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连哭起来都得咬着衣角
姜远不知道巴小寒在一瞬间曾想把他收入囊中，他只是决定背水一战，前有狼后有虎，他深切地感觉到，自己和这一老一小两个男人相比简直毫无吸引力。
在系统两次拉他入局的空档，他曾经真心把巴小寒当做妹妹来对待，现在，他蹲在巴小寒身前，就像一个成年人对待一个小朋友那样，献上了一个掠夺者最大的善意。
而这善意，让巴小寒一直被系统逼迫变得荒芜的心中，第一次开出了属于爱情的花。
姜远用自己最真诚的目光，直视着女孩的眼睛：
“小寒，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他想把胸中满溢的情感都说给她听，可是无数的话从他的脑海中呼啸而过，他却只能说出这最简单，最直接的一句。
巴小寒相信他说的话，如果没有系统……
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她克制住自己给他回应的冲动：
“师兄，对不起……”
姜远心痛如绞，却觉得自己甘之如饴：“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是我要喜欢你的。”
姜远没有说出口，自己在心中默默地加了一句：我还会继续喜欢下去的。
他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站起身来，对巴小寒说：“不要相信李想，他是个花花公子。”
“谢谢师兄提醒，放心吧。”
巴小寒点点头，看着姜远假装镇静，实则失魂落魄地飘出了办公室。
她第一时间调出了系统界面，她急切地想知道，姜远的最后一张出局卡是不是已经出现了。
姜远的图片还亮着，巴小寒有些颤抖地点进去。
没有……
她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期待落空，有些无力地瘫靠在椅背上。
为什么？？
两张结束卡虚浮在空中，像是系统的两只眼睛，对她进行着无声的嘲讽。
原来，告白和拒绝，和出局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巴小寒想起明明比自己年长一些，却连告白都如此青涩的姜远，又有点想哭了，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对爱情的期待，不应该被系统操控，浪费在自己的身上。
巴小寒强迫自己不去想姜远，她隐约有种感觉，她对姜远越愧疚，对姜远的情感越复杂，姜远就越难以摆脱系统的控制。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夏星生，想起他恼怒中夹杂着委屈的眼神，不行，这个也不能想……
巴小寒怒向胆边生，我想池静静总可以了吧？
池静静显然并没有吸引住巴小寒的火力，因为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围绕着系统打转，最后巴小寒只能勉为其难地琢磨起了李想，这些需要解决的人中，最讨厌的也只有他了。
李想没想到自己一次失误，把巴小寒送到楼上去以后，差点把姜远给转正了。
他兴致勃勃地意淫了一会儿，决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先不要走这步棋，毕竟肉就这么一块，能自己吃，还是要自己都吃了比较好，他也不是什么绿色爱好者。
这时他才想到，自己这几次见面，给巴小寒留下的印象恐怕并不是很好。
他略带为难地思考了一会儿补救措施，却微微一哂：也没什么可补救的，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装也装不出什么其他样子。
女人嘛，钱到位了，床上舒服了，自然也就老实了。
床上……他的思维发散开来，有点普通了，如果拿下了巴小寒，啧啧，让她在哪里哭，会比较爽呢？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浑身燥热，深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空想无用，干就完了。
要不然借着赔礼的名义，请巴小寒吃饭？不行，那个警惕的小姑娘不会同意和他单独出去的。
可惜了，包间也不错，密闭又开放，想必她连哭起来都得咬着衣角，不敢放大一点音量……
李想把脑子里的车刹住，心里终于对自己也有点唾弃，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
看来必须速战，然后决定是不是要速决了，说不定到手了，就也不过如此了。
最后，李想提着一个水果篮和零食花束走进了电梯。
没出社会的小姑娘，贵重的礼物，反而没有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好用。
李想在心中设想了好几种巴小寒见到他的反应，唯独没想到，巴小寒见到他，居然有那么一点点欢迎的意思。
巴小寒当然欢迎，李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对着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发癫，巴小寒却是知道的，她想反正不管怎么躲避，最终都是一样要正面交锋，不如干脆速战速决。
这两个脑回路完全不同的人，居然在这件事上同频了，不能不说是一种别开生面的两好割一好。
两个人劲儿往一处使，什么水果篮、零食花束，那简直是锦上添花。
巴小寒还肩负着给系统集能量，消除小商小贩心理阴影的历史重任，她已经尽量避开这些前任受害者了，偶尔不小心碰面的时候，还是能从那些倒霉蛋儿的脸上看到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池静静有幸见过几次，叹为观止，如果不是被巴小寒拉走了，差点当场录像，拿去给夏星生当训练材料，掌握了这些微表情，如果使用得当，必能因演技出圈，勇夺“小戏骨”成就。
巴小寒一想起这些人，就决定把李想之前的冒犯都放在脑后，在没打出出局卡之前，还是要薅一波李想的羊毛。
放下对李想的成见以后，发现他可能是经验过于充分，实在可以称得上知情识趣，聊起天来居然还很不错。
巴小寒中间偷偷叫出系统，发现果然收获了不少好感卡，心里感叹这个系统真是不挑，只要不恨就全划分到好感里，一边对李想更是和颜悦色，这么容易薅的积分，姜远那边可没有，可能姜远已经被薅秃了吧。
李想虽然是抱着各种不纯洁的幻想来的，可是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种浪荡的人，实际上在系统的影响下，对巴小寒那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眼见女孩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好，心里舒畅至极，一时恨不得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
总体来说，就是宾主尽欢，不对，宾宾尽欢，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正在天台为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情迎风落泪。
姜远告白失败，跑去天台放空，又止不住思念，心想哪怕远远看着也行，做好心理建设打算回去和巴小寒约个吃饭局。
还没等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听见了女孩的笑声，还有那个骚包李想夸张的说话声，暗自唾骂：这声音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下一秒却猛地一震：老子被偷家了啊！！！