方向挪了一步，却看见另一边夏星生泫然欲泣的脸，他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她。
她在心中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冤孽……
她睁开了眼睛，如果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那么这其中的重点，绝对不是沉沦，而是自由意志。
终有一天，终有一天……
她拒绝再想下去，她又无法自控地想下去，终有一天，她要获得真正的自由。
夏星生完全不知道，他差一点就永远地出局了，他还在努力思考，要怎样慢慢恢复自己冒牌男朋友的身份，冒牌男朋友，后缀也是男朋友……
但是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东西知道，自称在休眠无法读取宿主心声的系统，看着突飞猛涨的能量，忍不住得意起来，它就知道，没有人能拒绝这种被天之骄子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自由？呵呵，慢慢地宿主就不会再去想什么自由了。
它看看姜远快要集齐的出局卡，无所谓，姜远距离“天之骄子”这种称号，可还差得远呢，呵，如果不是能量不足，这种货色也配做它的能量来源？
巴小寒没有把自己有些复杂的情绪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这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也许她以后会后悔自己今天做的选择，但是至少现在，她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下去。
姜远和李想最近感觉到了巴小寒的配合，她的冒牌男朋友没有再出现，他们隐约感觉到巴小寒默许了他们的接近。
姜远和李想私下曾经试图和平地瓜分一下巴小寒的陪饭机会，却发现无法沟通。
姜远想的是你这个突然横插一杠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瓜分，完全忽视了李想一喊他，他就立马过来夜谈的行为，简直是对李想的纵容。
李想则是本着先给自己的老实朋友一个机会的原则，提出了约饭分配制，心想要不然自己一发力，对方岂不是直接出局了……虽然恋爱自由，结婚了也可以硬撬，但是毕竟自己这事做得稍微有点说不出口。
结果姜远来是来了，根本没有和谈的诚意。
李想怒极反笑，给你机会你不用，那你就天天眼泪拌饭，看我和你的小师妹卿卿我我吧。
这两个没有脑子、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傻货，根本没有想到，他们在那里搞什么和谈，搞什么分配都是空中楼阁，这个事情，最后的决定权，其实在巴小寒啊……
如果不是巴小寒想薅能量给之前攻略自己的倒霉蛋发放失忆大礼包，他们想见巴小寒一面，都需要去她宿舍楼下按顿蹲点，根本没机会把自己的魅力拔高到一个不该有的高度。
而巴小寒，终于表现出了一个万人迷应该有的水平。
小孩子才做选择，而我，两个都要。
姜远和李想两人成行，坐在巴小寒对面的时候，竟一时都沉默了。
姜远本来就不太会说话，日常吃饭时也经常搞谈工作那一套，但是李想在这，他莫名感觉谈工作恐怕会被嘲笑，男人都不想被嘲笑，特别那个人不但是情敌还是损友。
李想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的肚子里有数不清的喷薄欲出的骚话，但是眼前这个组合，这些话两个人说很暧昧，可是现在他们有三个人！！他为数不多的羞耻心让他没办法在此刻运用他纯熟的技巧。
……
巴小寒？巴小寒心想要不然你们先适应几顿饭的时间？总之找话题的人不可能是我。
这顿饭吃得两个男人如鲠在喉，最终两个人都深感吃饭这个事情，对自己的目的没有什么帮助。
就连巴小寒都觉得有点亏，浪费了时间，cg卡却没有出现，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